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門主想到這裡,張口問了一句:
“如此說來,薛門主提出來的就是咱們之間的生死之戰了?一戰定輸贏?”
“沒錯!”薛狂立刻回答道。
顏明看了一眼薛狂狠毒的眼神,張口問道:“我真武門傳承三百年以來,從始至終一直十分本分低調,從不殺賢害良,也從來沒有做過滅人門派或者屠人全家的事情,爲何薛門主要如此的針對我顏家?難道有什麼不共戴天的仇恨?”
薛狂冷冷一笑,並沒有正面回答他這個問題,反而說道:“你只需要回答接受還是不接受!”
顏明本來皺起眉頭變得更緊了,他老是覺得事情又什麼不對之處,不過若是不答應對方的要求,對方肯定會下令血戰,到時自己堂堂傳承三百年的門派卻真的要和和一個不到五十年的組織同歸於盡?這未免太過不對稱,再說,自己也不是不想保存傳承,這個方法,肯定是沒有辦法後的決死一擊,不到關鍵時刻,誰願意和別人一同完蛋?
這件事,是需要深思熟慮才能做出的決定,所以顏明沒有回答,而是保持了沉默思考。
見到四周的人都緊緊盯住了顏門主,荊平三人反倒偷偷議論。
“你說顏門主會同意不?”
“估計會,現在的形式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如果不同意肯定是所有人都完蛋的結局,若是同意了,在場所有人都還可能有一線生機。”荊平聽到孫虎的疑問,低低的把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同時他也希望顏門主會同意,因爲這可以觀察到兩人的真實實力,若是兩人對拼到極點,可能還會用靈力發出攻擊,荊平是真的非常好奇,對方體內沒有靈力,但是怎麼運用靈力進攻的。
“顏門主肯定能夠取勝!”洪山在一旁偷偷的說了一句。
荊平與孫虎兩人並沒有過多的理會這句話,而是靜靜的觀察這事態的發展。
“好!我答應了!”顏明經過反覆的思考與權衡利弊,用深沉的目光來回打量了薛門主幾眼之後,又緊緊握住了腰間懸掛的寶劍,終於下了決定。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顏明非常清楚的明白,對方根本不是攻擊真武門,而是攻擊他顏家!和自己進行決鬥的目的就是爲了直接殺掉自己!雖然搞不清對方要針對他,但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沒有過多的選擇。
況且誰贏誰輸,還不一定,他自信自保是沒有問題的,不過若是能一舉殺掉這個女人,那麼真武門就徹底掃除了血煞門這個威脅,若是不能,自己也絕不會引頸就戮,倒時自己大不了用顏家的密道逃掉!然後炸掉整座山峰,什麼江湖道義,只要埋葬了所有人,誰都不知道這裡曾經發生了什麼!到時已自己的本事,再重新開始也不是什麼難事!
而薛狂聽到了顏明的回覆,臉上冷冷一笑,
顏明打的算盤,薛狂比誰都清楚,比誰都明白,對方不就是想着打不過就跑的策略,然後毀滅一切,重新開始,都是人精,誰不知道誰的想法?
想到這裡,薛狂不禁咬牙切齒,其心中恨意滔天,同時更惡狠狠的心中罵顏真武!你當年廢了我大半功力!現在你的後人竟然也如此陰險!好!你欠下的債,就用你後人的血來還!”
她彷彿早就料到了事情的發展,以有心算無心,再加上他秘密準備的隱藏殺手,對方想跑,門都沒有。
只要在這次戰鬥中把顏真武的後人給解決掉,那麼她就能徹底毀滅真武門,完成她多年的一個心願。
“好!既然顏門主已經同意,那麼事不宜遲,馬上開始!”
