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一聲,一名白衣忍者見勢不妙,撞碎後窗衝了出跑去。
山坡上,十字鏡中,李軍的槍口隨着那名白衣忍者緩緩的移動着,兩耳聆聽着自己的心跳聲,在身體呼吸最穩定的那一刻,李軍扣動了扳機。
砰!
白衣忍者應聲倒下。
放下狙擊槍,李軍喊道:“過去幾個人看看!”
旁邊的幾個隊員還是頭一次聽到他們的隊長李軍這樣說,以前都是很自信的喊着隊員們過去收屍,看來這次遇襲,給隊長帶來了很大的心理影響。
沒錯,當李軍開槍後,明顯感覺沒有以前的自信。他的心裡很亂,張雲飛遇襲,差點就送命,他這個護衛隊長責任最大。
的確是失準了,當一干特戰隊員趕到白衣忍者倒下的位置時,卻發現只留下了一灘血跡。
“她跑不遠,追!”二中隊長郝志剛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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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林中。最前面領路地特戰大隊一小隊長董浪上尉突然停了下來。
看着突然消失了地血跡。董浪上尉伸開手臂。以掌心向着後面跟過來地隊員。
停止前進!
收到手語地隊員們紛紛向身後地隊友們打着同樣地手語。示意大家停下警戒。
這時。收到信號地中隊長郝志剛躬着身。快速來到董浪上尉跟前。問道:“有什麼情況?”
董浪上尉指着腳下地一灘血跡和幾塊碎布。小聲說道:“報告中隊長。那忍者在這裡做了簡單地包紮。我們已經不可能憑着血跡找到她了!”
志剛中校輕聲罵道:“媽地!真他孃的能跑!受了傷,一路上流了這麼多的血,竟然還有時間包紮?該死的,抓到她,老子非得給她解剖一下不可!”
董浪上尉輕聲說道:“中隊長,她一定就在附近!流了這麼久的血,她已經跑不動了,才故意包紮,讓我們以爲她跑掉了!她一定就在藏在附近!”
志剛中校覺得董浪上尉的話有道理,於是命令道:“各小隊長注意,目標就在附近,組成小組戰鬥隊形,分散搜索!”
命令下達後,二中隊一百多號隊員立刻組成幾十個戰鬥小組,在樹林裡分散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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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穀!布穀!
樹林裡突然響起了布穀鳥的叫聲!
不過不要以爲是真地布穀鳥,這是魅魎特戰大隊隊員們的專用鳥叫聲!
它有着特殊的含義,那就是發現目標的時候傳遞信號給周圍地隊友們。
聽到‘鳥叫’的聲音後,中隊長郝志剛中校和一小隊長董浪上尉悄悄地摸了過來,再得到發信號隊員打的手勢後,志剛中校找了一處隱蔽場所,輕輕的擡起了望遠鏡,不時的調整着焦距,觀察指示目標的位置。
但見前方二十幾米外的一棵樹下地枯草堆旁,露出了一條白色衣角和半截斗笠,沒錯,正是逃走的忍者帶地那個。
嗖!
志剛對着旁邊不遠處的董浪上尉吹了一聲口哨!
董浪上尉聽到口哨聲後,轉過頭來,望向中隊長郝志剛。
志剛中校輕輕地舉起手,手指間緊閉,水平放置手掌於前額上。然後伸開手臂,以食指指向十一點鐘方向。
目標在郝志剛前方十一點鐘方向!
董浪上尉收到志剛中校的手語後,伸開手,大拇指和食指成圓形狀,與“OKK”手勢相同!
收到!
董浪上尉回了手語後,輕輕地轉動狙擊槍,瞄向前方兩點鐘位置,果然發現了目標。
看了一眼眼前的枯草的受風方向,董浪上尉把狙擊槍口繼續向右偏移了一點兒後,伴隨着微微一絲的冷笑,董浪上尉閉上了左眼,右手食指輕輕的放到了扳機上!
砰!呼啦!呼啦!
一聲槍響過後,斗笠飛起,驚飛了樹林中的幾隻飛鳥!
“兩點鐘方向,擊斃目標!”董浪上尉起身喊道。
“過去看看!”中隊長郝志剛命令道。
董浪上尉的那一槍打得很自信,端起狙擊槍,立刻興奮的跑了過去。不過當他達到目標位置的時候,見到目標隱藏的位置只有一塊白色碎布和支撐斗笠的石頭時,頓時大驚的喊道:“是誘餌!小心!”
