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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軍輕騎的裝備經過三年的發展不斷貼近實戰,除了一柄近戰用的一米五長的斬馬刀之外,一柄可以連續發射三發的騎弩也是必備之物,甲冑是一種整套約有十八斤種的皮甲,普通士卒的皮甲是牛皮製作,軍官則是會適當的加上一些鱷魚皮,相同的是要害的心臟部位會被加上鐵板。此外,匕首、水袋等物也是軍方發放,而騎士也能根據自己的習慣再額外攜帶一些物品,但是絕對不能超過十斤。
漢國對騎兵部隊的重視使得每名騎士至少是能夠擁有一人雙馬的配置,重騎方面則是配置了三馬,另外重騎還會安排兩名輔兵專門伺候。
韓信所在的這一路漢軍戰兵是一萬,但是因爲有二千重騎的關係跟隨了四千的輔兵,所以真正的人數該是一萬四千。
他們離開平陵之後是向西北行軍,因爲戰事的爆發那片區域基本上已經形成無人區,所以一路走來基本是看不到什麼人煙,有的只是一座又一座被廢棄掉的村莊。
戰爭的破壞性很大,不但是經濟體系的破壞,在人命的消亡上更是嚴重,以至於漢軍在行軍期間時常能夠看到路邊倒臥的屍體。從屍體的服裝看來是一些黔首,且這些黔首怎麼看都沒有被兵器殺傷的痕跡,那麼不是餓死就該是生病而死?
“真是一片荒涼啊……”鍾離眛的感概不是出自矯情。
目前而言。靠近南方被漢軍所佔領的地區遠要比北方的一些區域好上許多,南方區域在漢軍的高壓政策下社會治安良好,北方區域卻是不但有軍隊在破壞,一些民間的武裝也在興風作浪,正是因爲這種情況纔會出現北方黔首不斷向南逃亡。逃亡者向南方區域的黔首帶去了北方的情況,兩相對比之下漢國才能那麼容易就穩定下佔領區。
這支爲數一萬四千人的漢軍已經向西北方向走了兩天,路上真的是一個鬼影子都看不見,他們再走半個時辰左右就會抵達預定的位置。
除了向西北而去的一萬四千漢軍,最先開拔在北邊的躲藏的一萬漢軍騎兵也已經開始南下……
參與濟北郡針對東胡作戰的漢軍有七萬輕重騎兵,另外就是一支五萬的步軍。五萬的步軍中有五千重甲士和一萬弓弩手。另外就是一些長矛兵和朴刀手。
大規模的部隊調動若是在正常情況下進行移動早該被發現,可是作爲聯軍指揮官的韓廣已經反水,在燕軍有意的掩蓋情況和做出約束聯軍待在軍營的情況下,爲數十二萬漢軍從幾個方向在接近到十里都還沒有被發現異常。
一直待在原地不動太詭異了,特別是在齊軍離開之後更是顯得如此。東胡那幫人有沒有發現點什麼陳勝不清楚,但是他最近一直有種心裡發毛的直覺。
“兄長,要不咱們也引兵而退?”吳廣也是心驚肉跳。
太不對勁了啊,齊軍離開之後韓廣下令原地駐營,這都在原地待了快兩個月,對面的漢軍也沒有發動過進攻,雙方似乎是陷入一種頻繁的斥候戰,到最後韓廣的燕軍乾脆就將探查周圍的任務全部攔了去。
燕軍將斥候任務包攬最開始是爲東胡軍和陳勝所喜的。畢竟他們與漢軍面對面了三個多月,雖說也就是“打醬油”沒怎麼出力,可是心態上的疲勞總是難免。能什麼都不做就歇息着當然是極好的。
後面的情況卻是有些不對勁了,韓廣率軍撤退之後,齊軍爲什麼而離開沒有進行通告……或許是通報瞭然後被韓廣所隱瞞?總之自齊軍獨自離去,聯軍和漢軍都似乎滿足於對持再也沒有進行過交戰。
近期,陳勝等一幫人發現韓廣那些燕軍將領的行動有些不對勁,這種不對勁是建立在燕軍拼了老命在加固防禦工事。
加固防禦工事不對勁是因爲他們南下是要打通與臨淄的交通。那麼只光顧着防禦不進攻好像是無法打通路線的吧?陳勝與韓廣就這個問題進行過幾次會商,韓廣給出的是似似而非的答案。暗影聽上去合理到過份,但絕對不是在整個大局不利下該有的答案。
“是該準備準備。最好也聯繫那些東胡首領。”陳勝摸着下巴:“近期燕軍的斥候有探查到什麼嗎?”
