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雲琬呢?她沒有跟你們一塊兒出來嗎?”公孫銘左右瞧不見雲琬,雖然對雲琬拋棄陸子謹的事還心存怨氣,但最近這些時日看陸子謹情緒並沒有什麼大的波動,以爲是雲琬已經跟陸子謹解釋了清楚,一時間對雲琬的怨氣也沒有先前深了。再加上雲琬之前在陸老夫人壽宴上跟莫雲姍發生的那件事,倒也讓他頗爲心疼。
一提到雲琬,莫雲柔的臉『色』瞬間黯淡了下來,心裡面滿滿是錐心刺骨的痛意。
“怎麼了?雲琬發生什麼事了嗎?”公孫銘見莫雲柔的臉『色』很不對勁,心不免“咯噔”一跳,以爲雲琬出了什麼大事!
莫雲柔連忙斂下心神,搖頭道:“沒,沒有,你多想了。雲琬沒事,她只是,只是感染了傷寒,身子不適所以纔沒有前來。”
“你撒謊?雲琬肯定是出事了對不對?!”公孫銘緊盯着莫雲柔,顯然對她這樣的解釋很不信任。他怎麼看都覺得莫雲柔是在掩飾什麼,雖然他不確定,但心裡就是有這個預感。
莫雲柔的心劇烈地顫抖,雲琬中毒快要身亡的消息是絕對不能夠傳出去的。若是不小心傳了出去,到時候毀掉的不僅是莫府的名譽,她們這些未出嫁的小姐也會遭殃!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她深深地知道,她是絕對不能讓這件事發生的。
莫雲柔很想要裝作若無其事甚至是憤怒地反駁公孫銘,但是公孫銘是她喜歡的男子,面對他,她只會慌『亂』而不知所措,哪裡還能如平日般鎮定自若?
“雲琬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倒是說啊!”公孫銘見莫雲柔僵在原地不說話,臉上也滿是慌『亂』,一顆心更是跌落到了谷底。因此對莫雲柔也不免激動起來,甚至差點都要上前抓着她的肩膀質問。
“公孫先生!你不要太過分!這是我家小姐!”盼夏見公孫銘緊『逼』着莫雲柔,而莫雲柔一副被他質問地說不出話來的樣子。心裡就滿是怒火,忍不住上前推開公孫銘,護在莫雲柔身前衝公孫銘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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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銘也是被盼夏吼得怔了怔,隨後也知道自己是唐突了。他先是跟莫雲柔道歉隨後又皺眉看着莫雲柔,又問了一遍道:“莫四小姐,雲琬她真的沒出什麼事?”
“我家三小姐就只是感染了傷寒,公孫先生硬要覺得我家三小姐是出了大事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就這麼希望我家三小姐出事嗎?再說,我家三小姐出不出事又與你何干?你是男子,還請與我家小姐保持距離的好,否則你只會害了三小姐!”盼夏緊緊盯着公孫銘。沒好氣地說道。
“盼夏,休得無禮!”莫雲柔見公孫銘一副被噎得說不出話來的樣子,心裡面又是好笑又是心疼。雖然覺得盼夏爲她解了圍,但還是有些心疼。
“公孫先生,不好意思,我丫鬟『性』子烈,說話有什麼不好聽的地方還請你莫要見怪。”莫雲柔真誠地道歉之後又道:“還有云琬,她是真的沒事。現在是深秋。她夜晚睡覺沒有蓋好被子,這身子骨本就差,所以便得了傷寒。但現在喝了『藥』,已經好多了。我也知道你跟雲琬關係要好,但盼夏說的對,爲了不要給雲琬造成不必要的困擾,你以後還是少在外人面前提及你跟雲琬認識的事兒。”
公孫銘被莫雲柔輕輕柔柔的聲音說的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慚愧,也知道自己剛剛的確是衝動了,於是不好意思對莫雲柔說道:“是我唐突了,剛剛很抱歉。”
莫雲柔搖搖頭,雖然很捨不得離開,但猶豫片刻。還是對公孫銘道:“不好意思,公孫先生,我想大約快是要輪到我們了,我要先行離開了。”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不應當跟男子單獨逗留,這若是被人看到。指不定會有什麼流言蜚語說出來。若她跟公孫銘真是有緣,他日必定還能再見。
公孫銘點點頭,也明白莫雲柔心中的顧慮,於是點頭一輯,道:“那就此別過了,希望他日有緣再見。”
他此話一出,莫雲柔的心就微微顫了一下,心裡頭軟綿綿的,好似有輕軟的雲朵抵着胸口,讓她心悸。
她垂下眼睫,掩住自己眸中的情緒波動,柔柔對公孫銘服了服身,清清雅雅道:“那我就先告辭了,再會。”說完,也不理會公孫銘的反應,直接低下頭,從他身邊匆匆而過,心口卻一陣灼熱,心更是“噗通噗通”跳的飛快。
公孫銘看着莫雲柔飛快離去的樣子,心頭不禁好笑。這個莫四小姐,他又不會吃了她,何必跑這麼快?
