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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對內擴張不完全是建立在血腥殺戮上面,對待舊有列國的態度從某些方面來講,不管是已經發生的“過去”,還是沒有發生的“未來”,呂哲的做法絕對是歷朝歷代最爲溫和的一個,除開必要的殺戮,他極少舉起屠刀,甚至是對攻滅的舊有列國王室也沒有暫開清洗。
殺人很多時候是最簡單和有效的手段,但更多的時候殺人並不能解決問題,乃至於有些時候殺更多得到的反抗情緒就會越加激烈,不是呂哲天性仁慈所以沒有過多殺人,一切只因沒有那樣的必要。
關於外封的事情絕不是出於呂哲爲了試探某些事情的產物,有部分是爲了減少內部的矛盾,更多的是希望民族的開拓精神能更旺盛一些。可惜的是隻有少數人表現出對外出開拓有興趣,更多的是對所謂的“域外”興致缺缺。
扶蘇必須明白外封是不是呂哲的某個計策,然後纔來做出實際的行動,深怕一些舉動會惹來滅頂之災。而說實話,他多看多想真的很有必要,秦國過去的歷史時間段做過太多的事情了,那些事情引來了滔天的仇恨,若說沒有人在暗地裡等着看他們倒黴,說什麼也是不可能的。
中午只有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要說長並不短,要說短也並不長,但是在某些事情上進行暢談兩個小時的時間顯然不夠,因此時間一到扶蘇只能帶着遺憾離去。
陽滋坐在原位默默地看着自己的長兄離去的背影,心中想着:“續蒙恬歸附帝國。近期表現出彩的章邯也棄之離去,兄長身邊還有什麼能用的臣子嗎?”
人往高處走是一種本能,帝國發展良好,眼看着呂哲的統治也日益穩固,一些人不管是爲了自己還是家族必然會做出選擇,不但是扶蘇這邊出現人才離去的現象。魏咎那邊的狀況本來就差現在更差。
魏國復立之後魏咎身邊並沒有太過出彩的人物,僅有一個表現稍微亮眼一些的周市支撐着,可是周市隨後在秦軍撲來時爲了給魏咎斷後戰死,魏咎身邊除了魏豹就真的沒有什麼得力的人手可用了。
魏豹是個有才能的人嗎?那只有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魏咎與魏豹是同胞兄弟,在無人可用的窘境下,魏咎不可能事事親爲,那還真的只能依靠同胞弟弟魏豹。
走在前去議政殿的半路上,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什麼,扶蘇再一次與魏咎相遇。
秦國與魏國是世仇。現在卻因爲有了共同的選擇有了親密的理由,曾經的仇恨似乎也隨着立場一致而淡化,兩人相遇時都是微笑打招呼。
“還是比較羨慕秦王啊!”?魏咎的話讓扶蘇稍微有些不解,接下來又說:“我的閨女長久沒有產出,心裡一致鬱郁。”
聽完後面的話扶蘇纔回過神來,那是魏咎在暗指一些事情,例如呂哲後宮的嬪妃受寵程度也關乎到之後各方能夠得到的助力。對此,扶蘇只是笑笑不好搭腔。
其實諸多後宮嬪妃中。生育最多的是呂雉和韓豔,不過兩人也僅是各自誕下一兒一女。其餘嬪妃大多是一子或者一女,魏爽和姬單卻是未有所得。
到目前爲止呂哲都還沒有冊立太子,很多人對此有許多的猜測,不過普遍認爲趙婉所生的呂議有着天然的優勢,畢竟趙婉是王后,那麼她所生的呂議自然而談也就是嫡長子。
華夏自古流行的就是嫡庶之分的觀念。無論從哪一個方面看來嫡長子都擁有天然上的優勢,除非是趙婉出現什麼狀況,不然帝國太子位必然也是呂議這個嫡長子的囊中之物。
趙婉會出現什麼狀況嗎?這個真的相當不好說,至少是扶蘇和魏咎不好有什麼判斷,他們也不敢輕易地去打聽呂哲後宮的消息。
兩人向着議政殿而去。將要進入廣場時,他們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發現前方一夥孩子。
“議王子、陽王子、彬王子和瑩公主、伊公主……”?魏咎停頓下腳步,略略好奇地看着:“他們似乎是攔住了中亞的那些使節?”
