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來個平安符也行啊,爲毛沒有人打賞我,大哭
雲琬對着那些想要對她動手的小廝,冷冰冰道:“放手!我自己可以走!”說完,誰也不理會地踏出了堂屋,沒有半分被懲罰的落魄模樣。 那幾個小廝也被雲琬身上的氣勢所震,一時間也不知作何反應,等回過神來,才發現雲琬已經走遠,幾人連忙邁步跟了上去,卻無一人敢再對雲琬動手動腳。
堂屋裡的人顯然對發生的這一切反應不過來。老夫人來了,她們原以爲事有轉機,誰知道還是一樣的結果!這雲琬和老夫人到底在想什麼?
就連方氏和莫雲姍都覺得此事沒有這麼簡單,一個機關算盡的老夫人,一個詭計多端的莫雲琬,怎麼可能這麼簡單的就被她們打敗?!除非這是她們自願的。 可她們爲什麼會願意被軟禁起來?誰都知道被軟禁的日子不是人過的,不僅身體受到傷害,心靈更是備受摧殘。莫雲琬和老夫人又不是神經病,爲什麼要這麼做? 一時間除了什麼也不懂的莫正衝也沒有人開心得起來。
雲琬被軟禁的院子是位於莫府西面的一座被荒廢的老宅院,名曰:冷香閣。
傳言說這裡是莫老太爺的一個妾室所住的地方。那妾世原本十分受寵,還爲莫老太爺生下一個兒子,不過後來不知何顧竟精神失常,變成了瘋子,經常無故打人毀物不說,還親手殺了自己才六個月的孩子。從那以後莫老太爺就把她關在了冷香閣,誰知道還沒有三天,那妾室就自殺身亡了,因此冷香閣也就被閒置了下來。聽聞這裡每到夜晚,還會聽到小孩和女人的哭聲。讓人毛骨悚然,所以至今也沒有人敢再搬過來。
雲琬站在冷香閣的院門外,聽着被莫正衝派過來服侍她的婆子說的這些話,忍不住就笑出了聲。
“你是說,這裡鬧鬼嗎?”
那婆子以前是一直在外院工作的粗使婆子,人稱閻羅婆。她人如其名,長着一張坑坑窪窪的麻花臉,嘴巴一張一合間就像要吃人一般。脾氣更是火爆。在外院幹活的時候,不知道把多少新進府的小丫鬟打的皮開肉綻。因此府裡的人見到她無不退舍三分,沒有人主動招惹。
此刻她聽見雲琬極其平靜鎮定的聲音,心下是疑惑不已。不是她自誇,她的這一張臉就足夠叫這些身嬌肉貴的小姑娘嚇的肝膽俱烈,更不要說配合上她說的這麼恐怖的故事了。可是這三小姐,怎麼像沒事人兒一樣?臉上甚至不見一點驚恐害怕的神色。是真的不怕還是裝的?
閻羅婆想了想,把自己那張臉湊到雲琬面前,陰森森道:“是啊!小姐,老奴在莫府呆了幾十年。有些事情我比誰都清楚,這冷香閣啊!別提多嚇人了。每到晚上就能聽到女人和小孩的哭聲,那聲音有一回我聽到過,別提多慎人了,把老奴的心跳都嚇的差點停了。唉,這種地方連老奴也不敢多呆半刻,老爺他怎麼忍心把小姐關在裡面哦!要是半夜不小心被惡鬼纏身,那可怎麼好哦!”閻羅婆一邊說。一邊觀察雲琬的反應。
雲琬皺皺眉,推開閻羅婆那張令人噁心的臉,涼涼開口:“既然你怕。那就不要住進來了。跟父親說,換個人來照顧我吧!”
閻羅婆聞言,明顯嚇了一跳。她微怔片刻,趕緊諂媚道:“三小姐這說的什麼話!能服侍三小姐是老奴的榮幸。從前老奴在外院的時候就聽過三小姐的大名,一直想瞻仰三小姐的芳容,但苦於沒有機會。現在好不容易得了這個機會,老奴怎麼能輕易放棄?三小姐放心,就算這院子裡鬧鬼,老奴也不會怕,老奴一定會盡全力保護三小姐,爲了三小姐,老奴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雲琬看着閻羅婆噁心的嘴臉,內心止不住的冷笑。看來莫正衝不僅是爲了自己的目的要軟禁她,也是真的想要叫她吃一吃苦頭,否則又怎麼會叫這麼個貨色來服侍自己?看來是她之前的表現引起了莫正衝的不滿。唉,失策啊失策,她不該因爲討厭莫正衝就與莫正衝作對的,否則何來被軟禁的下場?
雲琬苦笑着搖搖頭,這個閻羅婆估計也是方氏叫莫正衝塞進來的人,以後斷不會讓她好過的。不過,看她這幅嘴臉,也不會是什麼衷心不二的人。
雲琬思慮片刻,突然對着閻羅婆粲然一笑,那笑容明媚燦爛,看的閻羅婆眼睛都恍了下。
“嬤嬤,你可知道爲什麼我不怕這院子裡鬧鬼嗎?”
閻羅婆被問的一怔,本能地搖搖頭道:“爲什麼?”
