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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驚之下,呂哲下意識雙臂格擋的同時急速向後退,眼眸中看見的是兩個明顯雙臂被捆綁的人幾乎是縱躍的方式撲來。
說時遲那時快,兩個飛撲的人將要靠近之際,走在呂哲右側的甲士隊長右腳前踹、雙手抓起帶着劍鞘的長劍拍擊向另外一個在半空的人影。
呂哲退後的動作做出時撞到後面的人,他瞪大眼睛做完格擋和閃避的動作,撲來的兩人已經被甲士隊長踹開、拍開。
帳內的不少人的反應也不慢,他們幾乎是那兩個刺客剛摔在地上時就已經跑上去按住,個別將領更是拳腳齊上的痛打。
猛三、趙平等五人慢一拍纔將呂哲保護在中間,他們用驚駭或是警惕的目光掃視周圍的一切,圍着呂哲就要往外面退卻。
用着錯愕的表情,呂哲被擠着倒退還看向甲士隊長,卻見甲士隊長臉上的表情有些困惑。
“停,停!”退出去有什麼用,他們要殺在哪不是殺?呂哲看了看甲士隊長,再看向帳內的軍官們,最後將目光停在兩個被按倒的刺客身上:“這兩人就是刺客?”
有那麼點明知故問的樣子,不過穩定好心神的呂哲也只能這麼說話。他被這麼一嚇思緒反而開竅了。一切都表明包括甲士隊長在內的軍官們分明沒有把他當兇手看,使他懷疑宋伯在刺殺中根本就沒有死。
甲士隊長是上將軍屠睢的親兵隊率。他的官職雖然比在場的多名五百主低,不過由於身份特殊倒是主導者。他疑惑地看向還在掙扎的刺客,再看向表情十分冷靜的呂哲,似乎有什麼地方想不通似得。
“真是奇怪,他們……”甲士隊長遲疑聲道:“怎麼公大夫普一進來,刺客的反應這麼大?”
刺客根本不是呂哲所派,他一點心虛都沒有反聲質問:“本軍侯怎麼清楚,倒是你等……”
所有軍官都看向正在質問的呂哲。
呂哲掃視這些軍官。怒聲道:“看管兩個被捆綁的刺客都看管不好,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話說的難聽,不少軍官都是露出笑容,甲士隊長首次行禮:“事發突然,還請軍侯勿怪。”
適當的做出驚疑不定的表情,呂哲等待他們做出下一步的解釋。
甲士隊長說:“刺客是六國罪民,軍侯又主持過夷陵事務。實在無法洗清嫌疑。軍侯在刺客刺殺後不久又剛好過來,我們實在是無奈才做出試探。”
有些牽強,不過呂哲不想再追究,他也沒有意識到甲士隊長的稱呼換了,徑直道:“還不快快引我前去見校尉!”
中軍官見呂哲好像不知道校尉已經被刺殺,那表情不做作且自然。心裡僅存的疑慮似乎也消失了那般,一個個露出了悲痛的表情。
甲士隊長看了看還在掙扎的刺客,又看向肩膀重新澀出血跡的呂哲,他拱手道:“實不相瞞,宋校尉與衆軍侯已經在刺殺中死去。”
以爲還在試探的呂哲哪裡肯信:“笑話!大秦將校要是這麼容易被刺殺。怎麼滅六國統一天下!”
幾個五百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露出難堪和慚愧的表情紛紛跪地請罪。
被這一幕弄得有些愣神的呂哲還沒說話。那邊甲士隊長澀聲道:“軍侯,不管您是從哪裡知道校尉被刺殺的消息,那不是謠言,確實是真的。”
峰迴路轉什麼的完全無法用來形容呂哲此刻的心情。
甲士隊長身爲屠睢的親兵隊率不會像那些五百主跪地做請罪狀,他只是保持鞠身拱手的姿勢:“刺客手持任囂令牌假意前來傳令,大秦從來認牌不認人,哪又會知道刺客竟然有次帥的令牌?這纔沒有刻意防備。刺客趁宋校尉與諸多軍侯商談軍情沒有侍衛在旁邊,突然召喚同伴暴起刺殺,着實令人措手不及,這才使得刺客得手。”
首次聽到這個消息,呂哲有些犯傻。他聽到的版本是刺客冒充自己的名義,而現在卻是刺客是拿着任囂的令牌冒充傳令兵。而似乎甲士隊長直呼任囂的名字,所表現出來的態度分明是認爲刺客是任囂派來的?
