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逼了,還是用數字吧,老是寫錯章節數,但上兩章的內容是對的。
……
哪怕是一粒沙子丟進平靜的湖面都會引起一道漣漪,差別就是那道漣漪對整個湖面的影響會有多大。
歷史的進程是由一個又一個小的事件來彙集成爲整個歷史的進程,小人物做過了什麼都能夠成爲歷史的一部分,那麼大人物的一個決定自然是能夠影響到更多。
集體、國家、世界,一層又一層的社會結構是由少數人在進行領導,一旦穿越衆可以成爲國家的領導階層之一,他就不再是一粒被丟進了湖泊的小沙粒,該是一顆大一點的石子。
如果說現在的呂議和呂啓是一顆還在不斷增加體積的石頭,那麼作爲帝國皇帝的呂哲絕對是一顆已經突破大氣層的隕石,他們給予世界這個大湖泊帶來的影響不再只是漣漪,是滔天的巨浪,甚至是足以改變世界的衝擊。
呂哲影響到了整個東方的歷史進程,帝國的建立只是其一,對外的開拓像不像是隕石砸在地面上之後,形成攻擊波在席捲?
“我們可是來到了一個了不得的時代啊!”呂議不知道是陷入了什麼樣的想象,已經是激動又狂熱了有一小會了,他指着那些奴隸:“對於我們來講,他們是戰爭獲勝之後的一小部分,但是對於急切需要勞動力的國家卻是不可缺少的廉價勞動力。”
修路什麼的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哪怕是在地勢平坦的地形上修建道路,一些意外都能夠造成死傷。除了工程意外,勞累、生病等問題也是會帶來死亡,因此除非是到了現代工業技術非常發達的時候,任何使用原始人力修建道路都是一件高風險的事情。
事實上哪怕是到了有工業機械可以加入工程的年代,知道修建蘇伊士運河和巴拿馬運河讓多少人變成枯骨嗎?蘇伊士運河的修建是用阿拉伯人和黑蜀黍的屍體開出來,巴拿馬運河的開通則是用加勒比海人和美洲人的屍骨犁出來,並且巴拿馬運河並不是修建一次,第一次修建的時候死了數萬人被迫停工,後面才又開啓工程。那些“自由國家”掩蓋了修建時的傷亡,只是宣傳運河開通帶來的好處。
“現在在弄的是必要的路面平整。”呂啓對奴隸在幹什麼十分了解,他說:“會花大概兩年的時間來整理出一條長安到南陵的道路,隨後路面的木枕和鐵軌會再用兩年的時間來鋪設。”
呂議在點頭,他了解到的信息也是那樣。
等待長安到南陵的鐵路修建起來,隨後就該是南陵到其它的都城鐵路修建,整個鐵路網的修建會花大概三十年左右。
光是修建鐵路,執政府的估算是需要六十萬到八十萬的奴隸,因爲期間會出現傷亡的損耗,他們給出的答案是軍方在三十年之間需要不斷從外面抓捕奴隸,或是使用其它的方法來獲得奴隸。
帝國需要奴隸的地方不止是道路修建,礦產業和其它產業對奴隸也有需求,因此帝國每年需要引進的奴隸數量不會少於五萬。
“奴隸也分類別,比如那些南洋猴子大概就是最沒有用的奴隸了。”呂議說到南洋的時候是一臉的嫌棄,他說:“那些猴子長的矮小難看不說,天生是既懶又爛,應該是屬於最沒有利用價值的奴隸了。”
呂啓十分認同地點着頭。在他的記憶中,帝國後面對南洋奴隸的處置是全數丟到倭列島,進行一種高損耗的挖礦做業,死在勞作上的南洋猴子其實不是那麼多,是被監工不斷殺雞儆猴,一批又一批屠宰給其他地方來的奴隸做警告。
南洋是帝國進入海洋的第一個攻關地,目前是由南洋艦隊在進行搜刮,每年向帝國本土運輸的銅和香料佔了大頭,屬於香木、寶石等等奢侈品則是被中樞嚴格地進行把關。
“那是當然的事情啊!”呂議瞪着眼睛看剛剛登上車的呂陽,他其實是有點受不了自己這個三弟。一邊瞪着呂陽,另外一邊還和兄長說:“什麼東西多了肯定就不值錢,嚴格控制項目和寶石等等那些奢侈品是正確的。”
“瞎胡扯,不見控制金子和銀子流入本土啊?”呂陽沒有任何客氣地坐下,等待翠花艱難地爬上車駕,直接伸手等待叫翠花的侍女準備飲料。他是接過一杯果汁,然後笑嘻嘻地說自己的兩個兄長說:“難道我說的不對?”
