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滄海月明珠有淚

要說哪裡的消息最靈通,逃不過青樓這個人流最大的地方。

進了醉夢樓,還沒等秦子戈掏銀子,醉夢樓的老鴇就摁住了秦子戈往外掏銀子的手,討好的說道:“三公子雖從沒來過這賤地,可妾身哪能不認識三公子的尊容!三公子裡面請。”說罷,那個老鴇就帶着秦子戈他們一行人上了閣樓。

走進一間上好的小隔間,等三人坐定後,老鴇走到秦子戈身邊垂首問道:“三公子,你看還要些什麼?”

“上些好酒,對了,再請一個會彈曲子的姑娘!”

“好,妾身這就去安排。”老鴇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

“公子還有什麼吩咐?”

“這些你拿着,我也不知道夠不夠。”秦子戈將從紅芍那裡拿來的金銀放在桌上對老鴇說道。

“這怎麼行,公子能賞臉已經是醉夢樓的榮幸,怎敢再收公子的銀子!”老鴇忍痛拒絕道。

“那就是這些金銀還不夠了?差多少?我明日讓人送來!”

見秦子戈不容拒絕,老鴇上前將桌上的金銀拿了一半對秦子戈說道:“這些就夠了,三公子太客氣了!”

“大家都不容易,要是生活過得去誰願意在這裡拋頭露面的賣唱!好了,你下去吧!”

等老鴇離開後,秦子戈拿起地上的酒罈倒滿桌上的酒樽,也不說話,拿起一杯裝滿酒水的酒樽向坐在一旁的韓非示意了一下。

“對了,接下來有什麼想法?我看你和我父王挺聊得來嗎!就不打算施展一下自己的抱負?”秦子戈問道。

“施展抱負?最終像吳起和商鞅一樣被肢解和車裂嗎?”韓非冷笑道。

“呃,那你在韓國怎麼就敢向韓王上書?不怕落得如此下場嗎?”秦子戈反問道。

“在韓國,我是王室公子。可是在秦國,說的好聽是韓國使臣,說得不好聽不過一介囚徒罷了。在韓國我尚且有一絲成爲下一任韓王的可能,可在秦國呢?自古法家變法圖強,無不是因爲王位的更迭導致主張變法之人慘死!可是若是變法之人是高高在上的君王,結局自然不同。”韓非緩緩說道。

而聽了韓非的話,秦子戈想了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在秦子戈已知的兩千年曆史中,不論是秦孝公時期的商鞅,宋朝的王安石,明朝的張居正,還是清朝的戊戌變法,最後都因爲上層人物的更迭導致變法失敗,最後家破人亡。

“那你準備在咸陽幹什麼?擺在驛館裡當個祥瑞?”得知韓非不會向嬴政進言的秦子戈鬆了口氣問道。

韓非沒有回答,只是一味的喝悶酒。

就在紫女要緩解氣氛的時候,隔間的房門被推開,醉夢樓的老鴇帶着一個溫婉柔弱抱着長琴的女子走進房中。

“公子,這個是醉夢樓新來的琴姬,不過她的琴技最是高超,……”

老鴇還要解釋什麼,秦子戈揮手說道:“就她了,你下去吧!”

老鴇對那個清秀溫婉的女子好生吩咐,才推門離開。

房門關上後,那個女子坐在一旁將雙手撫在了琴上。翡翠色的鑲白珠髮飾,後兩側白色髮箍用固定的白珠相連。一柄青翠色、雕花樣式的鑲珠銅簪插在濃密的酒紅色秀髮中。那張分外素淨的臉與那雙脈脈如秋水的雙眼都傳達着一種與此地格格不入的氣質。

只是在此女進來後,秦子戈察覺到韓非和紫女的神情都有了一絲非同尋常的變化。雖然他們很快就掩飾了下去,換做三年前的秦子戈或許就被他們瞞過去了,可如今秦子戈道法已成,自然將二人變換不定的神色收入眼中。

一曲罷,秦子戈情不自禁的拍手稱讚道:“姑娘琴藝非凡,敢問姑娘芳名?”

“弄玉!”

