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北京已經露出了春天的痕跡,俗話說一年之計在過今年的春天並沒有給人帶來愉悅的感覺,反倒是平添了幾分陰沉的雲彩。
北京紫禁城勤政殿內。
光緒帝用力一拍龍案大聲說道:“豈有此理!到底是什麼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在天子腳下公然行刺朝廷重臣?”
“啓稟皇上,根據五城兵馬司都統那琦報告,行刺輔國公張雲飛的是日本忍者!”兵部尚書徐用儀說道。
“忍者?”光緒帝皺了皺眉頭,說道:“這些倭國武士當真大膽的很,敢到天朝來行刺朕的大臣?命大理寺連同總理各國事務衙門一併處理此事,另外派幾個太醫過去看看!”
“微臣遵旨!”兵部尚書徐用儀躬身應道,接着又問道:“皇上,太后已經詔令宮中太醫過去了!”
光緒帝聽到後,嘆了口氣道:“那就不用了!”
徐用儀點頭說道:“微臣遵旨,微臣告退!”
徐用儀退出大殿後,光緒帝立刻回到偏殿去見他的一干帝黨份子們。
“剛纔的話,你們都聽到了吧!”光緒帝問道:“有什麼看法沒有?”
張蔭桓躬身說道:“皇上。張大人在京師遇刺雖然有些令人意外。但是也在情理之中。微臣聽江湖傳言。張大人地腦袋值一千萬英!有人爲此鋌而走險也是可能地!若是倭國人就更能理解了。張大人給倭國人帶去地災難陰影。相信全世界地人都知道了!倭國忍者敢冒險到京師來行刺。也說得過去!”
一千萬英鎊。相當於七千萬庫平白銀。大清帝國一年地財政收入。
光緒帝心中嘆道:‘這麼值錢?不知道朕地腦袋值多少?’
一旁地文廷式插嘴道:“堂堂大清天朝上國。豈能容忍倭國這種小國地武士在天朝地國土上殺人行刺?何況還是在天子腳下!是可忍孰不可忍。皇上應當讓總理衙門先行斥責倭國公使。然後再命倭國國王賠禮道歉!否則。天朝大國之勢何在?皇上龍顏何在?”
這文廷式倒是硬氣地很。這話說地雖然有些過頭了。那倭國皇帝豈能向大清賠禮道歉?若是可能地話。也不用爆發甲午戰爭了?不過。文廷式地話卻句句在理。叫人無法反駁。確實就應該這樣辦!歷朝歷代都是這樣處理地!
只不過。今時不同往日了。天朝上國地餘威還有多少?怕是沒人敢說。也沒人去想了!
“皇上,理藩有理藩的規則!作爲天朝上國,朝廷必須有足夠地證據說明那些所謂的刺客是倭國的忍者!這樣才能讓倭國信服,否則的話,便是以大欺小,這樣會招致別國詬病地!”
說話的人是康有爲,也只有他能說出這種石破天驚的話來!
果然,康有爲的話音剛落,便引來了文廷式的反擊。
“康大人似乎有意爲倭國開脫啊!不知你有何意圖?”
文廷式的嘴巴跟刀子似地,直插康有爲軟肋,當真要命的很。
倒是康有爲毫不在意地回答道:“倭國的忍術由前朝唐帝國傳出,由於唐朝地開放,忍術在全世界各國都有流傳!而我們大清也存在不少會使用忍術功夫的門派,只不過換了個稱呼而已,路數都是一樣地憑會忍術就說是日本人乾的,會讓人笑話的!”
“你!”文廷式被康有爲說的啞口無言,知道是康有爲故意罵他不懂知識,於是指着康有爲老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光緒帝也覺得有道理,於是問道:“可否有證據,證明是倭國人乾的嗎?”
張蔭桓回答道:“啓稟皇上,現場沒有活口,說他們是忍者倒是還說得過去,不過說他們是倭國人,怕是有些難度!若是倭國公使拒不承認的話,總理衙門亦沒有辦法!畢竟死人是說不了話的!”
光緒帝問道:“那該如何處理此事?”
康有爲笑笑說道:“皇上,以微臣來看,倒是也很簡單。只需交給張雲飛大人全權處理就可以了!他說是誰幹的,自然就是誰幹的了!皇上只要給張大人一道上諭,不得有失國體,有損天威即可!”
妙計!
光緒帝頓時眉開眼笑。
幾個人對視一眼都覺得這個方法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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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親王奕欣離開國公府後,立刻趕回了總理衙門。作爲總理衙門領班王大臣和軍機領班王大臣,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奕欣必須要過問,何況還跟他有關?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剛進總理衙門,就聽見一干官員們,七嘴八舌的說這說那的!全都是跟張雲飛和凝香郡主有關的八卦新聞。
“幹什麼?都沒事做了?”
好在恭親王奕欣的官威猶在,一個瞪眼,全都老實的各忙各的去了。
“來人那,去給本王把日本公使那個叫啥島雄的請來!”奕欣十分不爽的吩咐道。幾個官差領命後,急忙小跑出了總理衙門,
本公使館請日本公使中島雄。
此時,恭親王奕欣才發現,原來總理衙門裡的人幾乎都是年輕的新人,稍微年紀長點兒的更是一個沒有!