呂哲下意識看向徐爽這個彙報錯誤信息使得自己擔驚受怕的人。
徐爽也是一副傻了眼的模樣,他可以賭咒發誓自己是將探查到的情報如實稟告。現在他看見呂哲在看自己,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時間被呂哲兇狠的眼神盯得差點哭出來。
既然得到的是錯誤的情報,呂哲只能隨口問一句:“刺客可有交代誰是主謀?”
衆軍官更加羞愧地將腦袋低向地面。
甲士隊長也有些難堪:“已經嚴加拷問,不過刺客嘴太硬了。”
雖然不知道徐爽怎麼會做出錯誤的彙報,但是可以肯定是真的有人那麼喊過,不然徐爽絕對不敢捏造出那麼一句話。
呂哲又不能開口問那些,他只有岔開話題:“現在誰是管事的?”
原本低下頭的軍官終於擡頭,他們看向說話的呂哲。
甲士隊長說:“校尉包括幾名軍侯已經在刺殺中身亡,本來是由軍中‘掌佐’擔任主官。但是軍侯您來了,按大秦軍律,‘掌佐’爲文職,有更高官銜的武官到來,‘掌佐’應該恢復輔助的職責。所以您現在是主將。”
燕彼聽到那句話之後大喜、狂喜,他下意識看向呂哲。心裡卻在想:“看來宗族、部族之中也有善於計謀的高人?”顯然他的期盼成真了,但是在計劃中添加部署的人比他更加高明。
帶着忐忑的心情前來,呂哲沒有想過會獲得軍權還是什麼的,就只是想要度過危機而已。現在,他聽到自己儼然成了這支五千精銳的主將,好像有些沒反應過來。
掌佐是軍中管理文牘和後勤的主管,每支出徵的軍隊中都有這麼一位文職官員,這是境內行軍作戰中的職務。在邊軍中。管理文牘和後勤的是長史。
呂哲示意衆五百主起身。他消化一下突如其來的消息,揮手讓人將兩名刺客押下,還沒講話外面有人在大聲求見。暫時壓下想說的話,他讓外面的人進來。
來人一進帳篷就彙報:“斥候回報,發現衆多百越人正沿江逼近!”
這算是屋逢連陰偏漏雨嗎?
呂哲聽到彙報顧不得其它,問:“逼近的百越人有多少?”
來人回:“該有兩萬以上!”
兩萬!?
衆軍官被這消息一驚,迫切地看向儼然成了主將的呂哲。
甲士隊長也被這個消息驚到。已經無法追究心裡的疑惑,急急道:“軍侯,上將軍來時吩咐宋校尉要多問您的意見纔對局勢做出判斷,職聽聞來時校尉並沒有與您商議?”
這個時候竟然說這些?呂哲不解地看過去。其餘五百主卻是露出怒容。
這些五百主估計是追隨宋伯日久的軍官,現在宋伯已經死了卻有人非議,實在太過氣人。若不是顧忌甲士隊長是屠睢親兵隊率。此時還不知道這些五百主會有什麼反應。
認爲應該維護一下死者,呂哲委婉道:“唔?校尉忙於軍務,本軍侯未有機會稟告。”
聽到這麼說,果然有幾名五百主感激地看向呂哲,後又用憤怒的目光怒視甲士隊長。
甲士隊長一急之下才顧不得那些五百主憤怒的目光:“職是想說。軍侯瞭解夷陵地形,又已經整編兩萬兵卒。現下夷陵叛亂。有兩萬百越人逼近,不知道軍侯可有什麼應對的方法?”