吳廣搖着頭:“每天都是一樣的信息。”
就是除了會知距離二十里外的漢軍,燕軍並沒有發現其餘什麼異常,而似乎只要用心觀察會發現出去的燕軍斥候損失好像……是沒有?
趨於發現燕軍斥候的損失太不正常,陳勝纔會起了疑心,這也是韓廣和臧荼壓根就沒有注意到的細節。
說實話,這年頭很少人會去注意什麼細節,要是懂得注意細節與合理度,再有合格的軍事技巧,想要成爲一個名將真的不是太困難的事情,然而沒每一件大事都是敗壞在細節上面,至少讓陳勝這一方發現不對勁就是出在臧荼和韓廣對細節的疏漏。
不過吧,似乎也就華夏體系的人才會去注意那麼多,處於“石器時代”又沒有什麼知識傳承的胡人那邊要“落後”非常多。
東胡南下很像是一種應付式的心態,他們南下主要就是想要得到來自於齊燕的制式兵器,並沒有真正爲齊燕賣命的想法。所以,東胡在過去的三個月中,他們除非是不得已纔會參戰,更多的時候是冷眼待在一旁看華族人去打生打死。
抱着“打醬油”心態的部隊能有多大的警覺心?特別是在齊軍走了之後,真正的“僱主”不在了使得大多數東胡首領已經有收兵迴歸的想法。他們在與韓廣交涉之後。得到的承諾也是近期就能回去,不但他們要回去,燕軍也會一路返回,因此就等着韓廣下令開拔了。
不得不說的是,草原胡人目前不但是行政體系等於無……也就是那種部落的制度。胡人在軍隊上面也沒有類似於華族的建制。在草原上建立如“左右賢王”體系的冒頓還沒有掌權,胡人部隊番號上面也屬於不存在,現在還是那種一個部落就是一支隊伍的方式。
就在陳勝覺得有必要聯繫一下東胡的當天晚上,幾路漢軍已經各自進入自己的攻擊待命位置,而陳勝在前去東胡營盤的路上遇到了韓廣派人攔住。
“唔?”陳勝可以確定自己的行蹤是在被監視當中了,他問:“韓將軍深夜派你們來通知我過去?”
帶隊的燕軍校尉應“是”。看上去好像有些莫名的緊張?
陳勝二話沒說轉身就跑,他是本着自己跑起來燕軍要是沒有什麼過份舉動就是個誤會,但要是燕軍有不軌就證實自己近來的猜測。
結果是什麼?是陳勝乾脆利落轉身跑,那個燕軍校尉一愣之後下意識就抽出兵器追,追了幾步又停下來。不斷對陳勝喊叫什麼。
陳勝要是能停下來就怪了,他可算是明白韓廣等燕軍絕對有什麼陰謀,而那個陰謀還是針對自己的!
跑回帳中,吳廣等陳勝軍的將領都在這裡等待,他們一見陳勝氣喘吁吁地跑回來都是立刻應了上去:“主公,怎麼……?”
“媽的,韓廣肯定是有什麼陰謀,老子帶人要去東胡那邊被半路攔了下來!”陳勝說着掃視帳內衆將:“立刻下令全軍戒備。也趕緊收拾細軟,天一亮我們馬上離開!”
