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客棧規模不小,裝飾十分的精美,在昭烏達盟應該算是相當不錯的了。
如果不是徐乙清晰的感應到“李老闆”就住在裡面,估計他也想不到一幫盜墓賊會住如此精美的客棧,這和他們整天與死人打交道的身份有些不相符。
圍着客棧轉了一圈之後,徐乙在客棧的一樓開了一間房,進入到房間之後,徐乙拉開了窗簾,果然,從這裡可以清楚的看到客棧的地面馬廄,以徐乙的眼力,甚至可以看到每個從馬上下來的人。
“奇怪,怎麼就他一個人啊?”
將窗簾拉上後,徐乙坐到了牀上,感應了一下“李老闆”的位置,卻是在二樓的一個房間裡。
不過讓徐乙詫異的是,房中竟然就“李老闆”一人,這和徐乙的想象有些出入,他之所以追蹤到這裡,要找的人可不是“李老闆”!
“等等看吧,我就不信他會在客棧一直住下去!”
連着奔馳了十幾個時辰,徐乙也感覺有些疲憊了,乾脆洗了個熱水澡躺倒在牀上呼呼大睡了起來,反正只要那縷靈氣還在“李老闆”的身上,徐乙隨時都能掌握對方以及他身邊的動態。
等徐乙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亥時了,洗了把臉之後,徐乙感應起自己那絲靈氣來,神情猛的一振。
因爲徐乙發現“李老闆”已經不在二樓的那個房間了,而是去到了二樓另外一個房間。
並且徐乙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個房間裡算上“李老闆”一共有五個人存在,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盜墓團伙的人應該都在這裡了。
“這裡肯定不能下手,倒是有些難辦了……”徐乙有些爲難的撓了撓頭。
要知道,自己這個外來人入住客棧的時候,很多夥計都已經見過自己的面孔了。如果那幾個人在客棧內發生什麼意外,徐乙這個外來人肯定脫不掉嫌疑,他可不想因爲幾個盜墓賊將自己牽連的太多。
“他們總不能老是呆在客棧裡吧?就算遊玩也要出去的吧……”
徐乙相信,他們不會無緣無故的來蒙古的昭烏達盟的,絕對是帶有某種目地的,到時候自己跟在他們身後,一定會找到機會的。
想了一陣過後,徐乙琢磨出了個辦法,當下從揹包裡翻出一張黃紙,走到門邊將門反鎖之後,在屋裡忙活了起來。
半個時辰之後,徐乙滿頭大汗捏着那張黃紙,恨恨的罵道:“奶奶滴,畫符真不是件容易事!”
從外表上看,這張黃紙和之前並無兩樣,但如果是開了天眼的人就能發現,在這張黃紙上蘊含了淡淡的靈氣,勉強算是一張靈符了。
徐乙所制的這張符,用的還是虛空畫符的手段,將自己體內的一部分靈氣,用陣法凝聚到了這張紙符之中,如果有人觸碰到這個陣法,陣法之中無形無sè的靈氣,就會遁入到其人的身上。
製作這張符的原因,是徐乙現在僅能掌握“李老闆”一人的動態,萬一其餘幾個人和他分開行動,徐乙就抓瞎了,所以才畫出這張符來,讓自己能感應到他們每個人的行動。
制好符籙後,徐乙易容了自己相貌,戴上帽子,徐乙閒逛般來到了二樓,在經過“李老闆”所在的房間時,手上的黃紙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當徐乙將其撿起來之後,在那道門前已經凝聚了徐乙的靈氣,只要進出這個房間的人,都會沾染上一絲的。
摸了摸咕咕直叫的肚子,徐乙直接下到了一樓,蒙古的美食也是全國有名的,既然來了,不品嚐一下那就太可惜了。
在二樓的一個套間的房間裡,四個人正大呼小叫的玩着牌九,馬建新也在其中,不過他的眼睛一直瞄着那扇關起來的房門。
馬建新比裴東等人晚了兩天到的蒙古的昭烏達盟,來到之後就住進了這個地方,不過直到今天才見到裴東等人,對於他們這兩天的行蹤是一無所知。
這讓馬建新心裡有些被排斥了的感覺,忍不住向坐在他對面的一個魁梧漢子問道:“三哥,師父怎麼了?從回來就進到房裡,咱們這次來到底是做什麼買賣呀?”
