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輕人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肩上揹着一頭沒有聲息的渾身皮毛如雪般的狼,而這頭狼的頭顱,就這麼被他提在了手上。
“散”一個字從這個年輕人的口中吐出,四周的沙塵暴就如同聽話的孩子一般,瞬間就消失。
塵土和碎裂的石塊夾雜着血紅的碎肉,紛紛從空中掉落下來,掉在了這些人的頭上,臉上,肩上。
這些人渾身帶着同伴的血肉,目光驚恐的看向了這個年輕人。
而這個年輕人,正是荊平。
從昨日和八位修仙者的大戰,再到獵殺靈獸,荊平的體內的真力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加上體內的傷痕,所以他的速度慢了些,花了一夜的時間,才堪堪趕到了朱城。
他本以爲朱城已經被攻下,但是在他的感知當中,卻清晰的感應到了脆弱的朱城,不過雖然脆弱,但還是沒有被攻破,所以荊平的心中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他在慶幸自己來的真是及時。
所以他不由自主的狂笑一陣,將他心中的喜悅清晰的表達了出來,同時他身體內的不多的真力也是順着他的愉悅心情一陣運轉,帶動了四周的空氣,所以就造成了沙塵暴。
而就在荊平大笑之時,一大堆人眼露殺意,瘋狂的向他衝了過來,但他沒有絲毫的煩悶,反而十分高興,他是真沒想到,對方竟然送上門來讓他殺,所以他毫不客氣,風刃就隱藏在沙暴之中,一陣亂割,一下就收割了二百人左右的生命。
看着這些僥倖逃脫的衆人,荊平眼神之中透漏出了一股殺意!
這股殺意就像是平靜的大海猛然開始充滿波瀾一般,深深的壓在了衆人的心頭!
“魔鬼!他是魔鬼!”一聲嚇破膽子的慘叫不知從何處傳出,瞬間,恐慌的情緒就蔓延了這羣在沙暴之中倖存下來的衆人心中。
沒有多餘的廢話,也沒有多餘的時間,這些在沙暴之中倖存下來的人,腳步已經開始後退。
“既然都來了,那就都別走了。”荊平的口吻很是溫和,就像是一個老朋友一般,在挽留客人,但是此情此景,這話語裡透漏而出的意思已經非常明白,直接把這些人推到了懸崖邊上,絲毫沒有給這些人選擇的餘地。
這六個首領聽聞此言,只覺得自己渾身一抖,寒冷的感覺瞬間出現,只把他們冷的都出了汗。
這六人不停的在心中暗自提醒自己要鎮定,要冷靜,自己等人還是有機會的,但是面上他們六人的身體卻情不自禁的抖動了起來,渾身的衣襟,都被冷汗給寢透了。
他們同時苦笑了一下,知道此時根本不用照鏡子,自己平時的威嚴和霸道已經完全消失,現在他們的表情,恐怕是極爲難看的。
六人費力的轉動下脖子,看了看其餘之人,隨即又看向了自己的手下,只見他們的目光所到之處,全都是臉色發白,眼神中驚恐慌亂,一副大難臨頭的神情,這些手下已經手足無措了,剛纔那瘋狂的殺意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了瑟瑟發抖的身軀。
六人心中恐懼之下,又朝背後的朱城看去,只見對面的城牆上的朱家四人,正用一種看死人的眼神,冷冷的看着他,其他中小家族之人,俱都是一陣興奮之極的表情。
他們又向着花家和武家的地方看去,只見眼光所望之處,出了花家和武家的人還在,但是這兩家的家主卻毫無蹤跡。
他們心裡頓時明白了,花愛憐和武傲把自己等人耍了,這時他們倆,肯定已經跑了!