其中一個叫武平畔的將領問:“那麼需要派人通知……”他話聲說到一半停了下來,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地面。遲疑道:“有……有感覺到地面在搖晃嗎?”
武平畔那麼一說,包括陳勝在內的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吳廣還趴在地上面想更清晰地感覺感覺。
吳廣剛趴在地上,陳勝就回過神來了,慌忙吼:“騎兵,大量騎兵在接近。立刻、馬上,全部回到自己的部隊。死守營寨!”
真是他們媽的啊,燕軍果然是不對勁啊!陳勝無比後悔怎麼沒有在發現不對勁的時候立刻抽身。現在用屁股想也該知道幻韓廣那傢伙肯定是投降了漢國,包括他們在內的其餘人就是韓廣賣給漢國的投名狀!
超過五萬騎兵在踏蹄前進肯定是會讓地面出現輕微的搖晃,且搖晃的程度是隨着距離不斷的拉近在改變,馬蹄踏動的聲響也是這樣,所以先是遠遠地傳來一陣“嗡嗡”聲,然後變成“轟隆轟隆”的作響聲。
再明顯不過的動靜無不在顯示有大規模的騎兵正在向軍營靠近,早知道會發生這種情況的燕軍自然是謹守營盤,後知後覺的陳勝那一方正在大批大批地叫醒士兵佈置防禦,完全不知情的東胡那邊是在睡夢中醒來在發愣。
“聽動靜,逼近的騎兵至少有三四萬往上?”胥紕逼落是剛從夢中醒來,還處在一種有些發懵的姿態:“派人去燕軍那邊問問韓廣,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胥紕的阿爾泰字母是u,逼落的阿爾泰字母是vtara,胥紕種是東胡的大首領之一,胥紕逼落也是翻譯過來的華夏叫法,在胡人那邊其實應該叫u-vtara,既瑞獸種或鉤種。
祁連服匿也是東胡的大首領之一,胡人的叫法是-butun,既是胡人正式稱呼叫天缶。他也是點點頭髮出了類似的指令。
其餘的東胡大小首領都呼喊親信一邊準備作戰,一片派人前去找韓廣,他們要問清楚發生什麼事是其一,另外就是準備與燕軍一同進行防禦,壓根就不知道自己被賣了。
不要奇怪相同的命名爲什麼需要各個首領不斷重複下達指令,東胡本身就是一個部落聯盟,他們可不想華夏體系的王國,部落與部落之間有很大的自由權利。軍隊也是直接聽命於部落首領,聯盟酋長無法直接指揮部落武裝,該是先說服各個部落的首領,由那些部落首領去下令,這就類似於華夏體系的“臣爲君之臣。臣之臣非君之臣”體系……也就是分封了。
睡夢中醒來的東胡人雖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來的是敵軍或是友軍什麼的,可是他們之中的一些部落武裝行動一點也不慢,“咿咿哇哇”的胡人喊叫在軍營中十分頻繁,然後是軍營的光亮慢慢變成了白晝的亮度。
騎跨在戰馬上的韓信能清楚地看見前方三處光亮有如白晝的軍營了,他向前微微傾斜的身軀在隨着坐下戰馬不斷踏蹄奔跑而上下起伏着。
韓信所在的這一路漢軍騎兵第一批投入作戰的是第五騎兵軍團的一個曲和禁軍序列下的一個曲。兩千騎兵皆爲輕騎。
此刻,他們正形成兩個箭頭在前進,坐下戰馬的速度也不是完全放開速度奔跑,它們被騎士控制着還沒有進入完全加速的狀態,真正形成最快速度是要在迫近敵軍一里之內。