“恩?”顏明心中嘀咕一聲,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
爲何對方會如此之快的就要進行?難道其中有什麼陰謀不成?不過既然他已經同意了對方的要求,自然就不能在反悔,而且他對自己的實力非常有信心,摸了摸手中的寶劍,他相信,以自己的實力,加上這把寶劍,自保是沒有問題的。
若是能就此把對面的這個女人殺掉,那麼他就不用逃跑,反而可以藉此威名大力發展整個真武門,同時接收對方的產業。使得真武門贏來一個空前發展的契機,
想到這裡,顏明便不在猶豫,直接點頭,同意了對方的要求。
“來人!爲我助威!”顏明對着身後,厲聲說了一句。
隨着他的這聲命令,從真武殿裡涌現出了一大批邢谷和藥谷的弟子,二位護法,六位長老,還有一羣白髮蒼蒼的老頭,這些人全都默然不語,表情嚴肅,只是不聲不響的站在了顏明的身後,這種嚴峻的氣勢,充分的表明了他們是真武門的最後精英。
看着這一幕場景,一旁的洪山悄悄對荊平問道:“咱們什麼時候過去?總不能一直躲在這裡吧,我們真武門人,怎麼能站在血煞門的隊伍裡!”
一旁的孫虎聽到這話,雖然沒有表示同意,但是眼中還是露出了一絲在贊同的表情。
“站着這裡怎麼了?我們又沒做什麼對不起真武門的事情,等他們結束之後,我們就趁着一方的混亂,直接跑掉,若是血煞門贏了,我們就裝成血煞門人,若是真武門贏了,我們當然要恢復本來面目,若是你現在就跑出去和他們會合,我們肯定會成爲所有血煞門人眼中的一根釘子,同時還難免被真武門的弟子們懷疑我們爲什麼能活到現在,到時咱們兩面都是敵人,這不白白的讓自己深入險境!”荊平拍了拍孫虎的肩膀,淡淡的衝着孫虎,同時也衝着洪山解釋說道。
“可我們如此做的話不就成了小人了嗎?”洪山一臉的焦急和困惑。
“那你就自己去吧,到時候被真武門弟子懷疑之時,別怪我沒提醒你。”荊平看着洪山,隨口說了一句。
“我.......”洪山被荊平這句話給噎的不知道說什麼好,讓他自己去?他是不敢去的,雖然他對真武門很是忠心,但是在生命面前,他還是會選擇生命。
就在荊平三人低聲討論之時,薛狂與顏明背後的弟子都已經退後了好幾步,給兩位門主的對決留下了足夠的場地。
而顏明,則是深深的喘了一口氣,一步一步從真武殿的階梯上走了下來。
薛狂,也開始緩緩的走近了場地。
兩人臉上的神色都開始變得嚴肅認真了起來。
顏明緩緩拔出了腰間懸掛的寶劍,寶劍在月光的照耀下,光彩流轉,其身上也泛起了恐怖的內力波動!
而薛狂,並沒有表現出什麼驚天動地的氣勢,反而解開了身上的最外圍一層血衣。
令人頭皮發麻的一幕出現,在薛狂解下來身上最外圍的一層血衣之後,她的身上,竟然爬滿了嗜血蟲!
一陣“哇哇”的如同嬰兒哭聲傳來,令在場的所有人,都泛起了雞皮疙瘩,而顏明看到這一幕,不禁神色一變,看來他也是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到了。
就在即將要開始決鬥的一刻,荊平神色突然一冷,眼中本來平靜的眼神中突然充滿了一絲憤怒!
他感覺到自身的靈力竟然被這爲血煞門主的蟲子不停吸取,只短短一會兒工夫,就吸取了他全身小半的靈力!
而這時,這位血煞門的門主也彷彿察覺到了什麼,猛然轉頭,看向了在樹上躲避的荊平三人。
隨着薛狂的轉頭,在場的衆人就都紛紛把目光跟隨薛狂,看到了樹幹上穿着血裝的三人。
如此多的目光同時看來,孫虎與洪山頓時一驚,剛要做出什麼反應,而荊平這時回頭說了一句。
“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