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歡一路晃悠悠的走來,整艘飛船實在太大,內部也好像很久沒人清理般看上去有點凌亂不堪,很多房間或門開着或半閉合着,一路行來基本上都積滿了厚厚的一層灰,空氣也好似有點渾濁。
“沒理由啊!飛船上一般自帶清潔法陣和空氣淨化法陣,身爲紫級將軍級別的飛船沒理由內部還那麼髒的,難道這艘飛船沒能源了?也不對,燈光都亮着艙門也能正常閉合維持這些基本法陣的能源曬曬太陽就有了即使飛船休眠也應該有足夠的後備能源纔對,除非......除非是飛船系統的主控陣靈休眠了!”看着飛船內部的情況無歡不由判斷道,“如果真的是陣靈也休眠了那麼倒真是省了很多麻煩了!”
“有動靜!兩隻顯聖境的兇獸。”突然無歡察覺到前方通道有動靜立時避到一旁,只見兩頭牛犢子般大小的黑色螞蟻從遠處行來,這正是奉阿蠻的命令開始將自己手下分散到飛船各處的獸王們的手下。
“看來這艘飛船內的兇獸比我想象中的多了點!”憑無歡的實力兩隻顯聖境的螞蟻根本發現不了他,順着自己元力的波動無歡貼着牆壁慢慢的接近着。
於此同時在飛船的其他方位,憑着無歡的靈犀蟲和衆人自身的實力,衆人慢慢的將飛船由外到內逐一搜索過來卻都沒發現青木等人的蹤跡,隨着衆人搜索範圍的縮小慢慢的往中心地方搜去,而這也是阿蠻手下的獸王分佈最密集之處,照這個趨勢發現是遲早的事。
一路上無歡避過了一波接一波的兇獸巡邏後逐步接近阿蠻所在的控制室,說真的如果不是爲救青木他們無歡真不想和阿蠻交手,對於這樣一位對手真心難纏。
當無歡摸索到主控室門口時只聽裡面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無歡感應了裡面就一個阿蠻的氣息再無其他。
“我的那一招雖打傷了你,但以你的修爲沒理由傷的如此之重!”見到了正主無歡也沒隱藏的必要撤去附着在體外一圈的精神屏障施施然的來到阿蠻面前說道。
“你來了!比我預計的早很多,看來飛船外的船體沒能阻擋你多久啊!”阿蠻仍然坐在船長椅上擡起那臉色略顯蒼白的臉看着無歡道。
“很不巧,我在造船廠待過一段時間,這艘飛船的結構我比你熟!”無歡說道。
“是麼!咳......”話沒說完阿蠻再次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不對,你這是舊傷,是我那招把你的舊傷也引發了?”無歡說道。
“不,沒有你那招我的舊傷也會復發只是早晚的問題!”阿蠻說道。
“現在你能告訴我,你爲什麼要綁架我的那些朋友麼?”無歡一直很疑惑,以阿蠻的爲人無需綁架青木他們纔對。
“個人有個人的苦衷不提也罷,無歡兄既然都到了想必其他人也都進入這艘飛船了吧!”伴隨着阿蠻聲音的落下遠處悠悠的傳來了數聲兇獸的咆哮和爆炸。
“他們來的蠻快的麼!”阿蠻靠着椅背有點無奈道。
“阿蠻兄,你有傷還是好好的坐在這休息吧,順道我們聊聊你的苦衷也好!”既然他們被發現了無歡乾脆拉着阿蠻聊聊家常也好。
“無歡兄有沒有聽說過亂星海!”阿蠻好似認命般緩緩說道。
“我不久前剛剛從那裡回來!”無歡說道。
“那無歡兄有沒有聽說過亂星海中有一位面叫天狐星!”阿蠻說道。
“聽說過,據說那裡盤踞着兇獸中天狐一脈的支脈,那裡很平靜由天狐一脈執掌各族生活在自己的區域裡是亂星海中難得的平靜位面!”無歡說道。
“我就是出自那個位面,她也是!”說着阿蠻的眼神頓時變的溫柔彷彿陷入回憶中語氣也出奇的柔和,突然阿蠻語調一變冰寒刺骨,“那一年我十二歲,我們一家生活在天狐星的一處大山腳下的一個小村莊,那一年一羣盜匪劫掠了我們村莊,就我一個人逃了出來躲進了深山,但盜匪窮追不捨在深山裡追尋了我十天,憑着我獵戶出身的本事每次我都死裡逃生但最後在我精疲力盡時還是被他們追到了。”說到那羣盜匪時阿蠻的眼神透露着刻骨銘心的仇恨,對於那羣殺害了他雙親及全村的盜匪阿蠻的恨簡直傾盡五湖之水也難以洗刷。
