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喝完水,陳婕正要起身結賬,手剛剛舉到半空中,便被一個人的身影震驚得目瞪口呆。
只見歐陽修治帶着誘人的淺笑走過來,哪怕此時他身上穿着冷飲店的工作服,可在陳婕看來,還是抵擋不住他的帥氣。
“真榮幸,又見面了。”歐陽修治走了過來,他禮節性地朝戴琳琳點了點頭,隨後他的目光便一直聚集在陳婕的身上,是那樣專注地看着她:“我以爲從那以後,再也見不到你這樣漂亮的姑娘了。”
陳婕的手用力地扣着身前的茶几,在歐陽修治面前,她總是緊張得什麼鬼主意也想不到了:“是、是啊,好巧啊……”
“姑娘們覺得我們家的飲品怎麼樣?”歐陽修治看到了她們茶几上的兩個空杯子。
陳婕立馬點了點頭,脣角牽扯起一抹笑:“很好喝!”其實她們走進來也只不過是爲了歇一歇腳,至於冷飲的味道,她是真的沒注意。但是一想到是歐陽修治所工作的地方做出來的飲料,便覺得回味無窮,格外可口。
“哦?”歐陽修治擡起手來,他修長而又好看的手指輕輕觸碰到她的鼻尖,那一瞬間,陳婕被歐陽修治觸碰到的局部開始發燙,只聽他帶着笑意說:“那麼,我有這個榮幸爲兩位漂亮的姑娘買單嗎?”
陳婕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小步,她捂住自己的鼻子,低着頭不敢看歐陽修治的眼睛:“不用了!”說完,她便手忙腳亂地從包裡面摸出來一百塊錢遞給他。
可是歐陽修治卻遲遲沒有接,待陳婕再擡起頭來,卻只看見他修長的背影朝着結賬臺走去。
陳婕還傻傻的保持着一隻手拿着錢往前遞的姿勢,一旁的戴琳琳再也憋不住了,她將陳婕手中的錢拿了過來:“既然他要請客,你便讓他請啊!”
“我們走吧……”陳婕將座位上的手提袋提了起來,她現在只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兩個人走出冷飲店,戴琳琳好奇地問:“姐,追你的人嗎?”
陳婕連忙搖了搖頭否認:“不是!只是偶然在大街上認識的,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哦——”戴琳琳搖頭晃腦地想了一會兒,她說:“不是最好!姐,我看你剛纔的表現應該是在害羞,但是你可千萬別給那種人機會!那人雖然長相不錯,可是我看他那穿着品味也着實差了點,一看就是窮人家的!”
陳婕聽完,她轉過頭去看着戴琳琳,眼中的意味不明。
戴琳琳見她這樣看着自己,連忙解釋:“我可沒別的意思!我不是嫌人家窮,只是現在的男孩也很有心機的,我看他應該大你很多,他追求你到底是爲了什麼,誰也搞不清楚。”
“我知道了。”陳婕低下頭來,聲音有些悶悶不樂。
另一邊,白冰和陳皓軒來到了警局,他們站在門口有些依依不捨。白冰對陳皓軒說:“從前總是你送我回宿舍,這一次我送你來警局。好好訓練,明天我還等着看你的考試現場呢!”
陳皓軒情不自禁的笑了,他正要一把將白冰攬在懷中,卻聽到一旁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
“陳皓軒!”宋洛朝着陳皓軒走過來,她看到了他們親密無間的樣子,心裡面在揪痛,可豔麗的臉上卻帶着笑:“你終於來了。”
宋洛站在陳皓軒的身旁,她說:“剛剛張輝還在念叨,你今天怎麼不來訓練了,你忘了局裡面安排我陪你一起訓練?”
陳皓軒笑了一下:“沒忘,但是好不容易週末,難得放鬆一下。”
“大神……”白冰疑惑地望着眼前這個女孩,她是這樣的漂亮,比他們學校的校花還要明豔動人!她看起來和陳皓軒這樣熟悉的樣子,使白冰原本就敏感的內心不由得一緊。
直到這個時候,宋洛就像是纔看到白冰一樣,她驚訝地望着白冰:“你就是白冰嗎?你好,我聽陳皓軒說過你,我就是陳皓軒從小就一起玩的老朋友,宋洛。”
宋洛此時笑得格外明豔動人,就在昨天陳皓軒打電話的時候,她也偷聽到了一點點。
一旁的陳皓軒連忙對宋洛介紹道:“嬌嬌,這就是我和你說過的,我的女朋友。”
宋洛注意到,當他在提到白冰的時候,語氣是那樣的驕傲,看着白冰時候的那種專注的眼神,是他從來不曾給過別人的。
“嬌嬌……”白冰又糊塗了,她剛剛明明聽她自我介紹說叫宋洛。
這時候,宋洛又笑了,她走上前細心解釋道:“你別見怪,嬌嬌是我的小名,也就只有陳皓軒這樣叫我,他也怎麼都改不過來。”
白冰看着宋洛笑得這樣好看,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是覺得好心塞,她心裡面升起一股無名火,便衝陳皓軒發:“你的青梅竹馬可真不少。”
“……我錯了。”陳皓軒自然明白白冰這是在吃醋,他笑着說:“哪個青梅竹馬能比得上你?好了,我得進去了,你自己在路上小心一點!”