想着,也不禁搖了搖頭,便邁步離開了。
莫雲柔走的飛快,直走到一棵古樹旁,再也看不到公孫銘的身影后,才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她扶着那顆古樹,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盼夏和竹綠都小跑着追了上來,兩人也都是氣喘吁吁的,神情中還有些焦急。
“小姐,您幹嗎走得那麼快?奴婢差點追不上您。”盼夏看見了莫雲柔,心裡鬆了口氣,連忙幾步上前扶住莫雲柔,略帶些責備地問道。
莫雲柔已經平復了自己的呼吸,她現在不能告訴盼夏自己對公孫銘存着的心思,只能道:“我怕他繼續追問三姐姐的事兒,心裡就有些慌張,所以只想着快些離開。”
盼夏聞言,不由失笑,道:“小姐您什麼時候也變得這般慌『亂』了?他不過是問一句,您何須如此緊張?再說,您剛剛不是說的很好,他也已經不再問了。”
莫雲柔咬着嘴脣,也察覺到剛剛自己面對公孫銘的反應也有反常,一點都不似平常的她。好在盼夏不是敏感的人,要是祖母在場,定要發現她的不對勁。
“三姐姐這件事事關重大,而且我們剛剛說的仔細推敲也會有漏洞,我不能讓他猜出不對,只能先行離開了。”莫雲柔說着,又頓了頓道:“你要知道公孫先生是京都很多望族家的教書先生。人脈很廣,而他此人又是如此開朗活潑之人,萬一不小心把三姐姐的事兒吐『露』出去,咱們莫府還怎麼在京都立足?寧國公府雖說表面上不理會三姐姐。但她畢竟是他們的親外孫女兒,要是出了事,寧國公又豈會放過莫府?”
莫雲柔說的嚴重,盼夏的心也不由驚了驚,她連連點頭道:“小姐您說得對,三小姐被大姨娘毒害的事兒若是傳出去,咱們莫府肯定會倒黴。說不定還會連累小姐您!”
莫雲柔見自己已經成功轉移了盼夏的注意力,不免在心中暗暗鬆了口氣,正待調整情緒,去前殿看看情況,那邊卻傳來一道低沉嚴厲的聲音。
“你說什麼?!雲琬被毒害了?!”
突如其來的心生刺激着人的耳膜,就好像平地一聲響雷將莫雲柔主僕三人嚇得跳了跳,神情極盡驚恐。
莫雲柔僵硬着身子緩緩轉身,看到的正是剛剛跟她在一起說話的公孫銘。此刻他的臉上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心痛、震驚、不可思議、暴怒,所以的情緒夾雜在他的臉上。顯得他原本柔美的臉異常可怕。
莫雲柔怎麼也想不到公孫銘會過來,她的心緊緊揪成一團,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她一直都知道公孫銘和雲琬關係極爲要好,雖不是情人,但卻是極好極好的知己朋友。公孫銘知道了雲琬中毒的事兒,豈會這麼容易善罷甘休?他這樣的烈『性』子,會不會跑到莫府大鬧一場?這也是她最擔心的事兒。
“我問你,雲琬是不是被莫府的大姨娘毒害了?!你剛剛說的那些是不是真的?!”公孫銘顯然暴怒到了極點,都有些失去了理智,幾步上前抓着莫雲柔的肩膀就拼命搖晃。
莫雲柔被他搖得頗爲心慌。她皺眉掙扎了他,低呼道:“公孫先生,請你小聲一點!你想要大家都知道莫府的醜事嗎?!”
她此言一出,公孫銘就僵在了原地不動彈,神情極盡驚恐和害怕。而一旁剛剛回過神來的盼夏和竹綠立刻上前推開公孫銘,將莫雲柔拉了過來。緊緊地護着。
公孫銘被她們推得一個踉蹌,差點就要摔倒在地。可是他卻渾然未決,他只覺得自己好似在做夢一樣。怎麼也不肯相信莫雲柔說的那些話是真的。雲琬,莫雲琬……那個溫和甜美,乖巧可人的小女孩……就要這麼沒了?
心緊緊揪成一團,好似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籠罩着他,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莫雲柔也是既揪心又害怕地望着他,一時間也不敢多加言語。現在雲琬中毒的事兒已經被公孫銘知道了,她只能祈求公孫銘能夠冷靜一點,不要把事情鬧大,弄得愈發不可收拾。
空氣裡有沉悶的壓抑,明明是深秋陰寒的天氣,他們卻覺得一陣燥熱難安。
正在所有人都不知如何是好之際,那邊寺廟的僧侶卻跑了過來,看來莫雲柔就一臉欣慰地說:“終於找到你了莫小姐,已經輪到你們了,快些過去吧!”
