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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感謝《官仙》《狂仙》作者陳風笑的友情推薦,榮譽以前追《官仙》可是追了很久的呢!
ps:十一點前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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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秦國有意先解決南郡呂哲並不認爲自己有什麼辦法扭轉始皇帝的想法,那是一位偉大的皇帝,也是一位堅忍到極致的帝皇。
六國的各方首領倒是有辦法分化,呂哲對長沙郡和廬江郡就是在做這麼一件事情。
南郡開放通商就是要與各郡取得聯繫,雖然混進了大量的細作卻也無妨。大量的通商產生的賦稅不但使南郡的官府有充足的財帛,民間也受益良多。更難能可貴的是多了渠道與各方保持聯繫,這尤其重要。
戰亂開始,各地廝殺不止誰能顧得上生產?遍地哀嚎之下別說田畝無人耕種,民生也被摧毀得不成樣子。
民生包含了很多東西,無法一一列舉。有一樣卻是不得不說,比如治金上面。
治金在如今是一種技術含量非常高的工藝,能夠製造兵器的作坊無一不是經過良久的傳承。戰火破壞了許多,對各郡治金的打擊尤甚。
在原計劃中,南郡會利用衆多的越城產生的效能慢慢擠壓各郡自己的兵器作坊,使得那些武裝的首領對南郡產生依賴。以兵器換糧食或者人口的策略本事南郡在未來幾年內會貫徹下去的戰略,哪怕各郡的首領有所發覺南郡的戰略目的也不打緊,本郡民生被破壞殆盡,想要重新發展不是一時半會。再則性價比是一個關鍵,他們有再大的心底牴觸也是無可奈何。
可惜了啊,坐鎮三川郡掌握三十萬雄兵的徐巖已經發出不好的信號,那還可能是徐巖看在徐陽的情分上纔會有這樣的暗示。呂哲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是他不敢視而不見。
將南郡北方居民遷移的計劃註定不會順利。可以想象,當地的黔首不會因爲官府一個政策就拋家舍田拖家帶口遷移。哪怕到了新的地方會有新的房舍和更多的田畝。他們也不會願意離開居住久了的家鄉。
爲了解決遺民的問題呂哲已經在進行策劃,駱搖進入黔中郡得到的第一個命令是帶着族人隱秘行軍到巫縣以北一帶。
要做什麼?那還用說嘛!官府無法以政令要求當地居民遷移,用強硬的手段又容易引起民變,那麼躲避起來的百越蠻人總可以了吧?
手段不光彩。但是呂哲不在乎,再陰暗的手段也總好過戰爭爆發後黔首陷入戰火之中。
南郡的生產力已經被轉向軍事化,對南郡的製造業催化是有利的,但是對民間的損失也無法避免,這是必須承受的一部分。
在西北方向和北邊的礦產作業受到的影響最大,壓力即將碾來之際停產成了唯一的選擇,現下能夠作業的礦產只有漢水一線和竟陵附近的礦業。
靠近北面和西邊的越城。他們得到命令也在向新建的南陵城轉移,那裡的城牆段已經趨於成型,在未來南陵註定成爲南郡的中心。
南陵的建設是呂哲最關注的一部分,它的存在將關乎到戰爭爆發後南郡是不是有固守之地。因此在燕彼增加十三萬民玞之後,呂哲又抽掉了二十萬人過去。
經過一個多月的緊急作業,南陵城的西、北、東三面城牆段已經完工,南面的城牆段等待固化之後也會加緊時間砌上女牆和箭樓。
得到受命建造府邸的蒯通,他本來是想在江陵選擇地段建造各位官僚的住所,後面也將住址轉移到南陵去。
蒯通之所以更改地點並沒有人進行通知,他是看到負責呂哲對南陵建設的過量投入,又打聽到燕彼瘋了似得加快作業,再結合軍隊不斷地開往各地兵堡,得出一個即將打仗的結論。
而似乎,蒯通能從很多的細節判斷出來,戰爭會爆發在南郡,那麼在江陵建造府邸也就沒有了必要,畢竟看樣子江陵也有可能成爲戰場,南陵城的城牆快要完工了,官府的各個機構正在往南陵城轉移,那麼府邸只能選擇新建的南陵城內建造。
管理民生的機構在移動,呂哲和諸多將官的辦公場所還沒有往南陵城轉移,不過蒯通覺得似乎也快了,而且最近各地的主將級別的人物剛剛率軍出去竟然又迴歸了,這場大戰似乎規模會非常大?