原來那裡只是用一個斗笠和一塊白色的布僞裝成的假象,是白衣忍者留下的誘敵僞裝。
說時遲那是快,噌的一聲,董浪上尉身後右側的枯草堆裡陡然飛出一個白色的身影,明晃晃的忍刀直劈向董浪上尉的後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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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府後宅,張雲飛的臥室裡,此時幾個女軍醫護士端着伴有血紅色痕跡的涼水進進出出的忙個不停!
張雲飛呆在屏風外,來回不停的踱着步!偶爾抓住過往的護士的胳膊,問問情況如何?不過幾個護士們都不停的搖頭!不知道是不清楚凝香郡主的情況,還是說沒得救了?
不過大冷天的用冰涼的水清洗傷口,當真有些不可思議!不過爲了不讓毒素蔓延全身,也只能這樣折騰金枝玉葉的凝香格格了!
許久,負責給凝香郡主治療的醫師,張雲飛的主護理醫師黃靜走了出來,張雲飛急忙上前抓住她的胳膊,焦急的問道:“怎麼樣了?”
軍醫寧靜說道:“我已經用肥皂水給她清洗了傷口,給她服用瞭解毒藥,估計毒素基本清除了,但是情況不容樂觀!她的受傷部位太靠近心臟,血液裡含有少量的毒素,使得她現在高燒昏迷。如果能順利退燒的話,便無事,否則,元首您就通知她地家人吧!”
黃靜是檀香山黃家地千金小姐,和陳小蕾唸的同一所美國大學,主學醫師,畢業後回到檀香山。經陳小蕾舉薦,加入了檀香山後勤部軍醫署。當時的張雲飛還保留着後世的一夫一妻制的心態,因此爲了拉攏夏威夷的華人世家,紛紛介紹自己的嫡系部下給各家地小姐們認識。
而黃靜便嫁給了李軍爲妻,由於李軍除了有魅魎特戰大隊要帶外,還是張雲飛親隨隊長,因此爲了他們夫妻方便相見,張雲飛調黃靜作爲自己的護衛健康醫師。
看着昏迷
香郡主,張雲飛嚴肅的問道:“你老實地跟我說清楚過來嗎?”
黃靜嘆了口氣說道:“我已經給她服用了退燒藥,不過目前看來效果不大!如果是在檀香山的話,說不定我們還有辦法!”
張雲飛問道:“那她能撐多久?”
“六個小時!如果不退燒地話!就沒有辦法了!”黃靜搖搖頭說道。
張雲飛嘆道:“只有六個小時,如何能到檀香山?要是有飛機就好了!”
“那個……”黃靜欲言又止。
張雲飛急忙問道:“你想說啥?是不是有辦法了!快告訴我!”
黃靜猶豫了一下後,又看了看牀上躺着的凝香郡主,以及張雲飛的關切神態後,說道:“只有你可以救她!”
蝦米?
張雲飛突然一愣,不解的問道:“只有我可以救她?難道是……”張雲飛此刻的第一反應就是後世看武俠仙俠小說中的故事情節,一般男地救女的都是一個萬年不變地方式。
‘莫非要老子跟凝香郡主雙修?’張雲飛心中歪歪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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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魅魎大隊地精英份子,一小隊長董浪上尉當看到是敵人的誘餌後,第一反應就是自己危險了!
聽到背後地風聲時,董浪已經知道自己無法躲開了,猛地一咬牙,雙手橫着將狙擊槍舉到頭上,轉身迎向白衣忍者下劈的忍刀。
白衣忍者藉助下落的慣性,忍刀狠狠的砍在董浪的狙擊槍的瞄準鏡位置。
咔嚓!
刺耳的金屬碰撞聲,伴隨着火星四射。
董浪上尉的狙擊槍頃刻斷爲兩截,巨大的衝擊力將董浪破退了五六步後,撲通一聲坐到地上。而忍刀的刀氣依然不減,將董浪胸前的軍服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一片漆黑的東西露了出來。
被開膛破肚了?
不,是露出了董浪上尉的胸毛!
