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美女的慘叫聲把另一房間的巧兒給叫了過來。
“呀,九哥,你別打了,流仙姐的傷口又崩開了,你看流血啊。”
“啊,哦哦,麻煩了,快、快、快去藥來。”龍崇九忙抱起小流仙放到牀上去。
也不顧她的感受,直接將她的褲子捋了,好傢伙,半個沒傷的豐臀上佈滿了手印。而那邊用繃帶纏着的傷口又滲出了血跡。
龍崇九用手指捏住繃帶一掐‘砰’的一聲就搞斷了它。
這時巧兒跑了過來,將藥遞上來,忙活了一會,又給美女的傷口重新裹好,巧兒才退去。
“還疼不?流仙。”龍崇九有些尷尬的看了流淚的美女問道。
小流仙一直不言不動,任憑他折騰,也不知自已是什麼命,三番兩次給他這麼欺負,雖羞憤不已,但心裡另有一種說不清楚的奇妙感覺存在,哎,怎麼回事啊。
“不疼,是我犯賤,自找的,活該。”她氣苦的道。
“好了,流仙,你九哥還沒給女人打過耳光,一時衝動,下不爲例,你也是哦。”
“你說的倒好聽,給你這頓打我又要再牀上多爬幾天,你說這筆帳怎麼算?”
“你說怎麼算就怎麼算,我都認帳,行不行?”龍崇九嘻皮笑臉的道。
“這可是你說的,我要和你給我的那些幫助抵消你會同意嗎?”她正色道。
龍崇九不由哈哈大笑,道:“你這個小腦袋瓜子蠻會算計的,看來我是中了你的計了?不過九哥我天生喜歡憐香惜玉,看在你滿臀都是傷的份上,九哥就同意了。”
“真的?”小流仙驚喜的轉過臉望着他。眼裡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他肯麼輕易放過自已?
“龍崇九說過的話絕對算數,你以爲我會以此要脅你就犯嗎?那你就大錯特錯了,那我豈不是承認自已沒魅力了嗎?常言道強扭的瓜不甜,你傷好了隨時可自行離去。”
小流仙雖達到了目地,但心中卻有種難以釋懷的失落的感覺,一時間倒讓她說不出話來。
龍崇九伸手她的肩頭輕握了一下,道:“好好休息吧,九哥還有點事,就不陪你了。”
在他走到裡屋門邊時,小流仙忍不住道:“九哥,我、我們以後還、還會是朋友嗎?”
“當然,我從不介意和美女交朋友,尤其象流仙你這樣的美女。”龍崇九點點頭肯定的道。
小流仙突然又白了他一眼,道:“那你剛纔還、還說我沒有吸引力?”
“哈……吃不到李子只能說李子酸了,你不是希望我把你霸王硬上了弓吧?”
小流仙俏臉泛起紅潮,羞道:“你敢?我、我、我……。”‘我’了半天沒下文了,羞的垂頭。
“想閹了我?那你可要倒黴了,起碼會有五個以上的女人找你拼命的,嘿……。”
“你的女人這麼多嗎?你真是個流氓,你滾吧,我不想理你了。”小流仙咬牙道。
“哎,沒法子啊,那是你九哥太有味兒了,你還不是喜歡給我看光腚嗎?哈……。”
“你、你胡說,你無恥,你、你給我滾出去。”小流仙羞怒的把臉埋在了牀上。
腳步聲遠去,直到房門關上,小流仙才擡起漲紅的俏臉,自已伸手摸了下發燙的臉頰。
難道真的象他說的那樣嗎?絕不是的,這個惡棍。第一次確實是震驚,可剛纔除了害羞,自已一點也不生氣。這究竟是爲什麼?難道真的是邪了?天哪,誰來救救我啊。
想想剛纔給他打的時候,自已除了緊緊摟着他腰之外甚至都沒掙扎一下,這說明什麼?
