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林剛剛進入就感覺到一股子岩漿的炙熱從身後而來,來不及多想,便是轉進那眼前的巨大的蛇洞之中,進入後,撲天蓋地的岩漿便是像是海浪一樣涌來,將面前的一切都是摧毀殆盡。
北林進入後,卻是剎那間便是發現身旁的一個身影,正是那徐城。
北林看着自己的面前的只能夠容納一個人進入的越來越狹窄的洞口,又看了看彷彿是在閉目養神一般的徐城,神色之間殺氣畢露。
手指間的半截光亮的匕首便是暗暗從袖子之中露了出來,剛要向着徐城而去,卻是發現那陰暗處徐城的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了,後心處卻是一痛,艱難回頭看去,卻是看到了一雙碧綠色的淡漠的眼睛。
而胸前一個帶着點點蛇鱗和五指尖尖的手指已經在這剎那間刺穿了她的心臟,沒有能夠說出一句話,這女子便是死了,死前的疑惑仍舊是他怎麼能夠穿透我的金絲軟甲。
徐城看着自己掌心處破碎的鱗片,將手指上的血跡摸了摸,低聲看着這美豔的屍體悄然的道:“要想生存,第一法則便是要比其他人要狠,你竟然猶豫了一下,這真是不可饒恕的錯誤。”
徐城擦完手後,便是在那屍體毫不顧忌摸索了一下,將那屍體脫光後,一個只有徐城兩個手大小的金色軟甲,此刻就是浮現了出來,只不過這軟甲心臟處卻是多了五個深深的指頭痕跡。
徐城笑了笑,便是將那衣服拿出後,毫不猶豫的繼續的摸索了起來,觸碰之間一片柔軟,讓人心生漣漪,但是徐城卻是簡單粗暴狠,好不憐惜。
一個刻着火焰形狀的玉石般的牌子和那大腿上的幾把匕首、一個軟鞭子,便是這女子的全部家當。
只是頗爲可惜沒有那“鬼冥幻身術”需要的那東西了,恐怕已經是被賣了,或者是被用了,到底讓徐城有些苦惱,不過身後巨大的聲音,卻是讓徐城來不及在這躶體上收索一番了。
“轟隆隆。”
身後巨石不斷的掉落間,徐城知道這裡不是久留之地,便是掉頭向着面前的洞口轉去,不在理會這已經半露酮體的美豔屍體,轉身便走果斷的很。
“轟隆隆。”
剎那間這最高處的巖壁也是掉落而下,那北林的屍體隨之掉入咕咕的岩漿之中灰飛煙滅不過於此。
徐城則是繼續向着那裡面轉去,炙熱的岩漿氣息像是不住的追隨在身後,即便是徐城不住的加快的速度也是不斷在斷石、殘壁之中穿行,而身下則就是滾滾的岩漿,這岩漿暴虐到將面前的一切都是摧毀殆盡。
知道徐城再次穿過一個破碎的洞口的時候纔是感動了一道輕輕冷冷的氣息,而身後卻是一道救命之聲傳來。
徐城根本不理會,繼續向着前面而且,但是眼睛一動剎那間便是轉身跑了回來。
那師姐叫藍塵此刻看着那一道影子悄然穿過一點都是不理會自己,心頭剎那間已經是驚懼到了極點,這山腹之中詭異的狠,即便是這空間破碎了大半,但仍舊有着那莫名其妙的禁制,可以說天地之造化真是飛人力之所及,“如今自己怕就是要死在這裡了。”這藍塵師姐心中想着,眼神卻是緊緊的盯着自己的繩子所束縛着的巨石,這巨石搖搖晃晃間就像是在這師姐不斷的顫抖的心臟。
身下便是滾滾岩漿,身上是馬上要壞掉的繩子。
這師姐此刻竟然生出來,與其要自己下去不如我跳下去吧的心思。
而一道身影去而返回,卻正是那徐城。
那師姐一看,以她堅韌的性格,此刻都是要哭了出來。
“師姐我來救你。”徐城說着,身形一動便是將那石頭上的繩子抓住,手心中密密麻麻的蛇鱗的浮現,夾雜着點點的血跡。
那師姐此刻笑了笑,看着徐城的面容彷彿要記在心裡一般。
那師姐上來後,徐城便是很是親切的道:”師姐無事吧!”
“無事。”
“那可否失了身東西。”
那師姐一愣,便是拿出那儲物符道:“還好,我們快走吧。”
徐城看着那儲物符一愣,便是笑了笑道:“好。眼眸深處的一縷殺意卻是悄然隱藏在了心中,這師姐卻是不知道自己的儲物符卻是救了她的一命,否則徐城便是會毫不猶豫的殺人奪寶,而走了,可是若是這主人死亡後,那儲物符上的禁制便是會啓動,而徐城的本事卻是無法破除的。
那師姐搶先一步走在前面,而徐城也是緊緊的跟隨在身後,身後一片的破碎的景觀,現在每走一步,這地面都是滾燙、滾燙的,徐城不得不謹慎、再謹慎,每走一步,那地面都是要裂開道道口子,而下面就是滾滾岩漿。
半柱香後。
徐城和那藍塵師姐卻是向着那山腹之中走了多少的距離,此刻卻是越來越陰森了起來。
那藍塵師姐和徐城繞過了一個洞口之後,那師姐身形一鬆,不僅笑出了聲音,有點喜極而笑的感覺。
“師姐怎麼了?”徐城一愣問道。
那師姐一笑便是道:“我們要出去了。”
徐城一愣。
那師姐一笑道:“你看自己體內的元氣,是不是恢復了過來。”
徐城急忙的按照那鬼氣決運行起來自己的元氣,原本丹田是空蕩蕩的但是現在卻是一絲絲的元氣不住的運行起來。
那師姐此刻看着徐城也是親切了起來道:“我們只要出去這個山腹之中便是可以逃出去了,也不知道現在這裡到底是哪裡了?”
徐城運行氣啦那元氣之後,便是感覺那身上的金絲軟甲也是不住吸收起來,心中暗道恐怕這東西和那個黑火令都不是平凡的東西,那女子的身份恐怕還是有很深的水的。
徐城看來那師姐一眼,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那玉盒子,急忙的拿了下來道:“師姐這東西給你。”
那師姐此刻看着那玉盒子一愣也是展顏的笑了起來。
她費勁如此到了這裡也就是爲了這盒子之中東西,此刻卻是真正的得道了,徐城看着那師姐一臉的壓抑不住的興奮神情、又看着身前的幽暗的黑色,心中也是不由得感嘆了幾下這修道之艱難,真的是難於上青天。
“多謝。”那師姐正色道。
徐城不敢說些什麼,只能謙虛的道:“無事,這是應該做的。”
徐城上輩子已經說是看過了太多的恩將仇報,或者是恩惠過於沉重卻是反而成了仇的那種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