白衣忍者見沒有殺死董浪,立刻舉起忍刀,一瘸一拐衝了過來。
砰!
一聲槍響過後,白衣忍者的胸口被擊中,鮮血飛濺。但是她並沒有倒下,而是瞪着血紅的眼睛,強憋着最後的一口氣,繼續舉着忍刀朝董浪衝過來。
砰!
又是一聲槍響,白衣忍者的頭蓋被掀飛,腦漿迸裂,蹣跚的走了幾步後,撲通一聲倒落在董浪上尉身前。
呼!
董浪看着自己的胸口,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剛纔的在鬼門關轉了一圈後,後背都溼透了。看着噁心的屍體,強忍着嘔吐,起身撿起了已經斷爲兩截的狙擊槍,一臉的心疼。
這槍跟他的感情如何?用董浪的話說:俺跟它是當哥們處的!那就是董浪的命啊!
這時,周圍的趕過來的特戰隊員們也鬆了一口氣,都側目望向開槍的方向。
開槍的不是別人,正是大隊長李軍少將。
擊斃白衣忍者後,李軍同樣也鬆了一口氣。這次被襲擊給李軍帶來了很深的陰影,儘管張雲飛說是他自己的大意造成的。但是作爲張雲飛的護衛,不管張雲飛如何大意,李軍都得顧慮周全,出了事情就是護衛隊長的責任。
從在山坡上,李軍必殺的一槍竟然失準的那一刻開始,李軍便知道了自己有了心理陰影。剛纔在山坡上,李軍靜靜的思考了良久,最後他還是決定要克服陰影,從中走出來。而殺掉這個白衣忍者便是他唯一的選擇,於是便有了剛纔救下董浪上尉的一幕。
李軍克服了心中陰影,讓一干特戰隊員們再次感覺到了他們地隊長地頑強心理素質,同時也爲這個老上司感到高興。
董浪上尉來到李軍面前,高興的敬禮後說道:“謝了,頭!”
短短的幾個字,其中的包含着的感情除了周圍的隊友們外,決計不是外人能感受到的,生死地戰友之間的那份友誼,都在彼此的眼神之中。
中隊長志中校也走了過來,大大咧咧的說道:“隊長,這個月地工資可不能都上繳給嫂子了啊!原來我們的大隊長也有失準地時候啊!兄弟們說說,是不是得慶祝一下啊!”
面對郝志剛中校的調侃,周圍的特戰隊員們紛紛跟着起鬨!
“會餐!慶祝!”
看着所有人都跟着起鬨,李軍心中感到無比的溫馨,除了自己的那個家外,魅魎大隊便是他另一個家了。
不過被部下當衆調侃,李軍也要扳回面子來!
“孃的,敢調侃老子?告訴你們,老子開始地那一槍是故意的,就是想要考驗一下你們地本事!你,郝志剛!回去給老子關禁閉一天!”李軍故作嚴肅的喊道。
禁閉?
志剛也算是條硬漢了,你打他幾十大阪他當家常便飯一樣,可是關禁閉卻害怕地很!
志剛頓時便求饒說道:“頭,俺不敢了!”
話說,這都是軍法處的那些個鐵面教導員們地鎮妖法寶,屢試不爽!
嘿!
換來的是一羣隊員們的唏噓聲!
“收隊!”李軍滿意的喊道,心想:小樣兒,讓你得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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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府內,張雲飛臥室外,黃靜猶豫了一下後,說道:“元首,您是可以救她的,不過就是要動用給您準備的急救藥!”
急救藥?
“什麼急救藥?”張雲飛不明白的問道。
黃靜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張雲飛旁邊幾乎寸步不離的侍女艾篙,她並不知道艾篙的身份。張雲飛知道了黃靜的心思,於是說道:“沒有關係,艾篙自己人,你說吧!”
黃靜這才放心,不過依然猶豫的說道:“這個……原本是不能說的!”
張雲飛就更納悶了,什麼原本是不能說的?於是皺眉頭問道:“說!”
