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倒有些好奇楚墨會怎麼做,只是楚墨的性子那樣的深沉,那日明明知道雲嫣的醜事卻沒有發作,這中間就有許多耐人尋味的地方。
也許對楚墨而言,要娶的並不雲嫣本人,而是雲府。
想通這一層之後,雲淺對於皇室中人便有了一抹深切悲哀和同情,也更加覺得楚遠舟的性子雖然張狂了些,卻相對而言要灑脫得多。
一想到楚遠舟,雲淺的嘴角不由得微揚,也不知道他在淮水那邊賑災賑得怎麼樣了。
從京城到淮水,也不過是三天的腳程罷了,想來他已經到了那邊。
這天晚上,白米飯回來了,鳥嘴裡叨着一根髮帶,髮帶是明豔的紫色,除此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雲淺皺眉問道:“你查到他是誰了嗎?”
她對這件事情有些好奇,那個男子,到底是誰?爲何會出現在雲府,爲何會讓她誤以爲是夜無塵?這中間到底還有多少她並不知道的事情?
若是以前的雲淺知道她心儀之人根本就不是夜無塵的話,只怕也得一頭撞死,畢竟她曾爲假想中的夜無塵做了那麼多事情。
白米飯高傲的點了一下頭,將髮帶放在雲淺的手裡。
雲淺輕咳一聲後道:“你的意思是說這根髮帶能證明他的身份?”
白米飯得意的點了一下頭,然後再歡快的叫了一聲,似是要找雲淺要肉吃。
雲淺的眉頭微微皺起來道:“讓我僅憑一根髮帶去猜他是誰,白米飯,你把我當成神嗎?”
白米飯撲騰了一下翅膀,似在說,你在我的心裡就是神。
雲淺的眼睛眯了起來,白米飯又叫了幾聲,似在說,我的獎勵呢?我要吃肉!
雲淺對這隻鳥有些無語,她笑眯眯的看了白米飯一眼道:“你的任務沒有完成,白米飯,你不能拿到你的獎勵。”
白米飯大叫一聲抗議,雲淺斜着眼睛道:“抗議無效。”
白米飯不依,賴在她的身邊蹭啊蹭。
雲淺笑眯眯的摸了摸白米飯的毛道:“真漂亮的羽毛!就是不知道拔光了你會是什麼樣子,你的肉會不會比雞肉好吃。”
她的話說完,便在白米飯的背上拔了一根毛,白米飯尖叫一聲,她卻斜着眼睛看了白米飯一眼,她的眼神淡然,卻看得白米飯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大步。
雲淺的嘴角微勾道:“以後再給我交這樣的任務,我就拔光你的鳥毛,把你煮了吃了!”
白米飯無比哀怨地看了雲淺一眼,開始在地上畫圈圈,雲淺直接無視。
白米飯還抱了一絲希望,雲淺的手指頭又伸了出來,它極爲識趣地往後退了一大步,然後跳上窗口,撲騰着翅膀一溜煙飛沒了影。
它飛上窗臺的時候在心裡罵,兇女人,惡女人,拔我的毛,還想吃我的肉,我咒你的眯眯一天比一天小!
第二日一早,雲淺便收到了一封沾了羽毛的信,信上並沒署名,她有些狐疑的將信展開,卻見裡面有一張紙,上面還放了一條雪白的蘆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