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爲周離能否站到第一上?”
朱家林院。
清晨下,下人卻早就將一應的茶點擺好,將上好的香茶給泡好。
難得地,朱、胡、蘇、王四家的家主,卻是在此刻聚集在一起,共同品着茶點。
出聲的人,正是朱家的家主朱啓明。
“其實在我看來,周離能不能成爲第一,根本不重要。哈哈哈,若是沒有周離,我們四家也不會像今天一樣,坐在一起,有着閒情雅,共同品償着朱家的茶點。”
說話的人,是胡家的家主胡力,一個粗獷的大漢。
聽到胡力的話,朱啓明他們皆是笑了起來。
王金霖說道:“確實,若不是周離,我們想要像現在坐下來,根本不可能
“你們是不知道,我那小子自從跟着周離進入了一趟無盡叢林之後,回來後的氣質,與之前完全不同,實難想象,不過是一夜之間,卻會有如此大的變故。”蘇景海笑吟吟起來。
蘇玲瓏雖說只是從多兒子中的一個,但有着好的改變,還是讓他老懷爲慰
朱啓明說道:“此次我們四家聯盟,核心就是擴大我們四家在神藥城的利益。但我們的聯盟,卻是神藥宗所不允許的,所以,想要真的成功,必然要將周離捆綁在我們的聯盟上。”
胡力說道:“對周離其人,我也是有些瞭解,他的性格平時不顯山不顯水,卻是決斷無比的人,將他捆綁上來,他未必就肯答應踏上我們的戰車。”
“不,我想周離絕對是會答應的。”朱啓明卻是自信起來,說道:“我已經從霍家中打聽到,周離此次答應爲霍家煉丹,有一個條件,就是要求霍家答應與他合作一樁生意。”
對於朱啓明能夠弄到這一些消息,王金霖三人有些吃驚,這消息可是來自霍家。
霍家,神藥城內最大的家族,也是實力最強的家族。
四家的聯盟,其實就是爲了對抗越來越強勢的霍家,以便能夠擴大在神藥城的利益。
朱啓明能夠從霍家中獲取這一種消息,足見朱啓明朱家的能力。
“你的意思是,周離會在神藥城裡謀求生意?”蘇景海詢問道。
朱啓明說道:“不錯,以周離的身份地位,我敢說,這一樁生意絕對是大買賣。想要捆綁周離進我們的聯盟來,其實無非就是利益的多少而已。我們可以⊥出一部份利益給他,讓他成爲我們中的一員。然後,這一樁生意,未必我們就不能插上一腿。”
“只是我們現在不周離所計劃的什麼,會不會太冒險?”胡力說道。
朱啓明點頭,說道:“風險自然是有,可是風險不就是同等於機遇嗎?或許你們還不知道,周離在廣平城,便是聯合着幾大家族,連同廣平城城主一同,出手就是超過五千萬金的投資。”
“噝”
三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寒氣,五千萬金的規模,就是將他們賣了,也湊不出這麼多錢來。
他們實難想象,周離這一個新生家族的家主,是怎麼拿得出這一筆龐大無比的天文數字出來。他們一直認爲自已已經是財大氣粗了,可是與周離這一比,根本不夠看。
“朱家主,你的意思是,周離也有可能會在我們神藥城砸下幾千萬金?”王金霖忍不住說出自已的猜想。
幾千萬金是什麼概念?只要想想王家若大的一個家族,上千年的累積,也不過是勉強累積到這麼一筆數額而已,便知道這幾千萬金是何等的恐怖了。
朱啓明點頭,說道:“我猜想不錯的話,周離將在神藥城進行的,就是這一個。他剛在廣平城砸下數千萬金,在財力上,我敢肯定,應該所剩不多。正是如此,纔給了我們機會,一個參與的機會。”
蘇景海擔憂起來:“可是如此龐大的投資,我們連是什麼也不知道,未免太過於冒險了。”
“蘇家主不必擔心,我相信等我表現出足夠的誠意時,自然可以知道這一門行當是什麼,到時候再真正決定也不遲。”朱啓明也不得不慎重,畢竟這涉及到的金額,實在是多到讓人瞠目結舌。
胡力輕笑,抿了一口香茶,說道:“還是等他與霍家接觸之後,時間上還很寬鬆。”
“哈哈哈,現在可是比賽時間,想必周離早就將心思放到比賽中了。”王金霖也是避開這一個話題,他們都需要時間回去消化。
朱啓明點頭,說道:“是啊,只有周離取得好成績,擁有了更爲超然的地位,神藥宗纔會越發對他重視,有着他的加入,我們聯盟纔會被神藥宗認同。
“關係到我們未來的比賽,我們怎麼能夠錯過?”