黃靜一咬牙,說道:“檀香山總參謀部有個秘密計劃,代號‘HT’,是……是……”
張雲飛見黃靜吞吞吐吐,於是說道:“HTT計劃我知道,但是我已經命令停止那個計劃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總參謀部並沒有停止那個計劃!而我……我……我也參與了那個計劃!”黃靜說完,便低下了
“HT計劃”全稱HumanTestingg,人體試驗計劃。
是當初張雲飛密令檀香山總參謀部秘密進行的一個實驗。該計劃是爲了強化華軍部隊的醫療保障力度,因爲當初張雲飛明白,在十九世紀的戰場上,直接在戰場上死亡的軍人只佔總傷亡數字的百分之十三左右。大部分的軍人是在戰場上受傷無法及時消炎、消毒而被感染死亡的,因此張雲飛決定開發阿司匹林和青黴素等消炎消毒和抗菌的藥品。
不過這些藥品在提純方面要求的實在是太高,檀香山的技術水品有限,設備更是都在摸索當中。不過在張雲飛的引導下,一大批的醫療專家們開始HTT計劃,起初只是用動物來做試驗,後來有了明顯進展後,便在醫院裡拿認爲無藥可救的病人做實驗,可是哪有那麼多的病人?再後來一些大膽的科學家便開始鼓動總參謀部和軍部,買黑人和秘密抓土著來做試驗。
一次,張雲飛視察的時候,發現了這個情況後,覺得實在是太殘忍了,於是命令停止用正常人做試驗。但是張雲飛太低估了這些科學家們了,這些人爲了他們心中的偉大科學,甚至都可以犧牲自己的生命的,那裡肯輕易停止?而張雲飛對他們的引導,無使得這些科學家們比發現了新大陸都興奮。仗着張雲飛寵着這些科學家們,他們無視張雲飛的命令,依然進行着HTT計劃,不過由地上改爲了地下,瞞着張雲飛,偷偷的進行。
張雲飛知道後,也並沒有怪罪這些科學家們,因爲在任何時代都會有這種人體試驗,只不過後世要文明一些,徵用地是自願者而已。在張雲飛看來,這些科學家們拼了命地去研究,不外乎是尋找可以拯救更多生命的道路,雖然有的時候有些殘忍了些,但是不得不說,世界沒有他們的話,人類也沒有現如今的長命和文明。於是張雲飛便下令總參謀部取消了這個計劃,張雲飛決定還是順其自然吧!因爲再有個幾年的時間,歐美國家便會出現這些東西。
但是張雲飛對這些科學家們的供祖宗似地待遇,使得這些科學家們不斷的打電話給總參謀部,甚至親自找上門,要求總參謀部繼續他們的計劃。總參謀部既不能違抗張雲飛的命令,又不能得罪了這些科學家,夾在中間當真十分地尷尬。
最後被逼無奈,便在其他科研名目中,下撥了足夠的費用給這些科學家們,讓他們自己想辦法去!這些科學家們也當真是十分地敬業,花錢僱傭一些非洲的酋長們,秘密買來‘試驗品’,而海岸警衛隊和海關的官員們自然不會‘爲難’這些張雲飛的‘寶貝們’,總參謀部也睜隻眼閉隻眼的,算是既不違抗張雲飛的命令,又履行了張雲飛地命令,全力支持這些科學家們!
話說這就是所謂的漏洞,是張雲飛地命令漏洞,後世遊戲中經常出現的所謂地BUG!
張雲飛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心想:看來還是自己太天真了,既然這些科學家們已經發現了一條正確地路,又豈能被張雲飛的一紙命令所阻擋?這些科學家在科研上的意志,就好比吃了興奮劑和毒品的人一樣,引力強者呢?
想到這裡,張雲飛苦笑道:“你是怎麼知道他們還在執行這個計劃的,你還參與了?”
黃靜見張雲飛並沒有傳說中的發火,於是小心的說道:“人家不是你護理健康醫師嗎?自然要用世界上最好的藥品來維護你的健康啦!因此總參謀部特准我閒暇的時候,可以進入醫藥實驗室。每天跟那些瘋子科學家們打交道,時間一長,自然知道他們的計劃了。”
張雲飛問道:“既然這樣,你說的我那個急救箱是怎麼回事?”
見張雲飛問起,黃靜讓張雲飛等一會兒,她回去取所謂的張雲飛的急救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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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牀上躺着的凝香郡主,張雲飛嘆道:“真是個傻丫頭!”接着輕輕的夾了一下她的紅熱的臉蛋,說道:“放心吧!有我在,你會沒事的!”
