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歐文?加布爾隨即就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說道:“可惜……我不能離開這座莊園,我的後半生只能是在這裡爛掉了。別看我現在這樣子很自在,但是……我心裡的渴望卻一直沒有停止過,那就是釀造這個世界上最好喝的酒。但是隻是呆在這裡是做不到的。好了……我們往回走吧。已經看不到路了”
兩個人邊走邊聊,左後到達莊園的時候,埃裡克已經不再餐桌邊了。餐桌已經拆掉了,燒烤架也已經搬走了。甄凡和歐文?加布爾在草坪上又說了幾句話,那個胖女傭過來,對着歐文?加布爾說道:“加布爾先生,我已經安排好了那位先生的住處,他正在房間裡面,這位先生需要我來安排嗎?”
“當然,要和卡索先生挨着的房間嗎?”歐文?加布爾看着甄凡說道。事實上,歐文?加布爾的莊園房間衆多,雖然只有他一個人住,但是每間房都打掃的乾乾淨淨,而且佈置都非常的漂亮,具有輕奢酒店的那種品質。
“是的,非常感謝您的款待”甄凡對着他點點頭,告別之後,就跟着那個胖女傭去了。繞過了幾道彎,這纔到達了房間,胖女傭就指了指旁邊的房間,告訴甄凡,說是埃裡克?卡索的房間後,就打開門,讓甄凡進去了。
甄凡走進去之後,就四下打量了一番,房間裡面有酒吧檯,櫃子上擺滿了葡萄酒。還有一些香檳,甚至還可以看到朗姆酒和威士忌。啤酒也是不可或缺的。杯子也是擺的聆郎滿目,各種喝酒的杯子都有。房間很大,因爲是二樓,靠着窗子就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看到整個草坪,還有草坪旁邊的幾排樹木。
靠近窗子有兩個擺放着的單人沙發椅,沙發椅中間的茶几擺放着兩本書。而牀是那種大圓牀,這是一種皮牀。睡在上面非常的有韌性,韌中帶柔,睡在上面非常的舒服。於是是個巨大的玻璃浴房,裡面有大浴缸。看起來泡進去的話,會非常的舒服。
甄凡洗澡之後,就關了房間裡的燈光,然後就一個人坐在了牀邊的沙發上,安靜的看着外面的景色。雖然是夜間。但是對於他來說,這並不成爲問題。無論是白天和黑夜,他都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的景物。
草坪非常的大,甚至都可以建成一個小型的高爾夫球場了,只是在這個還有月亮的晚上,草坪上並不是什麼都沒有。月光下居然還有個模糊的影子在外面。但是甄凡卻看得清清楚楚。那個深更半夜了還在草坪裡的人就是歐文?加布爾。
他穿着睡衣,在草坪上無規律的走動,有些行屍走肉的樣子。似乎是被什麼牽制着,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然後走到了草坪的中央。靜靜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他一身白色的睡衣,讓此處的這番景象變得非常的詭異。
甄凡沒有驚動他,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在判斷出他沒有對自己形成威脅之前,他是不會對歐文?加布爾這樣的怪異的行爲進行干涉的。畢竟這裡不是自己的地盤,別人做什麼,自己也管不着,甚至也沒有去管的理由。這不過是行爲比較怪癖一點而已。
“篤篤篤”忽然就響起了輕微的敲門聲。甄凡眉頭微微一皺,就知道是誰來了,於是走過去將門打開。看着站在門口,穿着睡衣的還有些瑟瑟發抖的埃裡克說道:“進來吧,看到了外面的情景了?”甄凡依舊沒有開燈,引導着埃裡克走到了窗邊坐下來。
“是……是啊”埃裡克有些發抖的說着。他最近也見過了一些殺人的場景,但是那些都是人,而這個明顯的就與正常人有些不同了,而且這座莊園到了晚上,總覺得到處都充滿着一種陰森沉沉的感覺,讓人覺得有些恐懼。
“你想說什麼?但是我告訴你。你什麼都不要說。”甄凡堵住了埃裡克的最,試圖讓這個傢伙冷靜下來,不要發出尖叫聲,以免讓這個歐文?加布爾知道。
