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陽宮,張啓的寢殿內,蕭何、張良和馮劫正神色狂喜地望着張啓。蕭何首先拱手道:“微臣等恭喜陛下,蒙恬準裡剿滅匈奴王庭,使得匈奴元氣大傷再也沒有與我大秦爲敵的實力,北方邊陲總算除掉了心頭大患!”
擔任左丞相的張良這時也由衷地感嘆道:“如此一來,羌人也畏懼我大秦的大軍,也已經開始西退,大秦的版圖已經可以深入西方兩千餘里。其他各族小部落,根本無法對大秦造成任何威脅。微臣提議在西方增加郡制,以次來穩固大秦新取得的土地。”
張啓聞言點頭道:“羌人西退實在令朕有些沒想到,若是他們不肯西退,難免還有一場惡仗!”
蕭何望着張啓,目光中更多的是欽佩與尊敬,這時不覺點頭笑道:“陛下的計策纔是此役能夠戰勝匈奴的關鍵。否則,蒙恬在北地抗擊匈奴二十餘年,也僅僅只能將匈奴擋在長城以北,對他們全無一點辦法。陛下的奔襲之法雖然大出兵法所載,卻是制勝的關鍵。更有陛下所制的燃燒彈和炸彈,滅掉匈奴只是時間長短罷了!”
張良這時,拱手向張啓道:“陛下,如今匈奴和羌人紛紛西退,西方大片土地即將納入大秦,微臣奏請陛下另外增加兩處郡縣,一次來制衡北方和西方的遊牧部落,控制目前得到的大片土地。”
張啓聞言,想了想點頭道:“不知蕭丞相有何意見?”
蕭何急忙拱手道:“微臣以爲,在九原郡以北設置陰山郡,在西方設置青海郡,如此,便可以保障我們取得的土地。進一步遏制匈奴和羌人。”
張啓聞言,點頭道:“這個計劃,極爲合適,便有丞相負責吧,另外朕決定立刻派一支有軍隊保護的商隊,前往西域各國,打開與西方的通商之路。只是刺去路途遙遠,若沒有意外也要三年五載,丞相可從民間召集有願意前往的商賈,所有地貨物。朕自主他們一半,所得利潤。有他們自行處置。”
蕭何聞言,有些不解,不知張啓如此堅決地要與西方開通商貿究竟能有多大的好處,只是鑑於張啓的計策一向無比的有效,這纔沒有出言反對。卻還是有些不放心地拱手道:“微臣擔心應者寥寥,若是如此……”
張啓聞言。思忖良久道:“不如另從官員中挑選合適的人,帶領軍隊展開貿易。一來,有了第一次的豐厚回報,後面的人才能繼續把這條商路延續下去。二來有了軍隊的保護,商隊的貿易才更加安全,而且也有利於軍隊前往西域探查地形,爲日後做好準備!”
這時,一直沉默寡言的太尉馮劫小心地躬身道:“陛下,軍中來報,王賁傷勢沉重。恐怕很難堅持千里路途……”
張啓聞言大吃一驚,蒙恬的捷報中並沒有提到王賁的傷勢如此嚴重,不覺冷哼一聲,皺眉道:“蒙恬的捷報中爲何並未提及?”
馮劫看張啓臉色不好,急忙恭聲道:“蒙恬因不想陛下太過擔憂。這才另發軍報報知朝廷的。”
張啓聞言點頭道:“王賁這次親自殺死了冒頓,居功至偉,只是他已經承襲了武成侯的爵位,這次朕另外加封其爲安陽侯,食邑一萬戶,命令御醫立刻經直道前往九原郡,醫治王賁。在九原修整之後再返回咸陽!”
馮劫聞言,心中大爲感動。他沒有料到張啓竟派御醫星夜疾馳前往迎接王賁,只覺一股暖流涌上心頭,情不自禁地感慨道:“陛下,實在令人感動!”
張啓想到王賁傷勢沉重,心情也十分壓抑,只是看着一向寡言少語的馮劫點頭嘆道:“這是朕唯一能做的一點點事情,唉!”
其實王賁的傷勢放在二十一世紀恐怕肯本不算什麼危險,只是如今這裡乃是兩千年前的遙遠古帝,只能依靠簡單的草藥來醫治。自己來到這時代,並非什麼化學專家也沒有提煉的設備儀器,面對這種情況時能束手無策。尤其是在大名鼎鼎的一代名將王賁神符重傷的時候,心中當真無限難過。
蕭何見張啓心情沉重,也不禁安慰道:“能的陛下如此關心,王賁必定感激涕零!”
張啓搖頭苦笑道:“你們都是朕的股腦重臣,左膀右臂。這大秦的強盛富足,都離不開大家的努力,衆卿必將名垂青史!”