事實上騎兵也不是一參戰就是全速。很多時候速度並不比人徒步快多少,這麼做自然是爲了保證戰馬的體力,那也是騎兵最基本的常識之一。
在西北方向是韓信所在的這一支,北側和東北側還有另外兩路漢軍騎兵。
若是將視野拉伸成爲鳥瞰姿態,從高空中往下看的話,燕軍、東胡軍、陳勝軍在中間,外圍近一些的位置是三支漢軍騎兵從三個方向不斷地迫近,在更外圍則是還有數量更多的漢軍部隊在靠近。離得最遠的是乘坐廂車的漢軍步軍建制。
隨着不明軍隊的不斷迫近,東胡也發現異常了,他們派去聯繫韓廣的人大部分一去不返。個別回來的人卻是稟告他們稍微一靠近就被燕軍攻擊。
“什麼情況?”胥紕逼落的智商絕對不是負數,只是很多時候思想會存在誤區,以至於他沒有明白燕軍爲什麼會攻擊自己人。
胡人沒有知識,但若說全部都是傻瓜那就不盡其然了,只是在某些方面真心是要比有文化傳承的族羣差上非常多,像是已經知道派去的人被燕軍攻擊。不少部落的首領還以爲燕軍是認錯人了。
“前來的軍隊是敵軍沒錯了!”祁連服匿當機立斷:“不管燕軍了,招呼兒郎們準備馬匹。”
胥紕逼落點了一下頭:“看動靜是有三個方向都有敵軍。我們可以從沒有敵軍的方向先行運動,等待天亮之後再看看情況。”
他們不是異想天開。東胡不像華族軍隊,只要是個胡人就會有至少一匹戰馬,在沒有進行接觸戰之前,胡人騎跨戰馬進行運動也佔有速度上的機動性,因此真心不想交戰的前提下進行脫離,頂多就是被咬住一部分,其餘的胡人還是能突圍出去。
“漢軍什麼時候到?”剛纔下令射死胡人的韓廣看去有些緊張,他不斷眺望着,可是向四周看去都是漆黑一片,對騎兵不熟悉也無法從聲音上來判斷出什麼。
燕軍這邊是在嚴陣以待,不過不是爲漢軍拖住東胡軍或是陳勝軍,其實就是怕漢軍連他們一塊收拾了。所以吧,臧荼是期望漢軍能儘快展開攻勢,也害怕漢軍展開攻勢的時候會不會連燕軍的營盤一起攻打。
相對於韓廣的患得患失和疑神疑鬼,臧荼看上去要平靜非常多。
選擇既然已經做了,就不該舉棋不定,按照臧荼的意思,燕軍其實不應該謹守營盤按兵不動,該是在漢軍出現之後就立刻對前一刻還是友軍的東胡軍和陳勝軍發動進攻,可是韓廣不同意。
“東胡打開營盤了,”臧荼是用懊惱的語氣在說話,他很是納悶地搖着頭:“他們顯然是向避開漢軍進行遊動,這下……”
韓廣卻是“嘿嘿”笑道:“漢王哲要我們將東胡誆騙在這邊等待漢軍進攻,我們不是將東胡人騙在原地直至漢軍發動進攻了嗎?”
臧荼能說什麼?他只能是恨鐵不成鋼地看一眼韓廣,用着輕不可聞的語氣呢喃:“小心眼啊,你會後悔的,千萬不要牽扯到我纔好。”
韓廣是答應歸附漢王哲。可是按照現代的說法就是帶着一種“軍閥心態”,也就是想要保存實力,好在歸附之後作爲籌碼索求更多,但是臧荼卻很清醒,認爲韓廣必定會在這麼一件事情上後悔。
事實上也就是那個樣子。漢王呂哲麾下部隊衆多,要是發瘋地擴編至少是能武裝起三百萬士卒,再則就是漢軍參戰之後表現出來的戰鬥力也算是優秀,臧荼很明白韓廣哪怕是將手頭的燕軍保存下來也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可行性,要是惹怒了漢王哲還可能成爲被殲滅的誘因。
臧荼是不清楚現代網絡用語,不然絕對會對韓廣說上一句“不作死就不會死”或是“no--zuo-no-die”。他想了想做出最後的嘗試:“派人或是乾脆派軍對東胡的突圍進行干擾吧?”
