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再次恢復了寧靜,那面色慘白的女人已渾身是血,她強撐着站起身一步步向美豔少婦走去,“你是最好的靈丹妙藥,吃了你我的傷就能恢復的七七八八,別怨我心狠手辣,只怨你生不逢時!”
“你還能張口嘴嗎?你不好好療傷,還存殺我之心,必會自取惡果!”美豔少婦雖然重傷,那張利嘴卻絕不認慫。
那面色慘白的女人剛走了幾步,就吐出一口老血,卻仍舊步履堅定的步步緊逼。
嬀好看着面孔猙獰的女人,和她那一身要命的傷,陷入深深思考,這位先天妖怪傲因,窮兇極惡的沒有道理,自己還有一戰之力,那妖怪那麼聰明怎麼就非得一意孤行?難道要等着我宰了她?
嬀好剛想到這,那面色慘白的女人忽然轉回頭,死死的盯着嬀好一動不動了。
嗯?這是要衝我來了?嬀好目光堅定的與那女人對視着,說來也怪,二人目光交錯後,樹林寂靜了,就連美豔少婦也沒了聲音。
過了半晌,嬀好重重嘆了口氣,她坐直身子,手託下巴,似是無心的回頭說道:“尚鳥付鳥,你說,我這是在夢中,還是在幻境?”
美豔少婦怔了怔,小聲問道:“姑娘,你在說什麼?”
“呵呵,沒什麼!我只是懷疑我一直在夢中,始終沒醒,而且這個夢還是有心人操控的!或者說,這一切根本就是一個法術幻境!”
“不會吧?我的傷口還隱隱作痛,怎麼會是在做夢,再說,每個人的夢境不同,難道我也能出現在姑娘的夢中?”
嬀好笑笑,平靜的說道:“不好說,每個人的夢境是不同,可我怎知道在我夢境中的你,是不是真實的你?你怎麼證明你是尚鳥付鳥?你所說的受傷,又怎麼證明?”
見美豔少婦不作答,嬀好又說道:“今晚遇到的人太多,發生的事太多,很多地方讓我想不通,先是忘憂因愛生恨,講出驚人的殺人謬論,又有吉舟以身問道,雖破了忘憂的謬論卻身死道消,又遇到生而食人的傲因,和隱藏在人羣中的老鼠精,這些人行的都不是正道,或者說,有人是想用她們做例子來向我問道?”
嬀好頓了頓繼續說道:“這幾個人的出現,並未讓我疑慮重重,只有一件事讓我對所見所聞產生了懷疑?”
美豔少婦雙眼微眯,問道:“哦?是何事?”
嬀好看着漸白的東方,緩緩說道:“方纔在最危急的時刻,我已經走投無路,萬分兇險,隨時可能命喪當場,以我師尊和一路送我歸商的麻姑仙人的性子,必會現身相救!”
“可是,一切危險就那麼發生了,既無師門助我,也無神仙救我,幾次遇險只有樹根和老藤如約而至!這根本就不合情理!”
“而這位生而化形傲因,原本心狠手辣且異常狡詐的,明明重傷如此,爲何還一意孤行?難道是活夠了?或者說,是有人想用她來試探什麼?各種蹊蹺不得不讓我多想,我覺得只有我一直身在夢中,這一切才解釋的通,才合情合理!你說是吧?老樹王?”
“哈哈哈!”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美豔少婦口中發出:“小友不愧是玄門中人,果然身具大智慧!快快醒來!你我當有一敘!”
樹林、祭壇、美豔少婦紛紛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