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避免再出現不必要的危險,紫藤拉着李幼薇就走,陳華也跟上了兩人的腳步,內勁暗暗提起來,觀察着周圍的風吹草動。
人小姑娘都這麼低眉順眼了,他總不好不做些姿態出來不是。
一路平安無憂的回到國公府,吩咐了國公府的護衛將那些受傷的稽查司人員擡回來,然後紫藤就將李幼薇託付給蘇七七和忍冬,自己幾個縱越消失在街道盡頭。
陳華摸着下巴看着紫藤已經消失的身影,心中暗忖:這女人怕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人,李幼薇那小丫頭到底什麼來頭?
他開始意識到,李幼薇的身份並不單單只是劉奉先的遠房親戚那麼簡單,要說劉奉先給李幼薇安排軍中護衛他可以理解,安排稽查司的人保護他也可以理解,可他不認爲劉奉先會安排這種受過特殊訓練的人保護李幼薇。
畢竟,一個人經過特殊訓練了,那就意味着戰鬥力會有一個極大的飆升。
地方的某些王爺可能會有這樣的人手在身邊,可劉奉先一個大將軍,如果也培養這樣的人,那不是擺明了給皇帝一個砍他腦袋的由頭麼?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不知什麼時候忍冬已經到了他身後。
陳華咧嘴笑了笑:“沒什麼,就是很好奇這個紫藤的武功怎麼這麼高,看樣子,她也不是軍中之人吶!”
忍冬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紫藤姐姐的武功的確很高,我們四姐妹裡面,恐怕只有大姐能有她這等本事。
她的身份估計只有幼薇知道,要不我把幼薇叫過來,你問問她?”
忍冬當然知道紫騰的身份,只不過她答應了李幼薇不把她們的身份泄露出去罷了。還有,紫藤曾今跟她說過一番話,也讓她不敢輕易透露李幼薇的身份。
陳華擺擺手道:“不知道就算了,只要她們不害我們就行。對了,那丫頭怎麼樣,今天受了不小的驚嚇,小丫頭回過神來沒?”
忍冬很明顯的鬆了口氣,笑道:“幼薇還是有些害怕,不過現在已經好多了,畢竟還只是個十三歲的孩子,沒見過什麼世面。
不過那個吳公子估計慘了,北司的人把他帶走了,好像還是上面大人物的意思。”
“這我們就管不着了,這小子也着實是膽子大,竟然敢在京城胡作非爲,只怕他背後的安國公,到時候也保不住他。”陳華淡淡道。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吳梭之所以會被北司的人帶走也是他咎由自取,這怪不得任何人,誰讓他連最起碼的尊重都不懂得呢!
稽查司司獄,一個臭名昭著的地方,百姓聞之色變,更聞之色變的,是朝廷的官員。
當然,你若是在朝爲官,自認爲能夠在做到清廉如水,那自然是不需要擔心的。畢竟這個類似於陳華前世所知道的錦衣衛的稽查司,現在還沒發展到前世錦衣衛那樣的地步。
稽查司的人只有在拿到了確鑿的證據之後,纔會把官員請進來喝茶,但是幾乎每一個進來的官員,很少有能夠出去的。
刑訊室內,吳梭被五花大綁扣在一個鐵架子上,他的對面,是兩個**着上身的精壯大漢。
大漢的身邊擺放着一排排刑具,鉤子斧子鞭子錘子等物件一應俱全,五花。
基於這一點,李神通這些年對安國公也是十分尊重,不僅逢年過節會給李崇賜下不少好東西,便是李崇的女婿吳天弘在江南做了一些不法事,被稽查司的人報上去,李神通也沒有問罪的意思。
不過這次鬧出來的亂子實在太大,哪怕李神通現在不知道,也遲早有知道的那一天。
李崇今天算是把姿態放得極低,不僅備了厚禮,在莫永年面前也沒有擺國公爺的架子,一進門他就開門見山的道:“莫都督還有閒心坐在家裡飲茶,老朽卻是沒有這份閒心了。家中那個逆子衝撞了公主殿下,不知莫都督打算如何處置?”
莫永年爲難道:“公爺,此事下官是沒法遮掩的,鬧市行兇,對象又是當朝公主殿下,這消息遲早會傳進陛下耳中。
公爺與其現在擔心吳梭,還不如擔心擔心陛下有可能爆發出來的怒火。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