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由父親和母親在定,我愛莫能助。”雲淺淡淡地道。
劉英的眉心微皺,雲淺又看了她一眼道:“但是事情若有轉機的話,我必會幫四姐一把,只是往後院子裡有什麼事情,還需大姨娘守望相助纔是。”
劉英見她的話說得無比客氣,可是卻又有一分威脅的味道,若是劉英以後再幫着蘇巧慧對付她,她必不會管這件事情,若是和她走在一起,又勢必會讓蘇巧慧心裡不悅。
她想起這些年來發生的事情,蘇巧慧素來陰險,嘴裡說得極爲好聽,可是暗地裡卻有很多的小動作,不管做什麼事情都以雲嫣和雲楚做爲考量點,極少爲他們想過。
雲蘿和雲箏的婚事一拖再拖,再這樣下去實不是好事,她的心裡便也做了一個決定,當下微微遲疑了一番後道:“五小姐言重了,我們原本就是一家人,四小姐的幸福還指望五小姐周全。”
雲淺自是聽得明白她的意思,當即含笑道:“我盡力,只是婚姻之事,還講究緣份。”
她這樣說便是答應了,卻又不是準信,劉英眸光微轉,卻含笑道:“多謝五小姐。”
劉英走後,書秀問道:“五小姐,你昨日去找四小姐的時候本是爲夜無塵的事情而去,她們昨日沒有答應,今日大姨太來了,你怎麼又改變了主意?”
“有些事情是需要待價而沽的。”雲淺淡淡地道,卻沒有再往下說。
書秀有些不明白,見她沒有再說的意思,也不好再問下去。
楚遠舟半倚在翠玉軒的小榻之上,他的身上蓋着薄毯,頭微微枕着,原本就如幽潭的眼睛顯得更加的幽深,他的傷已好了不少。
大夫爲他診治後曾告訴他有人在他的傷口上下了毒,那毒雖然不致命,卻會讓人覺得奇癢無比,會延緩傷口的癒合。
大夫的話和雲淺那天走時對他說的話幾乎一樣,這個女子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居然真的給他下毒!縱然那毒並不致命,可是讓他受過無數次傷卻沒有受過這樣的罪。
他想起她的模樣時,嘴角微微上揚,這樣一個微微帶些張狂的女子,的確有些意思。才和他達成協議,就敢對他下毒,真是個狠角色。
楚遠舟的眸光幽深,眼睛微微合上。
門被拉開,他聽到那陣腳步聲將頭扭至一側,淡淡地道:“若父王到這裡是來告訴我雲淺配不我,也配不上楚王府的門楣的話,那麼就不用說了。她,我是娶定了。”
楚王咬着牙道:“你若不是王府裡的嫡子的話,你想娶誰就娶誰,我纔不會過問。”
楚遠舟的眼睛微微睜開後淡笑:“難得父王還記得我是嫡子,我一直以爲我是庶子。”
楚王的眼裡有了一抹怒氣,他冷着聲道:“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也該放下了。”
“放下?放下什麼?”楚遠舟不緊不慢地將身上的薄被掀開,然後淡淡地道:“我還真不記得了,請父王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