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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氏怎麼能夠允許呂哲在南方引領,這樣一來他們策劃了那麼多年的計劃不就成了笑話了嗎?
呂哲太恐怖了,竟然有通天的手段造勢,將一件丟人的事情變成聚攏羣雄的盛事,本來也就是南郡和黔中郡自己關門玩的折騰,偏偏有吳芮做了個開頭,三萬借出去的部隊被南郡武裝齊配,這簡直給一些窮困的首領打開了一扇金燦燦的大門。
桓楚派出兩萬人到了南郡竟然也被武裝起來了,後面又有周文的五千人當成例子,簡直不得了了,空手去南郡的人能披掛戰袍手持武器,而且人家南郡還明說那些被武裝起來的人不是被收編,這對在亂世自成一軍的首領是致命的誘惑!
各地武裝連吃飯都成了問題,去南郡不但有衣穿有兵器還能吃飽飯,這風聲傳出來之後,那還不一個個瘋了似得往南郡跑?
短短的一個月,南郡各地的關卡接待的武裝首領超過百人,一些零零散散跑來南郡的就更多,豪氣一點的如吳芮的三萬、桓楚的兩萬。差一點的就像周文親自帶了五千人,周殷親自帶來三千多人,申屠嘉、張蒼、任敖、紀信等等一些人拉着家當帶着千八百人拖家帶口跑來南郡。一些人單身前來南郡,看起來個個不是武勇就是有一技傍身。他們被問及願不願意入伍報效時,只問有什麼待遇。覺得合適也就在名冊蓋個手印,至此也是南郡一員了。
一時間,擺在呂哲案頭的名冊有如小山,以助戰名義來到南郡的人數超過十三萬,投效入伍者三千七百五十四人,識字的人有一百餘人成了各縣的文吏。
原本堆在武庫只等輔兵出戰纔會發下的戈矛被搬空了,儲備的戰袍也一車一車拉出去分發,多了十幾萬張嘴巴糧食的消耗也是劇增。
武庫空了沒關係。增加到三十個的越城甩開膀子造,至於戰袍那是不需要擔心的,糧食的消耗也無所謂。
差不多四個月,南郡的婦孺們用官府收購的布匹造出的戰袍總數有四十七萬件,原本也就是當做儲備,現下拿出來給那些叫花子也不算什麼事,反正一旦巴蜀的布匹到了又能裁剪出來。
武器卻是一個大問題。戈矛這種兵器南郡規劃製造的數量已經有定額,各個越城現在一般是造長劍、短戈、長矛、弓、箭矢、重甲、皮甲等等本郡大軍急需的兵器。戈矛現下也就輔兵在用,結果輔兵現在有很多建制缺失兵器,不少輔兵將校對拿現役的兵器贈送給別人心裡不免有些意見。
不明白的人認爲拿出巨量的財富給予別人是一種損失,看得清楚的人在意的是短時間內提高的名氣與威望。
談不上什麼力排衆議,呂哲花了六天時間做出來的計劃書命人抄寫幾份給幾個心腹閱讀。他們幾乎沒有猶豫就大力贊成。很多東西不是財帛能夠實現的,能夠財帛實現的計劃付出多了收獲會更多。
呂哲不是真的要集全郡之力打通道路到中原,三川郡有三十萬秦軍,現在去中原根本就是自己找罪受。南郡要自保需要有緩衝地帶,向北和向西擴展會牽動秦國敏感的神經。巴郡、漢中郡、南陽郡是擴張無望也就不存在什麼緩衝區,但是向東就不一樣了。前一次南郡出兵衡山郡只不過是抓住機會打出一個勢力真空。
南郡要在局勢不明的情況下自保,一個前哨站卻是必須要有的,沒有名義的吞併會造成各方的恐慌和反擊,但是有理由那就好說了,只會引來關注而不是毫不猶豫地圍攻。
衡山郡位處長江中下游,連接九江郡、廬江郡、陳郡與南郡,最難得的是衡山郡的叛軍基本已經被擊潰現下吞併起來沒有難度。陳餘的作爲給予南郡一個吞下衡山郡的契機,呂哲要報復的進兵就是一個最佳的藉口,上一次攻打衡山郡而後退兵是一個巧妙的手段,現在南郡再次進軍駐紮也就沒有那麼敏感。
南郡、黔中郡、衡山郡三地只要一相連就是一個偃月的地形,呂哲重兵囤在南郡專注發展,兩翼的黔中郡和衡山郡成了鉗子,不管是對秦國還是對南方諸多叛賊就成了誰敢來進犯就能撲擊的態勢。
長沙郡的吳芮和廬江郡的桓楚,他們就真的願意借兵給呂哲嗎?一方面是能夠得到好處,既能得到兵器也能緩解自身糧食的不足。另一方面還是不是看出呂哲進軍的用意?
