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澤天啊,注意點影響啊……”
眼見着鄭澤天一隻手都快伸到人家弟子裡衣底下去了,正掌舵的宋大有差點把船都開翻了,趕緊傳音提醒他一下子。
而那邊漱心真人也輕聲細語得傳聲道,“不妨礙,是劣徒不懂事,打擾師弟修行了。”
“是,靈嬋師妹感染風寒,有些頭暈,我這就送她回艙裡去歇息。”
於是鄭澤天直接把靈嬋橫抱在懷裡,帶她下了船艙放在榻上,還拿牀單給她一雙玉足裹一裹,穿的這麼少又是絲啊又是錦的,可別真着了涼了。
出門時便聽到隔壁雅間裡,漱心真人柔聲笑道,
“澤天師弟,你過來說話。”
“是,拜見真人。”
鄭澤天也面不改色,推開門直入虎穴。
好吧,說虎穴有點誇張了。
這雅間內擺放着一尊丹爐,正氤氳繚繞,燃着上等的丹香,漱心真人在裡屋把法衣道袍都褪了,側身躺在席間,只穿了兩個白底繡花的單鞋,一對白蘿蔔似的長腿斜展着,直晃得人眼暈,乳黃色繡着鴛鴦戲水的褻衣也鼓鼓囊囊的,羊脂似溫如暖玉的肩頭露在外邊,更格外惹人矚目。
“不用那麼拘謹,都是玄門同道,過來我身邊,坐得近些。”
漱心真人手上纏着一道念珠,半閉着美目吞息吐哺,把繚繞的煙雲道息吞入芳脣之中流轉,又從口鼻輕吐出來,如此反覆咀嚼提煉,精煉打磨,最後再納入內景髒腹之中,也是上乘的煉氣仙方。
“是,叨嘮了。”
鄭澤天於是走到漱心真人腰身邊,就貼着她一對大腿側坐下。調息運氣,張口接了一道從漱心真人櫻脣中吐出的道息,也在肺腑一煉,但出於禮貌也不能採別人的氣,從經脈一過便又吐哺出來,助她煉了一道。
漱心真人莞爾一笑,竟把雙腿一伸,直探到鄭澤天懷裡,
“聽你剛纔指點我兩個丫頭行氣,是有上等道行的,也把此技施展,指點我一下好不好。”
“真人吩咐,豈敢不從。”
鄭澤天於是直接抱着真人的雙足,摘了她繡花鞋,手指如撫琴一般,吹着道息,在她雙足經脈氣竅上點掐按摩,引導道息運走。
“嗚!”
漱心真人顯然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這麼會,全身一陣酥麻,腰肢都軟了,躺在榻上一時都直不起身來,只好微微喘着,輕聲喃妮着問道,
“……嚶,你這,是什麼行炁的法訣?”
“回真人的話,正是墨竹山秘傳,御靈大法妙體婆娑大圓滿指法。”
鄭澤天先揉了她雙足,又按捺她雙腿,藉着探手往大腿內側撫去。
“且等些……”
漱心真人咬着嘴脣坐起身來,也顧不得胸口的褻衣都撐開了小半走了光了,貼身近到鄭澤天面前,雙手擡起道子的下巴,把口中道息吹到他臉上,
“師弟小小年紀,竟深諳如此的本事,可是轉世來的?”
鄭澤天笑笑,也不客氣,這回直接張口吞了道息,把漱心真人一雙大腿摟在懷裡,暗運內功,配合雷法刺激,給她深度按摩腿上的經脈肌骨,
“轉世也好,新生也罷,我輩修士求道,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無非是盡其所能,用心竭力罷了。其實也沒什麼不同,何須介懷呢。”
漱心真人被這少年雙手在身下按摩,面上也陣陣微紅髮燙,美目中含着點點光暈追問道,
“師弟轉世之後,可還能記得前世的恩怨情仇麼?”
“真人可是有道侶要轉世?”