沉吟了一下,呂哲沒有說出應對的方法,而是問:“這一校有多少戰兵,現在是不是集中在一處?”
聽到消息趕來的掌佐進入軍帳剛好聽見問話,這名中年人看一眼呂哲,心裡訝異怎麼這麼年輕,嘴中回道:“戰兵有三千五,校尉分出一千把守另一條前往江陵的道路,現在營中還有可以調動的一千五百兵馬。”
這個數據聽起來很奇怪?呂哲看向說話的來人,卻見這中年人穿着銅質甲具,不過從甲具上看只能看出爵位無法辨認官職。
中年人拱手:“職是該校兵馬的掌佐馬彥。”
呂哲拱手回禮:“還有一千兵馬哪去了?”
馬彥說:“事出突然,我將一千兵馬派出去監視夷陵的方向。”
什麼?監視夷陵?那不就是監視呂哲嘛!不過在來時怎麼沒有遇見?
呂哲見其說得光明正大,又不見馬彥直言說監視自己有什麼顧忌,心想:“這傢伙要麼就是一個耿直不屈的人,要麼就是一個不懂避諱的白癡。”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時候。
呂哲走向主位長案之前的職位環視帳內諸軍官一圈。
這些軍官還以爲呂哲是要走到主位坐下呢!看見呂哲走過去只是站在長案的前方,覺得這個沒見過的軍侯倒是沒有因爲擔任主將就顯得跋扈,心裡的不滿還沒升起就消失不見。
“現在我爲主將!?”像是在確定,又是重申,呂哲見無人反對,抽出長案上的一支令箭在手中,復又道:“着命,另一條道上的一千兵馬立刻前來軍營與大軍會合;營內衆將士即刻集結;掌佐負責將兵器、軍糧集中裝車。”
條理清楚,衆軍官也能知道命令的意圖,齊聲應:“嘿!”
呂哲看着從命的軍官們,“做事去罷!”,等待帳內的五百主都出去,他問甲士隊長:“校尉被刺身亡,其餘軍侯……?”
甲士隊長答:“五名軍侯當場戰死四人。餘下一名軍侯重傷不治。”
再次得到確認,呂哲心裡也不知道有什麼滋味。他嘆息一聲:“軍有常例,官銜高者接替指揮?”
秦軍條例分明,甲士隊長見呂哲還沒有主將的自覺,心裡想:“雖然還有疑點,但或許刺殺真的與他無關?”,嘴上卻在說:“確實是這樣,現在您是主將,還請擔當起應有的責任。率軍應對即將襲來的百越野人!”
呂哲不知道這屠睢的親兵隊率要是知道鄭氏與昭氏正率軍前往江陵的路上,還會不會在意有百越人來襲?
猶豫了一下,呂哲覺得還是先不告訴甲士隊長鄭氏和昭氏去偷襲江陵的消息,他現在擔心的是即將襲擊而來的百越人。
“共尉、趙平!”點名完,呂哲說:“你二人馬上回到夷陵的軍營傳我命令!”
這兩人趕緊注意傾聽。
呂哲語氣嚴肅:“命各正副帶隊官收攏兵卒回營,即刻帶人加固營盤!”
軍令要簡潔,不能下命令就是一連串的話。
二人拱手應命。
這一次共尉卻是應“嘿”而不是“諾”。
呂哲將目光從離去的兩人背影收回來。左右看了看帳內,他沒有看到地圖,奇怪道:“輿圖呢?”
甲士隊長估計也不清楚是本來沒有還是在刺殺中被毀壞,露出不知道的表情。
沒有軍事地圖觀察,呂哲只能另取它法:“尋來這一校的斥候官!”
帳內包括甲士隊長在內都是“外來戶”,呂哲見沒人能夠充當傳令官立刻皺眉。
一支軍隊最重要的就是要能夠形成軍令的傳遞鏈。呂哲是非常意外的擔任主將,可以說根本不認識任何一名軍官。
“這一校的傳令官呢?!”
