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中的鮮血滋養着葉秦體內的妖魔之心。
可這一切,葉秦渾然未覺,他只感覺自己正一天天強壯。
真到自己有實力自保了,他想在東郊開一家義莊,專門收屍。
當然,幫人收屍是要付錢的,也算是個營生。
隔日清晨,葉秦和劉管事一同進入城主府。
馬車上,劉管事剛準備開口詢問葉秦關於那褻衣的事情。
就聽到葉秦說道,“劉老哥,昨天用了狼血沐浴,但似乎不起作用了。”
“我泡了整整半個時辰,不但沒有半點刺激感,還有些舒服。”
劉管事懵了,這……怎麼回事?
即便是武學奇才,哪怕是浸泡野狗之血也不會第二次就失去效果。
難道葉秦真是萬中無一的天才?不過是明珠蒙塵,現在才被自己發現?
劉管事吃驚之餘,已經忘記了自己剛纔要問的話。
“如果不是你買的獸血有問題,那你便是天縱奇才。”
“雖然接觸武學時間稍晚一些,但勤加苦練,不說先天,一流高手肯定沒問題。”劉管事激動道。
他是真被葉秦驚到了,明珠蒙塵,明珠蒙塵啊!
“額……劉管事,我沒讀過書,你不要騙我。”葉秦錯愕道。
被劉管事這麼一說,他都開始懷疑,自己也許真在穿越後變成了武道天才。
“嗯,等這次玄煞軍的事情解決了,我帶你去找一位真正的高手看看根骨。”
葉秦點了點頭,感覺馬車忽然停下,便沒有再開口詢問。
畢竟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太過詭異。
城主府依然巍峨莊重。
林景早早在大殿內等候。
“東郊收屍人葉秦,見過城主大人。”葉秦拱手行禮。
林城主盯着他半天沒說話,之後沉吟道,“幾天不見似乎有些變化。”
葉秦不知道該如何迴應,一旁的劉管事急忙開口,“葉秦早有武學之心,屬下找來浴血之法,給他打磨筋骨。”
林景聞言點了點頭,“男兒生於天地之間,豈可不慕武學,不錯。”
葉秦被林景的話觸動,既然來到這個神異的世界,不見識一番武學他豈能甘心。
自從見到林景城主御空對敵,他心中的那團火早被撩亂了起來。
“可知今日本城主找你前來何事?”林景問道。
“小的已經聽劉管事說過了,定當爲居庸城盡一份綿薄之力。”葉秦鄭重道。
“好,是條血性漢子,玄煞軍封印之地異常兇險,稍有不慎便會殞命,你有何要求?”林景正色道。
咦?劉管事不是說封印之地沒危險嗎?怎麼到城主這裡就變成異常兇險了?
“啓稟城主,幫城主分憂乃是小人的福分。”葉秦此刻彷彿一條舔狗。
原本他打算直接開口索要金鐘罩神功,但路上和劉管事商量過後,兩人決定換個方法。
由劉巡山開口討要,葉秦只負責大義凜然。
劉巡山知道,林城主表面上看着溫文爾雅,老成持重,但實則性如烈火,眼中揉不得半點沙子。
“不錯,是個好苗子,武學根基差了些,不然待你從玄煞軍封印之地出來,本城主可以親自指導你。”
林城主的話讓葉秦誠惶誠恐,“不敢讓城主費心。”
“本城主不是慳吝之人,城主府內凡俗武學上千,選一樣吧。”林景開口道。
葉秦聽着話,腦海中忽然浮現一句話:獎勵自選神功武學。
這種待遇是我能有的?劉管事太靠譜了。
他把城主的心理把活動把握的死死地。
“謝城主擡愛,小人斗膽向城主求取金鐘罩秘籍。”葉秦低頭誠懇道。
“拿去。”林景大手一揮,一本金色封皮的秘籍自他背後的書架中飛出。
葉秦穩穩接住,“謝城主。”
“還有這個。”林景說着又扔出一件鎏金寶甲。
劉管事瞪大眼睛,這東西似乎是……
“此乃玄金軟甲,原是晚兒所用,她武學進境極快,現在用不上了,你小子穿着吧。”林景輕描淡寫。
葉秦不明就裡,城主給的肯定是好東西,穿上保命也好。
可劉管事已經炸了,玄金軟甲。
這可是炫金軟甲啊!當年城主貼身之物。
二十年前林城主千金林晚出生,她三歲習武,六歲學有所成,十二歲躋身三流高手,十六歲步入二流高手。
芳華之年已經是大乾王朝有數的高手之一。
劉管事如何也想不到城主居然將林大小姐的貼身寶甲贈給葉秦。
這小子真是福澤深厚,人比人氣死人啊!
老子當年和北周馬匪拼命,砍下六顆人頭,去了半條性命,城主才賞賜一柄銀尖長槍。
這小子……唉,運氣啊!
葉秦說着就要把玄金軟甲穿在身上。
“你小子還不道謝?這東西可是城主千金所穿的,非絕世神兵不可破。”劉管事這麼一解釋。
葉秦都懵了。
林城主什麼意思?怎麼會把寶貝女兒的寶甲贈給我?
還不等葉秦想明白,林景補充道,“你小子莫要多慮,只是玄煞軍封印之地過於兇險,穿這個生還機率便能多上幾分。”
原本還美滋滋的葉秦,聽到這話心都涼透了。
算了,反正寶貝到手,真要是不行,大不了認個慫。
葉秦想明白後說道,“多謝城主。”
“穿上寶甲,你準備片刻,我們這就去聽雨樓。”
葉秦知道玄煞軍封印之地的入口就在聽雨樓下,但具體在哪裡他並不知曉。
林景又交代了一些進入玄煞軍封印之地的禁忌,然後帶着葉秦和劉管事直奔聽雨樓。
…………
天師道總壇正殿。
興仁和興義師兄倆盤腿坐在祖師雕像下。
“師兄,我最近幾日總是心神不寧。”興仁說道。
“亂由心生,你這幾日在擔心什麼?”興義道長看着師弟問道。
“師兄,自從北地三兇中那名妖女走脫後,我便開始擔心。”
“居庸城承平已久,城內雖有玄煞軍鎮守,但普通守備早已廢弛,此時北周大軍若是攻過來,如何是好?”興仁說道。
興義道長搖頭,指了指祖師雕像,“這不是你我該擔心的,它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