“因爲……”雲琬突然湊到閻羅婆面前,笑容陰森又恐怖。她“咯咯”一笑,輕輕道:“因爲,我原本就是這院子的主人。我啊!其實是被人害死的,現在我回來,是報仇來的!”
閻羅婆“啊!”地大叫了一聲,臉色瞬間慘白無比,她驚恐地後退數步,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不可思議道:“你…你…你是鬼?!”說完,差點要昏過去。
雲琬見她滑稽的樣子,不由哈哈大笑,“就你這樣還想保護我?怕是等鬼來了自己溜地比誰都快吧!”說完,再也不理會閻羅婆,拍拍手推開冷香閣的院門,大踏步地走了進去。
管它有沒有鬼?既來之則安之,反正她剛剛說的也不完全是扯謊的,她本身,就是一隻附身在莫雲琬身上的鬼啊!
閻羅婆在地上呆怔片刻,才反應過來剛剛雲琬是故意嚇她。她憤恨地瞪了眼雲琬離去的樣子,吐了口唾沫道:“我管你是什麼身嬌肉貴的大小姐!只要到了我閻羅婆手下,斷不會有你好過的日子!”說完,立刻爬起身,拍怕屁股追上了雲琬。
雲琬被關進了冷香閣,還派了最會折騰人的閻羅婆去服侍她,這本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但方氏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莫雲琬那個賤人!就應該死了纔好!”方氏一拍桌子,只要想到老夫人跟她說的那些話。胸口就悶上了一口氣,怎麼也平復不了!
莫雲琬!莫雲琬!老夫人居然說她是主子,而她們算是奴才!呸!就寧心蕊那賤人生下的小賤人也配當主子?!
方氏抓緊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氣,臉色難看極了。
冬芝見狀,連忙上前幫方氏拍背順氣,一邊道:“夫人,不要生氣了。老夫人只是隨口一說。並不是真要貶低您的意思。再說這三小姐,不是被軟禁了麼?這一被軟禁啊!沒有個三五年哪裡出的來?到了那時候夫人您早就被扶正了,等三小姐到了嫁人的年紀,您就隨便找個人把她嫁了,看她還能掀起什麼風浪!不過是夫人和大小姐的手下敗將,不值得夫人您這般生氣。”
“你懂什麼?!”方氏揮開冬芝的手,氣憤道:“你以爲這件事有這麼簡單嗎?!老夫人是什麼人,莫雲琬又是什麼人?!她們會那麼輕易被我算計?!指不定現在我們正落在她們爲我們設計的圈套裡!”
冬芝一驚,連忙道:“夫人的意思是說,三小姐是故意讓自己被軟禁的?”
“不是故意的。她那種人豈會這麼容易被關起來!”方氏雖然不知道雲琬和老夫人是什麼目的,但她可以肯定這次被軟禁是她們二人的將計就計。
冬芝想了想。隨後搖搖頭道:“不可能,夫人,奴婢覺得是您太過敏感了。您想想,這軟禁不比其他,那日子可不是人過得,三小姐和老夫人何必冒這種風險?三小姐被關進去有什麼好處?對夫人您又會造成什麼傷害?”
方氏皺眉,不耐煩道:“我就是猜不出她們到底有什麼目的!否則哪需要這麼煩心!”
“夫人。您真的是想太多了。或許是因爲三小姐變的難纏,所以您覺得她做什麼事都別有目的。其實夫人,這件事鬧的這麼大。是老爺鐵了心要懲罰三小姐,三小姐和老夫人又能有什麼辦法?這次三小姐真的是機關算盡了,不會再有掀起什麼風浪了,夫人您就安心吧!”
方氏聽着冬芝的話,也覺得有幾分道理,難道真的是她太過敏感了嗎?
這麼想着,又聽到冬芝說道:“夫人,您現在要對付的人可不是三小姐,而是那兩個戲子,她們纔是您目前最大的敵人不是嗎?”
方氏聞言,神色一凜,連忙道:“一時間被瑞哥兒的事鬧得差點忘記那兩個小賤人!”
“夫人不要擔心小少爺,剛剛大夫來過不是說小少爺很好麼?沒有留下後遺症的可能,只需稍稍養幾日就可,夫人不要過分憂慮了。”
方氏點點頭道:“瑞哥兒沒出什麼事真是莫大的安慰了,只要瑞哥兒平平安安的,我就安心了,至於其他的什麼我也沒心思去想了。”
冬芝看的出來方氏的後怕,也知道方氏因爲瑞哥兒的事,是很想置三小姐於死地的。可是誠如方氏所說,三小姐說不定別有目的,說不定正是想逼夫人出手對付她,好抓住夫人的把柄。
思及此,冬芝伸出手幫方氏捏着肩膀,在她耳邊低語道:“夫人,您就安心照顧小少爺吧,至於其他的事,全都交由奴婢來做,定不會讓夫人失望的。”
方氏會意,一時間感動不已,她緊緊握着冬芝的手,眸中流露出溫柔的神色。
而此時站在方氏屋子外的莫雲珊卻不由握緊了雙拳,她看着方氏和冬芝一副“母慈子孝”的樣子,眸中全是狠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