“……死了。”
“那將次一級的傳令兵找來!”
“我去?”
“當然是你去!”
甲士隊長見呂哲態度堅決,心裡可能是在暗罵“堂堂上將軍親兵隊率,竟然叫我當跑腿的”,不過倒也出去喊人了。
等待帳內剩下的都是“自己人”。呂哲突然走過去一腳踹向燕彼,壓低聲音怒吼:“你們乾的好事!”
燕彼被踹倒在地。尋思一下立刻笑了:“軍侯恕罪,不這樣您怎麼能接管兵權呢?”
是的,呂哲已經琢磨出來了,任囂是有可能會派刺客過來刺殺,但是不會只殺人而沒有派來接管軍隊的將領。再則,任囂哪怕是派人來刺殺也只會殺掉宋伯,那些軍侯的死對任囂根本沒什麼好處,只會讓這一校兵馬陷入無指揮的狀態。在這種情勢下,夷陵這支秦軍陷入混亂對遠在江陵的任囂根本沒一點好處。
呂哲不知道刺客怎麼會有任囂的令牌,現在也懶得去猜。不過,他知道現在有這個動機的人除了自己只有江陵的六國遺民。他沒有派人刺殺,那麼就一定是江陵的六國人士派的刺客,畢竟這股秦軍的存在是要鎮壓江陵,鎮壓的對象就是這些六國人士!
讓錯愕的猛三、徐爽、共尉守好帳簾,呂哲徹底怒了!
“你們就這麼自信?本軍侯不會接管軍權之後揮兵血腥鎮壓麼!?”
“職不確定。但是軍主,我們的存在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您要是想要有所作爲,我們會成爲助力而不是障礙。這樣您爲什麼要大開殺戒呢?揮兵進入夷陵鎮壓對其他人或是好處,對已經掌握夷陵的您有什麼好處呢?”
“可惡!可惱!”
“軍主息怒。職是真心爲軍主考慮!您想,在這種局勢之下,您成爲夷陵衆民之主是衆望所歸,他們也願意聽從您的驅使。但是您想,若是宋伯活着,或是其他軍侯沒死,您這個掌握夷陵衆人民心的‘夷陵之主’能不被猜忌?要是這些人在,您就是做得再出色功勞的大頭也是宋伯的,還要被其餘軍侯分潤。”
“住口!你們難道沒考慮過要是刺殺失敗,或是有刺客道出來歷,不但你們、連我都要死嗎?”
“刺客是宗族與部族的死士……”
“老子纔不相信什麼死士!世界上就沒有什麼不透露消息的人……”
“軍主,軍主!聽職一言!”
“你他媽是要害死老子!”
“還請軍主聽職說完!”
“你們他媽的。老子等應付完百越人,一定要殺光……”
“殺死我們對軍主沒有好處啊?我們之所以這麼做全是爲了你啊!”
守護帳簾的三人已經聽傻了。他們張大嘴巴緊張地看着正在爭吵的兩人,心臟“噗通!噗通!”跳的非常快。
眼睛餘光看見聽傻了的三人,呂哲深吸一口氣,盡力壓下怒火:“爲了我?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局勢麼!?”
燕彼急切道:“爲了您,也是爲了我們。您是秦人之中唯一將我們當人的軍官,我們祈求上蒼讓您能永遠地領導我等。”
呂哲怒氣衝衝地死盯着燕彼。
燕彼又道:“其實這樣對您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您想,您只是一名軍侯,有宋伯在有您施展身手的機會嗎?功勞要被分潤。又要受這些不瞭解局勢的人節制。江陵在鄭氏、昭氏襲擊之下必然大亂,那裡可是有二十多萬六國遺民,屠睢、任囂、趙息、常布……等人能在超過二十萬的亂軍中活下來?他們一死,宋伯就是南征軍的主將,他無論是出於什麼考慮都不會留着您這個掌握幾萬大軍的軍侯……”
呂哲本來已經壓下怒火,一聽又火山爆發:“這裡是南郡,是面對百越人的前線。秦軍一亂誰能抵抗洶涌而來的百越大軍!”
