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不愧是鬼子,大和這個變態的民族當真有他與衆不同的地方。
若是換了另外一支軍隊處在這般絕境之中的話,按西方人的想法,那早就紳士般的放下武器,整理好軍裝,準備輸誠了,就算是東方國度的軍隊,頂多也是死戰到底,全軍覆亡。
而日本人的表現卻是令人大開眼界。
在秦軍的虎視之下,鬼子居然開始了一場內鬨,在這場內變犧牲的主角就是那位倒黴透頂的根子國國君牽尊大人。
一個無能的領導者,是不值得尊敬的,就算他是國君也一樣。
在形勢壓迫之下,一些少壯派的將領開始了他們的自救之路,他們行動的第一步就是將牽尊這個罪魁禍害給‘喀嚓’了結。
牽尊一死,固然軍隊會陷入到更混亂的狀態中,但就算不亂又能如何,面對着虎視眈眈的秦軍士兵,他們這些困境中的‘敵人’本來就沒有活的道路可走。
而殺了牽尊,將他的人頭獻給秦軍的將領,並以此來表明臣服之心,這樣的話或許還能讓剩下的士兵有存活的希望。
這樣的招法其實並不新鮮,在後世的那場波及到整個亞洲的反侵略戰爭中,這個民族的軍隊就屢屢用這種金蟬脫殼的方法避過了對方的精確打擊。
“你們敢造反?”面對曾經部下的一雙雙冰冷的眼睛,牽尊絕望到了頂點,他一步步的後退着,但卻退無可退。
“國君,爲了大和民族的未來,爲了以後的復興,爲了今天戰死的所有勇敢的士兵,請你拿出勇氣來,拜託了。”
領兵逼宮的根子國國相武內長男一臉的猙獰,曾經恭順的眼睛裡流露出幾分無奈、幾分淒涼。又有幾分地得意。
牽尊一死,若餘部能夠活命的話,他這個國相將無可置疑的成爲領導這個民族的第一人。
在巨大的利誘面前,任何人不能例外。
“哈,你們以爲,殺了我牽尊,秦狗就會放過你們嗎?太天真了。”牽尊絕望的眼神和他的語氣一樣,帶着無限的悲涼。反正都是死了,這個時候他倒是完全明白了,自打一開始,秦人就沒有打算讓他們活着回去。
“放不放過,要試過了才知道,國君,對不起了!”
武內冷冷一笑,手中尖利地竹劍疾刺向牽尊的致命咽喉,以下犯上,以臣殺君。這些在中國封建王朝歷史上被形容爲大逆不道的舉動在另一個東方國度上演。
牽尊已經呆在了那裡。在連番的驚變打擊下,他的頭腦已經一片空白,幸好並不是所有的士兵都如武內一般野心勃勃。在牽尊的旁邊,還有一羣擁有王室的‘忠誠’士兵,於是乎,二拔爲了同一個目的而大打出手的鬼子在秦軍地眼皮子底下殺得激烈血腥,慘烈地肉搏戰屢屢上演,讓一衆觀戰的秦軍將士嘖嘖稱奇。
“侯爺,你說這鬼子是怎麼了,我們還沒動手,自己人倒打起來了!”一衆秦軍將士開始時還看得甚是起勁,但隨後便百無聊賴了。鬼子打得倒是熱鬧賣力,可是論戰術水平、論陣法禦敵,他們連給秦軍提鞋都不配。
“哼,不可掉以輕心,這說不定是小鬼子的新招法。”英布也在暗自納悶,對於面前這支行爲迥異地軍隊,他也開始疑惑起來。
這他媽的是怎麼一回事,小鬼子怎麼打着打着會自家打起來,英布只不過是一個猛將。而不是一個出色的智謀人員,象今天這樣一種複雜的情況,若是張良在此的話,只怕稍一細想都能明白其中的道理了。
不過,英布這樣想不通也有好處,依他的火爆個性,殺人和觀看殺人都是一件相當愉快的事情,現在不用自己動手,敵人自己就互砍起來,那還不省事之極。
英布抱着這樣一個態度,那邊酈疥見到英布沒有動靜,當下也不敢輕舉妄動,於是,兩支秦軍就在長汀城外圍做起了戰場上的觀察員。
‘激戰’至暮色昏暗,終於,保護牽尊的一方戰敗,小鬼子對付自己人地手段一點也不比殺敵時差勁。
武內一手持着牽尊的人頭,一手提着把用上古殞鐵鍛造的名刀,得意的來回在遍佈着屍體的戰場上巡視着,只要發現有一個喘氣的,他就立即跳過去毫不客氣的一刀剁下。
“我們勝利了!”