鄭澤天看看她,於是知道對方在擔心什麼了,便幫漱心真人大腿擺一擺,請她保持個坐蓮的架勢,然後自己貼到漱心真人身後,雙掌十指凝聚雷力,貼着輕紗撫上她光潔的後背,按壓背脊的穴道,一邊在她耳邊說道,
“真人放心,轉世覺醒之後,前塵往事都記得清楚,何況您這般出塵絕世的仙子,又怎麼會輕易叫人忘掉呢……”
漱心真人一時被他揉肩按背,舒服得雙眼迷離,突得覺得身前一涼,竟然是後背褻衣給解開了,登時驚醒,意識到自己都衣不蔽體給其他男人摟在懷裡擺弄好久了,怎麼對得起師兄,登時直起身來,抱臂掩着胸口,歉意道,
“多謝師弟指教,御靈大法果然奇妙,親身體驗一番,果然獲益良多,不過我已有共同修行的道侶了,後頭的秘術大概涉及秘闈,就不用賜教了。”
“是嘛,真是可惜……”
鄭澤天摸着漱心真人大腿,也不站起來,反而又貼着她腰肢湊過來,低聲道,
“姐姐,其實我們偶爾修煉一番,師兄也不會知道的……”
漱心真人見這小子居然還在亂摸,知道對方食髓知味,來興致了,也是嗔怪得瞪了他一眼,
“啐,休要多言,和你探討論道罷了,當我什麼人呢,還不快鬆手!”
鄭澤天卻就勢躺倒,把頭枕在漱心真人大腿上,摟着枕頭賴牀似得咧嘴笑道,
“姐姐這麼說可就不對了,我爲了你泄漏了宗門御靈秘法,你連口湯都不給我喝,到時候轉頭就用這秘術去討好你那師兄,我豈不是太虧了。”
漱心真人給他貼着臉在大腿上拱着,還噴着熱氣說話,全身酥麻到骨子裡,也是緊扣貝齒強忍着,
“你要我怎麼樣麼,還些功法秘笈給你?還是嬋兒娟兒你看上哪個了,要送一個與你麼?”
鄭澤天笑着,突然拽出漱心真人手裡的褻衣,
“那種黃毛丫頭,如何比得上姐姐,不如這個給我作個念想。”
漱心真人哪裡肯依,
“這可是我與師兄的定情信物,怎麼能給你作念想!萬一被師兄知道了,你還有命麼!好了好了,你鬆手可別扯壞了,這個賠給你吧……”
漱心真人也是無奈,只好從腕上褪下個玉鐲子來,許個空頭支票打發道,
“現在你師父還在外頭,也不方便,等到了天虞山,有緣再來尋我就是了。”
“誒,就給個鐲子啊……那我要你腿上那個……”
“師弟!哎呦別亂摸,好了好了依你便是……”
這樣一陣討價還價,漱心真人總算也是亂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有驚無險得搞定了墨竹山的師弟,連一口湯都不給喝,直接賺得了人家的雙修秘笈《御靈大法》,只花了腿上玉環一個。不愧是蹭仙緣賺功法的老玄門啊。
當然鄭澤天覺得自己也不算虧,畢竟趁機白賺了漱心真人好幾口精煉的道息,這道息可不是煞氣那樣拜個月就有的,必須精磨熬煉才行,所以如果要用《碧霞青霄天元功》築基結丹,至少還是得像上一回那樣,在天虞山宿舍閉關修煉一個月纔夠。
“喂!你,你怎麼從師父房裡出來!你又在幹什麼啊!那,那玉環不是師父的嗎!給我還來!”
嗯?
鄭澤天一擡頭,只見那靈寶又堵着船艙,盯着他套在手指上轉悠的玉環,怒目相視,氣得面色通紅,好像抓到了偷腥的貓。
鄭澤天左右一晃,就躲過了衝過來奪寶的童子,騙他讓開了走道,笑着把手裡的玉環塞到懷裡,
“怎麼,師弟你想要啊,哎呦,這可是姐姐送給我的,還暖和着呢,可不能給你。”
靈寶雙目血紅,不知道做了什麼聯想,直接取下項上金圈,
“你敢對我師父不敬!我一定要殺了你!”
