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得身後槍聲大作,跟過年放鞭炮似得!
回頭看,士兵們頭頂被火舌籠罩,彈殼亂飛,場面煞是壯觀,再看追來的那些飛猴子,不到十秒鐘的時間,全部墜落,無一倖免,士兵們紛紛上前,對着地上的飛猴射擊、補刀。
“耶!痛快!”蕭陽揮了揮拳頭,興奮地吼道,“怎麼樣,夏朗,哥的罩子亮不亮?嗯?你……你怎麼了?”
我捂着肋下,失血過多,已經快站不住了!
最後我倒在郭襄懷裡還是蕭陽懷裡我沒記住,反正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是郭襄。
“那箭有毒麼?”我趕緊問。
“呵呵,有毒你還能活着麼?”郭襄莞爾一笑,把勺子伸過來,我張開嘴,喝了點水。
“這是哪兒?”我問。
“放心吧,這是部隊的醫院。”郭襄說。
“傷情如何?”我又問,現在我可傷不起,雖然是部隊醫院,但留在這裡人多眼雜,也很危險。
“沒什麼大礙,左側肺葉被刺入兩釐米,未傷及主要血管和心臟,估計半個月之後就能下牀行走了。”旁邊一個白衣女大夫說。
“半個月啊……能不能快點,用點特效藥之類?”我問。
“半個月算快的了,這是你體質好,要是換成一般人,沒一個月時間,連牀都別想不,老實兒躺着吧。”女大夫說完,雙手插着口袋,扭着肥大的臀部出了病房。
“這不行啊,”我壓低聲音對郭襄說,“才一波敵人,就把咱們搞得這麼狼狽,想想辦法。”
“我明白,親愛的,”郭襄抓着我的手,“2天之內,肯定帶你離開這裡。”
“好……嗯?你剛纔叫我什麼?對了,忘問你了,你是不是……”
郭襄笑着點頭:“一看到盔甲人,我就什麼都想起來了,當初,就是它們把我給關進十二生肖陣裡的!”
原來如此!驚恐的刺激感重新出現,激活了她喪失的意識。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把郭襄拉近,在她嘴脣上親了一下。
“小鶯的一個叫張什麼的同事來電話了,”郭襄假裝討厭地用手背抿了抿嘴脣說,“說小鶯和媽媽因爲涉及間諜罪,被隔離審查。”
“啊?”我驚訝道,騰地想起身,可是抻着了傷口,沒起來,疼得我呲牙咧嘴,“賊喊抓賊啊他們這是!”
“也有可能是卸磨殺驢呢,”郭襄挑了挑眉毛,“放心,她們家世顯赫,不會有事的。”
“蕭陽和小潔呢?”
“蕭陽在外面,小潔被他送去了碧遊宮,你先休息,
我去想辦法把你弄出去。”郭襄把水碗放在桌上,起身出了病房。
我摸過桌上的手機看了看,已經下午四點多了,昏迷了大半天,估計是因爲用了麻藥的緣故。
郭襄去了好久也沒回來,蕭陽也沒有進來,我躺在牀上玩手機,不知不覺昏睡過去。
居然又夢到了那條黑龍!
不過這次不是在桃花潭中,而是在這裡,在病房裡,黑龍也不是黑龍,而是化身成一位穿着華美古裝的美女(但我知道她是黑龍變的,做夢嘛),黑龍女不黑,很白皙,長相特別妖嬈,尖尖的下巴,小小的嘴,五官精緻,一雙桃花眼,有點像是冰冰和馨予的合體,頭上還有兩根性感的小犄角。
跟上次一樣,她依舊沉默,與我對視,臉上也沒什麼表情。
“你不是上天界,還是什麼地方報道去了麼,怎麼回來了?”我打破了沉默。
黑龍女沒有說話。
“想我了啊?”我調笑道。
“奴婢並沒有。”黑龍女淡淡開口,把手伸進胸溝裡,掏出她那隻龍珠,輕輕懸放在空中,龍珠跟似燈泡似得,照的病房裡非常亮堂。
“我上次給你起的名字,你是不是不太喜歡?”我問。
“奴婢不敢!上次開罪了主人,奴婢知錯了!”黑龍女微微欠身,算是道歉。
“沒事,不喜歡可以換一個嘛!”我說。
“並不能換,奴婢已經用‘顧仙兒’的名字登記註冊,不可更改。”
“那我只能呵呵了,對了,你什麼時候正式回來?”我又問,忘了自己是在夢中,以爲她真的下界來看望我。
“得滿七七四十九天才行,已經過去五日,還剩四十三天?”黑龍女掰了掰手指,皺眉道。
哈哈,沒想到是個數死早,應該還剩四十二天才對!
