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獵晚風下,隱蝠仗着自己身法的靈動不斷的在大鐵錘的身上留下鮮血橫流的爪痕。
若是換個空曠的地方打PK,大鐵錘或許不會輸的這麼快,這麼慘。不過刺客是從來不會和自己的敵人講道理的,佔據了地形優勢的隱蝠更是得理不饒人。
像貓捉老鼠一般戲耍了大鐵錘一通後,失去耐心的隱蝠決定殺死大鐵錘喝乾他全身的血液來提升自己的功力。
就在隱蝠雙臂上的利爪準備洞穿大鐵錘心臟的時候,一把散發着寒冷氣息的長劍擋下了他的攻擊。沒有得手的隱蝠遵循着“一擊不中,立即遠遁”的刺客之道跳到一旁警惕的看着來人。
“水寒劍?高漸離?想不到居然把你給驚動了,看來我的面子還真不小啊!”隱蝠遠遠的看着大鐵錘身邊持劍而立的高漸離略微忌憚的說道。
高漸離並沒有理會隱蝠,低頭看着倒在地上一身傷痕的大鐵錘問道:“你怎麼樣?”
看到高漸離,自覺丟人現眼的大鐵錘雙眼無神的回道:“放心,還死不了!”
“來了多少敵人?就他一個嗎?”
“就是他一個!”
聽了大鐵錘的回答,不遠處的隱蝠譏笑道:“怎麼可能,我們這次可是集結了千軍萬馬誓要踏破你們墨家機關城!”
“我記得你們韓國刺客團曾經是反抗秦王嬴政的,你們的首領衛莊怎麼變成他的走狗了?”高漸離輕蔑道。
“哼,你們這些人真是自尋煩惱!像我們刺客就簡單的多了,我們只管殺人就可以了!”隱蝠看着自己雙臂上閃着寒光的鐵爪嘲諷道。
“你喜歡簡單的?那我就給你簡單的!”說罷,高漸離催動內力,流光的水寒劍上散發出一股冰寒的冷氣。
看到這一幕的隱蝠興奮的舔了舔自己的嘴脣,“這就是傳說中的風蕭蕭兮易水寒?”
“對付你這種二流貨色,哪裡需要用到易水寒!”高漸離一臉不屑道。
被嘲諷的隱蝠聽完不爽了,一怒之下主動對高漸離發起了進攻。
與無能狂怒的大鐵錘不同,面對隱蝠鬼魅般的攻擊,高漸離以靜制動,總能在隱蝠準備發動攻擊的那一刻先發制人。
幾次嘗試後,隱蝠非但沒有傷到高漸離,自己反倒是被高漸離手中的水寒劍傷到。最嚴重的是,被水寒劍傷到的傷口開始冒寒氣。
眼見情況不妙的隱蝠並沒有貪功,盯着高漸離小心翼翼的退向身後幽暗的山林。
另一邊,帶着天明和少羽閒逛的高月不知不覺間帶着二人來到了通往墨家禁地的一處岔路口。
感受着筆直的甬道中吹來的陣陣冷風,抱着雙臂瑟瑟發抖的天明好奇的問道:“這條路通往哪裡啊!”
“我們過去看看吧!”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項少羽提議道。
“好啊!”
看着邁開腳步的二人,高月連忙阻止道:“不行不行,你們不能過去!”
已經走了兩步的天明和少羽回過頭來齊聲問道:“嗯,爲什麼啊?”
“這條路是通往墨家禁地之門的!”
“禁地之門?”相互對視了一眼後,少羽和天明眼中的興趣更盛。
“墨家弟子未經許可,絕不可以擅自接近那扇門的!”
“這是什麼道理啊?”已經被激起好奇心的少羽不解的問道。
“是啊,這是什麼道理!”一旁的天明不甘示弱道問道。
“墨家主張非攻兼愛,反對死刑!所以對於犯了錯誤的墨家弟子,就會被判決進入那扇大門!”
“然後呢?”
“禁地中佈滿了機關陷阱和死亡考驗,如果他有能力活着出來,就可以免去處罰,但是,”
“但是從來就沒有人能夠活着從那扇門後走出來,對吧!”
“你怎麼知道?”高月驚訝道問道。
少羽不以爲然的說道:“但凡可怕的傳說不都是這樣的嗎?就是爲了讓人很害怕,就不敢亂闖了!”
聽了少羽的話,高月不高興了,“那些傳說你以爲是我編出來嚇唬你們的嗎?”
“反正肯定是嚇不到我的!”少羽一臉不以爲然道。說完少羽看着天明激將道:“你是不是也一樣啊!”
被少羽這麼一激,天明連連點頭,不過反應過來後又說道:“我怎麼可能跟你這傢伙一樣啊!”
“那你狂點頭幹嘛?”
天明看着高月舔狗道:“我點頭是因爲我相信月兒說的肯定是真的!”
被舔到的高月一改之前的怒容笑着說道:“當然是真的!”
看着喜笑顏開的高月,天明突然說道:“不過過去看看應該沒什麼關係吧?”
聽了這句話少羽拍了拍天明的肩膀說道:”這還差不多!”
說完,少羽就和天明勾肩搭背的往前走去。
看着逐漸走遠的二人,高月在後面慌張的喊道:“不行!快停下來!”
帶頭衝鋒的少羽聞言扭頭對高月說道:“你是墨家弟子當然不行,我們兩個又不是墨家弟子!”此刻好奇心佔了上風的天明聞言在一旁點了點頭,高月也被少羽的話揶的說不出話來。
就在二人扭過頭去準備繼續前進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身前站着一道人影。擡頭一看,是平日裡板着臉的徐夫子。
看着徐夫子不善的表情,天明和少羽很有默契的指着對方說道:“是他的主意!”
看着互相推脫的二人,徐夫子冷冷道:“你們可知道如果墨家弟子以外的人闖入禁地之門是怎樣處置?”看着噤若寒蟬的二人,徐夫子彎下腰來恐嚇道:“在那扇大石門後面地底的深處,關押着一條可怕的巨龍!它已經活了整整兩百年,你們猜,它最喜歡吃的東西是什麼?”
“不聽話的壞小孩!”天明和少羽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徐夫子感同身受的體會到了剛纔被少羽揶揄的說不出話來的高月的內心感受,尷尬過後徐夫子好奇的問道“你們怎麼知道?”
少羽懶洋洋的說道:“大人嚇唬小孩兒的時候都這樣,我六歲的時候樑叔已經不用這招了!”
看着一臉尷尬神情的徐夫子,天明扮了個鬼臉嬉皮笑臉道:“嘿嘿嘿,我們不上當!”
結果話音未落,遠處的禁地之門背後突然傳來一聲虎嘯聲。
剛剛還不以爲意的二人此刻瞪大了雙眼磕磕巴巴的問道:“那,那是什麼?”
徐夫子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對二人冷下臉來說道:“別在這裡瞎晃了,乖乖的回自己房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