鄭澤天瞳孔一縮,在對方掐訣出手的瞬間,突然飛身撲上,足尖在靈寶膝窩,腰眼蹬了兩下,當場把他踢倒在地,奪了金圈法寶在手,一腳踏在靈寶脖子上,踩得他喘不過氣來,直接把人制服了。
“你個蠢材,有師父寵着你,就可以見人就殺啊。在墨竹山給我改改你這性子!別給你師門惹麻煩!”
“啊,師兄!師弟!這是怎麼了……”
靈娟聽到響動也趕來。
鄭澤天笑笑,把手裡金圈遞給她,
“沒什麼,靈寶師弟請我賜教兩招罷了。”
“賜教?賜教用得着法寶?”靈娟怒道,“靈寶!你是不是又耍性子了!還不向師兄道歉!”
“啊啊啊啊——!”
一看靈娟師父都向着外人,靈寶連法寶都不要了,淚崩而去,大概道心崩了。
嗯,當然他一個預定的轉世容器,被奪舍的時候那點道心也沒啥用就是了。
“師兄讓你見笑了,靈寶從小給寵壞了。”
鄭澤天笑笑,替靈娟捋了捋耳側的髮絲,拉着她道,
“師妹,我還從沒去過天覆山,不如和我講講你的家鄉?”
“好啊好啊,有機會的話,師兄一定要來天覆山遊玩,我帶你去天龍池瀑布嬉水……”
人麼,都喜歡新鮮玩意的,靈娟也懶得搭理靈寶那個寵壞的毛孩子,鄭師兄長得又俊俏,修爲又高,資質又好,說話又好聽,當然和他一起玩了。
於是兩人又到甲板上,一邊瀏覽山色風景,一邊說些天覆山的奇聞趣事,以至於等宋大有找過來的時候,靈娟已經打打鬧鬧得,嬉笑着躺到鄭澤天懷裡和他貼着耳朵說悄悄話了。
“咳咳。澤天啊,過來幫我掌舵……”
“是師父,師妹我等會兒再來找你玩。”
“嗯,師兄我等着你……”
宋大有就無語得看着自己這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徒弟,帶着滿身胭脂味飄到身邊,
“澤天啊,雖然你已經金丹境界,雙修什麼的注意身體就好,不過多少還是得考慮一下情劫的影響……”
鄭澤天失笑,
“師父你說什麼呢,我這身體纔多大,怎麼會犯情劫呢。大家都是玄門師兄弟,有緣結侶雙修,無緣也不強求,隨心所欲,找些樂子罷了。”
宋大有也無奈,畢竟他雖然癡長几十歲,修煉好多年,但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他是確實不懂這方面的……
“唉,你自己有數就好……”
“是,敬遵師父教誨。”
鄭澤天當然有數了,你真當他有閒心和女人肚皮上廝混呢,說到底這還不是正面打不過漱心那個八婆。剛纔他都把對方剝光了,試圖藉着雙修的機會,找找一擊必殺的命門,結果最後臨門一腳了,對方居然想起來還有個師兄了,死活不繼續,那鄭澤天又不能真用強的。
所以想了想還是算了,硬的不行來軟的,先給人家師徒關係搞搞好,以後找到機會再下手不遲。真要是今天晚上公司的人又追殺上來了,說不定還能拉幾個墊背的不是。
“對了師父,爲何鉅子說那些南宮魔子要追殺你?您是打了他們的洞府,搶了什麼法寶嗎?還是撞破他們什麼秘境了?”
