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來講,想想在狼族的日子我會很開心,狼媽媽很溫柔的,雖然不會說話,可是卻從來不會傷害我。我的生母阮夫人在聽說我將要來大周和親的時候,竟是一句勸慰的話都沒有。她生病在牀,我有時候是真的巴不得她死了算了,可是有時候再一想,她若是再死了,我在這個世上就沒有任何親人了。”
雲淺聞言愣了一下,南宮無雙卻似想到什麼,輕泣道:“狼媽媽是被父王的人射死的,是我害死了它!”
雲淺知道南宮無雙自小在狼羣里長大,狼於她,是有些感情的。
她輕聲道:“無雙,人狼終究有別,如今你母親病重,你一定要好好的,你就是她所有的希望。”
南宮無雙輕輕點了點頭,然後看着雲淺道:“我聽說你的醫術也很是高明,你給我母親開個方子,等阿什回去的時候,我就讓阿什帶回去。”
雲淺想說開方子需要看到人的面色和把完脈之後纔好開,這樣冒然開方子反倒不好,只是當她到南宮無雙那雙懇求的眸子時,終是道:“若如此,無雙便將令慈的身體狀況細細描述一番。”
南宮無雙想了想道:“我離開拓因的時候,我娘便已臥牀不起,如今想來可能症狀會更嚴重一些,她經常咳,且咳得非常厲害,有時候還會吐血。”
“她是不是面色發青,整個人瘦得皮包骨頭,還常說胸口痛得厲害?”雲淺問道。
南宮無雙答道:“你怎麼知道?”
雲淺不答反問道:“她是不是還會到每天的下午就會發熱,全身乏力,很容易疲勞,心煩意亂,食慾很差,幾乎吃不下什麼東西?”
“是的!”南宮無雙有些好奇地道:“你怎麼知道?”
雲淺依舊沒有回答,而是又問道:“你娘這樣病了多長時間呢?”
到如今她已經能猜到南宮無雙生母得是什麼病了,這樣的病又哪裡能輕易治好。
南宮無雙想了想道:“她以前病了多久我不知道,只是六年前我從狼羣裡回到拓因皇宮的時候她就一直在咳,只是那個時候症狀輕一些,兩年前就開始吐血。”
雲淺聽南宮無雙這麼一說,再算了算時間,然後輕輕嘆了一口氣,南宮無雙的孃親分明得的就是肺結核,在這個朝代也叫肺癆,算是無藥可治的一種病。
而治肺結核她是有些把握,卻也需在患病的中早期,可是如今南宮無雙的孃親明顯已經到了晚期,病到這種程度,就算是放在醫療技術無比發達的二十一世紀,也沒有太多的治癒的把握,更何況她此時還和南宮無雙的孃親隔了這麼遠的距離。
再依着發病的時間,她甚至懷疑此時阮夫人怕是已經沒了。
南宮無雙見雲淺的表情不好,當下輕輕拉着雲淺道:“你是不是有法子能治得好我孃親?”
雲淺的眸光微動,輕聲道:“無雙,實不相瞞,你孃親病得很重,要治癒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