好像……是那麼回事啊?黃金和白銀當然也是奢侈品,但是大量的引進似乎並沒有減少它們的價值。
“別亂說話。”呂啓見呂議愣住,心裡暗笑。他虎着臉看着呂陽:“抽換概念的說法,黃金和白銀有帝國進行定價,並且是作爲貨幣,它們的價值有一種恆定的價值。香木是一種用來作爲各種材料的木質品,除了一些傢俱和藝術雕刻,沒有其它的價值。寶石……”
“寶石也能作爲貨幣啊!”呂陽得意洋洋地說:“我可是有證據來證明這一點的!”
寶石在某些地方確實是能夠作爲貨幣,並且拿它們做貨幣的地方並不少,中亞那邊寶石可以作爲高額的貨幣,然後孔雀王朝那邊的寶石也是作爲黃金以上的貨幣在流通。
“嘿嘿!沒話說了吧?別忘記小弟主修的是什麼,是經濟啊!”呂陽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在得意洋洋,他翹着二郎腿不斷地抖啊抖,將喝完果汁的空杯子遞給翠花,說道:“未來黃金作爲頂級的貨幣肯定是不夠的,那麼肯定是需要其它的貨幣來進行替代。我認爲將寶石進行打磨,成爲規範的形狀或款式,它們就能夠作爲比黃金更高一級的貨幣。”
呂議忍不住伸手拍向自己的額頭。
呂啓則是一臉的憋笑。
哥倆現在的內心裡是無語的,呂陽從小到大都比較有搞笑的天賦,個性也是痞裡痞氣。兩個知道什麼會成爲最終貨幣的兄長,聽這個一個半大不小弟弟在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除了有一絲絲想要捧腹大笑的衝動,也認爲應該好好給弟弟糾正一下價值觀。
“將寶石進行打磨?”呂啓是長兄,他擔負起了教育弟弟的重任。他比了一些手勢,笑着問:“那麼有些寶石的體積足夠大,有些寶石的體積卻很小。寶石還有各種各樣的類別,怎麼去確定哪一種類別該是什麼樣的價值?”
呂議暗中對呂啓的話叫好。他本人對經濟是半桶子水,雖然知道呂陽的說法荒唐,也能說出一點道道,但是無法系統化地來進行更正。
“寶石的各種類別?”呂陽沒有發愣,他反倒越加得意洋洋了,露出彷彿勝利般的笑容,說:“我早就想過了!各種各樣的寶石是吧?那它們就更加適合作爲貨幣了!想想看吧,那麼多的類別,然後再來制定一套每一種寶石該是什麼樣的價值,它們的分類反而有助於成爲貨幣。”
接下來就是呂陽的一陣洋洋灑灑的解釋,說起來聽着似乎還是有那麼點道理。他解釋得差不多了,最後說:“黃金和白銀之所以是貴重金屬,那是因爲它們的稀缺,本身除了作爲貨幣之外,無非就是作爲一些首飾和藝術品的材料。寶石要比黃金稀缺多了吧?它們有着黃金和白銀所有的功能,那麼爲什麼黃金和白銀能夠作爲貨幣,寶石不可以?”
是啊,爲什麼不可以,是誰規定黃金和白銀能夠作爲貨幣,然後寶石就不能稱爲一種貨幣啦!
不是太懂經濟體系的呂議已經有點暈懵了,他要不是知道最後紙質貨幣纔是“王道”,差點就被呂陽的那些話給說服了。
“……”呂啓承認自己有點小看好像有些不學無術的弟弟了,他臉色變得越來越認真,腦海裡也是在思考着怎麼來解釋。
“想想看吧,一枚金幣等於十枚銀幣,一枚銀幣等於五百枚銅幣。那是不是一枚金幣等於是五千枚銅幣?”呂陽說着看向翠花,示意自己渴了,然後才繼續對兩位兄長說:“要是一枚寶石等於十枚甚至更多的金幣,一枚寶石就能夠替代需要用一車來載的銅幣。這樣不是更進一步體現出貨幣體系的進化嗎?我們能夠創造金、銀、銅三進位的貨幣體系,那是因爲我們需要這樣的貨幣體系。能夠創造出金、銀、銅三進位,憑什麼就不能再把寶石加入到貨幣體系之中!”
