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陽城的局面徹底僵持住了。
誰都猜不透對方的底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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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覺得,這很像是兩方都在進行核威懾。
在雙方沒有正式探明敵人的超級武器前,誰都不敢貿然行動。
魏無忌不想滅掉老秦社稷嗎?
想!
做夢都想!
這點無需置疑。
但他更忌憚老秦這張藏着掖着的牌。
同時,老秦人更想將五國聯軍攆出去,卻忌憚魏無忌以及他的門客。
只能僵持。
但對於咸陽城來說,也不是沒有好消息。
“王翦已集結老秦人,化整爲零,在敵人身後不斷騷擾,牽制住了敵人不少兵力。”
“但他很想打開一條路,帶兵進入咸陽,加強王庭的護衛力量。”
贏傒開口說了條讓嬴政興奮的消息。
好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
王翦!
這位在平滅六國進程中,做出了巨大貢獻的將軍!
在現在,竟然只是個小透明!
王翦還很年輕,軍中地位也不高,還沒有展現出驚人絕豔的軍事才能,反而以打呆仗以及忠心耿耿聞名。
無論怎麼看,都難以想象這是未來的戰國四大名將之一。
甚至在滅了六國時,做出了最主要的功勳,讓他的王家,振興延續了兩千多年的歷史,是真正的千年世家。
這點,看起來就相當恐怖。
“王翦,絕非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恐怕,有掌握秘力。”
嬴政覺得,這個世界主要的矛盾,就是歷史的慣性,以及秘術的問題。
按照歷史的慣性,統一六國恐怕是必然的。
因爲春秋戰國的歷史,除了秘術在其中大放異彩外,跟他所知曉的並無太大差別。
至少……
在關鍵進程時,都是一樣甚至相似的。
唯一的不確定因素,就是秘術。
這種能力,着實太強了。
強大到足矣顛覆局勢,顛覆國家!
並且,這些掌握秘術的人,都潛伏在暗中,最是難以防備。
“不論如何,王翦這個人,我都要重用。”
這些日子,他已經對秘術,有了更多的瞭解。
秘術者看起來相當的強大、恐怖、難以揣摩。
可實際上,侷限性遠遠不止畸變、天地反噬那麼簡單!
還要消耗大量的資源,纔能有所成長。
就比如……
聽說五國聯軍給魏無忌供上了大量搜刮走的金銀。
這個消息,是王翦傳來的。
“按照魏無忌的性格,他根本不會在意這些俗物。”
“而大軍出征,也不會耗費力氣帶這些東西,反而糧草要更加實在。”
“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的門客中,擁有需要吞金噬銀的人,用以維繫自身能掌握的秘術。”
“如果斷掉這種供給,是否能遏制這種秘術者?”
“這得看秘術者對此的依賴程度,若嚴重依賴,這種舉動,絕對能將其徹底逼到明面上。”
嬴政認爲這是個很好的思路。
可能這場戰爭用不上。
但可以方便以後針對潛伏在陰影中的秘術者。
只要有大量的物資異常流動,那麼極大可能,跟這些神奇的人有關。
“嗯,完全可以組建個針對性的部門,對這些秘術者監控甚至抓捕。”
“徹底掌握這些不安穩的因素。”
嬴政考慮了很久,最終纔想起,贏傒還在等他回覆王翦的事兒。
原本,這種事兒贏傒自己做決定就行了。
畢竟他是國尉,是目前階段的最高軍事長官。
可他,竟然這麼在乎自己的意見?
當然……
也不排除有所考教的可能。
畢竟嬴政這些日子展現的,都是自身實力的強大,而非在軍事領域的天賦。
“也許,國尉是想通過這事兒,給我上一課。”
“可這,能難住我嗎?”
他擁有着大量的經驗,受到過很多戰爭藝術的薰陶。
另外,或許擁有因爲擁有信息化戰爭以及各種超級武器。
他反而更加適應這種擁有秘術者的戰場。
在軍事領域上,他的思維觀,絕對是領先的。
就說秘術者與士兵作戰協同這種事兒,他處理的絕對要比許多老將軍都要更加明白。
跟步坦協同作戰,有很大的相似之處。
或者多兵種協同作戰?
總之,這戰國的作戰方式,相對來說還是過於簡單了。
不過嬴政也很清楚,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兒。
有時候指令複雜了,往往會出現更大的疏漏。
而越簡單的,就越難出錯,更方便這些士兵的理解。
“讓王翦繼續在敵後遊擊作戰,進行牽制與疲敵。”
“不必來咸陽。”
贏傒神色驚愕,他沒想到嬴政竟然真有軍事天賦。
特別說的遊擊這兩個字。
簡直秒到了極致!
至於牽制與疲敵,就是這種游擊戰術能起到最關鍵的作用。
“公子……不簡單啊!”
“原本我還以爲能傳授公子些經驗。”
“可現在看來,反而是要我向公子多多學習了。”
他內心感慨的同時,嬴政接下來的話,讓他更加震撼。
“現在最關鍵的,是多注意這咸陽城內風向。”
“這幾日,我感知到有人前往了敵軍營地。”
“而這些人都在夜間行動,且身手不俗,這件事兒必須查明瞭,防止城內人跟敵人徹底勾結,最終泄露了機密。”
對於蒙恬帶來的這則消息,嬴政無比重視。
至於身側的蒙恬,早已握緊拳頭,咬牙切齒,殺意沸騰。
“恐怕,那些人早已投敵!”
“就該將他們全都殺了。”
贏傒也有所考量,覺得蒙恬說的沒錯。
唯獨嬴政搖頭。
“暫時應當沒有。”
“他們若投敵,魏無忌恐怕早已知曉秦王昏迷,絕對會趁機發動總攻。”
“可這種情況並沒有發生。”
“但不能排除,城裡人想拿這件情報,跟魏無忌換取更好的條件。”
贏傒感嘆一聲,最終躬身一禮。
“我知道勾結魏無忌的人是誰?”
“哦?”
嬴政有些意外,但想到咸陽城內有贏傒的大量手下,能瞭解這件事兒也是正常的。便也能夠理解。
作爲守城大將,必定要防備這種事兒,否則就是嚴重不稱職。
再看贏傒無比嚴肅的神態,嬴政瞧出這件事兒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甚至,他看出了贏傒的忌憚。
能讓堂堂國尉都要忌憚的人,咸陽城裡只有兩個。
“是華陽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