裴東的團伙原本一共有八個人,時間最短的就是馬建新,也跟了他有十多年了,老二早在馬建新剛入夥的時候就在一次盜墓中失手死掉了。
現在這個團伙除了裴東之外,就要數這個排行老三的肥仔了,他從來不下墳墓,一直都像是影子般跟着裴東,算是其心腹中的心腹。
對馬建新這個死皮賴臉認老大爲師的滑頭傢伙,肥仔並不怎麼看得上眼,斜眼看了馬建新一眼,答道:“老大的事情我怎麼知道?小七,你進去問問啊。”
“好,這銀子正好要給老大,那我去敲門了啊,三哥,回頭要捱罵您可要幫我圓着點!”
放在平時,裴東不喊他們,是沒人敢進老大的房間的,不過馬建新自持成功做了筆生意,老大應該不會訓斥自己的吧?
“進來!”馬建新敲門過後,屋裡傳來裴東低沉的聲音。
“師父,這是在京城交易那批古董的銀子,三千兩,全在這裡了……”馬建新恭恭敬敬的將包袱放到了裴東的面前,垂下的眼睛卻是死死盯住了裴東手中的一本書。
那本書有些殘破,連封皮都沒有了,書頁發黃,上面似乎畫着一些符號,但就是這麼一本破書,讓馬建新看的眼睛都挪不開了。
“小七,這次做的不錯,這銀子,你拿三百兩!”
馬建新自以爲低下頭,就能躲過裴東的眼睛,卻是沒有發現,在他面前的裴東臉上已經是露出了一絲冷笑,當年老二就是因爲窺覷這本奇書,而被裴東給活埋在一座古墓裡的。
“師父,跟着您,我要銀子有什麼用啊?”聽到裴東的話後,馬建新的頭垂的更低了。
裴東臉上的冷笑更甚,但語氣變得愈發柔和起來“我知道,你一直都想學師父的這手本領,建新,放心吧,師父老了,早晚都會傳給你的……”
“謝謝師父,建新一定用心學!”馬建新猛的雙膝跪在了地上,臉上露出不加掩飾的欣喜,這是裴東第一次出口許諾要傳給他奇門陣法。
跟了裴東十多年,馬建新清楚的知道,面前這人能多次化解兇難剷除對手,基本上都是靠着面前的這本破書。
而馬建新之所以死皮賴臉千方百計的拜裴東爲師,所圖其實也是爲了這本書而已,他相信,只要自己學會書上的本事,完全可以不用再仰仗裴東鼻息另立門戶了。
感覺今兒裴東心情不錯,馬建新大着膽子問道:“師父,這次乾的是什麼活?內地那麼好,咱們沒必要跑到回疆去吧?”
對於裴東在京城時說做完蒙古這一單就直接出境的事,馬建新是打心眼裡不贊同的,別看他年齡不大,卻是在好幾個城鎮養了四五個美嬌娘,壓根就不願意往回疆跑。
“嗯,我也考慮這事有點不妥,先把這單做下來再說,小七,明天你跟着我們一起上山,現在就回去休息吧!”
“謝謝師父,那我先回去了,您好好休息。”聽到裴東下了逐客令,馬建新偷眼望了一下那本破書後,退出了房間。
馬建新原本想着如果裴東執意要去回疆,那自己就偷了那本書遠走高飛的,但是現在似乎不需要再冒這個風險了。
退出房間的馬建新沒有看到“師父”臉上的那絲冷笑,否則定會拿着三百兩銀子有多遠跑多遠,當然,即使他現在逃跑,也是躲不過裴東的掌心的。
裴東這老大並不是白當的,至少對手下幾個人來說,他絕對有生殺與之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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