“不錯,同去。”
“讓我們看看,歷史最年輕八階煉丹師的實力如何。”
與周離的合作煉丹中,有一條,就是周離必需要展現足夠的實力。
而神藥城的第一天比賽,對於周離來說,很關鍵。同樣,對於霍家來說,也同樣重要。他們可不想將如此昂貴的藥材,交到一個浪得虛名的人身上。
這不是幾千,幾萬金,一爐丹藥的成本,就會在幾十萬金之上。
種種藥材,皆是家族歷年來所蒐羅而來,容不得他們馬虎。
老實說,與周離接觸之後,霍家也一再後悔,還是有些冒險了。周離太年輕了,儘管有着一系列的頭銜,可是還是讓人有一種不放心的感覺,總害怕他沒有足夠的實力駕馭九階的丹藥。
只是後悔也無用,霍家不可能毀了自已的聲譽。
還好,有着比賽的考驗在,倒是減少了不少的風險。
相比起來,霍家是財大氣粗,哪怕是幾爐不成功,霍家也損失得起。
但岑渝亭卻知道,岑家損失不起。
找上週離,是岑家放手一搏。
岑家如今的問題很棘手,需要到大筆資金,以盤活岑家的產業。可是這一筆資金,若是找其他家族拆借,恐怕到時候岑家會被吃到連骨頭也不會剩下。
拆借,是最後的手段,不到萬不得已,岑渝亭不可能去做。
最好的辦法,就是準備好足夠的靈藥等等,與一名超高實力的煉丹師合作,以小搏大。
一但成功,岑家如今的危機,就可以盤活。
失敗……
失敗對於岑家來說,絕對是一場災難,至少超過七成的產業只能是出售。少了七成產業的岑家,將會淪爲神藥城二流的家族,想要東山再起,沒有數百年的經營,根本不可能。
找上週離,岑渝亭頂住了整個岑家的壓力,他深知,若是周離幾次煉丹不成功的話,他只有一死,才能向岑家上下交代。
一早,岑渝亭便是獨自一人,到了神藥廣場。
在神藥廣場上,他早就花下重金包下一個最好的看臺,此舉,只想對周離有着一個最直觀的瞭解,是不是像傳言中,擁有着非凡的煉丹才能,連神藥宗大長老也是讚不絕口。
任何事情,傳言很多時候,並不可信。
只有親眼所見,耳聽爲實,才能知道這傳言是否屬實。
天空中。
神藥宗最具有代表性的龜龍獸,正扇動着翅膀,由遠及近地移動着。
龜龍獸上類似於一片山林的後背上,一個精緻的小亭,兩人對坐着,一盞小明火,煨着一壺香茶。
“二弟,請”
蕭毅恆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裴莽笑了起來,說道:“大哥,你是越來越客氣了。”不過他還是揣起茶杯,一氣喝光,砸巴了一下嘴巴,露出一個苦笑:“你們玩的這一種優雅,我還是學不來,”
“哈哈”蕭毅恆笑了起來,對於裴莽的不懂茶,也沒有說什麼,而是微笑說道:“我們可不像你一樣,是武癡。”
裴莽望了一眼下方,說道:“比起往年來,今年的比賽,吸引的人更是多得多。”
下方。
每一條街道上,無不是黑壓壓的人羣,他們擁擠着,“嗡嗡”的討論聲,在這高空中,依然能夠感受到。
龜龍獸的出現,代表着神藥宗的到來,引發了人羣一陣陣猛烈的吶喊聲。
蕭毅恆倒沒有什麼,可是裴莽極少經歷這一些,倒是感覺到新鮮,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
“是啊”蕭毅恆說道:“誰讓今年出了一個妖孽呢?”
裴莽笑了笑,他當然知道蕭毅恆所指的人是誰,他淡笑道:“大哥,你將他捧這麼高,就不怕他會摔倒嗎?高處不勝寒,這比賽中,又是煉丹一道,人若是運氣不佳時……”
說到這裡,裴莽沒有說下去,卻很清楚地表達了自已的意思。
蕭毅恆說道:“二弟,等你見到他煉丹時,你就會知道,我當時是什麼樣的心情了,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八階煉丹師,他擔當得起,甚至有可能是九階煉丹師。”
這一下,裴莽也有些吃驚了。他知道自已這一個大哥是力捧周離,卻沒有想到,會給出如此高的評價。
難道說,這一個周離,已經擁有了九階煉丹師的實力?
“這”
裴莽吃驚之餘,有些不敢相信,周離八階煉丹師已經是逆天了,可是蕭毅恆給出的評價,卻是九階的實力。他可是知道他這大哥的煉丹師實力的,神藥宗中的首席煉丹師,是神藥宗煉丹最強的第一人。
這天下間,能夠得到他賞識的人本來就少,獲得這種評價的,也唯有周離一人而已。
蕭毅恆笑道:“不必吃驚,很快你就會知道,我爲何會有如此的評價。”
不覺地,裴莽突然間對這個周離,越發的好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