韓廣搖頭:“來不及了。”
看上去似乎真的是來不及了。已經有至少五千以上的東胡騎兵呼嘯出營,更多的東胡騎兵還在像下餃子般地出營,燕軍大部分都是步軍只有三千的單騎走馬,怎麼看都不像現在去攔還能攔得住的樣子。
無獨有偶,東胡做出離開營盤的舉動時。陳勝軍那邊也打開了營盤,率先出營的是一直持着“朱”字旌旗的步卒,爲數似乎有那麼個三五千人左右?
在朱房帶兵出營後,幾個方向都有陳勝軍出營,在臧荼以爲那些陳勝軍是要分散突圍時,那些出營的陳勝軍卻是又龜縮回了營盤。
“他們是在拋撒蒺藜刺?”臧荼疑惑極了。
說起拋撒蒺藜刺進行防禦佈置,那絕對不是處於漢軍首創,早在春秋時期各國的軍隊就有這樣的戰術。不過到了近段時間再次將這一戰術發揮並傳播的就該屬於漢軍的第二、三混編軍團了。
陳勝就是從漢軍的第二、三混編軍團在防備東胡騎兵時學到這麼一招,只光聽見馬蹄的“轟隆”聲響不見敵軍騎兵出現,意識到了什麼才讓麾下將領冒死帶人出營拋撒蒺藜刺。怎麼也能阻礙一下敵軍騎兵的攻勢,然後趁機完成軍隊調動,是不是?
有句話叫“望山跑死馬”,這句話也使用於現在的狀況,在平坦地形之下處於黑暗環境的漢軍早早就能看見前方滿是光亮的營盤,可是真要抵近並不是“眨眼就到”。
漢軍騎兵發出動靜被發現該是有一刻鐘左右了。但是到目前爲止還是隻“只聞其聲不見蹤影”,讓爬上巢車的一幫人搞不懂漢軍是不是在虛晃聲勢。
“不應該啊!”韓廣也滿心都是迷惑:“深夜靠近然後突襲具備突然性。他們怎麼好像是一直在外圍遊動沒有發動攻擊?”
“……”臧荼心裡也是極度不解,他說:“會不會是發生了意外?”
還真的是因爲意外發生。首次發動大規模騎兵從多路進攻態勢的漢軍,他們純粹就是距離的計算錯誤,從迫近引出動靜到真的靠近敵軍上出現疏漏。另外就是各路的漢軍在一片漆黑中根本不知道友軍是不是到了可驅馬進入全速的姿態,簡單點說就是把自己玩脫了,迫近的漢軍沒有收到正式發動進攻的信號,以至於都只能是在外圍遊動。
然後呢,玩脫了的漢軍在沒有收到信號的同時,原本已經要下令展開攻擊的衛翰親眼看到東胡脫離營盤,燕軍那邊卻是一兵一卒不去攔截,他心裡極度懷疑燕軍是不是靠譜,實在是沒有那麼大的魄力讓三路總數一萬五千的輕騎一股腦就撞上去。
要知道包括燕軍在內,三方聯軍的總兵力怎麼都還有二十餘萬,一萬五千騎兵打突襲戰是能起到突然性,可是要真的燕國那邊出現什麼幺蛾子,一萬五千騎兵過去就顯得兵力太單薄了一些,出於謹慎的心態,也是一種靠硬實力能圍殲的現實情況,衛翰在與部下緊急商討過後,一直都決定改變計劃。
漢軍的第二套方案是突襲不成就改爲使用優勢數量的騎兵進行封鎖,現在後續漢軍就是在衛翰的命令下針對各個要道進行佈置,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就等天亮之後再說,畢竟在佔有絕對優勢的前提下任何的小心都沒有大錯,失去突然性也就失去了,打一場憑實力的陣戰漢軍是完全不怵的!,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qdread微信公衆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