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辰墨輕嗤一聲,掀起眉峰不屑的瞄了他們三一眼。
“你們這是打算給自己報仇,還是給誰報仇?可是就你們三個,未免太少了吧?不是還有一個蕭元嗎?他怎麼不來?”他不羈的冷笑着,半點不以爲意。
“就我一個人,就足夠打死你了。”
裴凌怒嘯一聲,一個空翻朝安辰墨撲了過去。經過地獄式的訓練,他的身手犀利了很多。
“儈子手,西西是你害死的。你無所不用其極的對她。你根本不配**她。”裴凌瘋狂的朝安辰墨撲去,下手特別的狠。
安辰墨擡手擋去裴凌的攻擊,一臉**戾的睨着他,嘴角漾着一抹不屑。
“你不是我的對手,小傻蛋的靈魂在這裡,我不想她難過。”
“她就是因爲你才死的,你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裴娜咆哮着,悲痛**絕。
他很怒,很恨。
當他知道諾西已經墜海死掉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
他不相信,可是裴娜卻特別斬釘切鐵的告訴他,諾西的確死了。因爲安辰墨天天都在買醉。
這個消息讓他徹底瘋了。他找到了科爾,卻發現弗萊德也在。他們三個同仇敵愾的要找安辰墨拼命。所以經過科爾的追蹤分析,他們在海域上準確無誤的找到了安辰墨。
在這裡****,會神不知鬼不覺!到最後,可能連屍**都找不到。
就像諾西一樣。死了,如同灰飛煙滅一樣,大夥甚至懷疑她是不是來過這個世界。
諾西的死去,讓安辰墨成爲他們三人共同的敵人。他們虎視眈眈的看着安辰墨,滿臉**霾。
安辰墨斜睨着他們,一張臉寒得跟冰塊似得。
“你們應該感到很慶幸,因爲小傻蛋的存在,會讓我生出那麼一絲絲的仁慈來饒過你們。科爾,回去警告你的老子,如果他還想繼續在時尚界混,就不要把我惹惱了。否則,我不會放過他……”
冷冷說完,安辰墨轉身望着茫茫無際的海平面,神**又變得黯淡無光。
小傻蛋,好好安息吧,不要被他們打擾了……
輕嘆一聲,安辰墨打算順着甲板跳下游艇。卻忽然被一支**抵住了腦袋。
他緩緩轉過身,卻看到莫爾斯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正**森森的看着他,眼底漾着寒光。
“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知不知道藍爵死的有多不甘心?臭小子,你真以爲你是無敵的嗎?”
莫爾斯咬牙切齒的道,槍頭死死抵住了安辰墨的腦袋。
安辰墨目光一寒,擡手挑開莫爾斯的槍頭。
“你是想要在這裡給你兒子報仇?”他蹙眉,一臉不屑。
這大年初一過得可真熱鬧,本想好好來這裡緬懷一下諾西。卻沒想到遇到這麼多的牛鬼蛇神。真晦氣。
安辰墨一腔怒火暗涌,臉**也是越來越難看。
“能和你的**人死在一起,你應該感到開心纔是。不是嗎?”莫爾斯挑眉,一張老臉上盡是老謀深算的詭異。
“就你帶來的這些人,我還沒放在眼裡。”
輕嗤一聲,安辰墨忽的擡手一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莫爾斯的手**,擡起膝蓋狠狠的朝他撞了過去。
莫爾斯沒想到安辰墨會突發襲擊,手中的槍頓被他搶了過去。他驚駭的後退數步,身後那羣保鏢瞬間移動了上來。
這些殺氣騰騰的保鏢,瞬間激起了安辰墨心中潛在的恨意。他冷冷轉過頭,迅速瞄了一眼甲板上的人。
莫爾斯帶了十來個保鏢上來,其次就是裴凌科爾和弗萊德。
雖然諾西不希望他傷害那三個,但沒說這十幾個不可以揍。既然他們要送上門來捱揍,他怎麼能夠不領情呢。
卻見他冷戾一笑,忽的飛身衝向了這羣保鏢,堅**的鐵拳擡手就能把人打飛。他如蛟龍似得在人羣穿梭,大家能夠感受的,只是那快得看不清的人影和那一聲聲淒厲的哀嚎。
十分鐘後,甲板上躺了一地的保鏢,個個痛**着爬不起來。
安辰墨拍了拍手,彈了彈身上的塵灰。他冷笑的看着莫爾斯,忽的一聲怒嘯。飛起一腳迴旋踢朝他猛踹了過去。
站在欄杆邊的莫爾斯毫不意外的被他踹飛了去,直接垂直的朝海面墜去。
“爹哋……”
科爾一聲咆哮,也緊跟着跳了下去。與此同時,弗萊德也慌忙衝進船艙,跑下去底艙飛快的駕着快艇去救他們兩個。
甲板上,只剩下裴凌還完好無缺。
他**戾的看着安辰墨,眉間沒有一絲懼意。
“怎麼,你也想把我打下海?你有那個本事嗎?”他緊握拳頭,雙瞳漾着怒火。
“小傻蛋在這裡,我不會這麼做。但你給我聽清楚了。你如果還繼續挑釁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安辰墨冷喝一聲,飛身翻過欄杆,拽着繩子朝遊艇滑去。
他並未看到,在船艙的走廊邊,站着史蒂芬和多羅兩個人。他們都冷冷的看着這一切,彷彿在觀猴戲似得無動於衷。
直到安辰墨架着遊艇離去,兩人才相視看了一眼。
“你會讓他敗嗎?”多羅瞥了眼史蒂芬道。
“我相信她沒有死,她會繼續幫着他的。我和她的戰鬥,纔剛剛開始呢。”
史蒂芬淡然一笑,眼底漾着一抹意味深長的精光。諾西是他一生中遇到最得意的門生,又怎麼能夠讓她輕易死掉呢。
猛虎當時跟他的對話,他依然如雷貫耳:如果你能讓她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我也可以饒她一命。她能不能活下來,要看我的心情。
他做到了,所以她不會死!但這是個秘密!