“就在我命懸一刻之際,她出現了救了我殺了全部的盜匪,她是那麼的完美而優雅,在她出現的那一刻我知道這一生我可能都會爲她而活着了!”阿蠻眼神再次溫柔道。
說道這裡無歡基本明白個大概了,阿蠻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和那個在背後施展幻術的人有關,而且還是他深愛着的女人,無歡感覺阿蠻還沒說完後面還有事情發生,而事實也是如此停頓了不久之後阿蠻再次開口了。
“那幾年時間是我一生中爲數不多最快樂的時光,我跟在她的身邊她指導我修煉成長,我曾經以爲這樣的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結果碰上了那個人,那個對整個天狐星予取予奪天殺的天狐公子!”說着說着阿蠻自身再次爆發出驚人的殺氣,那股恨意比對那股盜匪還深。
“天狐公子看上了她,要她做自己的侍妾。因爲她本身有着天狐一脈的部分血脈所以對於天狐公子而言做一個侍妾已是她天大的造化了。她雖只是一介混血後裔但自身的驕傲不容許她作踐自己,所以她拒絕了,之後隨之而來的就是無盡的追殺和逃跑。在天狐星我們東躲西藏了上百年,因爲我這個拖累她一次次的重傷垂死,我真的好恨,恨自己當時爲什麼這麼的弱!”阿蠻雙拳握緊連指甲已深深陷入掌心中也彷彿沒注意般。
“她拖着重傷的身體帶我橫渡星際到達另一位面,當時我已經開始成長起來之後帶着她做過星盜參加過傭兵更是加入過星際聯盟的軍隊就是爲了躲避天狐公子的追捕。天狐公子其實並不是多麼在乎她,之所以對我們窮追不捨完完全全就是因爲面子問題,被一個混血的雜種後裔拒絕對他這位純血後裔來說就是最大的侮辱。在即將逃出亂星海時我們在元靈域邊緣地帶還是被天狐公子的手下追到了,當時我們就在一支巡邏小隊的飛船上,那時的統領爲了不開罪天狐公子決定將我們交出去,我們自然就是放抗。那時我一人面對數百高手的圍攻幾乎隕落,是她託着重傷的身體一舉殺光了追兵和軍隊,之後我駕駛着飛船跑進了元靈域,因爲她的修爲超過了預警線在過邊界時我們又被聯盟的軍隊追殺,最後還是我們冒險潛入這艘飛船劫持了操縱者後才一路逃到這來,那時她的傷已經重的無以附加了整個人也被打落了一大境界,她從瀕死邊緣到現在即將痊癒整整用了七十三年,我也在這個位面陪了她七十三年!”到此阿蠻將整件事完完整整的告訴了無歡。
“天狐公子?天狐混血?修爲預警?跌落境界?痊癒?不好,他們......”聽着阿蠻說的同時無歡頓覺事情發展的軌跡已完全偏離了自己的掌握,阿蠻身後的那個人不是人而是兇獸,有着天狐血脈的已經可以化人的唯我境兇獸,而且還是即將恢復的那種絕世兇獸!
想到此無歡頓時明白阿蠻對自己說了這麼多話的意圖,你不是想知道原因麼,那麼我告訴你原因。阿蠻完完全全利用了無歡的盲點以爲其他人要面對的只是個法相九重的幻術師而已而把無歡留在了自己身邊,結果萊茵他們很有可能對上的是一頭即將恢復的唯我境兇獸,而且還是頂級兇獸中有着天狐血脈的存在。
而現實中彷彿也印證了無歡的猜測,在他轉身想趕去前頓時感覺整艘飛船正劇烈的搖晃着,遠處傳來了一聲若有若無的兇獸咆哮,一股讓人驚悚的氣息正從遠處瘋狂的瀰漫開來。
“萊茵,你們快......”無歡通過耳朵上的通訊儀向萊茵示警。
“無歡,你什麼......天啊!這是什麼......轟!”耳邊傳來萊茵斷斷續續的聲音之後在一聲巨大的爆炸後整個世界安靜了。
“萊茵!”無歡頓覺不妙剛想從過去看看究竟,突然看到坐着的阿蠻不由道,“阿蠻兄勞駕你和我走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