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二世三年四月二十八日,戌時三刻。
望夷宮。
胡亥在內侍的陪同下,從長信宮母后麗姜處回宮就寢,麗姜曾是始皇帝最得寵的一個妃子,在胡亥即位之後,子貴母榮,麗姜的身份也由妃子成爲了國母。
前天,這位二世皇帝剛剛度過二十三歲的生日。
與前二年相比,今年的祝壽宴顯得分外的冷清。
自打那一天朝堂上‘指鹿爲馬’的事情發生後,大臣們中已經很久沒有人再來求見胡亥了,以前,胡亥是懶得見這些總是煩勞他政事的臣子,現在,沒有人會來煩他了,胡亥的心裡反倒空落落起來。
政事——,唉,聽說關東一帶大秦軍隊遭到慘敗,就連上將王離都成了對方的俘虜。還有,比這更令胡亥震驚的消息,剛剛他從母后麗姜處得知,有一支秦軍從前線突然返回,兵鋒已抵近到咸陽城外的灞橋,這些秦國的士兵竟然喊出了‘誅奸臣、除暴君’的大逆口號。
暴君——,是指我嗎?我嬴胡亥是暴君嗎,笑話,這些個該殺的亂臣賊子,竟然敢造反,也不想想我堂堂大秦六百餘年的根基是他們這區區萬餘人能撼動的嗎?胡亥怒極而笑。
“不過,趙高這個丞相也太無能了點,居然任由叛賊逼近咸陽,看來,明天還要召趙高進宮一趟,督促他早早派兵平了這羣無法無天之徒。”一想到這些,胡亥對趙高這個老師兼中丞相就生出幾許的惱怒。
國事糜爛如此,趙高實在罪責難逃。
但是,若不依靠趙高,這滿朝的文武大臣,又有哪一個值得依靠?
是遠在棘原指揮作戰的大將軍章邯嗎?
路程太遠了,就算急召回來,也解不了當前之圍,更何況,聽說城外的叛兵還隸屬於章邯的部下,說不定,他們這一番舉動就是章邯指使的呢!
章邯如此,其他人——,更指望不上了。
“皇上,別煩憂那些無聊的事了,還是早些安寢吧!”寢帳中,二個陪寢的美人已經脫去身上的薄衫,在或隱或現的紗帳中爭相展露動人的曲線和胸前的那一抹雪白,高聳突起的雙乳、錯落有致的溝壑、柔軟溼滑的曲徑這一切都是胡亥的最愛,要是換在平時,在如此強烈的視覺誘惑下,這位二世皇帝早就熱血賁張、提槍上馬縱橫馳騁了。
然而,今天他卻不知怎得沒了興致,跨下那一根被宮中女人視爲珍寶的東西更是低垂着腦袋,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寶貝,快一點醒過來呀!”
“姐姐,你讓開一點,我來用嘴伺候它!”
兩個爭寵的美婢趴在胡亥的身上,寬大誘人的美臀高高的擡起,她們的纖手忙碌的擺弄着胡亥那一根失去威風的東西,其中一個更是將櫻脣湊到亂草般的毛髮之中,試圖用溫暖溼潤將男人心底隱藏的yu望全部換醒。
一刻鐘後,胡亥那一條象蚯蚓一樣細長的東西慢慢甦醒,終於有了一些硬度,不過,要達到百鍊成鋼讓女人慾生欲死的地步卻還有不小的距離。
“嗯,我先來!”情慾高漲到極點的女人已經迫不及待,翻身跨上倒騎起來。
……
子時初。
得到趙高指令的咸陽令閻樂率領着一千餘名士兵來到望夷宮門前,這些士兵都是閻樂精選出來的親衛,他們絕對服從他的命令。
“什麼人,敢在皇宮門外喧譁?”聽到動靜,負責宮門守衛的衛令僕射跑過來喝斥道。
“我是咸陽令、禁衛統領閻樂,我們正在追捕一名盜賊,他好象闖進了宮內,我們現在要進去搜查!”閻樂殺氣騰騰道。
“閻大人說笑吧,這皇宮內外守衛森嚴,怎麼可能有盜賊闖入?”衛令僕射一臉的不信,此時的他渾不知一場血腥屠殺行將開始。
“哼,我說有盜賊就有盜賊,兄弟們,殺進去!”閻樂揮起一劍,斬落衛令頭顱,同時大聲命令道。
望夷宮內,聽到聲音的內侍宦官紛紛從各自的屋內出來,然而,他們見到的是一場瘋狂的殺戮,毫無準備又手中沒有武器的宦官們哪裡是閻王爺手下這些虎狼兵的對手,就算有幾個想反抗的,也很快被閻樂的手下結果了性命。
“什麼人,敢夜半擅闖皇宮!”胡亥聲音顫抖問道,外面撕殺的聲音終於將這位剛剛與兩位美人大戰數合的皇帝驚醒。
“蓬!”寢宮的門被一腳踢開。
蜂涌進來的兵士圓睜着血紅的眼珠,見人就殺,見人就砍。
“皇上,快躲進內宮!”一個年老的內侍尖細着嗓子叫喊着,將幾乎赤身裸體的胡亥從牀上拖起,狼狽逃進內間。這內侍在胡亥小時就在望夷宮中服侍,可算得上是老臣了,在其他人都作獸散時,也唯有他還守在胡亥身邊。
“皇上,別丟下我們!”一團狼籍的寢帳裡,兩個驚惶失措的美妾死死的抱住胡亥的腿,哭喊着不鬆手。
“嗨,這是怎麼回事,是城外的叛兵殺進來了嗎?不可能呀,白天一切都還好好的。”好不容易逃進內宮的胡亥驚魂未定的問救了自己的內侍。
老內侍搖了搖頭,苦笑道:“這些亂兵都是咸陽令閻樂手下的人,這件事應該是趙丞相准許的吧!”
“趙高竟如此大逆不道,你——,你既知道,爲什麼不早告訴我,要不然,事情怎麼落到這般地步!”胡亥怒罵道。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百般器重趙高,一概朝政都交給趙高打理,然而臨到頭竟然是如此結果。
忠心耿耿的這名內侍慘然一笑,道:“正是因爲我沒有說,才得已活到了今天,我若是早說,現在哪裡還有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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