“蕭史弄玉乘鳳去!姑娘的名字倒是起的很有意境嗎!”說罷,秦子戈轉頭盯着紫女和韓非問道:“二位可認得這位弄玉姑娘?”

雖是問話,可秦子戈語氣中的篤定之意紫女和韓非都聽的很清楚!

“是,弄玉原本就是紫蘭軒中的琴姬。”紫女直言道。

“哦,那看來這位姐姐是你們二人找來的?所爲何事?”秦子戈好奇的問道。

“公子誤會了,弄玉是找公子的!”坐在一旁的弄玉解釋道。

“我這個人對美女總是很有耐心,說說吧,爲什麼找我?找我做什麼?”

“旬日前,公子一人來到韓國,強迫韓王下旨讓自己的九公子入秦。這就是我找上公子的原因!”

“弄玉你,…”紫女打斷道。

“我是韓國前右司馬李開的女兒。當年百越有一位“火雨共”,他手下有一座火雨瑪瑙礦。可惜這個消息傳到了韓國,韓王爲了登上王位引發了百越的內亂,憑藉着平定百越內亂的功績如今的韓王登上了王位。而我的父親也在那場戰役中被右司馬劉意陷害,我的母親更是被他掠去做了妾室。之後我的父親回到韓國,但韓王知曉後唯恐當年的事情暴露,便下令讓韓非去殺了我父親。我父親自殺身亡!當年陷害我父親的劉意如今已經死了,可是另一個罪魁禍首姬無夜如今還好好的活着。“

“所以你就看上了我?我不僅可以幫你殺了姬無夜,就是韓王的人頭我也可以爲你取來!可我爲什麼這麼做?你能給我帶來什麼?”秦子戈靠在桌上看着弄玉問道。

“只要你能幫我殺了姬無夜,從今往後我任你驅馳絕無怨言!”弄玉決絕的承諾道。

“那你爲什麼不找韓非和紫女姑娘呢?”秦子戈好奇道。

“我都被韓王攆出韓國了,弄玉姑娘自然看不上我這個一無所有的九公子了!”韓非一臉自嘲的說道。

“看來你很有自知之明嗎!小非非!”秦子戈調戲道。

“你!”韓非怒哼一聲,轉頭繼續喝自己的悶酒。

“弄玉姑娘,你方纔的琴音沒有打動到我!不過,我願意再給你一次機會,不知你願不願意再談一首呢?”

“箏!”

弄玉沒有說什麼,但是手中的琴音卻向秦子戈表達了她的意思。

清越悠揚的琴聲從弄玉手下流出,穿過這座隔間,響徹了整座醉夢樓。似乎被這琴音所感,喧鬧無比的醉夢樓也不知不覺的安靜下來。只是這滿樓的鶯鶯燕燕都與這琴音格格不入,大概出了知曉弄玉的韓非和紫女,在場所有人都不會相信這樣直擊靈魂的琴音會出現在這樣一個風月之地。

這曲《滄海珠淚》是弄玉感慨自己的身世而作。傳說珠生於蚌,蚌生於海,每當月明宵靜,蚌則向月張開,以養其珠,珠得月華,始極光瑩;又有南海鮫有泣淚,顆顆成珠的故事。弄玉藉此把月珠淚合而爲一,構成了一個朦朧的妙境,表達一種複雜的悵惘情懷,既有對其高曠浩淨的愛賞,又有於其淒寒孤寂的感傷。

不過,不是所有人都會附庸風雅。總有些人想要體驗一下將美好毀於手掌間的那抹快感!

就在琴音散去後不久,意猶未盡的秦子戈還沉浸在琴音中沒有走出來,或許語言還分國界,不過這琴音卻是相通的。

就在秦子戈愣神的時候,隔間外的走廊裡就傳來了一名男子大聲的呵斥聲。若是放在以往,有那些鶯鶯燕燕的遮蓋,或許沒有這麼突兀。可如今所有的來客和醉夢樓的舞姬都十分安靜的欣賞這屢琴音,這粗俗的話語聽在秦子戈耳朵裡竟然分外的刺耳。

不過,還沒等秦子戈起身,隔間的房門就被來人強行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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