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目的陽光透過銀杏林,灑下溫暖與希望,嬀好在陽光中甦醒,覺得自己頭痛欲裂,她按着太陽穴看着眼前漸涼的篝火呆呆的出神。
怪了,我怎麼會一個人睡在荒山野嶺?我不是應該在度朔山嗎?
嬀好努力的搜尋着記憶,想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在這?可她卻偏偏越想越糊塗,她只依稀記得與麻姑仙人在銀杏林送別,便再也想不起之後發生的任何事,越想頭越痛。
“你醒了?”
一聲溫柔的問候,從嬀好背後傳來。
嬀好心下一驚,忙回頭看去,晨光中一位身材高挑彎眉細眼的標緻婦人,從樹林深處緩緩走來。
“你?你是......”
荒山野嶺,那婦人從何而來?嬀好立刻心生警覺,她禮貌的站起身拱了拱手,卻凝神屏氣隨時準備出手。
那婦人撩衣裙坐在篝火旁,熟練的拾柴吹火,自顧自擺弄起了篝火殘餘的灰燼,不多時,火苗升騰,篝火的溫暖驅除了清晨的寒涼,嬀好小心翼翼的坐回了火旁。
那婦人對嬀好笑笑,友善的說道:“秋日裡,早晨涼的很,有堆火會好過些。”
嬀好沒做聲,平靜的點了點頭。
“怎麼?不記得我了?”
嬀好麻木的搖了搖頭。
“呵呵,我是忘憂呀!”
婦人笑笑,從懷中拿出一枚果子,遞給嬀好,“喏,給你。”
嬀好猶豫片刻,接過了這枚紅彤彤的果實,她並不記得她有一位朋友叫忘憂,她正遲疑着要不要吃下這枚果子,一陣嘈雜聲突然從遠處傳來。
“老大,前邊有堆火!”
“在哪?”
“在那,我看到了。”
三個男人的聲音由遠及近。
忘憂站起身湊到嬀好身旁坐下,她剛坐穩,三個身穿獸皮膚色黝黑的獵人便闖了過來。
領頭那人體格強壯半袒右肩手持銅殳,另外兩人架着弓箭,盯着嬀好和忘憂打量了起來。
三人端詳了半晌未見異樣,那領頭的壯漢才施禮道:“二位善人,我兄弟幾人趕了一夜路,飢寒交迫,不知能不能坐下烤烤火火。”
嬀好心下不願,她敏銳的感官分明感覺到,有一道貪婪的目光正在她的胸口和腰間遊蕩。
“坐吧,幾位烤烤火,歇一歇,我夫君出去打獵了,一會就回來。”
不待嬀好作答,忘憂大方的應允了。
聽忘憂提到了她有丈夫,幾人迅速交換了眼神,嬀好心下暗歎,猜到了三個男人心中的齷齪。
三人只坐下兩人,留下一個同伴,依舊架着弓,四下觀望,這是經驗豐富的獵人應付山間猛獸的手段。
領頭的壯漢放下銅殳,掏出一把熟豆子,遞給同伴,邊吃邊說道:“不知這位大嫂是與夫君獨居於此,還是隨族人到此間狩獵?”
忘憂笑笑,用清澈的目光盯着壯漢說道:“我夫君能手撕熊羆,腳踢猛虎,何必與人同居?”
‘啊?’,三個獵人心下一驚,再次交換了眼神。
“怎麼?怕了?哈哈哈......”忘憂諷刺的大笑起來。
嬀好微微皺了皺眉,她不覺得忘憂是個蠢女人,可眼下忘憂做的事,讓嬀好猜不透,忘憂完全沒有必要去刺激三個心懷不鬼的獵人,這是不智的。
沒有坐下烤火的獵人攥緊弓箭,撇嘴說道:“吹牛!熊和老虎是幾十人才能對付的獵物,你夫君是什麼人?竟能獨自狩獵?”
“怎麼?你想試試我夫君的勇武?來呀,碰我呀?你不是一直盯着我看嗎?”忘憂甩了甩頭,發站起身,衝着負責警戒的獵人一步步走去。
那獵人一愣,沒想到忘憂竟如此大膽,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
“孃的!動就動!這荒山野嶺,連一間茅屋都沒有,你們在哪住?分明是拖延時間!”另一個獵人扔掉豆子站起身,色眯眯的看向嬀好。
領頭的壯漢遲疑了片刻,繼續咀嚼着熟豆子,既沒出聲,也沒挪動身子。
“老大,都到這會了,你還猶豫什麼?放着這麼漂亮的娘們不睡?”盯着嬀好的獵人舔着嘴脣,一步步逼近嬀好。
“唉......你倆算了吧,咱們要找的是那顆叫吉舟的神樹,不是來打野食的,家裡還有老婆孩子等着咱們,你倆別節外生枝了!”
“老大!你心裡想着你家娘們,對這事不感興趣,我和阿毛不強求,老大,你歇歇,我和阿毛一人睡一個!”
說罷,那負責警戒的獵人扔掉弓箭,一把將忘憂撲倒。
刺啦~~~~~~
那獵人撕開忘憂的羅裙上下其手!
“大膽!”
嬀好生於仙山長於聖地,情竇未開,何曾經歷過這些事?她又羞又氣雙頰緋紅,豁然起身便要動手!就在嬀好即將暴走之際,一陣大笑,忽然傳來!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