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考慮的真是周全。”雲淺淡淡一笑道:“我記得從小到大我也沒有拿過幾回月錢,想來都是母親擔心我有病在身,所以一直在替我保管着。而今我的身子已經大好了,不知道母親準備何時準備把這些年來欠我的月錢一併還給我?”
雲靖言冷笑一聲道:“夫人,你還真是考慮得周全啊!”
蘇巧慧自然能聽出雲靖言所說的是反話,當下卻當做聽不懂一樣,輕輕抹了一把淚道:“後院裡這麼多的子女,我每一個都要操到心,唯恐別人說半句不是。尤其是淺兒,自小就身體不好,我操的心更多,淺兒如今也長大了,很快就要嫁人了,我也可以放心了!這些年來的月錢,我會一併拿給淺兒。”
她這句話卻是承認了她是曾扣過雲淺月錢的事情,可是話卻說得極爲漂亮,把她自己說得多麼的勞苦功高一般。
雲靖言輕哼一聲道:“也不用再等了,一會說完事你就把之前欠淺兒的月錢全部給她,現在立即去給淺兒找最好的大夫,若再讓我聽到醫資從月錢里扣的事情,不管是誰做的,罰十倍的銀錢,然後再重打三十大板!”
蘇巧慧聽到雲靖言的話忙應了一聲,看向雲淺的眼睛滿是怨毒,雲淺也回看了她一眼,她的眼神無比的清明,淡陌,眼底深處還滿是不屑。
縱然如今的雲淺已經不缺這些銀錢,可是屬於她的東西,任何人都不能搶走!吃了她的全部都得吐出來,打了她的全部都得還回來!
書秀一進院子,便依之前和雲淺在馬車上商議好的,她極快的朝老夫人的房間奔去。
蘇巧慧看到書秀的背影,她的心裡也有三分着急,盼着雲嫣儘早將鎮完將軍請來。
雲靖言在主位上坐下,蘇巧慧進來之後欲在他的身邊坐下,他冷着道:“跪下!”
他是一家之主,這一句話說得有雷霆之勢,讓人心驚。
蘇巧慧有些吃驚地道:“老爺,發生了什麼事情呢?你竟讓我跪下!”
“你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你自己還不清楚嗎?”雲靖言冷喝一聲道。
蘇巧慧的眼裡滿是不解地道:“我今日一直在府裡,哪裡都沒有去,如尋常一樣主持中饋,不知道哪裡做得不合老爺心意了,還請老爺指出來!”
“蘇巧慧,你竟還在我的面前裝!”雲靖言的眼裡滿是怒氣道:“寶來寺裡的瞭然大師說了,你根本就不曾在寶來寺許過什麼心願。你讓淺兒去寶來寺還願是不是想燒死她?”
雲淺在旁聽到雲靖言的話微微皺起了眉頭,雲靖言的話雖然氣勢十足,卻透露了太多的消息,似乎是要給蘇巧慧辯駁的機會。
她覺得雲靖言能當上一國之相,口才和見解自是不凡,而這一番話卻說得太失水淮。
她的心裡頓時又寒了三分。
莫愁也聽出了其中的不對勁,當下輕聲道:“老爺,若不是那場雨下得及時,淺兒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