張良自從意外地從一個罪囚一躍而擔任左丞相以來,對張啓的感激已經超越了他自己的想象,加上自從來到咸陽,眼看着張啓的一道道改變天下大勢的命令,給庶民百姓帶來的轉機,加上六國勢力的徹底消亡,使他苦苦反思,終於想通了天下大勢,心悅誠服地擔任起這個左丞相來。
這時聞言,誠懇地拱手道:“陛下必定是名震千古的一代帝王,我等有幸輔佐陛下,纔能有幸名傳後世!”
看着張良那誠摯而欽服的目光,張啓也有些感動,不覺勉強笑道:“大家如此相信朕,朕越加不敢鬆懈了。”
說畢,望着馮劫點頭道:“太尉剛剛也聽到了朕開通商路的想法,若是太尉沒有什麼另外的想法,便請太尉親自從軍中挑選合適的人才!”
馮劫聞言沉穩地望着張啓,躬身道:“微臣倒是有一個合適的人選,此人世代商賈,因參加陛下的選拔,而入軍中爲將,如今雖然只是小小的大夫,卻是一名最合適不過的人選。”
張啓聞言,大感欣慰,想不到竟在軍中找到了前往開闢絲綢之路的人,不禁訝然道:“這人叫什麼名字,太尉可否將他召入殿中?”
馮劫躬身道:“此人名喚章牽,乃是河東人氏,今年三十一歲,正是壯年,只是他尚在軍中,這時召見恐怕陛下得多等一些時候!”
沒等他把話說完,張啓已經驚訝地低呼道:“張騫?!”
馮劫驚訝而不解地望着張啓道:“陛下難道認識此人?莫非是他的同宗章邯將軍已經向陛下提過此人?”
張啓猛地一呆,愕然道:“原來是章牽,朕誤會了。呵呵……沒什麼。”
心中卻暗自驚訝,這奇異的巧合,竟是如此出人意料,而又與自己的那個歷史相吻合,想到這裡,不覺點頭道:“此人立刻來殿中見朕,朕要親眼見見這個‘章牽’!”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殿外終於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舉目望去,只見一名大約三十歲上下的青年武士只穿着一件青色的武士服,連輕甲都沒有穿戴。
他來到殿中,上前一步,單膝跪地,抱拳道:“章牽見過陛下!”
張啓仔細打量着章牽,見他眉清目秀全無普通武將的粗豪,不覺滿意地點頭道:“這次前去大概三年五載才能回來,路途艱險,危機重重。你可願意帶領商隊,替朕開闢通往西方的商路,與西域各國結下友好盟約?”
章牽聞言,雙目一亮,小心地抱拳道:“小人願意前往!”
張啓聞言,大笑道:“好!果然不負朕的期望,若是能順利返回,朕必定重重賞賜。今天先晉一級爵位,一切準備妥當之後,立刻出發!”
章牽恭謹地抱拳道:“微臣必定不辱使命!”
張啓一邊暗自驚訝着這起義的巧合,一邊也漸漸生出不少信心來。既然這個時空已經發生了如此巧妙的改變,而這個改變似乎都是因爲自己而來,自己這個秦二世卻已經活蹦亂跳,便說明這個時空已經在自我調整了,而自己的所作所爲也不會帶來那種想象中的可怕後果,如此說來莫非冥冥中真有天意存在?
想到這裡,不覺仔細打量着章牽,他身形消瘦,濃黑的雙眉微微斜挑,一雙細長的眼睛下,鼻子顯得格外清秀挺拔,頜下一簇短鬚平添了三分軍人的剛強與自信,看的張啓大感滿意。若是此人當真能與歷史上的那個張騫相吻合,那便當真可以實現自己的西方之夢了!
看到張啓沉默無語,馮劫忍不住躬身道:“陛下可是擔心章牽太過卑微?”
張啓聞言,頓時驚醒了過來,迎面看到章牽那期盼和擔心的神情,不覺搖頭道:“此事甚好,一切便由章牽去辦,另外章牽此行路途遙遠,相比有很多艱險難以想象,所以朕特旨晉封你爲少上造,進將軍位。若有人膽敢不服,你可自行處置!”
章牽聞言望着張啓,肅容道:“章牽身爲小吏,而的陛下看重,如今必當誓死相報,若違此誓,死無葬身之地!”
張啓聞言連連擺手道:“無須如此,只要能順利打通這條絲綢之路,朕還要再行封賞,比可不要辜負了朕的期望。”
馮劫因爲深知張啓一向料事如神,這次既然如此看重這絲綢之路,便也放心不少。這時聞言拱手道:“陛下放心,章牽爲人謹慎,是老臣極爲看重之人。”
章牽聞言,恭敬地抱拳道:“陛下放心,此事雖然艱難,但是章牽家中世代爲商,多少有些經驗。”
張啓聞言,點頭道:“既然如此朕便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