失去了一面小鑼,紅玉雙英的聯合攻擊力,大不如從前,很快就被御風虎和人面鹿給壓制的死死的。
而田英的琵琶聲干擾,威力正在顯現出來,不少女修把持不住,彈奏的音符變得雜亂無章,黑色大網出現了若干缺口。
終於,在衆人的猛烈攻擊下,黑色大網潰散於無形。
在這一過程中,蘇連翹眯着眼睛,端坐在寶座之上,居然並沒有出手,這顯然不同尋常。
隨着蘇連翹揮動小旗,魅音宗的修士們立刻退了回去,王寶玉也號令全體勇士返回。
“五靈王,爲何不痛下殺手?”蘇連翹問道。
“勸降爲主,但如果你們執迷不悟,堅持頑抗到底,本王可沒有太多的耐心,也沒有憐香惜玉之情。”王寶玉道。
“我很清楚,在海上,你把我派去的人全殺了。”蘇連翹道。
“投降的當然不會殺!”王寶玉向後一招手,曾經的三名魅音宗女修立刻上前,如今已經是元嬰期修爲。
早就脫離了關係,三名女修自然是冷眼相對,而且,她們都有了心儀的男人,沒人想回魅音宗過那種變態的生活。
“讓本宗主投降,不可能,何必白費力氣呢!”蘇連翹道。
“逼得你無路可走,就不容你不投降。”王寶玉霸氣的說道。
“嘴上投降,心裡不服,哈哈,你依舊是失敗者。”蘇連翹笑了,目光灼灼,不斷掃視着前方。
“更換一名宗主,沒什麼大不了的。蘇連翹,我不忍心殺你,實在是覺得,你是個可憐的女人。”
蘇連翹紅脣一抖,她不需要同情!突然大有深意的問道:“我可憐,你怎麼知道的?”
“對於本王而言,天下沒什麼秘密。”王寶玉一愣,還是繼續吹噓。
“知道我秘密的人,必須要死!”蘇連翹突然臉色大變,高呼道:“姐妹們,殺了這些臭男人。”
說話間,蘇連翹終於取出了那面黑色的鎖魂鼓,舉起青灰色的鼓錘。
咚咚咚!
鼓聲響起,帶着禁制一切的法力,朝着遠征軍襲來。
就等着這一刻,王寶玉立刻釋放出空音絹,將鼓聲徹底隔離開來。
蘇連翹臉色大變,除了自己敲出的鼓聲,她聽不到遠征軍這邊的任何聲音,而且,遠征軍似乎一切如常,各色法寶閃亮,做好了猛攻的準備。
說來,空音絹這種法寶,猶如雞肋般存在,遠征軍也聽不到魅音宗這邊的魔音,攻擊對方全憑感覺。
鎖魂鼓是蘇連翹最爲依仗的法寶,如今根本影響不到對方,她微微發出無奈的喟嘆,將法寶收了起來。
王寶玉也收回了空音絹,兩軍繼續呈現對峙的局面。
“拿琴來!”
蘇連翹高喊一聲,紅玉雙英之一,立刻取出一面黑色魔琴,遞了過去。
“小心她的鬼把戲!”王寶玉謹慎的吩咐道。
“天地無情,繁花凋零;流水無情,落紅遠行;父母無情,兒女孤單;夫君無情,妾何所依……”
伴隨着魔音流淌,蘇連翹唱出了一首極其傷感的歌曲,那份幽怨,那份悲哀,那份無助,那份落寞,令聞者無不動容。
“主人,只有微弱的法力,蘇連翹就是在唱歌而已。”小白確信的說道。
“她想幹什麼?”王寶玉皺眉道。
“也許想要感動你,對她網開一面。”
王寶玉心下疑惑,蘇連翹性情剛烈,前後轉變太大,畢竟她的琴聲裡還帶着些許法力。
靜觀其變,王寶玉示意大家都不要動,聽蘇連翹唱完這首歌再說,如泣如訴,起伏不定,人們的情緒也被帶動,有幾名心軟的女修還流下了眼淚。
田英受到了感染,撥動了天音琵琶,也輕輕唱了起來。
“父母遠行,兒女飄零;天地寂寞,繁花蕭索……”
琴聲和琵琶聲,相得益彰,渾然難分彼此,衆人皆讚歎蘇連翹琴藝不凡,田英才情超羣,卻忽略了一件事兒,田英正彈奏着琵琶,飄在隊伍的最前方。
“英子,快回來!”王寶玉終於覺得情況發對,發出了一聲疾呼。
晚了,蘇連翹猛然拋出了魔琴,一大片音符驟然衝向了前方,而她的身形快到無法形容,瞬間衝過來又退了回去。
一條黑色繩索,瞬間捆住了田英,其上魔氣涌動,將田英給束縛住,無法施展任何法力。
田英就坐在蘇連翹的腿上,身體無法動彈分毫,雙眼圓睜,嘴巴大張,發不出任何聲音。
蘇連翹並沒有發出大笑之聲,反而面沉似水,不喜不悲,她輕輕一擡腳,居然將神寶級別的天音琵琶給踢了回來。
王寶玉收起天音琵琶,勃然大怒,“蘇連翹,快放了田英,如果你敢動她一根毫毛,本王誓言踏平魅音宗,一個活口都不留!”
蘇連翹依舊神色平靜,將手輕輕搭在田英的肩頭之上,說道:“五靈王,你敢亂來,我就殺了她,誰人又能不死呢!”
“英子!”
“英子!”
夏一達、白若雪不停呼喊,怒目圓睜,恨不得過去將蘇連翹立刻撕成碎片。
“抓獲靈嶽國將士,恐怕本宗主是第一個吧!浩天,如果你想要回田英,不要帶人,來魅音宗,我們要好好談談。”
王寶玉不禁一愣,剛纔着急之下,說出了田英的名字,如此看來,蘇連翹早就在懷疑自己和田英的身份。
“走吧!回去準備迎候五靈王大駕光臨。”
蘇連翹擺了擺手,魅音宗的隊伍立刻掉頭撤走,田英始終被蘇連翹放在腿上,漸漸被摟在懷裡。
夜色降臨,沉悶的氣氛籠罩了逍遙城,田英被抓,每個人的心裡都不痛快。小白自責不已,正因爲它判斷失誤,才導致田英被活捉,還連累主人陷於兩難的境地。
“大王,不可中計,若是去了魅音宗,蘇連翹必然加害於你。”軒轅令道。
“寶玉,我等拼了命,殺入魅音宗,強攻之下,蘇連翹不得不放人。”申萬方道。
“田英也算我的徒弟,寶玉,別猶豫了,趁着夜色殺過去。”佟巖鬆幾乎要落淚,在他的眼中,田英只是個孩子。
“不,這麼做只能害了田英,蘇連翹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我必須親自去一趟。”王寶玉下定了決心。
“大王,不可啊!”軒轅令急的眼淚迸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