沒有歡呼聲,只有偶爾的幾聲淒厲的慘呼,還有死一般地寂靜。
就連目睹全過程的秦軍將士也不再發出指指點點的聲音,因爲在他們的面前,已經不是一支由惹統領的軍隊,而是一支獸軍。
“稟侯爺,鬼子的人過來了?”
一個秦軍傳兵令飛快的越過瀰漫着死亡氣息的戰場,跑到英布跟前。
“帶他上來。”英布冷冷說了一聲,對於剛剛發生的那場混戰,他倒是突然產生了一點興趣,他想要看看是誰導演了這一場內亂。
來到英布跟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武內長男,其實這一次武內前來求見,說得直白一點那根本就不叫談判,而叫做投降。
降!
唯有降纔有生路。
武內不是牽尊,自打在長汀城頭一看到秦軍威武的戰艦起,他就明白這一仗已經沒有辦法打下去了。
要想保存大和民族,就只有一條路,投降!
成爲秦人的附屬國,成爲秦人的奴隸,成爲秦人案上的魚肉。
這些都沒有什麼,只要能活着,因爲武內相信,總有一天大和的子孫會把今天秦人欠下的血債給彌補回來,總有一天大和民族的無敵軍隊會高舉着褚紅色的烈日旗幟席捲千萬裡之外的異邦疆土。
“我是根子國國相武內長男,請問哪位是大秦國遠征軍的英布將軍!”武內長男的態度恭敬,若不是他手中提着的牽尊人頭,其一步一哈腰的態度會更加的令人產生好感。
“我便是英布,你來見我有什麼事嗎?”英布不動聲色的冷冷回道,對於根子國的人,他既無多少好感又無多少惡感,唯一還能讓他有點興趣的就是在那羣俘虜裡面,有幾個姿色不錯的根子國女眷還頗令人動心。
不過,英布沒有惡感,並不代表着他會對這個叫大和的民族網開一面,因爲在他臨出征之時,傅戈那一個滅族的命令說得是那樣的斬釘截鐵。
“英將軍,這是根子國國君牽尊的頭顱,他爲了一己的私利,挑起了這場血腥的戰事,現在,爲了爭取和平,爲了讓更多的人不再流血,我武內長男已將牽尊這個禍害給除了,至於因爲他而導致的損失和傷害,我大和族人一定盡力作出補償!”
武內長男滔滔不絕的作着保證,他的額上已經見汗,但面前的會談對手卻依然毫無欣喜和友好的表示,這讓他心中紛外忐忑不安。
“你說作出補償,不知指的是什麼?”好半天,英布才露出一絲不屑的神情,問道。
武內長男心中狂喜,連聲道:“英將軍,你是想得到我根子國的第一美女鬱色謎命嗎?這沒有問題,只要我武內回到本州,就立即將鬱色謎命給你送過來。”
對於秦軍這位主將大人的好色,武內長男倒是有所耳聞,所以,在一聽到英布口氣有鬆動的跡象之後,他就立即拋出了最大的一枚誘餌。
“哈哈,異邦蠻族的女人,相信一定別有一番風味吧!我喜歡!”英布哈哈大笑,眸中顯然現過幾許興奮。
“英將軍,我大和的女人不止鬱色謎命一個,只要你和你的將士們喜歡,我武內願意爲大軍提供源源不斷的美貌女子。”
慰安婦,這個字眼蘊藏的含意實在過於豐富,如果傅戈在場的話,一定會對小鬼子無限的創造力和對淫色孜孜不倦的追求所折服,一個民族沉浸到了骨子裡的那股子邪性即便經過了千百餘年,仍然不會消失終結。
爲了民族的生存,武內連牽尊都能夠犧牲,當然,幾百上千個女人也沒有什麼捨不得的。
可惜,他高興得太早了。
英布接下來的一句話徹底將他的幻想擊得粉碎。
“武內,你聽好了,我英布平生殺戮無數,但也敬重仰首而倒的豪傑,至於那些卑膝下跪的無恥懦夫,我實在看不起,所以,你的名字讓我討厭,而你的人更加令我唾棄。”
未等武內長男再有什麼動作,兩廂的秦軍親卒已經持刀撲上,將驚愕懊悔的武內長男按倒在冰冷的地上,然後,一片徹寒的風芒閃過,血腥之氣四濺!
“媽的,殺這個傢伙,憑空污了老子這口寶刀,真是不值!”一咋,秦軍裨將罵咧咧的飛起一腳將武內長男的無頭屍體踢出去老遠,似乎還對接手斬殺武內這份差使相當的不滿意。
“命令,全軍出動,圍殺殘敵!”
秦軍銳利的號角嗚咽在長汀城上響起,同時,在另一面,酈疥所部的秦軍也迎合着擂響了隆隆戰鼓,鬼子的末日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