剛剛來到南郡就要面臨大戰,蒯通有些興奮也有些茫然,他請命建造各位文武的府宅是要快速融合進呂哲的體系,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思索了一下決定掛個名分,事情讓麾下的副手去做,他人就在呂哲軍帳旁邊豎起一座帳篷,做出的姿態是隨時等候召喚。
其實蒯通不會建造府宅,真正負責建造的是一些由呂哲指派的副手,有他沒他根本沒什麼區別。他在呂哲軍帳旁邊起一座帳篷的舉動被證明是正確的,因爲呂哲總是會召喚過去與一些將校初步互相認識,偶爾也會幫呂哲處理一些竹簡。
呂哲是怎麼得到南郡的呢?蒯通通過查閱以前的竹簡有了一個大概的認知,原來呂哲掌握南郡的過程是那麼的簡單,先掌握從六國移民而來的青壯,利用處理百越的入侵初步形成威望,而後又不斷的讓利於民,被南郡黔首接受乃至於愛戴在半年之內就已經做到了。
六國遺民歸附呂哲沒什麼好講,呂哲掌控南郡的手段看似簡單卻高明無比,蒯通仔細思了一下,得出南郡黔首已經有教化讓利足以定民心的結論。他甚至會找一下呂哲對黔中郡和行政副本看看,看到呂哲處理黔中郡又是另一種手段,那是一種鐵與血的強硬,百越不服則殺。把百越人殺怕了再教化的過程。對於衡山郡,呂哲所使的手段則與在南郡差不多。
從一個人處理事情的手段大概能看出那人的性格,可是蒯通越看就越感覺糊塗,呂哲做事情沒有固定的套路。處理事件有時候粗糙暴烈有時候卻是耐心溫和。
短時間內控制南郡打下黔中郡和衡山郡已經是現狀下的極限。呂哲再擴張一步不是會變得強大,而是會變得虛弱。對此呂哲有着清醒的認識。
查閱到呂哲對長沙郡的佈局時,蒯通很專注地查看南郡關於長沙郡的指令,總算覺得有一件事情適合自己幹了。
蒯通並不覺得呂哲對長沙郡的佈局有什麼錯誤,他只是覺得可以換一下方式。對待吳芮簡單的使用控制物資太粗糙了。
用大概三天的時間,蒯通很認真的在瞭解關於吳芮的任何事情,他覺得利用整個天下的態勢還有一些呂哲未來的發展去引誘會更好一些。
在蘇烈迴轉江陵的這一天,呂哲喊來蒯通與之相識。
呂哲等待兩人各自見禮完畢,對着蘇烈點一下頭,示意可以出去做事了。而後,他轉向蒯通:“吳芮的性格並不像外傳的那麼溫和。這個人的性格很火爆,意志也非常堅韌。”
蒯通似乎沒有對呂哲的話感覺意外?事實上他也覺得呂哲近期就會揭開這個話題,畢竟他查閱典籍的動作做得很明顯。
“吳芮祖上爲吳國官吏,聽說自幼十分的聰穎。其人常研究《孫子兵法》和《吳起兵法》,”蒯通沒有談及吳芮的歲數,吳芮今年只有二十二歲,只比呂哲多上兩歲。
兩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啊,在時勢之下一個掌握了三郡一個佔據長沙郡大部分區域,可以說都是人中豪傑。蒯通覺得能夠在戰亂之下掌握地盤的青年沒有一個是平庸之輩,不過吳芮有一點比不上呂哲,吳芮做事有跡可循,呂哲做事卻是天馬行空。所以,現在是一個有三個郡,一個想要控制整個長沙郡而不得。
“現下吳芮與連氏、黃氏、陽氏、甏氏交戰,”呂哲帶着蒯通來到長沙郡輿圖之下,手指湘水一線,“連氏有象兵,他正陷入苦戰。”
“呵呵,苦戰嗎?”蒯通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所以送來三萬兵卒換取八千杆戈矛?”
“是的。”呂哲沒有笑,“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
“不知道主上對吳芮這個人有什麼處置?”蒯通依然是笑眯眯的樣子,眼睛確實死死盯着呂哲。
“我麾下有兩名將校,”呂哲有些話還是要說開的,“一個叫陳宣,現下是羅縣的官長。一個叫趙顯,跟隨吳芮在湘水一線作戰。”
羅縣?那不是南郡進入長沙郡的第一道門戶嗎?
儘管知道呂哲有所佈置,可是蒯通還是忍不住愣了一下。他實在是搞不懂了,呂哲是什麼時候開始向長沙郡進行參透的?
“大概是四月前吧?”看到蒯通愣住,呂哲不得不解釋了一下:“那時正是閩越潰退的時間,兩人都是追擊潰軍的五百主,追到長沙郡之後我命令他人化名在當地。”
至於怎麼成了吳芮的部下,呂哲沒有必要解釋,以蒯通的智慧知道一個開頭就能推演出過程。
“吳芮察覺到了嗎?”蒯通必需知道這點。
呂哲遲疑了一下,倒不是不能說,而是他自己也有疑慮:“這次強硬逼迫吳芮,等待與四氏的戰爭進入僵持時吳芮肯定會內部整頓。”
懂了,蒯通明白了,陳宣和趙顯的崛起肯定是得到南郡的助力,吳芮抽絲剝繭之下肯定會有察覺。他摸着下巴的鬍鬚:“好辦,也不好辦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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