白冰看着陳皓軒也在笑,她更加覺得心塞,雖然陳皓軒說得這樣好聽,可語氣聽起來是那樣刻意,就好像是她小心眼了一樣,於是賭氣一轉身便走了,一句話也沒說。
看着白冰氣鼓鼓離開的樣子,宋洛轉過頭去迷茫地問陳皓軒:“她這是怎麼了?好好兒的,爲什要生氣?”
陳皓軒低下頭看着宋洛,一時間覺得光陰如梭,歲月不饒人。兒時長相普通,性格柔弱的宋洛現在竟然變成這個樣子。畢竟有兒時的情誼在,他也不想搞得那麼尷尬,只是挑了挑眉,對她說了一句:“你猜。”
白冰走在街上,以她的性子,她從來不想想那麼多。她也不管那個女孩和陳皓軒從前有怎麼樣的情誼,她只知道,現在的陳皓軒和那個叫宋洛的女孩,他們兩個站在一起令她感到很不舒服。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李明哲打過來的。
另一邊,張輝和樑局長兩個人在會議室裡面面色凝重地談話。
“局長。”張輝對樑局長彙報道:“就在前兩天的那起朝陽工廠失火案中,我們排過去的警員在那裡找到了一具被燒焦的屍體,從現場遺留下來的少量的人體信息比對,我們基本可以認定那是方倩倩。”
樑局長坐在椅子上,他聽完並沒有立即說話,只是皺着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局長。”張輝說:“這印證了我之前的推測,方倩倩之所以這樣消失得毫無痕跡,就是被那羣犯罪團伙利用了,她從學校收拾好行李原本是要投奔他們,卻沒想到半道被組織截住,就綁在那個廢棄的工廠裡面,找準時機毀屍滅跡。”
樑局長重重地嘆了口氣,他擡起頭來看着張輝,卻問了別的問題:“陳皓軒那孩子,現在訓練得怎麼樣了?”
張輝不明白樑局長爲什麼要突然改話題,他只能迷茫地回答:“明天就要測試了,我已經傳達了您的意思,讓宋洛幫助他體能訓練。”
“嗯。”樑局長聽完點了點頭,他又問:“明天的測試,你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張輝仰着頭顯得有些自豪:“我提前交代了猴子,千里馬和金剛,讓他們明天輪流和陳皓軒比試,就是要打擊打擊那小子耀武揚威的樣子!以後加入特警隊,做什麼決定都要特別謹慎,所以我照您的吩咐磨磨他的棱角。”
樑局長聽完,他擺了擺手:“不用了,明天就讓洛洛和他比試就好了。那三個人下手沒輕沒重,真要磨他的性子,也不能下手這麼狠。”
“您可真愛惜他!”張輝表示很震驚,他望着樑局長不滿道:“當初您爲了磨我,可真是把我折騰慘了!怎麼現在對陳皓軒那小子這麼心慈手軟?”
樑局長笑了:“他可和你們不一樣!我就沒打算讓那孩子在體能方面有多出衆,論賽跑咱們有千里馬,論攀爬有猴子,論格鬥術咱們又有金剛,我現在需要的是綜合性人才,陳皓軒那孩子在推理方面的才能,是他們三個都比不了的。”
“至於磨性子這件事。”樑局長笑得十分老謀深算:“日後他來到特警隊,真正和那羣狡猾的犯罪分子接觸以後,有他痛苦的。”
張輝聽得目瞪口呆,他久久不能回過神來,只能舉着手豎起大拇指,大言不慚地讚歎道:“高,實在是高!”
“對了。”樑局長轉過頭來,他故意問道:“你知道我爲什麼這麼急着讓那孩子加入嗎?”
張輝迷茫地搖了搖頭。
“因爲方倩倩那起案子,只有他能夠看得透。”樑局長感慨一般地說:“我們遇到的案子太多了,難免會被一些客觀的因素侷限思想,會落入別人設下的圈套裡面。而陳皓軒那孩子卻往往能夠將這一切都看得通透。”
張輝聽得雲裡霧裡的,他疑惑地問道:“難道您的意思是說,方倩倩被人謀殺的案子不是這麼簡單?”
只見樑局長格外神秘的說:“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張輝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