一旁的艾篙說道:“當真是個傻丫頭!”接着又看了一眼張雲飛道:“真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不知道你是幾世修來的福氣,能讓這種皇族家的格格肯爲你犧牲?”
張雲飛看了一眼艾篙,說道:“你當時不是也衝過來了嗎?”
“切!”艾:哼了一聲,道:“真是臉皮比城牆都厚,我是怕你死了的話,沒法跟族長交代!話說,如果我很緊張你的話,挨毒鏢的就不是郡主,而是我了!”
張雲飛嘆道:“是啊!肯爲我而死的女子纔是真正屬於我的女人,有凝香在,我這輩子也沒有遺憾了!”
張雲飛的話讓艾篙心頭一陣,從張雲飛的言語之中,艾篙感覺到了張雲飛的孤單,再看到張雲飛望着凝香郡主的眼神,是那麼的憂傷。
‘這個男人心中到底藏些着什麼事情呢?爲何有這樣憂鬱和孤獨的眼神?’艾篙越發不瞭解這個眼前的男人了,忽然間,艾篙感覺她自己離得張雲飛很遠。
是心嗎?艾篙不明白!
時間不大,黃靜很快便回來了,手裡多了個小箱子,上面多了個紅色的十字。除了一個紅十字外,上面還有一個封條,張雲飛看着那封條上的紅色封印,竟然是總參謀部的封存大印。
張雲飛苦笑道:“這就是我的急救箱?考慮得真周到!”
黃靜點頭道:“是的!全檀香山的最高醫療器具和藥品都在這裡了!給我的命令是隻能給您用!”接着黃靜便拆掉上面的封條。
箱子打開,張雲飛一看,丫地,當真十分地先進和豐富,都趕上後世的急救箱了,果然元首的待遇就是不一樣。
一旁的艾:更是看傻了眼,驚訝的嘆道:“少爺你的待遇當真比皇帝都高啊!我曾經見過皇宮裡太醫的藥箱,跟你地簡直沒法比!不過這東西倒是十分適合在野外的人負傷時候使用的!”
張雲飛白了一眼艾篙,說道:“當然啦!難道少爺我會在自家的牀上受傷嗎?”
艾:也回了張雲飛一記白眼,沒有答話。不過心裡卻在想
傢伙地表情簡直比戲子們的臉變得都要快,剛纔還感地表情,此刻卻又變回了登徒子的形象,而在自己的部下面前是一副平易近人的上位者形象,而到了慈禧那裡就換成乖乖的樣子!
如此的多面人,實在令艾:十分不解,到底哪個纔是真正的張雲飛呢?艾篙似乎開始關注起張雲飛來了。
只見黃靜一件件地取出來,有彎頭剪刀、子、安全別針、三角形繃帶、無紡布片、手套、壓舌板、消毒紗布、繃帶、傷口敷料、口對口呼吸器、自粘敷料貼、急救毯、酒精、碘酒、吸血墊、止血帶、眼罩等,一個小箱子裡裝的滿滿登登地,大小物品不下一百個。
這時黃靜在醫療箱的最下面取出一個小盒子,依然帶封條,看來只能張雲飛個人使用。黃靜打開後,張雲飛頓時驚呆了。
因爲裡面是玻璃地注射器和幾個銀製針頭,和幾支橡膠密封的液體藥品。
張雲飛看着黃靜帶上手套小心的拿起了玻璃注射器,不停的咂咂嘴!說道:“還真讓他們鼓搗出來了!”
艾篙只能老老實實的看着,這些東西她見都沒有見過,只能看着張雲飛和黃靜二人說話了。同時對於張雲飛能有這麼多所謂的先進的新事物,也漸漸起了興趣,張雲飛身上和身後的東西實在是越來越多了。
據醫學史書記載,注射器出現的最初形態是灌腸器。我國漢代醫學家張仲景在他的《傷寒論》(寫於公元219年)《陽明全篇》中寫道:“陽明病,自汗出,若發汗,小便自利者,此爲津液內竭,雖硬不可攻之,當須自欲大便,宜蜜煎導而通之。若土瓜根及大豬膽汁,皆可爲導。”
在此書的“豬膽汁方”一文中又明確指出:“大豬膽一枚,瀉汁和陳醋少許,以灌穀道(~門)內,如一食頃,當大便,出宿食惡物甚效。”
如何“灌穀道”呢?