是啊,憑什麼不可以?所有的制度和體系,不是因爲需要才被創造嗎?
呂議略略懵逼地想:“好像到了現代,一些人無法進行現金交易,也無法進行轉賬交易,將鑽石是用在了黑市的大額交易上面?”
呂啓暫時還沒有懵,但是他無法反駁既然黃金、白銀、黃銅可以作爲貨幣,爲什麼寶石不行的理論。
很一目瞭然的事情,黃金、白銀、黃銅成爲貨幣,那是人爲構造出來的貨幣體系,與他們一樣價值的寶石自然也有資格加入到貨幣體系之中。
“那個啥……”呂議好像是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提出了一個疑問:“黃金、白銀、黃銅,它們可以融化掉在做成任何想要的模樣,寶石不可以吧?”
“呃?”呂陽得意洋洋的表情僵住了,垂死掙扎道:“我們只是需要它們作爲貨幣,爲什麼要融掉?”
“如果寶石作爲貨幣,使用純粹地雕刻或裁剪,成本和工序上會有很大的丟分。”呂啓悄悄地對呂議起了個大拇指,然後含笑看着表情僵住的呂陽,說:“可以融掉的貴重金屬,我們使用衝壓手段可以輕易地印上任何想要的圖案。寶石雕刻圖案暫時只能依靠人工,作爲流通性的貨幣,有點難呢。”
呂陽愣愣地說:“不雕刻圖案不就行了……”
呂啓說:“任何貨幣上存在圖案,是爲了貨幣體系的嚴控。你學了經濟學,沒有學到這個?”
呂陽似乎是明白了一些什麼,沒心沒肺地說:“知道啦,那我再想想,總有解決的辦法的。”
呂議卻是在思考其它的事情,他說:“中亞一些國家和印度次大陸的國家,他們都有用寶石作爲貨幣交易的習慣。這個似乎有點搞頭啊?”
不是口胡,目前使用寶石作爲貨幣的國家一點都不少,估計也是因爲找不到比黃金更加貴重的貨幣,又因爲黃金作爲貨幣已經無法承受商業替換價值,才搞出了用寶石作爲貨幣那一套出來。
呂啓提醒了一句:“他們沒有紙……”,說着又改口:“至少他們的羊皮紙什麼的很麻煩。”
羊皮紙和紙都叫“紙”,但真的是不一樣。目前除了帝國有紙張之外,其餘種族和國家並沒有紙張這種神奇的物品。這麼說好像也錯了?至少中亞的那些商人是有采購了一些紙張回去,但是數量太少太少了。
紙張作爲貿易品的價值太低,但是他們又瞭解到紙張的好用,不止有一個商人願意出大價錢購買紙張的製造方法,但是暫時還沒有得到迴應。
“執政府的意見是拖着,能拖多久就多久。”呂議壞笑着說:“什麼東西最容易承載文字,那樣東西就會成爲繼承文明的‘神器’。紙張的重要性比任何人想象中都來得尊貴,說什麼製造方法也不能賤賣了。”
呂啓知道那句話只不過是一個引子,果然接下來又聽呂議說下去。
“寶石我們不缺,並且說實話……寶石在帝國並不受歡迎。”呂議繼續壞笑:“我們喜歡的是玉和翡翠,那些寶石的銷量可不怎麼樣。它們或許應該作爲一種貨幣,然後從願意接受寶石的國家或種族那裡換取我們需要的東西。”
“我就說嘛,寶石可以作爲貨幣的!”呂陽又蹦出來,可是很快就被摁回去。
“大人說話,小孩子一邊去!”呂議嫌棄地將呂陽撇到一邊去,看着是在對呂啓講話,實際上是在自言自語:“很有操作價值啊!寶石對我們不過是可有可無的玩意,在帝國也沒有多大的市場,拿它們去外面精心另一種層面的掠奪,是個不錯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