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毀,將來我們返回靈衍大陸,不能光靠船隻,那方法太笨也太危險。”佟巖鬆表示反對。
“那就把這些旗子都收了,需要的時候,組成法陣不就行了。”王寶玉道。
“法陣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必須在特定的位置上,不然的話,幻海雙雄早就把法陣挪到建業島。”
“我總覺得,留着這東西,早晚會出問題的。”
“好吧,給我一天的時間,讓我好好研究下,將來用到的時候,也可以重新組裝起來。”佟巖鬆當然要聽王寶玉的安排,但也不捨得輕易毀去,只能無奈的提出讓步條件。
密室裡只留下了佟巖鬆,衆人都在島上靜靜的等待,直到第二天清晨,佟巖鬆才疲憊的走了出來。
形成法陣的令旗被取了下來,佟巖鬆手裡握着厚厚的一沓紙,密密麻麻記錄的都是資料,即便如此,他也沒有十足把握,能夠真正恢復這處上古超級傳送法陣。
海妖各歸其位,兩艘大船再次啓動,朝着地圖標示的那座大島而去。
一路上,王寶玉也在不停的思量,幻海雙雄將這座小島起名爲重生島,多半之前就是劣跡斑斑,被人追殺,幸運的碰到這個上古傳送法陣,才得以逃生。
既然想去鴻月宗領賞,那就說明他們不是鴻月宗的弟子,也許就是所謂的散修,沒入任何宗門,就靠着搶掠來生活。
這附近除了幻海雙雄,還生活過其他修士,只是都被幻海雙雄給滅殺了,王寶玉基本能夠確定,這些人不是來自靈衍大陸。
一定來自於地圖上的這座島嶼,想必那裡必是一處嶄新的天地。
小白帶路,小心的避開海妖前行,半個月後的一天,王寶玉坐在白色小船之上,還是發現了前方這座頗有規模的島嶼。
不熟悉情況,當然不能直接靠過去,潛行鼠倒是探路的高手,但這小傢伙的行動速度太慢,要讓它將整個島探查一遍,只怕半年的時光都要過去了。
王寶玉返回船上,讓兩艘大船暫時停在海面上,附近並沒有強大的海妖,留下羅倩和小白,也能確保衆人的安全。
叮囑楊淵管理好勇士們,王寶玉帶着申萬方和佟巖鬆,趁着夜色來臨,坐着飛行小船,靠近了這座島嶼。
在偏僻的一角落下,沒有人發現他們的到來,三人順利登島,收了小船,施展隱氣訣,將修爲全部降到築基初期,這才朝着中心地帶緩步走去。
走了半個時辰,前方出現了一個小鎮,此時已是夜色深沉,但人類的喧譁聲,還是遠遠的傳來。
“過去看看,大不了咱們隨時撤退。”王寶玉道。
申萬方和佟巖鬆對這裡很有興趣,不約而同的點點頭,跟着王寶玉,沿着平坦的街道,緩緩步入小鎮之中。
屋舍林立,人流如織,一幅熱鬧繁榮的景象。
大多都是培元期的修士,也有築基期的修士,都是一幅牛氣沖天的姿態。
令王寶玉很驚訝的是,他們三位走在街上,並沒有引來異樣的目光,大家對此似乎見怪不怪。
三人朝着人流最集中的地方走去,來到跟前,王寶玉第一次見到了所謂集市。
長街的兩側都是一些路邊攤位,修士們大吵大嚷的售賣所謂的法器材料,可以用靈石購買,也可以進行物物交換。
“三位,一看就是有錢人,這是火烈魚的嘴巴,只賣十塊下品靈石。”
一位粗蠻的漢子,熱情的打招呼,前方果然擺着火烈魚的大嘴,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這種東西,根本不知道如何煉製法器,再說了,煉出來也是最低階的,根本沒用。”佟巖鬆道。
“那就降價,八塊靈石一張嘴。別走啊,五塊怎樣?唉,我都三天沒有靈石練功了。”粗蠻漢子嘆了口氣。
火烈魚,王寶玉見過多次,但從來沒有捕捉過,於是蹲下來問,“你是怎麼捉到這種魚的?”
“這張魚嘴,無堅不摧,級別不高,但不好捉啊。那個,好吧,不瞞諸位,都是在海邊撿的,也許它們被更高級的海妖給殺了吧!”
這人的誠實,倒是讓王寶玉很滿意,伸手在儲物袋裡取出十塊靈石,遞了過去,“這位兄弟,魚嘴我就不要了,靈石送給你,向你打聽點事兒?”
遇到了出手闊綽的富豪,長相粗蠻的漢子樂得嘴都合不攏,急忙接過了靈石,連連拍着胸脯,“三位,你們可找對人了,在這西歸島上,誰家添了孩子,誰家娶了二房,咱都一清二楚。”
王寶玉獲得了第一條重要信息,這座島叫做西歸島,居住的修士衆多。
“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這有什麼好隱瞞的,我叫蔣同,三十一歲,孤身一人,尚未婚配。”
王寶玉被逗笑了,又問:“既然你對此地這麼瞭解,收攤給我們當嚮導怎麼樣?”
“這個嘛?”蔣同撓了撓頭,眼睛嘀哩咕嚕轉了好半天,試探的伸出三根手指頭,低聲提出了條件,“可以是可以,但至少一天三塊下品靈石。”
佟巖鬆撲哧一聲樂了,還真不值錢,蔣同老臉一紅,略帶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一定會盡力,不偷懶,讓您覺得三塊下品靈石沒有白花。”
“沒問題,嚮導當得好,我還會賞賜你。”
“您既然給了十塊靈石,三天內就不用付錢了。”蔣同真是實誠人,沒有多貪多佔,立刻將東西一卷,背在了身上。
“請問公子大名?”
“姓王。”
“王公子,這兩位?”
王寶玉又指了指申萬方和佟巖鬆,“這位是我的師父,這位是府上佟總管。”
“不知王公子來自於附近的哪個島嶼?”
“建業島,離這裡很遠,先幫我們找個地方歇息一下吧!”王寶玉道。
“沒聽說過,嘿嘿,這附近的島嶼很多,記不清了。”蔣同搖頭,倒也沒懷疑三人的身份,欣然在前方帶路。
集市上,法器材料衆多,級別卻很低,難入佟巖鬆法眼,一路走來,只買了幾張特殊的符紙。
“王公子,這就是臨海鎮最好的賓館,環境好,價格也公道。”蔣同帶着三人,來到一棟小樓前。
“三位客人,請進!”說話間,一名穿着紅肚兜的女子迎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