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太陽帶着溫煦的光芒,方雪豔靜靜地坐在花園的長板凳上,背對着美麗的夕陽。
她背靠着凳子,半眯着眸,說不出是假寐,還是失神。
一道身影悄無聲息地走到了她的身邊,低下頭看着她的臉,嘴角掛着一絲寵溺的笑容,伸出輕輕地點了點她的鼻尖。
方雪豔猛然地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那張熟悉的俊臉。
“在想什麼?”龍炎烈挨着她坐下,順勢將她擁過來倚在自己身側,“秋天近了。”
“沒什麼,只是覺得太陽光和煦,享受一下。”方雪豔沒有掙扎,任由他輕摟着自己,“秋天嗎?不太喜歡。”
秋意濃烈的時候,一切都顯得太蕭條、太淒涼。
龍炎烈視線一撇,落在她的面龐上,“你這兩天怎麼了?”
這個雙休日,他們既沒有出遊,也沒有牀戰兩天兩夜,而是如常的在家,只是,跟上班的時候不同,他一整天都跟自己的女人、孩子待在一塊,享受家庭的溫馨。
“怎麼這麼問?”方雪豔擡了擡眉眼看他。
這麼一擡頭就對上了龍炎烈那雙彷彿能夠將人的整個魂魄都捲走的深眸裡。
那麼猛然地撞入了他的眸底,讓她的心,莫名地怦然一跳。
呯、呯、呯……
“因爲我覺得你這兩天似乎總不時的走神?”他深邃而難測的眸子緊緊地鎖定她的小臉,特別是她的眸子。
哪怕她只是一個表情上的細微變化,或者是眸底一閃而逝的任何異樣,都逃不過他的眼。
然而,方雪豔只是不解地眨眨眼。
“我發呆了嗎?我也不太清楚。”她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對於龍炎烈細心到變。態境界的洞察能力,她早就習慣了;他們就像是彼此的敵人,經過了長久的對戰之後,對彼此瞭解了些,在某些時候,就懂得了所謂的防範。
龍炎烈靜靜地摟着她,沒有繼續追問。
“真可惜,沒有牀戰……明天又得辛苦的上班賺錢養家了。”他深深地嘆息,垂眉睨了她一眼,“賺的錢不夠多,家裡的女人都不想給生二胎了,怕我養不起。”
方雪豔聞言,伸出手往他的胸口上捏了一下,但是,肌肉太結實,實在無法下手。
“別逼我,不是說現在還不是時候嗎?”她伸出手往他的臉上抓過去。
然而,手被龍炎烈抓住了,順道親了一下,“那你給個大概的時間,什麼時候可以?”
他很甘願等,只要她敢給他一個時間,一句承諾。
然而,方雪豔垂下視線,沉默了幾秒,說道:“總之,現在不是時候……晚點再說吧。”
龍炎烈聞言,沒再說什麼。
兩個人在夕陽之下,靜靜地相擁着。
一個憧憬着可能美好的未來,一個卻覺得所謂的未來,渺茫得讓人憔悴。
龍炎烈前去上班。
幾乎是他起牀的時候,她也就行了,等到猜他大概已經出門了的時候,她就連忙起來漱洗,隨後,匆匆地出門。
今日,楊陽最終的病情檢查結果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