“不行,我們決不能這樣就死在這裡!”這五人的臉上開始出現了一種叫做瘋狂的神情,可能是花愛憐和武傲的逃跑,刺激了他們的神經。
“所有人都停好了!準備迎敵!死戰到底!”五人對視了一眼,突然陳亮運足了內力,大聲怒吼道。
這幾人不愧是家族之主,這蘊含了陳亮雄厚內力的吼聲,讓這些驚慌失措的衆手下,全都神色一震,如夢方醒,現在的他們只有死戰這一條路可選,否則自己等人能怎麼辦?等着被對方一個個斬殺嗎?這個念頭出現在了衆人的心頭。
想通了對方話語裡的意思,所以此時不論這六家哪一家的人馬,都開始紛紛運起了全身的內力,同時目露兇狠之色,擺出了一副要決一死戰的架勢。
荊平雙眉一皺,輕輕哼了一下,然後獨自一人,緩緩的向着衆人之處走去。
“看來還是得費一番力氣。”荊平心中暗想道。
“攻擊!”一看到對方離自己等人越來越近,陳亮眼神兇狠,眼前的這人,殺了他的私生子,所以他毫不猶豫的下了一聲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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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這些人如同炸鍋了一般,破空聲“嗖嗖”響起,密密麻麻的暗器就朝着荊平激射而來,幾乎籠罩了荊平渾身各處。
荊平見此,衝着衆人露出了一絲冷笑,看着四周對他射來的各種暗器毫無懼色,似乎連動一下都懶得動彈,所有到達他身周的暗器,頓時停止,就這麼靜止在了虛空中。
隨後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傳來,這些暗器,全部都掉在了地上。
六位家主見此,臉色鐵青,剛想發出警示,提醒衆人要小心一點,但荊平臉上依舊帶着一絲冷笑,向着他們走來,彷彿剛纔的暗器,絲毫沒有停止住他的腳步。
這些人本就是強壯狠辣,使出了一次暗器之後見到根本就沒有效果,心中本就驚恐,隨後又見到荊平的臉上的冷笑,這些人的內心已經充滿了暴怒的情緒,因爲他們本就是一羣膽小之輩。
極度的害怕之後,就會變爲極度的憤怒。
所以根本不待陳亮等六位家主的命令聲,他們再一次激射出了自己的暗器,並且這一次,他們還把自己暗害別人時的毒藥都朝對方扔了過去,結果令這些人更爲驚怒的是,這些暗器與上一次的結果基本相同,所有的暗器在達到對方的身周之時,就已經完全靜止了下來,隨後掉在了地上。
衆人正在驚怒交加之際,他們耳中突然傳出了幾聲慘叫,衆人頓時一驚,向着慘叫之處看去。
只見不遠處幾名緊緊挨着五個人,喉嚨之處都出現了一絲紅線,而荊平,正剛剛收回自己的右手,在手掌收回的瞬間,這五人就已經栽倒在地,徹底沒了聲息,從那荊平離開的手掌之上,六位家主隱隱的看到,手掌之處有一陣透明之光閃爍,他們根本不知這是何手段。
六人看到的這一幕,正是荊平自己研究出的攻擊手段,他掌心處閃爍着的透明光刃,正是風刃之術。
荊平體內真力緩緩運行,把原來因攻擊而消耗一部分能量的風刃填滿,此時的荊平,體內的真力並不多,就是因爲他昨天大戰八位修仙者,隨後又獵殺了一頭靈獸的緣故,否則哪裡用的着這麼多麻煩,一個風火之術的相結合,直接就能把這些人全部化爲灰燼,但是沒辦法,現在的荊平,真力並不多,只能這麼用了。
不過僅僅是這樣,荊平的速度也是不慢,身影又是一閃,出現在了另一個地方,並且又把幾人給抹殺。
就這樣,荊平在衆人之中突然出現突然消失,而每一次的出現,都會有犧牲者伴隨,而且每一個犧牲者,都是絕無幸理,不是喉嚨破開,就是腦門破開,要麼就是心臟破開,所以沒有一個人,可以倖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