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陽宮,御書房。
嬴政收到剛送來的消息大發雷霆。
硯臺都砸了幾個。
“這些刁民想造反嗎!!”
嬴政重重的拍在書桌上。
他昨日剛剛下令,結黨私營者連坐三親,也就是師,父,母皆同罪連坐。
今日,便有人敢倒賣神仙藥物,還鬧出了人命!
如此藐視皇權之法,如同在他嬴政面前公然挑釁。
“那個鬧事的人呢?!給寡人抓起來!夷三族!”嬴政大聲說道。
一旁趙高聞言趕緊跑上前。
也不怪他躲的遠,嬴政發怒時殘暴無比,就連他這種內官都得躲一躲。
“回陛下,那人被仙人收入室內救治,看樣子並無怪罪之意。”
趙高邊說着還不忘坑秦逸一下。
若是嬴政執意殺那人,就是不給秦逸面子。
若是不殺,那豈不是他嬴政怕了秦逸。
如此這般,嬴政不管怎麼辦,都落入趙高下乘。
就在趙高等着看好戲時,嬴政卻安靜下來。
“看來神仙想自己調查,那寡人就放心了。”
??
放心了?
趙高以爲自己聽錯了,但事實就在眼前,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那老奴要不要去公子那裡……”
趙高原本是胡亥的老師,負責教授刑法典明。
胡亥也因爲貪玩,經常把事情交給趙高去做,對趙高非常信任。
只是胡亥最近總是泡在秦逸這邊,趙高怕他失去對胡亥的控制,想要找機會接觸接觸。
“也好,你去看看是什麼情況,也好隨時跟寡人說。”
趙高辦事嬴政還是很放心的。
秦府。
精瘦漢子悠悠轉醒,看着面前的幾人陷入迷茫。
“我這是,在哪?”
漢子坐了起來,看着幾人說道。
“你想尋死,被我打暈救了回來。” wωw ▪ttκΛ n ▪¢Ο
秦逸抱着手,盯着那精瘦漢子。
那漢子反應了過來,有些不知所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首先,我對你母親的死很遺憾,其次,我對我說的話道歉,你不一定是殺人兇手。”
秦逸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靜。
“現在我需要你配合,這樣我才能找出兇手,也才能爲你母親報仇。”
漢子聞言有些呆滯的點了點頭。
“你叫什麼名字,哪裡人,從哪買的藥?”秦逸問道。
“我叫劉邦,沛郡豐邑人,是沛縣泗水的亭長,半月前聽說仙人能治病,就揹着母親來了琅琊,藥是從一個琅琊的朋友那裡買來的。”
劉邦詳細的講述了他來時發生的事。
而秦逸的注意力卻被他的名字吸引。
沛縣泗水的亭長?劉邦!??
面前這個精瘦漢子竟然是後世建立了西漢的漢高祖劉邦?!
幸好剛纔把他救下來了!
要不然歷史上的漢朝就沒了!
“神仙,你有在聽嗎?”
劉邦發現秦逸在走神,問道。
“昂昂,我有聽,你的那個朋友住在哪裡?”
秦逸回過神來答道。
現在不是管他是不是劉邦的時候,重點是誰在販賣自己發出去的藥物。
如果真的是故意不告知服用事項,接下來肯定還會有人死。
他要趕緊了。
“他住在東牧巷,我帶大家過去吧……”
劉邦有些慚愧,希望自己能幫上什麼忙。
但秦逸卻阻止了他。
秦逸拿出一袋錢顛了顛,感覺不太夠,又從秦二身上搶了點,然後一股腦的塞給了劉邦。
你說爲什麼不搶秦大?
秦大身上就幾個銅板,按他的話來說就是自己掙自己花,完全不花老子的錢。
爲老伯的好兒子打call。
“你拿着錢趕緊把你母親安葬,等你搞定了再來找我也不遲。”
秦逸一股腦的將銀子塞給劉邦,讓他去辦自己的事情。
劉邦接過銀子,淚光瞬間涌動。
當即跪在地上,使勁的對着秦逸磕頭。
“神仙大恩,神仙大恩!”
秦逸上前攙扶起他,拍拍他的肩膀後轉身離去。
扶蘇給胡亥使了個眼色,讓他跟上。
他自己也想去,但秦國認識他的人太多了。
反而胡亥因爲整日貪玩不經常露面,沒幾個人認識他。
這邊胡亥點點頭跟了上去。
“丫丫,你不許去。”
一旁想要偷偷溜出去的丫丫被扶蘇叫住。
“秦大哥哥~我就偷偷看看,不搗亂~”
小丫頭拉着扶蘇的衣袖撒嬌道。
而扶蘇可不買賬,說不讓就不讓,小丫頭一跺腳扭頭不理他。
東牧巷,一處小院子。
秦逸與胡亥在門口觀察。
“先生,我們怎麼辦?要不要翻牆進去?”
胡亥看了看周圍的牆,嗯,在自己的射程之內。
“又不是做賊,翻牆幹嘛?”
秦逸給了胡亥一個腦瓜崩,上前敲門。
咚咚咚。
咚咚咚。
秦逸敲了半天,沒有人迴應。
正當他準備看看牆的時候,門打開了一個小縫。
“你們找誰?”
門縫那邊問道。
秦逸趕緊躲在門的旁邊,不讓那人看到正臉。
“我們聽朋友說這裡賣仙藥,過來問一下。”
門縫後那人聞言鬆了口氣,門縫也開大了一些。
“藥是我別處買的,就一份,轉給朋友了。”
秦逸趁着對方還沒看清自己的時候,使勁撞在門上,然後鑽了進去。
門後那人也被秦逸撞了個踉蹌。
“你,你們是誰?到底來幹什麼的!”
那人身材矮小,就事向後一滾抄起牆角的耙子拿在手中,一雙倒三角眼睛緊緊盯着他們。
秦逸皺了皺眉,沒想通。
看這人的樣子好像不認識自己?
那,從他手裡拿到藥物的,肯定不是他。
“我們是縣衙的人,你賣的藥物害死了人,現在要把你抓回去,你還有什麼說的?”
秦逸嚇唬道。
果然,那人一聽到衙門的人,身子抖了一抖,手上的耙子也不敢對着他們了。
“我那是仙藥!不可能害死人!你們抓錯人了!”那人聲音顫抖的說道。
“是藥三分毒,你給的是仙藥不假,爲何不告訴他如何服用?你間接性害死了他母親。”
胡亥聽不下去了,上前一腳將那人踹倒,然後踩在他的身上說道。
“我哪裡知道怎麼服用,我買回來的時候那人也沒說,我以爲直接吃就行了!而且我原本是買來給我父親的,誰知道買回來時父親已經過世,所以我才轉手賣掉的啊!”
那人被胡亥踩在腳下,說話聲都有些尖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