“人呢?”奕欣喊道:“人都上哪去了?”
一個以前的舊吏說道:“王爺,您就別浪費口舌了?這皇上一發布維新變法上諭,衙門口裡就隔三差五的有人請假。這不,前不久,皇上一下子革了五位大臣的職務,其中就有四個是這裡的總理大臣。倒是新來了四個章京,不過這衙門口的事兒,哪是他們這幾個毛頭小子能懂的?”
這時但見屋子裡出來幾個人,那舊吏頓時不言語了,給奕欣沏了壺茶後,說道:“得咧!王爺您老慢着點兒喝!我去辦事了!”說完自己徑直離開。
奕欣自個兒身體不好,雖然掛着個總理衙門和軍機處的領班王大臣的牌子,但是根本就不來這裡!如今纔想起來,確實最近發生的事情很多,總理衙門都成了空殼子了。
“參見王爺!”
來人正是光緒帝新近破格提拔的四個章京,譚嗣同、劉光第、楊銳和林旭,四人也是頭一次見到這個傳說中的恭親王、鬼子六,紛紛給奕欣通名見禮。
“免了!都起來吧!”恭親王奕欣看着這幾個年輕地官員,指着其中地一個人說道:“你是譚嗣同吧!我聽說過你,文章寫的不錯!說起來你父親譚繼洵還是本王的得力助手!”
譚嗣同急忙躬身說道:“六王爺是大清國洋務運動的倡導者,能得王爺誇獎,實乃復生生平一大幸事!只不過,當年王爺退居王府之後,家父也被罷了官,家父生平最敬重地便是王爺您了,也夢想着大清國能利用洋人技藝來富國強兵,只可惜同法國和日本的兩場戰爭後,王爺一手托起的洋務毀於一旦!家父也一氣之下過世了!”
“什麼?令尊已經過世了?”奕欣驚訝萬分,旋即又感嘆地說道:“嗨!都怪本王當時因爲連續喪子喪女,整天變的渾渾噩噩的,不誤正事。好端端的連累了一大批本王地支持者,也連累了你父親!”
說着奕欣便咳嗽起來,譚嗣同急忙勸說道:“往事已矣,王爺不必放在心上。倒是如今正值皇上變法維新之際,王爺若是能出來支持皇上的話,社稷幸甚,百姓幸甚啊!”
奕欣掏出手帕,擦了擦嘴,揮手說道:“不行了,老了!有些東西年輕人玩玩倒是可以,我這一把老骨頭,行將就木之人,玩不起了。今次,若不是老夫有事要辦,怕是到死都不會再來這裡一趟啊!”
譚嗣同問道:“王爺來此所謂何事?”
奕欣嘆道:“沒有人告訴你們嗎?嗨!你們年紀輕輕的,真不應該到這裡來趟渾水,要知道這裡的水可是深着呢?稍不留神,小命就沒了!”
正待譚嗣同等人聽得一頭霧水之時,剛纔傳信兒去的衙役跑回來報告說,日本公使館的公使中島雄說他要親自去跟張大人解釋,不能來見王爺了,請王爺海涵!現如今他已經去了張雲飛地國公府,日本公使館倒是有個書記官杉山彬,問恭親王要不要傳叫他過來問話?
“算啦!”恭親王奕欣苦笑道:“見一個小小的書記官有個屁用?”
接着又嘆道:“當真是老了啊!十年後再次踏進這衙門口,堂堂中央地總理衙門連個倭國的公使都叫不來了!而人家自己卻主動去向地方大員親自登門解釋!嗨!差距啊!罷了!罷了!本王也不參和了,張雲飛自個處理要比本王好多了,倒是省地累壞了本王的身子骨了!”
說完,恭親王奕欣起身向門口走去,剛走了幾步突然回頭說道:“聽本王地話,找個機會離開這裡!罷了,還是本王給你們找條出路吧!復生啊!過來!”
譚嗣同急忙來到奕欣旁邊問道:“王爺有何指教?”
奕欣說道:“本王跟你父親是舊交啦!自然不會害你的!聽本王的話,趕緊收拾東西,離開這裡,最近本王負責給盛京選派官員的事兒,你回去擬個單子出來,到盛京張雲飛麾下做事去吧!在那裡不會埋沒你們這些人才,再留在這裡的話,就憑您們這幾個文弱書生,要錢沒錢,要權沒權!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啊!會流血的!”
奕欣拍了拍譚嗣同的肩膀,話已經說道家了,有些事情不能多說的!
“好自爲之吧!”
恭親王奕欣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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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運,大秦帝國皇帝巡洋艦詔曰:“至此辭舊迎新之最後一個月,朕代表大秦帝國中央政府、參議院、衆議院,向奮鬥在起點的書蟲們,致意提前一個月滴新年問候!祝大家身體健康,本月滴所有節日都快樂!本月滴口號是:珍愛生命、決絕盜版!打賞票票,踊躍上繳!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