莫雲柔連忙應聲,強撐着微笑讓那小僧先走,說自己隨後就到。
那小僧明顯感覺到現場的氣氛不到對頭,特別是當看到公孫銘陰沉着臉站在莫雲柔面前時,心頭更是有十七八個八卦心思閃過。不過出家者當不妄言,不妄聽,不妄想。所以這小僧很快應了莫雲柔的話,轉身離去了。
“公孫先生,我先走了。”莫雲柔穩住心中的不安情緒,上前跟公孫銘告辭,對着他囑咐道:“這件事還請你冷靜一點,雲琬她不是快要死了,她還有救,在我們沒有救活她之前,還請你能夠守口如瓶,畢竟這事關莫府,我不希望莫府會受到任何傷害。希望你牢記我的話。”說完,便侷促地站在原地,等待公孫銘的回答。
公孫銘擡眸看了看莫雲柔,見她面『露』懇求之『色』,眸中波動着微微的流光,心頭一動,點頭應道:“我知道這件事很嚴重,我不會對外多說。我只問你,雲琬現在的情況好不好?在你們找到解『藥』之前她還能撐多久?”
聽着公孫銘的話,他好似已經恢復了冷靜。這讓莫雲柔微微鬆了口氣,便接着他的話道:“雲琬被大夫開的『藥』壓制住了毒『性』。雖說不能解毒,但是也可以撐好一陣子。我剛去看過雲琬,她神智清醒,除了身子虛弱之外沒有什麼不適。所以她一定可以好好活下去的。你不用擔心。”莫雲柔這番話說得堅定,與其說她是說給公孫銘聽的,不如說她是說給自己聽的。
公孫銘點點頭,表情卻沒有因爲莫雲柔的這番話而有所鬆動,他表情沉悶嚴肅,眸中暗光流轉,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莫四小姐。沒事了,你先走吧。我剛剛本是打算離開的,但我突然想起這裡有封信要交給雲琬,本是想勞煩你轉交的,但現在看來,似乎不需要了。”公孫銘笑笑,笑容裡滿是苦澀。
他這是在解釋自己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莫雲柔心中也滿是苦澀心酸,命中註定他要知道雲琬的事兒。這是誰都阻擋不了的。
“我知道,那我先走了。”莫雲柔也沒有再說些什麼,低頭從公孫銘身邊走了過去。盼夏和竹綠也緊隨其後。
等到她們一走。公孫銘一直緊繃的身子和握緊的雙拳才鬆懈下來,只不過眸中是越發深沉的怒意和痛意。
雲琬!你且等着,我們大家一定會去救你的!
莫雲柔到了前殿的時候,老夫人已經到了那裡。老夫人詢問她去了哪裡,怎麼找都找不到她。莫雲柔笑笑,只能說自己是去方便了。於是老夫人沒有再多問。
之後大師幫忙測字算姻緣的時候,莫雲柔的神情一直是恍恍惚惚的,根本沒有聽到大師說了什麼,滿腦子都是在想着該怎麼解決公孫銘的事兒。
回府的馬車上,老夫人似乎很開心。拉着莫雲柔的手,就笑道:“大師說你有福祿富貴之相,將來的婚姻必當圓滿順遂!這簡直是祖母這麼多天以來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莫雲柔扯着嘴角笑了笑,心裡並沒有因爲老夫人的話有多少喜悅。什麼福祿富貴之相?還不是通通騙人的,她只是一個庶出的小姐,就算得老夫人疼愛。將來嫁人又能好到哪裡去?
“不過大師剛剛幫你測字的時候,卻也說了不好的地方。”老夫人的眉頭又緊緊揪在了一起,看上去頗爲苦惱。
“什麼?”莫雲柔的心揪了揪,忍不住問道。
老夫人疑『惑』地看了莫雲柔一眼,道:“剛剛你沒聽嗎?”
莫雲柔低頭掩飾自己的慌『亂』,解釋道:“似是沒有聽清,畢竟是算孫女兒的姻緣,孫女兒不敢多聽。”說着,便『露』出了些小女兒的嬌態,把自己沒有聽大師講說歸成了自己害羞的緣故。
老夫人倒也沒有懷疑,只是點了點莫雲柔的額頭罵她『亂』矯情。隨後便解釋道:“大師幫你測了你的“柔”字,他說柔字屬木系,你命中有個金系的人會來克你。只要你將來遠離他,你今後的一切都會很順遂,必當大富大貴。”
金系?莫雲柔心中抖了一抖,一下子就想到了公孫銘。公孫銘的“銘”字屬於金系,那麼是不是說他是克她的那個人?自古金克木,大師說的話不會有假。
“雲柔,你怎麼了?”老夫人見莫雲柔臉『色』瞬間變得很不對勁,似是極致驚恐之『色』。立刻上前安慰道:“你不要害怕,大師也就是這麼一說,你以後遇到誰命裡屬金,離得遠一點便好。”
離得遠一點?莫雲柔的臉『色』又蒼白了三分,那是她愛的男人?如何能離得遠一點?