是的,呂哲的一幫孩子攔住了中亞各個使節,他們似乎是在與那些使節進行某些交談。
扶蘇的眼角捕捉到一些人影,廣場的另一側也出現了一些人,若是沒有看錯來人是呂啓和呂紹。
新出現的呂啓看到呂議一夥兄弟姐妹似乎有一絲絲的意外,在呂紹英的催促下頓住的腳步才重新邁了出去。
扶蘇與魏咎離得稍微近一些,能聽到王子王女們在問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另一邊,那些孩子也看到了扶蘇和魏咎的接近,他們停下嘰嘰喳喳的舉動,面向扶蘇和魏咎分別行禮,基本都是行禮沒有出聲,只有呂紹對着扶蘇恭敬問候了聲“舅舅”,令魏咎臉上出現無法掩飾的羨慕表情。
一羣人中,若是注意觀察,呂啓和呂議都在用奇異的眼神觀察扶蘇,看兩人那意味深長的目光,內心裡也不知道是在想着什麼。
扶蘇還真的就發現了呂啓和呂議那奇怪的目光,他能看出兩個孩子的眼眸裡有絲絲的好奇,更多的是一種探究。他不明白呂啓和呂議爲什麼會有這樣的眼神,因此也並沒有太過在意。
魏咎和扶蘇並沒有走過多的停留,等待他們離得遠了,呂啓和呂議已經微微離開人羣。
“那人便是扶蘇。”
“嗯。”
先說話的人是呂議,後面應聲的是呂啓。
“趙高沒有頒佈矯詔,扶蘇沒有自殺,蒙恬也沒有被囚禁陽周。”呂議轉悠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呂啓。
呂啓一臉莫名地看着自己的弟弟,低聲道:“議論王后的父親並不好。”
“哈哈!”呂議壓低笑了兩聲,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衣襬被呂瑩拉扯了幾下,想說什麼覺得也不是好時候,再次笑了笑走開了。
“剛纔那些話……”呂啓站在原地,臉上略略地困惑,心裡想着:“是什麼意思呢?我來的那裡,秦帝國崩潰會後帝國就取而代之。隨後開始了高速的擴張,不但光復了華夏大地,且在二十來年之內就迅速佔領了北疆草原,將匈奴驅趕到遙遠的西方,後面帝國停頓了在北邊和西北的擴張,將匈奴交給了封國秦王去壓制,帝國開始專注在南方的擴張,精力也轉向了大海……”
一聲呼喚讓呂啓的回憶被打斷,他扭頭看去的時候。呂陽正站在呂議身旁對自己招手。他看向呂議,看到的還是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來自帝國曆八七三年,那個時候帝國已經完全佔領世界島,針對太平洋彼岸的佔領也進行了將近三百年,全球五塊大陸有四個大陸不是帝國的疆土就是殖民地,且社會已經進入工業科技時代至少二百年。八六零年的時候帝國已經進行首次登陸月球……”呂啓邁着步,思考也就到此爲止,不過看那臉上一閃而過的悲痛。似乎還發生了一些什麼大事,對帝國並不好的事情?
另一邊的呂議內心裡也在思考:“看着好像真的不知道的樣子。那麼出名的歷史事件怎麼可能不知道呢?”,他的臉上保持笑容,內心裡卻是非常的詭異:“我是來自公元二零二五年,那時候因爲老毛子和烏克蘭那邊的後續事件先與歐盟爆發戰爭,美國參戰之後引發一系列的效應,世界陷入第三次世界大戰……。是要再試探看看。還是……是我想錯了?啓哥不是穿越者?”
