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寇萬年看到那人之後二話沒說直接讓人將之щщш..lā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太子身邊留下的那個謀士——溫候。
他本是來勸寇清平歸附太子的,之前勸降的事一直都是崔玄關在辦,現在崔玄關走了,勸降的事就落到了他頭上。
畢竟要劍門關的守卒出兵圍剿青蛟軍,還得要寇清平這個在劍門關當了七八年遊擊將軍的傢伙出面才行。
誰曾想寇清平壓根就不吃他那一套,咬死了不願參與,還說沒有聖旨,誰的話他都不會聽,還讓溫候有本事就把他殺了。
溫候倒是真的想一刀就把這榆木疙瘩給劈了,可惜他沒有那個能耐,即便是李嘯也沒有擔當那個責任的本事。
“你們是什麼人,你們要幹什麼?”幾個如狼似虎的青蛟軍飛撲而上將溫候捆起來,溫候慌張叫道。
寇萬年從獄卒手中接過鑰匙將牢門打開:“叔父,您受苦了。”
寇清平滿是訝異的道:“萬年,你不是在漠北麼?”
寇萬年笑道:“叔父,我們回來了,這次我跟老大負責將人犯金不喚及其家眷押解入京,不過路上遇到了不少麻煩,青蛟軍有不少兄弟都戰死了。
老大很是惱火,本打算入京之後再找那些人的麻煩,沒想到這劍門關也被人給拿下了。”
寇清平面紅耳赤:“是叔父無能...”
寇萬年馬上就堵住了寇清平的話頭:“老大說了,這件事不能怨叔父您,如果不是京中有人提醒,咱們青蛟軍這次恐怕就一頭扎進人家的埋伏了。
老大說了,這劍門關的事,還得要叔父和馬叔出馬才能解決,請叔父出手。”
溫候這個時候已經弄清了寇萬年的身份,人家叔侄倆說話,陳華派人進了劍門關城,這就意味着很多事情陳華都門兒清了。
寇清平跟馬鬆對視了一眼:“你們確定這是有人在搗鬼?”
寇萬年用力點頭:“百分百的確定,老大說只要過了劍門關,甭管是誰都不敢再派死士刺殺。
這劍門關就是橫亙在漠北與京城之間的天塹,絕對不能落到別人手中,請叔父出手穩住劍門關,到時候老大進京之後,自會替叔父說話的。”
寇清平點了點頭:“罷,老馬,咱們兩個去收攏一下人手,儘量不要造成任何傷亡,有些人,畢竟不是我們能夠得罪得起的。”
太子他能得罪?
那自然是不能的!
陳華不怕得罪太子那是陳華的事,他寇清平自問還沒有陳華那麼牢靠的後臺,就算有,他也不會冒險去得罪太子爺。
溫候面如死灰被帶走,留着他還有不小的用處,至少對太子那些人而言,溫候是個身份不低的籌碼。
太子殿下還在宅邸內等着溫候傳回來好消息,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全副武裝的劍門關守卒,領頭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以爲依然是階下囚的寇清平。
看到寇清平之後,李嘯還想耍耍太子殿下的威風,站在那兒氣勢十足的指着寇清平怒斥道:“寇清平,你要幹什麼,難不成想要造反麼?”
寇清平拱了拱手:“你說你是太子殿下,奉命前來劍門關公幹,可是手中卻沒有陛下的聖旨,也沒有內閣的文書,更沒有兵部的調令。
本將不相信你是太子殿下,是非功過,待將你押解進京之後自見分曉。
現在嘛,就得委屈你一下了。”
李嘯臉色大變:“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如此對待孤。”
寇清平冷冷道:“該我問問是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插手地方軍務,而且沒有行文就敢將劍門關的遊擊將軍下大獄。
我也算是爲大齊浴血奮戰過的老卒,雖然現在是遊擊將軍,可當初跟着那幫死在漠北的袍澤兄弟一樣,都只是一個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丘八而已。
且不說你是不是太子殿下,如果你是,我便進京問問陛下,太子殿下是不是能夠隨隨便便將我們這些對大齊有功的人生殺予奪。
如果不是,進京之後自然會有相關人等對你審訊逼問。”
李嘯自知大勢已去,頹然的往座位上一倒:“陳服章呢?孤要見他。”
寇清平淡淡道:“本將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來人,請這位太子殿下先下去休息。”
關城內的事大體搞定之後,寇萬年便出城通知陳華帶人進城,當他進入劍門關城之後,太子李嘯已經被人軟禁了。
李嘯的腦袋一直都是蒙的,他根本想象不到陳華竟然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更想象不到一個寇清平就有這麼大的膽子。
他突然有些懷念有崔玄關在身邊的日子了,至少崔玄關在自己身邊的時候,他不會顯得這麼束手無策。
後悔沒有用,這個道理李嘯懂,所以他希望能夠見到陳華。
像寇清平這樣的邊將,你跟他說大道理基本上等同於放屁,人家管你是不是太子殿下,可能會先打了再說。
陳華不同,他至少見過陳華,他覺得就算是多給陳華幾個膽子,陳華也不敢對他不利。
這,就是李嘯的格局。
第二天他成功見到了陳華,可是陳華並未因爲他的身份而對他下跪,只是站在他對面冷冷的說道:“太子殿下還真是煞費苦心,看樣子我青蛟軍之前受到埋伏,便是太子殿下的手筆了?”
李嘯矢口否認:“我是大齊的太子,怎麼可能會讓人去襲擊大齊自己的軍隊,孤看你是誤會了吧!
劍門關守將寇清平竟然說我騙他,你趕緊跟他說說,讓他把我放出去。”
陳華淡淡道:“殿下難道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被人軟禁麼?如果手裡頭沒有電證據,我怎麼敢這麼跟太子殿下說話。
殿下就不要掙扎了,溫候已經把什麼都說了,如果殿下不想受皮肉之苦,在到達京城之前最好老老實實。
您是太子,我只是臣子,沒資格對你進行審判,是非公道,自有陛下做主。
希望太子殿下在陛下跟前的時候,還能保持現在的太子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