呂哲坐擁三郡專注發展南郡,要形容的就是一隻揮舞着兩隻鉗子的螃蟹,整個控制的地區成了一個大軍陣,吳芮和桓楚無力阻止也不敢阻止,一旦阻止面臨的就是呂哲十數萬大軍的進逼。無法反抗那就只能示好,畢竟一旦大偃月陣成型,長沙郡和廬江郡就是張牙舞爪大螃蟹兩隻鉗子下方的嫩肉。
桓楚和吳芮能看得出來,沒道理擁有南方山川地形圖的項氏會看不出來。
在項氏推演的過程中,呂哲擁有三郡之後,長沙郡和廬江郡已經是碗中的肥肉,吳芮吃了暗虧已經擺脫不了對呂哲的依賴,桓楚卻是還在掙扎。
項氏幫廬江郡的桓楚想了很多方案,可是先天不足的劣勢怎麼也無法彌補。桓楚沒有早早地將周文給擊敗,這對桓楚是一個致命的打擊,已經無法集全郡之力與呂哲抗衡。呂哲早早發展民生,擁有的資源無窮無盡,桓楚無法抗衡只能爭取好處,因此桓楚遲早也會像吳芮那樣被掌控物資來源,那時桓楚能選擇的路也只剩下一條。
若說呂哲對長沙郡的佈局是軟刀子的步步爲營。現在又對廬江郡伸手,項氏認爲這根本沒什麼巧妙。不過是利用豐足資源的一種擴張罷了。可是呂哲對造勢的運用太純熟了,抓住一個機會搞得天下盡知,又利用吳芮作爲現成的例子吸引羣雄,將自己的名氣推廣出去不說,儼然在造勢中讓羣雄接受其領袖地位的佈局。
這實在是太可怕了,項氏努力了那麼多年才被六國的舊貴族接受其引領的地位,呂哲只用一個月的時間就讓非貴族武裝乃至於小貴族武裝去尋求庇護,在不知不覺中“春秋五霸”似得的威望已然昭彰。
而這個過程還沒有暴力的推廣。喊打喊殺只針對陳餘,而且還沒有真正的去攻打。那是在一種平和過程中的演變,談不上有什麼真正意義上的仇家,大勢之下沒人會跳出來指責,哪怕是項氏也只能採用迂迴之策。
項氏不允許任何人奪其成爲南方共主的名分,誰能夠成爲南方共主就是項氏的死敵!而項氏發現暴力不可及的時候,他們需要的就是爲呂哲的造勢製造難題。逼迫呂哲假戲真做地出兵,不管是打哪隻要呂哲的軍隊開出去就行。
黔中郡本有兩萬左右的駐軍,近期又有六萬三千部隊開赴過去,那麼黔中郡就有八萬左右的軍隊。這些部隊能防百越能攻長沙,最要命的是臨沅還是主要駐紮地。當吳芮爲什麼想都不想就就範了?正是因爲只要呂哲敢想,臨沅的軍隊就能撲山倒海一般地將長沙郡從中給截斷。那時南郡再出兵就能把吳芮來個甕中捉鱉手到擒來!
衡山郡沒有撤回南郡的部隊有五千,他們分散在衡山各縣,近期呂哲又命共尉爲主將徐志爲副將,一支七萬人的部隊到達衡山之後就是一部完整的野戰部隊。
分出十五萬之後,南郡的駐軍還有九萬。相對於黔中郡的新軍和衡山郡以輔兵數量佔了多數的兩支軍隊,南郡的九萬大軍中戰兵數量足有四萬。五萬輔兵也是呂哲起家時經歷夷陵之戰、江陵之戰、黔中郡之戰、衡山郡之戰,乃至於大大小小剿滅戰的悍卒,誰敢小覷?
以前誰都覺得呂哲用一郡之力養活二十多萬大軍是笑話,現在掐着指頭算算呂哲麾下竟然有二十六萬大軍,而似乎還有餘力贊助助戰的友軍?
南郡被呂哲經營半年就有這樣的資源,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可他們眼睛不瞎,那些都是正在發生的事情。
無法抗衡就與之交好共存,這是所有人都有的結論,反正呂哲擴張的慾望不強,除了愛找百越人麻煩就是待在南郡關門玩樂。
假象!一切都是假象!項氏四處活動,想告訴所有人呂哲的陰險,可是聽者要麼滿臉苦澀要麼找個理由離開。 шшш•тт κan•C○
項氏不敢再等了,原先想讓中原那些義軍先與秦國拼兩敗俱傷的計劃破產,無論用什麼方法也要讓呂哲出兵。一旦呂哲要是真的出兵,這隻大螃蟹的鉗子伸出去後,威懾力就會減少,那麼長沙郡和廬江郡就會產生變化,項氏有的是手段用衆多大貴族來打壓其餘武裝和小貴族,那時候南方誰是共主還有待商量。
可是呂哲不接招啊,曹咎想說話就有南郡的官僚過來敬酒,項辯就乾脆被人拉下去劍舞了。天曉得呂哲是從哪聽說項氏善舞劍的傳言,還說項莊是其中的佼佼者。老天,項莊不過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年,會個屁的劍舞。可是在曹咎聽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那是呂哲在隱喻十分清楚項氏的底細,想拼了魚死網破再多嘴試試。
完了!以後南方的局勢已經可以明斷,廬江、長沙、衡山、南郡、黔中郡會是呂哲的遊樂場,項氏控制之下的會稽、會章(章郡)自成一個體系,至於九江郡將會是兩家的爭奪之地。
呂項兩氏的爭鬥還沒開始呢,呂哲就霸道地暗示了,想要不勞其傷骨的分出勝負就在九江郡玩玩,誰過界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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