一羣孩子攔住中亞使節引起了注意,經過上稟之後呂哲做出反應,有鴻儒館那邊的官員過來,被攔住有一會的中亞各個使節才得以脫身。
午休時間結束,上午出席的中亞各國使節沒有參與到下午的大朝會。他們被送出宮城回到自己的下塌處,各自開始了自己的活動。
重新上殿的帝國官員各自重新落座,大朝會的議題從一開始就直接進入應對草原深處集結起來的大軍撲向烏孫的討論。
討論到一半,呂議和呂啓當頭,呂陽和呂紹像是小尾巴似得跟在後面,他們是從正面大門入內,四人的出現讓正在說話的大臣停下來轉身看去。
是呂哲讓人將四個子嗣領進議政殿,四位王子也被安排了座位,座位是在邁向帝位的臺階之下,屬於最靠近呂哲的地方。
四位王子普一出現,殿內的文武官員早已經在面面相覷。
此前任何一次朝會都沒有王子的出現,這一次一來就是四個,他們面面相覷之餘頻頻看向呂哲的那個方向,不清楚這樣的事情意味着什麼。
“……我們的意見是,將烏孫作爲一個誘餌,吸引集結起來的胡人撲過去。這樣一來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保證烏孫能夠抵禦住入侵,至少是在我們的大軍完成圍攏之前,烏孫不能被消滅。”
“烏孫在西域是區域性質的強國,但是現在烏孫南面有冒頓帶人襲擾,東北面也有吉脫率軍猛攻。之前能夠有效給予烏孫一些援助的西域,各城邦因爲從西邊涌來太過的逃亡人已經自顧不暇,烏孫難以再從各個城邦那裡獲得援助,因此烏孫纔會急不可耐地尋求我們的幫助。”
說話的人是陳平,他身材修長,身穿一身文官禮服看去斯文,話音也是口齒清晰,說話的時候時不時需要停頓下來回答一些官員的提問。
烏孫那邊是一再向帝國表示請求幫助的意願,且一次比一次急。現實情況也真的是烏孫到了最爲危險的時刻,若是帝國不伸出手拉一把,多方圍攻之下真的要亡國了。在這種背景下,現任的烏孫王已經派人將自己的孫子護衛前來帝國的路上,是要尋求庇護也是作爲人質,可是帝國似乎並沒有將烏孫王送來孫子作爲人質當作一回事,至少是沒有多麼重視?
“目前我們有四個軍團是處於靠近西域的方向,緊急行軍的話大概一個月之內可以抵近到烏孫邊境。北疆草原有六個軍團,他們收到相關命令之後一直在進行相關的物資儲備,若是有必要其中的三個軍團也能隨時開拔深入草原。”蒯通是在陳平退下之後走出朝班:“對於我們來說,現在應該考慮的是,烏孫能夠吸引到多少敵軍,我們需要進行什麼樣的援助才能讓烏孫支撐下去。另外,烏孫能不能支撐到我們的各支軍團抵達相應的位置。”
帝國一直都在準備應對胡人的大肆南下,可是做了諸多的準備就等着胡人殺將過來,偏偏胡人走到半路拐道撲向烏孫,等於帝國先期在北疆草原的準備大部分落了空,草原上那些建立的防線成了擺設,集中的物資倒是不會浪費。
胡人沒有直接撲向帝國邊境是好事也是壞事。好事當然是帝國邊疆不會變成戰場,一些重建工作也不比停頓;壞事是什麼?是帝國現在能夠深入草原作戰的部隊不算多,滿打滿算也不會超過五個軍團,想要在有利區域和補給容易的區域與胡人交戰的意圖落空,意味着軍隊開拔進入草原深處要面對陌生的環境,對於補給線的難度也會隨着戰線的拉長難度遞增。
“我們有一個懷疑,胡人發現我們的大軍向烏孫那邊開拔,集結撲向烏孫的胡人極爲可能放棄入侵烏孫。若是那些胡人再次退到漠北,我們的大肆調動必然成了途耗軍資和糧秣的行動,將會一無所得。”
呂哲聽着不由點頭,伴隨頭曼率領胡人南下幾乎全軍覆沒,胡人肯定是要吸取教訓,不會再傻乎乎地與帝國?軍隊正面會戰,而是會採取胡人一貫的伎倆,用足夠的空間來將帝國?軍隊的補給線拉長,必然是會在草原上和帝國?軍隊躲貓貓,若是帝國?軍隊沒有露出什麼破綻,躲貓貓會一直進行下去,一旦帝國這邊的補給出現問題,那就該是胡人撲上來了。
“我們現在有兩個方案,而方案的基礎都是先行鍼對烏孫展開必要的援助。現在已經和烏孫那邊的來人在談,看他們有什麼我們所需要的,用那些東西來換取帝國援助的物資。”蒯通說到這裡臉上有了笑容:“我們會獲得很多良馬,另外將烏孫納入我們的文明體系也會變得更加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