“你作爲一條龍,有什麼技能呢?”我好奇地問,還沒跟龍接觸過呢。
“技能?”顧仙兒搖了搖頭,無辜呆萌的表情跟妖嬈的相貌很不相符。
“算啦,日後再說吧。”我壞笑道,她肯定聽不懂我這話的意思。
“主人,我會暖牀!”顧仙兒眼睛一亮說。
“是嗎?那來給我暖暖!”我撩起被子,黑龍女解開衣襟,露出紅色肚兜,還有一截雪白纖細的小蠻腰,她把衣衫脫下,放在牀邊,又把雙手背過去解肚兜,就在肚兜即將脫落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
龍女刷地不見了,那顆龍珠也消失,房間恢復了原本的光亮。
唉,只差一點就做成春夢了!
我無奈睜開眼睛,
果然有人進來,是個戴着口罩的護士,推着一臺小推車。
“換藥麼?”我問。
“不是,加針。”護士掃了我大腿一眼,我趕緊擡起腿,掩飾剛纔在夢裡的尷尬。
“加什麼藥啊?”我隨口問了一句。
“嗯……”護士猶豫了一下,“消炎的。”
說完,她從小推車裡拿出一小瓶藥水,用注射器抽出,注射進輸液軟管上端的那個滴壺中。
注射完之後,護士把廢針管放回小車裡,推車轉身走了。
我緊緊望着她的背影,待她出了病房,噠噠噠的腳步聲遠去,我才趕緊把輸液管下方的滑輪擰緊,阻斷藥液!血液迴流少許,停在輸液管中。
你有見過穿高跟鞋的護士麼?幸虧我夠機智!這一針給我注射的不一定是什麼東西呢!
我還沒有蕭陽的電話,病房樓里人不少,捏訣也沒找到他,只能給郭襄打電話。
她說正在軍營外面觀察路線,我說你先回來,有點情況,如果遇到蕭陽,把他也帶回來。
三分鐘後,郭襄喘着氣進來,說沒看見蕭陽。
“你會拔針麼?”我問。
“會啊——呀,怎麼回血了?”郭襄看了看注射器。
我把剛纔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郭襄聽完,往門口看了一眼,默默幫我拔掉針:“你等我一會兒。”
說完她又出去了,不多時,病房門被推開,郭襄推着輪椅進來,身上換成了護士裝,還戴着口罩,要不是我熟悉她的身材和罩杯,差點沒認出來。
郭襄顯然比剛纔那個假護士要專業,她腳下穿的是護士的平底布鞋。
郭襄扶着我起來下牀坐在輪椅上,她從輪椅下面的儲物籃裡找到一卷紗布,在我頭上纏了好多圈,把臉擋住,只剩兩隻眼睛露在外面。
“走。”
兩人出了病房,沿着走廊慢慢朝電梯走去,一路順暢地出了樓,這裡應該是後門,有個小花園,不少病號在這裡放風。
我看看天,太陽已經落山,剛纔在病房裡又昏睡了兩個多小時(可惜還是沒能看見黑龍女的胸,輪廓倒是很大)。郭襄推着我在小公園裡穿過,快步朝門口走去,就要出公園的時候,我見門口有四個站崗的士兵,其中一個看着我們這邊,旁邊還有臺軍車,裡面坐着一個軍官,正在抽菸。
我叫停郭襄,讓她推着我拐了個彎,又回到公園裡。
一個軍官停在門口哨位幹什麼?這場景我只在抗日神劇裡見過,當鬼子盤查出入城的八路軍的時候,旁邊纔會站着一個拄着日本刀的小鬍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