當然的,鄭澤天還不至於爲了幾個臨時加入的女人,忘了自己翻過來覆過去回檔的主要任務,一有機會便和宋大有打聽起來。
“哦,南宮魔子,嗯,你這麼一說,上次去掃蕩禺山魔窟,確實不大正常,沿途遇到的狙擊圍剿太多了,最後居然冒出八個元嬰境的高手伏擊,最後我們小隊,只有我和元師帥兩個人逃出去,打得我聖衣都爛了……”
“元師帥?”
“哦,墨山八師的師帥元玄寶真人,我在軍中的上司,我還以爲魔子追得那麼猛烈,是衝着他來的呢。居然在盯着我……
不過那一戰之後,不止元師帥,還有好多軍司馬以上的幹部都受重傷閉關了,估計都得從虞山這邊調人,接替墨山那邊的職位了,確實有點不正常。是多少得防備防備了。”
鄭澤天聽出來了,“接替?所以墨山八師不是八個師,是第八師嗎?”
“啊,這些宗門內部的進路沒和你講過呢,你也突破金丹,是時候和你提一句了。”
宋大有於是解釋說明道,
“無論是你這樣仙緣尋來的,還是考捐進來的外門,一般只要修到金丹境界,都會被認可爲墨竹山正式的入門弟子。當然大部分人都還要在天虞山修煉的,像墨山就要太素學到《高等》且修到元嬰境界纔算內門真傳。婁觀道也一樣要元嬰境界,通過玄門高考才能成爲婁觀道真人鎮守。
不過這年頭修煉越發花錢了,如果卡在金丹圓滿境界上,老在天虞山住着也不是個事,假如六藝出色,或者能走些家族的門路的弟子,便會往宗門各司任職,諸如天工峰七星峰那樣,擅長生產機關法寶的,以後就業多少方便一些。
一般來說,沒有家族支持的普通弟子,還是會入伍擔任甲士多些,替宗門出征,掃滅周圍的妖魔,也防備外來的魔道入侵。”
宋大有取出一身甲冑,一邊換上給鄭澤天示範,
“這種量產的甲衣是鉅子開發出來的寶物,金丹境界的修士裝備了,也能和元嬰境界的武修打個有來有回,而那些精於武煉,晝夜熬煉霸體功的元嬰境高手,再裝備上天工峰專門定製的聖衣,就能發揮出不亞於化神境的戰力來,那些妖怪魔神可以隨手屠之。把墨竹山的甲師,可以看作神教護教軍,仙宮天兵那樣的修士軍隊也不爲過了。
若按照最初設計的編制,從入伍者爲甲士,十人之首勇爲虎賁,基本就有資格獲得定製聖衣了。再往上積累功勳可以擔任軍官。比如百夫之長爲上士,五百人隊設一軍司馬,旅三千人隊者爲一旅之帥,師萬人之軍者爲一師之帥。
當然,目前說是墨山八師,虞山六師,其實我墨竹山的甲士根本沒那麼大規模,這些神兵寶甲也煉製不易,都只是空有編制,往上論功升遷罷了。
比如我在虞山登記甲士,除妖立功,論功升到了旅帥,那麼如果前頭有空缺,宗門就會給一個編制我接任,若沒有空缺,則新編出一師來讓我擔任旅帥之官。
所以說白了,現在算起功績來,墨竹山個個都是些上士,軍司馬,旅帥的軍官,論功該擔任師帥的,都能擴編出六個師八個師來了,但實際上可沒那麼多人,我聽說其實也就共有三千虎賁,實際上根本三個師都湊不齊,往往都是根據戰時能湊齊的人手,各自的軍銜和修爲,臨時來組織師旅的。”
鄭澤天道,“那我現在也可以報名甲士,領一身甲衣嘍?”
宋大有笑着拍拍鄭澤天肩膀道,
“我是沒別的本事纔去當兵,你這麼聰明,去修行六藝,當丹師機關師不知能賺多少錢,當甲士幹嘛呀。
你不用擔心了,南宮魔子我又不是沒打過,金丹境的用度我還是供得起你的,你只管認真修行,切勿被聲色所迷,浪費了這麼好的天資。”
鄭澤天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是,謹遵師父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