她的心瞬間揪做一團,眉心緊蹙,很不願意繼續想下去。但願是她多心,但願那廣亮大師只是個騙人錢財的神棍,又或者……那個她命中相剋之人不要是公孫銘。
“祖母,我沒事的,您也不用爲我擔心。這些個什麼命中相剋之類的話不過是妄言,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相生相剋的東西,又哪會那麼巧被孫女兒碰到,您不用過分憂心了。”莫雲柔很好地收斂了自己的情緒,拉過老夫人的手輕聲安慰道。
老夫人見莫雲柔沒事了,心頭也不免鬆了鬆,不過還是叮囑道:“以後記着名字裡面有金的,要離得遠一點。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廣亮大師名揚京都,他的話也有一定的可信度。咱們不可以懈怠。”
莫雲柔很溫順地點點頭,看似無礙,卻沒有人看到她眼底深處深埋的悲傷和失落。
公孫銘這邊卻馬不停蹄地趕去了陸府,雖說陸子謹表面上跟他說他跟雲琬已經沒有了關係,但是他心裡清楚的很,他還是深愛着雲琬的,雲琬這次出事,一定要讓他知道。
公孫銘不知道雲琬能不能活下去,他也不想深想,因爲只要想到雲琬可能會死,他的一顆心就痛的厲害,胸口煩悶難安。萬一雲琬真會出事,也要讓子謹去見一見她,否則這將會是一輩子的遺憾。
因爲公孫銘是陸府的常客,陸府的下人都知道他跟陸子謹很熟斂,因此看到公孫銘進府,也沒有通報,就將他放了進去。
陸子謹因爲已經十六了,早就從內院搬到了外院居住。公孫銘趕去陸子謹的住處,卻沒有看到他的人,詢問之下才知曉,陸子謹被陸夫人叫去問話了。想必是爲了陸子謹在皇宮做授業導師的事情。
內院外男不便進入,需要進行通報,因此公孫銘便焦灼着等待在會客廳,心頭卻猶如千萬只螞蟻在爬,讓他坐立不安。
他煩躁着端着茶杯,灌下一口又一口涼茶,企圖平息自己的焦躁和不安。約莫等了半個時辰,纔有人來通報公孫銘,隨行而來的除了陸子謹,還有陸元雙。
“公孫哥哥,你怎麼會來?”陸元雙難掩自己的喜悅之情,一看到公孫銘就跑上前問道。
看到陸元雙嬌俏可愛的笑臉,公孫銘一直不安焦躁的情緒平復了些,他柔和地衝陸元雙一笑,道:“就是來找你哥哥有些事兒。”
自從上次陸府壽宴之後,陸元雙突然一改往日的率真活潑,轉而變得乖巧溫和起來。面對他的時候也不再是喊打喊罵,毫無女孩子的模樣。倒是對他頗爲親近,整個人都好似一朵嬌羞的芙蓉花。
他問過陸子謹,元雙是怎麼了?但是子謹只說陸元雙受到了些刺激,卻也說不出到底是個什麼刺激。他開始還頗爲擔憂,但幾天下來,見陸元雙除了變得懂事和安靜之外,情緒也看不出什麼大的起伏,因此一顆心倒也落了下來。不過心裡總不是滋味,他還是比較喜歡那個率真可愛,敢說敢做的陸元雙。不過喜歡歸喜歡,他也知道陸元雙身爲大家閨秀,還是改變一下『性』子比較好,所以倒也沒有多加阻止,反而對陸元雙也變得溫柔起來,也不怎麼跟她開一些逗趣的玩笑話。
“你來找我什麼事?”陸子謹的聲音不鹹不淡的,看不出一點兒熱情的意思,反倒有些不耐煩。他最近總是避免見到公孫銘,因爲他總是要問他關於他和雲琬的事兒,弄得他煩不勝煩,也不想再跟他繼續聊下去。
公孫銘也知道陸子謹心中的想法,可無奈他這次的確又是來找陸子謹說關於雲琬的事兒的,不管他願不願意聽,這件事他都是要告訴他的。
“咱們去你書房長談,這件事事關重大,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公孫銘的臉沉下來,表情和話音都十分的嚴肅。
陸子謹被他那樣子看的心“咯噔”一跳,眉頭不自覺地皺緊,脫口道:“到底什麼事這麼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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