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咻,嘿咻……”大大的鼓風機旁一個小小的身影正努力的鼓着風。
“再快點,爐子溫度不夠。”
“你沒吃飯麼,再快點。”
“停停停,鼓風要均勻,你這樣時快時慢的沒法打鐵啊。”…………
小小的打鐵鋪裡不斷傳出這樣或那樣的呵斥。
距離上次談話已經過了一個月了,爲了回家無歡真的拼了,滿心期待歐大叔會教自己什麼本事,武技,鬥氣,魔法……
可是現在,如果可以的話,無歡真想一拳將前面的這個正拼命使喚自己無良大叔送上牀,最好三天下不來。從上次談話的第二天開始歐大叔就說了一句話“如果沒有一個合格強健的身體,你什麼都做不了。”就這樣無歡開始了一個月的高強度體力勞作,美其名曰鍛鍊。“爲了回家,我忍!”這已經是無歡第一百三十二次內心對自己做暗示了。
終於在三個月後的某一天,歐大叔把無歡叫到跟前道“這幾個月的鍛鍊,你的身體勉勉強強達到我的最低要求,嗯,明天開始打鐵!”說完轉身就走只剩無歡在火爐旁凌亂,“勉勉強強,我#%@*#...”看着自己初來時白嫩嫩現在已經變的黝黑而且粗糙的手,無語問蒼天。
“拉風,砍柴,挑水乾了幾個月,你的體力已經有所增強,雖然還沒達到最理想狀態。現在可以教你打鐵了,記住這以後是你的職業,能不能回去都靠他了。”雖然無歡不知道打鐵和自己能不能回去有什麼關係,既然眼前這位不簡單的歐大叔這麼說,那自己也就只能努力學了。
“敲打要有節奏,呼吸要均衡,活用腰部的力量,關節要用力……”
“我讓你用腰部力量,不是要你擡屁股,屁股很挺是吧。”
“我靠,我是讓你打鐵不是讓你跳舞,擺什麼姿勢啊!”
“節奏,節奏打鐵的節奏呢,呼,吸,呼,吸。我要你呼吸不是要你狗喘氣。”
這幾個月鐵匠鋪變的很熱鬧,每天時不時都傳出老鐵匠那直衝雲霄訓誡,“可憐的孩子,”這是附近村民的心聲,“這是要笨成什麼樣,才能把那麼淡定的歐大叔氣成這樣。”
無歡很無辜,真的!明明照着歐大叔的要求做到了,明明看到歐大叔眼中滿意的神色,怎麼說變臉就變臉呢!
“是塊打鐵的料子,照這個速度半年後就可以進下個階段了,就比他慢了一個月,”想到此,歐大叔眼中落寞一閃而過“希望無歡不要走那條老路,唉~~”
這幾個月無歡很累也很爽,累是因爲歐大叔每天都會壓榨無歡每一份體力極限,一天下來無歡連擡個手都在抖。這樣高強度的勞作一般人幾星期就會整個身體跨掉,但無歡卻堅持了幾個月,這其中除了前幾個月的鍛鍊成果以外歐大叔的控制起了決定作用。在無歡到極限前來個停頓,剛回一口氣就立刻開工一口氣突破這個極限,有鬆有馳恰到好處在壓榨無歡每份力量的同時又不會損傷他的根基,單單這份控制力也只能說歐大叔不簡單。
隨着打鐵節奏的熟悉,運用全身能用的力氣,舉手投足間的流暢配合,每一次鐵錘和鐵塊的碰撞砸出那清脆而有質感的一聲“當…”。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無歡很喜歡聽打鐵的聲音純粹而厚重,“難道我天生就是打鐵的,我不是找虐麼。”
看着無歡從鐵礦中提取生鐵打成熟鐵,又在熟鐵中打出鐵精,歐大叔眼中神色一天比一天炙熱,“我沒看錯吧,打鐵都能打進忘我之境,看他打鐵竟然有種享受的感覺,火烈好像達到這種境界用了多久,三年?五年?絕對沒無歡快。”
無歡很享受,度過了剛開始的煎熬,現在每錘一下都是種享受,全身肌肉骨骼關節甚至毛孔都噴勃出一種意念,就是爽,“打鐵,我喜歡!!!”
(爲了便於理解,關於長度,時間等計量單位一般已採用現代計量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