他寫道:“以小竹管……內入穀道中。”這種小竹管就是灌腸器——注射器的雛形。
在西方,早在15紀,意大利人卡蒂內爾就提出注射器的原理。但直到1657年英國人博伊爾和雷恩才進行了第一次人體試驗。法國國王路易十六(1774-1792年在位)的軍隊裡的外科醫生阿貝爾也曾設想出一種活塞式注射器。但是直到1840年法國的普拉沃茲才發明了注射器。隨後他於1853年再次改進了注射器,而監製的注射器是用白銀製作的,容量只有1毫升,並有一根紋有螺紋的活塞棒。
1874年英國人弗格森首先使用玻璃注射器。因爲玻璃透明度好,可以看到注射藥物的情況。此後有玻璃管金屬並用製成的注射器,可用煮沸法消毒,針頭也可以磨尖再用和消毒,大大減少了注射時發生感染的危險性。
不過由於要求的製造工藝十分複雜,大批量生產還是不可能的,只有歐美國家的領導和貴族、財閥們才用的起。
張雲飛看着這個給自己準備的精緻注射器,說道:“當真不能小看人的力量,真是沒有做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
黃靜也羨慕的說道:“這還不算什麼?”接着拿出旁邊的密封小瓶,說道:“知道這兩個是什麼嗎?”
張雲飛當然不知道了,於是搖搖頭。
只見黃靜說道:“這個是醫療實驗室的兩個德國化學家霍夫曼和拜爾先生研製出來的,他們管他叫阿司匹林,是鎮痛、解熱和消炎的藥品,已經經過大量的人體試驗了,十分可靠有效!”
說着,黃靜悄悄的瞄了一眼張雲飛,見張雲飛並沒有生氣,才鬆了一口氣。
此刻的張雲飛心中已經樂的找不到北了,口上喃喃的說道:“阿司匹林……阿司匹林啊!好東西!”
衆所周知,阿斯匹林是人類常用的具有解熱和鎮痛等作用的一種藥品,它的學名叫乙rL水楊酸。複方阿斯匹林由阿斯匹林、非那西汀和咖啡因三種藥物組成。因爲這三種藥的拉丁文字頭分別爲A、P、C,所以又叫APCC。
2300多年前,西方醫學的奠基人、希臘生理和醫學家希波克拉底就已發現,水楊柳樹的葉和皮具有鎮痛和退熱作用,但弄不清它的有效成份。
1827年,英國科學家拉羅克斯首先發現柳樹含有一種叫水楊酸的物質。1853年,德國化學家傑爾赫首次合成水楊酸鹽類的前身—純水楊酸。它具有退熱止痛作用,但毒性大,對胃有強烈的刺激。
1897年,另一位德國化學家霍夫曼爲解除父親的風溼病之苦,將純水楊酸製成乙+水楊酸,這即是沿用至今的阿斯匹林。它保持了純水楊酸的退熱止痛作用,毒性和副作用卻大爲降低。
1899年,德國化學家拜爾創立了以工業方法制造阿斯匹林的工藝,大量生產阿斯匹林,暢銷全球。
張雲飛並不知道這兩個德國籍的化學家也在檀香山,如今看來真是張雲飛的人品大爆發,提前一年便搞出了大規模生產阿司匹林這個暴利產業,真是想不發財都難啊!
張雲飛看着只有一小瓶的阿司匹林注射液,知道爲了研究出這小瓶注射液將要花費多少人力物力和財力,而且最讓人良心不安的是,在實驗其純度和副作用時,將犧牲多少無辜的人。
科學,在大義上來說,是人類的進步。在人文上來說,它的產生要犧牲無數的試驗者,甚至有時候連發明創造它的科學家自己也要爲它獻出生命的代價。
黃靜說道:“這瓶阿司匹林已經得到驗證,可以正式爲全人類服務了!您知道嗎?它能救活至少幾千萬人的生命?而您作爲這個計劃的領頭人,將會被全人類永遠記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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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洋艦猛垂着他的胸口,站在珠穆朗瑪峰上大聲嚎叫着:“全世界的人都能記住偶的話,乃們爲啥記不住咩?強烈詛咒投一萬二催更票滴淫,吃方便麪木有調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