小流仙不敢再想下去了,眸光閃爍,雙手掩面,同時也感受着自已狂跳的心撞如小鹿。
步下二樓的龍崇九見到了韓昆,他就是陸連奎新提拔起來的三個頭目之一,大該三十多歲。
“九爺,陸爺讓我來聽候您的調遣,有事的話只管吩咐就是了。”他顯得蠻好爽的。
“別的事沒有,讓兄弟放亮照子,這兩天福州路是整頓的主要區域,別讓有心人搗亂就行。”
“九爺放心,韓昆一定會盡力的。”這些天他說龍崇九的事蹟,心裡對他也真是十分敬重。
“好,平時你就在和記坐鎮,配合我的兄弟葛興霸,好好幹,跟着九哥絕對不會虧了你。”
“九哥擡愛,韓昆心裡有數,絕不讓九哥失望。”韓昆也是聰明人,九爺跟着就改九哥了。
龍崇九拍拍他的肩頭,轉過身朝黑狗,小四,興霸他們打了個眼色。
幾個人明白九哥想拉攏這個人,當下領會,微微頜首,龍崇九這才轉身下了樓去。
……
來上海這多天了,還是頭一回進賭場呢。
美國總會的大賭廳雲集着大批美國商人、軍人和美藉貴族們。
這些人都身家豐厚,即便是那些軍人也是三天兩頭來豪賭,桑格告訴龍崇九,這堆軍人裡有個頭兒叫哈姆德,是個美軍上尉,他手下有一批悍猛的老兵,他們就靠私下買賣軍火爲生。
而這位哈姆德也是這裡的常客,而且曾是位出常出色的美國軍人。
龍崇九和桑格、黛米坐在門廳近口處的休息區,他有興趣的望着這個美國軍火販子。
這人看上去三十五六的樣子,體魄雄壯,一臉橫肉,豹頭環眼,膚色略黑,笑時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看上去似個粗莽不堪的傢伙,但他的眼睛卻流露出獵豹一樣的機敏神色。
“親愛的,如果你想在美國發展勢力,他是不錯的選擇,頭腦非常精明,有錢有女人他什麼都肯幹,天生的冷血亡命徒。但是想讓他完全對你臣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聽到桑格的話,龍崇九淡淡一笑:“我目前只對軍火很感興趣,對了,克里姆在哪?”
正優雅的端着酒杯的黛米朝軍火販子哈姆德的對面呶了下紅脣道:“就坐在哈姆德的對面。”
龍崇九順着黛米的目光望了過去,果然一個英藉軍官正襟危坐在那裡,他的表情很嚴肅,顯然很重示這場賭局,他們玩的牌九,那張賭桌現在一共有五位玩家。
克里姆的年齡顯然要比哈姆德也差不多,他屬於那種深沉的穩重型軍人,不苟言笑。
赫拉格走後遠東艦隊駐紮在上海的十八艘軍艦的最高指揮官就是他,艦隊就駐紮在吳淞口。
能被赫拉格欣賞靠的不是幸運,能進一步成爲他的左膀右臂更不是件容易的事。這中間多少有黛米夫人的功勞。對這位高雅雍容的美麗夫人克里姆一直就懷着種急切的渴望心理。
他爲這位正值旺年的活寡婦感到悲衰,他知道這位美麗夫人的丈夫在一戰時期被炸掉了生殖器,這是對這雙夫妻十分沉重的打擊,也許赫拉格在那以後再沒碰過他的夫人。
當龍崇九和桑格、黛米坐在那裡時幾乎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他們眼光裡充滿了嫉妒和羨慕。
“寶貝兒,是不是借我點錢,我想賭一會兒,在這裡再坐下去,我會給他們的目光殺死的。”
桑格笑了起來道:“你的賭技是不是很爛?如果你輸掉了我的錢,我會找你的屁股算帳。”
“好了寶貝兒,不要那麼小氣,一會我要動用你的高級妓女招待他們,你先安排一下好嗎?”
“把本夫人當成了奴隸嗎?你這個可惡的傢伙,黛米我們走。”桑格拉着黛米溜了。
未幾,迦娜走了進來,在龍崇九的身邊道:“龍,夫人讓我聽候您的差遣,這裡是十萬美元。”
龍崇九看了眼她遞過來的錢點了點頭,笑道:“親愛的迦娜,幫我安排一間優雅的套間,挑四個能歌善舞的高級妓女,越騷越美的越好,我一會要招待兩位客人。”
“是的,龍,您所吩咐的這些我會馬上準備好的,十分鐘以後就可以過去享受了。”
“噢,你太能幹了,寶貝兒……幫我拿一瓶威士忌,我喜歡一邊賭一邊喝酒。”
“是的。”迦娜應聲而去,龍崇九則挺身而起,走到了那桌賭檯着坐了下來。
“各位先生你們好,鄙人龍崇九,英文名約翰·傑森,不歡迎我嗎?”龍崇九將美元堆在了桌子上,所有的人不由眼前發亮,好大的手筆,這花花綠綠的一堆起碼也有十多萬吧。
這讓他們瞬間忘了對中國人一慣的鄙視和剛纔他陪兩位夫人坐在一起讓他們興起的嫉妒。
“傑森先生,非常歡迎你的加入,相信我們會玩的更愉快。”哈姆德說話時眼只盯着錢。
克里姆聽到他的名字時不由多看了他兩眼,他今天來這裡就是要見這個人的,黛米夫人已經告訴他了,並說這個人會帶他好運,甚至發大財都有可能,說實在的,軍人的薪響讓他很拮据,今天能坐在這個賭檯上,那完全是黛米夫人的支助,其實他明白這錢有可能是傑森的。
龍崇九友好的朝他笑了笑,微微點頭坐了下來,並對哈姆德道:“當然,我們都會玩的很開心的,剛纔聽桑格夫人介紹哈姆德先生,我想我們會有很多機會合作的。”
哈姆德眼前一亮,心中似想到了什麼,會意的一笑:“是的,傑森先生,認識你我很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