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驛站那邊楚天玉和鬱興也不得安寧,楚天玉怒道:“你真是個沒用的,今日裡在楚王府裡你一個屁都不放!你看到我被人欺負了也不說話,要你這個男人有什麼用?”
鬱興坐在那裡不說話,他對於楚天玉的謾罵早已習以爲常,他原本武功不差,較楚天玉還要高明一些,只是以前的楚天玉是楚王寵愛的女兒,他心裡雖然對楚天玉有些不滿,卻也只能忍下,平日裡更是溫言軟軟的哄着。
正因爲鬱興對楚天玉的這種態度,讓楚天玉的性子更加的暴躁,也更加沒將鬱興放在眼裡。在平南候府之中,由於楚天玉性子暴戾,治人的手段又極爲狠厲,也不曾將平南候放在心裡,平南候也因爲楚王府的原因對她百般容忍,平日裡她在平南候府裡可以說是隻手遮天。
楚天玉看到鬱興那副樣子,氣更不打一處來,當即又罵道:“我怎麼就嫁了你這麼一個窩囊廢!怎麼就一點用處都沒有!等我家妹子嫁給四皇子後,四皇子一登基,看我怎麼收拾你!”
她越罵越有氣,再加上她原本就在楚王府裡受了氣,所以根本就不給鬱興一點面子。
鬱興聽到楚天玉的話依舊無動於衷,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似在想什麼事情。
楚天玉又罵了起來:“你平日裡總是自誇如何發如何厲害,在我看來你就是塊狗屎,你和你父親一樣,都是沒有一點用的狗屎,只能貓在平南府裡的囂張,一到京城就全都成了膿包!”
她的話說到這裡,鬱興的眼裡有了一抹怒氣,他猛的站了起來,擡起一腳就將楚天玉踢飛,楚天玉沒料到他會動手,完全沒有任何防備,整個人便重重地摔了出去。
楚天玉原本就被圓圓踢傷,身上的傷不輕,此時再被鬱興這麼一踢,只覺得氣血上涌,她好半天才爬了起來,爬起來的第一句話就罵道:“鬱興,你反了不成,竟敢打我!”
“沒錯,打的就是你!”鬱興冷冷地道:“楚王不認你這個女兒了,你以爲你還是以前的楚天玉嗎?”
楚天玉暴怒道:“鬱興你個狗孃養的,你說什麼?就算我父王將我從楚王府裡趕出來,我還有個要嫁給四皇子的妹妹,你居然敢打我!你小心我殺了你全家!”
“你妹妹是嫁不成四皇子了。”鬱興冷笑一聲道:“你到如今已經沒有囂張的資本了!”
他說到這裡,伸手一把捏住楚天玉的脖子道:“我已經忍了你很多年了!楚天玉,平日裡我忍着你,不是因爲我怕你,而是因爲你的身後是楚王府,我得罪不起楚王府!如今你的身後已經沒有了楚王府,我又何需再對你百般容忍?”
他的眸子裡透着森冷的寒氣,手上的力氣很大,楚天玉如果沒有受傷的話,也許還能掙開,可是此時卻無力掙脫,她被捏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只是死命的扳着鬱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