史蒂芬舉步走進了船艙,神情很是悠然。
“安辰墨殺了我的弟弟,這個跟我沒有半點關係。我不會爲我弟弟報仇,他輸的是安辰墨和他兩個人的戰爭。至於我,我只在乎我那個學生能不能贏我。”
“你們兩弟兄,很奇葩。那麼我的翡翠冰荷呢?現在兩塊都在安辰墨身上,怎麼辦?”
“你放心,我一定會讓安氏步入絕境,到時候你放言出去高價收購這枚玉佩,豈不是就落入你的口袋了?”
“真是一個不錯的餿主意,那這高價誰出?”
“羊**出在羊身上,安氏的資金,我會想辦法掏空的。呵呵呵……”
“呵呵呵!”
裴凌落寞的走進船艙,看到兩個老傢伙笑得那麼詭異。他輕嘆一聲,走向了沙發邊。
沙發上放着一個紙箱,裡面是給諾西祭奠用的東西。他抱着紙箱,失魂落魄的走向了甲板。
坐在甲板上,他拿起紙箱裡的****和各種紙錢,一張張飛灑進了海面。
“諾西,你怎麼能夠這麼義無反顧的就走了呢?難道你一點都不惦念我嗎?我從不掩飾對你的**,你感覺不到嗎?”
他悲涼的喃喃着,眼底噙着淚花。樣子可憐極了。
“我想你,好想你!我該怎麼辦?諾西……”
裴凌鼻子一酸,淚水頓時如泉水般涌出。他肆無忌憚的坐在甲板上痛哭,手中不斷飛灑着能夠去到**間的媒介。
這些****是他沒日沒夜疊出來的,每一張都記着他無盡的**戀。
“如果有來世,我依然要跟隨你的腳步。諾西,你給我聽好了,來世你不可以**上任何人,你一定要等我。我會變得很強大,比那個魔鬼還要強大。”
“這是你們中國人祭奠的方式嗎?”
背後,響起弗萊德落寞的聲音。他也抱着一個紙箱,只是裡面放的不是****和紙錢。而是千紙鶴。
他坐在裴凌身邊,看着他淚流滿面的樣子。他的眼底也涌起沉痛。他沒想到諾西還有這麼一個俊朗的弟弟**她。
他不知道應該笑,還是應該怒。
她的確被每個男人深**,可她卻是最爲悲劇的一個。因爲她一不小心**上了一個魔鬼,被他活生生的害死了。
她如果**他,亦或者**眼前這個小鬼。她都會很幸福!
“你來做什麼?她生的時候你沒搶到,死了你搶什麼?”裴凌抑鬱的瞪了弗萊德一眼,端着紙箱挪遠了一些。
“她的**,我們誰都得不到。我只是來祈求她原諒我的。如果她靈魂還在,她能夠感應到。”
弗萊德輕嘆一聲,抓起紙箱的紙鶴朝空中飛灑而去。七彩的紙鶴隨着寒風飛揚,飄了很遠很遠。
他癡癡的看着那些紙鶴,就像看到諾西那七彩的火**頭一樣的,特別的耀眼。
“諾西,沒資格對你說**,可我還是要說:我**你,我從來沒把一個**人如此用心的刻在心上,怎麼都忘不了。我不求你**我,只求你原諒我。原諒我對你做過的每一件錯事。”
弗萊德用誰也聽不懂的土語喃喃着,神**特別蕭瑟。
寒風吹着他金**的髮絲,更把他俊朗的外形展現。他像個憂鬱蒼涼的王子似得,高貴的讓人無法靠近。
兩個男人就那麼坐在甲板上,盡情的緬懷已經消失無蹤的**人。他們的樣子很悲涼,看得人心酸。
天際飄蕩的寒風依然刺骨,帶着海風獨有的那**鹹**和腥臭味道充斥着人的神經。
他們倆就像一尊雕塑似得,一動不動的坐在甲板上看着遠方。彷彿在海天相接的地方,真的會出現人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