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遠舟有些冰冷的聲音響起:“父王倒真是個懂得憐笑惜玉的。”
楚王不語,楚遠舟卻又笑呤呤地看着路竹問道:“昨夜裡路側妃還真是受驚了,不知道路側妃是否看到那惡鬼殺人的那一幕?”
“夜太黑,看不真切,只知道那惡鬼無比兇狠惡毒,拿着一把刀子就把田管事給剁成了好多快,賤妾嚇得暈了過去。”路竹似想起昨夜的事情還覺得無比的後怕。
她伸手將楚王抱得更緊了些,也不去看楚遠舟,只輕泣道:“王爺,那惡鬼說日後要夜夜來找賤妾,說這佛堂原本是她的,賤妾好生害怕,再不要住在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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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得梨花帶雨,那樣子可憐的不得了。
楚王雖然生她的氣,畢竟還是有些感情的,此時看到她這副樣子,心裡也有些不忍,再加上他昨夜裡又在楚王妃那裡受了些憋屈,此時看到她的這副樣子,又生出了幾分憐意。
楚遠舟對於楚王的性子再瞭解不過,此時看到楚王和路竹的這副樣子心裡已自噁心上了幾分,他冷笑道:“路側妃說田管事是被那惡鬼用刀砍死的,可是若是如此的話,地上必定會滿是鮮血。可是這裡除了有一些黑血之外,再也看不到其它的鮮血,這證明田管事是被人殺了之後,再讓人給剁碎的。”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定定地看着路竹,路竹渾身發抖,往楚王的懷裡鑽得更加的厲害了,她哭道:“昨夜裡嚇得要死,又哪裡還記得清楚那些事情!”
楚王沒在說話,楚遠舟卻又道:“方纔進來的時候,路側妃似乎對於那個惡鬼如何殺田管事的事情很是清楚。”
路竹尖叫一聲道:“王爺,救命!那惡鬼又來了!”
她伸手指着一旁的懸在半空的吊籃,身子抖得更加厲害了,一個勁的往楚王的懷裡縮。
楚遠舟看到她的那副樣子只覺得更加的噁心,他冷笑了一聲,看了楚王一眼道:“這件事情父王以爲如何?”
楚王的眸子微微一合道:“人是先被殺死然後才被人肢解,且這中間的時間起碼間距兩個時辰以上,因爲流出來的血很少,而且那些血都已有些凝固。”
楚遠舟冷笑一聲道:“父王說得很有道理了!”
他說完又看了楚王懷裡的路竹一眼。
他的意思很明白,就算是路竹昨夜裡嚇得再厲害,也不可能連人何時被殺,以及何是被肢解的時辰差那麼多也沒有一點印象,這是說不通的。
唯一的一個可能就是,路竹在撒謊。
楚王久戰沙場,這些事情自然也極爲清楚,楚遠舟只要稍微一點他心裡就是明白的。
他看了懷裡的路竹一眼,路竹的樣子看起來很是害怕,又像是真的,而且在這個時候若是拷問路竹,他終究是覺得過於殘忍了些,於是他站在那裡沒有動。
楚遠舟看到楚王的這副樣子,眸光已自寒了幾分,當下冷冷一笑,不再說話,調頭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