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件事情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就連楚遠舟也不知道這件事情。
直到有一次楚天佑闖進書房的時候看到了那份資料,當時楚王不以爲意。
就在前段日子,守在那片山頭的副將傳來消息,說是楚天佑拿着王府的印鑑去開採玄鐵,問楚王如何應對。
當時楚王第一件想到的是他的印鑑被楚天佑盜了,當時楚王很是生氣,將楚天佑大罵了一頓,然後命他再不可去那裡開採玄鐵。
也虧得楚王的這個禁令,否則的話,只怕楚天佑就尋到了能將屋頂封起來的玄鐵,真到那一步,就算是楚遠舟趕到了,也未必能將雲淺救出來。
楚王的眸光微微晃了晃,雖然因爲楚天佑的死,讓他感到傷心,卻也知道楚天佑這一輩子已經是個廢人,再這樣留在這個世上也沒有太多的好處,如今這樣死了,也算是爲他來到這個世界做個了結。
楚王微微將眼睛合上,輕聲道:“他這也算是自作自受了,罷了,這件事情就這樣了結好了。”
楚遠舟一直覺得楚王對楚天佑很是疼愛,此時聽到楚王的這句話不由得微微一驚,楚王卻又輕聲道:“只是他終究是你的親弟弟,一會進宮之後,皇上若是問及你昨夜的去向,這件事情卻是不宜說的。”
“我知道。”楚遠舟不冷不熱地道:“只是依你所見,這件事情要如何在皇上的面前解釋?”
楚王的眸光轉深,輕聲道:“就說昨日裡有賊子將雲淺擄到飛花別院,然後意圖害他,幸虧你及時趕以將她救出。只是天佑……”
楚王的語氣微微一頓後道:“天佑和那些劫匪以死相拼,最終被火燒死。你昨夜裡爲處理他的後事,所以纔會一夜未歸。”
楚王這麼一說,便算是給整件事情一個極爲合適的理由和藉口了。
雲淺雖然覺得楚王的話裡有許多的漏洞,但是楚天佑已經死了,飛花別院確實被燒了一間房子,然後那裡也確實有很多楚天佑侍衛的屍體,那些人完全可以扮做劫匪了。
楚遠舟看了她一眼,她輕輕點了一下頭,楚遠舟這才道:“那就依你說的去做好了。”
楚王看了雲淺一眼,頓時明白雲淺在楚遠舟的心裡,只怕比他還要重要,這個女子,已經能完全影響楚遠舟的決策了。
楚王也不知道這事是好事還是壞事,卻又覺得以後他若是和楚遠舟這個兒子和好,雲淺纔是中間的關健人物。
這麼一想,楚王又覺得有些氣餒,他那麼好的一個兒子,竟就這樣被雲淺拐走了。而此時雲淺的腹中又有了楚遠舟的孩子,他的心裡又很是開心。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楚王府裡的一件大喜事。
楚王和楚遠舟在院中商議妥當之後,父子兩個便大步走了出去。
雲淺看着兩人的背影眸光深了些,正準備回房休息,一轉身,卻見得楚天琪面色蒼白的站在她的身後,柔弱身子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