燕彼竟然樂了?他露出笑容:“您啊,只有您才能抵抗百越人。”
看見燕彼還笑得出來,呂哲也是怒極反笑。
燕彼解釋:“試問,除了您誰能指揮夷陵衆人?是宋伯?還是誰?夷陵的六國遺民願意聽您的,現在您也是這股秦軍的主將。難道您不是最適合的主將人選嗎?”
一聽之下,呂哲和其他三人都愣住了。
夷陵的六國人士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還真的願意聽從呂哲的號令?除了呂哲之外似乎哪個秦人軍官都別想指揮。換做其他人估計要麼是反彈十分嚴重、要麼是直接四散而逃。
燕彼見呂哲愣住了心下大喜,繼續勸說:“軍主您想啊!您現在已經是這一校兵馬的主將,手中又有兩萬願意聽從號令的六國兵卒,區區兩萬與烏合之衆無異的百越人能有什麼威脅?您大可先擊潰來襲的百越人,而後揮軍江陵。在衆公翁的勸說下,您還可以收編其他六國人爲兵卒。整編出一支大軍收拾南郡的亂局。平定動亂之後您的功勞難道不夠大嗎?”
“收拾?”呂哲聽見帳外有腳步聲在靠近,惡狠狠地對燕彼說“我是真的要把你們都收拾了!”,見帳簾被拉開,那個甲士隊長領着一個人進來,“這個就是代替傳令官的人選?”
不得不說,呂哲很有變臉的天分,剛纔還在怒氣衝衝現在卻是一臉威嚴。
甲士隊長奇怪地看一眼跪在地上的燕彼,代替來人回答:“他正是。”
那人行了一個軍禮,也回道:“職,是。”
“還不快滾起來!”呂哲訓斥完燕彼,對着長得粗黑的來人說:“很好。那麼你現在就是我的總領傳令官。”
“衛瀚遵命!”雖然是臨時的任命,不過他還是很高興的:“請主將吩咐。”
臨時的統帥一般都是稱呼主將而不再稱呼原有的官職,呂哲也清楚這一點。他點頭:“傳下軍令……”說到這卻是有些卡殼,這都是因爲剛纔和燕彼吵的。略微停頓沉吟一下,總算想起要幹麼,他這才下令:“喚來斥候官。”
衛瀚應:“嘿!”
呂哲見甲士隊長一職盯着自己看,詫異道:“怎麼?”
甲士隊長“嘿嘿”一笑:“上將軍曾說您是一名統兵之才,看來上將軍很有識人之明。”
“笑笑笑,屠睢都快死了還笑。”呂哲根本沒有說笑的意思,心裡吐槽完走過去查看宋伯留下的木櫝,翻看行軍記錄。
大概一刻鐘的時間,衛瀚領着斥候官到來,他們還沒有說話又是一串人跟着進來。
呂哲看向那些五百主,最後看着斥候官:“派出斥候探查沿江的百越人,務必做到兩刻鐘回報一次!”
斥候官幹練地行軍禮:“嘿!”,立刻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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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斥候官得到命令毫不拖泥帶水就離去,心裡滿意的呂哲看向那些五百主。
幾名五百主是來彙報士卒已經集結完畢的消息。
呂哲問:“誰告訴我掌佐在做什麼?”
有名五百主應:“主將,掌佐正在指揮輔兵拔營。”
皺眉,大大的皺眉,都什麼時候了還管什麼營盤!呂哲看向傳令官:“去告訴掌佐,除了兵器與糧草,其餘什麼東西都別管。要是他不明白軍令,我會換一個掌佐!”
甲士隊長很想告訴呂哲掌佐要更換需要得到上將軍屠睢的同意,不過看呂哲在發佈軍令也就忍住了。
呂哲又看向其餘五百主:“整肅士卒,隨本將前往夷陵!”
有“本將”這個自稱嗎?五百主們心裡疑惑,不過倒是齊聲高喝:“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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