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微微一笑後道:“之前我們佈下了那樣的局,依着皇后的性子又豈會放了楚束,然後楚束的婚期不遠,依着規矩是要將他放出來了,在京城裡,還有人不想他出來,再結合皇后之前的手筆,楚束在這個時候不出事纔是怪事。”
楚遠舟低頭在她的額間印下一吻道:“我家娘子真不是一般的聰明。”
雲淺聞言笑了笑,楚遠舟緩緩地道:“雖然我們早前早就知道這件事情是皇后做的,但是這件事情楚墨和德妃卻不會這麼認爲,還以爲皇后和楚束是站在一起的,所以這一次他們行動的時候,是用了極爲快捷的手段,就是怕皇后反應過來,然後將事情阻下來,卻不知他們在行動的時候,皇后是在旁偷笑。”
雲淺並不知道宮裡具體發生的事情,當下輕聲問道:“此話怎講?”
“雲靖言死後,在皇帝的眼裡看來,楚墨是坐實了陷害之事,只是那件事情終究是七曲八折的,皇帝的手裡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那件事情皇帝只是看着,只是猜測着,卻不能動手。”楚遠舟緩緩地道。
“然後呢?”雲淺又問道。
楚遠舟的嘴角微微一揚道:“然後事情就變得有些好笑了,皇后讓大內的副管事賣了個破綻給楚墨,當然,那個破綻賣得很有的技巧,楚墨和德妃又因爲之前雲靖言事情有些自亂陣腳,所以那個破綻在我看來是有跡可循的蹤跡,可是他們卻沒有去深想那件事情,一心想要將楚束毀掉,於是就加快了腳步促進那件事情的發生。”
楚遠舟想起昨夜裡皇宮裡發生的事情,眸子裡的冷意更濃了些,那樣的手足相殘在他看來有些可笑,也更加覺得皇位那個東西就是用來害人的。
雲淺看到他的臉色輕輕嘆了一口氣,他卻又用極爲平淡的語氣道:“我做爲一個看客看得很是開心,皇上卻氣得直接吐血。”
雲淺問道:“皇上又吐血呢?”
她的心裡覺得有些好奇,上次她其實已經將皇帝身上的毒解得七七八八了,按理來說,皇帝是不會再吐血的,如今聽到這件事情,她覺得只怕還有人給皇帝下毒。
她突然覺得皇帝有些可憐,皇帝貴爲一國之尊,身邊的人卻在處心積慮的想要他的性命。
“是的。”楚遠舟淡淡地道:“我要是看到自己的兒子如此骨肉相殘,我肯定也會氣得吐血。”
他想到皇帝氣得發抖的樣子心裡雖然有些嘆息,卻又覺得造就今日這種局面和皇帝的多疑脫不了干係。
雲淺笑了笑後又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方纔不是說皇后賣了一個破綻嗎?那個破綻其實就是楚束的一個謀臣被楚墨抓住了,而那個人又剛好像楚墨透露了一些雲靖言的事情都是楚束的手筆,然後楚墨就順着他提供的線索去尋找所謂楚束策劃陷害雲靖言的事情。”楚遠舟緩緩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