埃裡克點點頭,然後壓低了聲音說道:“師父……他……看起來很怪異的樣子,讓人有些不寒而慄,我的天,他是個怪胎還是被鬼魂給迷住了?他現在的行爲舉止很不正常……還有……我總感覺到,他們的這個房間裡總有股陰森森的味道,讓我睡的很不踏實。”
“你想怎麼辦?”甄凡不動聲色的對着他說道。
“我……能不能和你睡在一起?就今天這一晚……求你了,這實在是……感覺到了地獄一樣的陰沉。那傢伙是不是……撒旦的信徒啊?”埃裡克看了看甄凡,又看了看外面的那個歐文?加布爾,他還在那裡一動不動。
“好吧,就只有這一次,沒有以後了”甄凡想了想,還是答應了埃裡克的要求。埃裡克興奮的點點頭,然後就打算轉身去將自己的衣服等什麼東西從隔壁的房間裡拿過來。總算是可以找到了一個可以安心睡覺的地方。甄凡卻是讓所有人和他在一起的人感覺到安心。
打開門之後,埃裡克又溜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就快速的將自己的衣物收拾了,打開門準備去甄凡的房間,忽然門口站着一個黑影子,頓時就嚇得倒退了好幾部,等看清楚是那個胖女傭之後,就捂住心口,對着她不悅的說道:“怎麼是你?真想嚇死我啊。”
“你要去哪裡?”女傭有些木然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表情,就連動作都比較僵硬。但是就是堵在門口,不讓埃裡克出門了,“我們莊園的規矩,晚上不能隨便到處亂逛的,先生請進去吧,明天早上再出門,您需要什麼儘管打房間裡的內線電話,我們會給您送來的。哪怕這裡沒有,我們也會從城裡買過來”
這話說的,讓埃裡克說不出什麼來了。但是他還是不甘心,就衝着她說:“我是想過去和我師父住在一起。我不習慣一個人睡覺。你難道也不讓開?”說着他依舊提着自己的行李試圖撥開胖女傭的身體。但是她的身體很沉重,就像是一堵厚實的牆。
“也不是不可以,我就在這裡,如果你只是想住在你的同伴的旁邊,這是被允許的。”說着胖女傭居然真的讓出一條縫,埃裡克就艱難的擠了過去,然後在胖女傭的注視下,再次敲響了甄凡的門。
“上帝,我感覺整件事情都有點兒不對頭。”一進門,埃裡克就將門關上了,然後還注意的停了一下門口,這才朝着甄凡走過去,靠在窗子邊,對着甄凡小聲的說着,“我感覺那個胖女人一定還在門口守着。這裡居然晚上不讓人到處亂跑,真是見了鬼了”
“她做的很對,你讓你到處亂跑就是爲了你好。”甄凡笑了笑,“既然你也感覺到這座莊園裡到處都充滿着詭異的氣氛,那麼晚上呆在房間裡面無疑是最好的選擇。”說着,他既然端起茶几上的一杯咖啡喝了一口。
“我差點兒就被那女人嚇死。”埃裡克說着,又壓低聲音,“師父……你說着會不會像是匈牙利布達佩斯郊外的那個李?克斯特伯爵夫人一樣的鬼堡?這裡面住着一個喜歡用少女鮮血洗澡的女人,我感覺整個莊園都充滿着血腥的味道。”
“是的,是的,這個莊園裡就住着這麼一個女人,她的陰魂數百年來都沒有消散過,所有這些人都是她控制的手下,所以……你今天晚上,就是她用來沐浴的鮮血了。用刀子割斷你的脖子上的頸動脈,然後鮮血就嘩嘩的流進浴缸,她就會用你的鮮血來洗澡,並且還會將你埋在她的魚缸下面。因爲那裡面已經埋葬了上千名的無辜的少女了。”
“噢,我的天,師父……”甄凡的話,嚇得埃裡克差點兒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了,他心裡砰砰劇烈的跳着,對着甄凡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然後就急促的說了一句,“那……那我們該怎麼辦?逃走嗎?上帝,我們怎麼逃得掉,這裡到處都是他們的人……”
“哦,我的天,你的腦子被驢踢了嗎?我隨便說的你也相信?我早就告訴過你了,相由心生,你不認清楚自己的本心,怎麼認得出別人對你的迷惑呢?再看看草坪上,你還發現了什麼?”甄凡說着忽然一隻手指頭就點在了埃裡克的額頭上。
埃裡克頓時就覺得腦袋裡一片清明,然後在朝着草坪上看過去,頓時就嚇了一大跳,草坪上很顯然已經不只是歐文?加布爾一個人了,而是在他的身邊,還有個穿着白色睡衣裙的女人,原來歐文不動了,卻是在和這個女人聊天。
只是這個女人忽然之間,就從哪裡冒出來的呢?埃裡克渾身都在抖動着。如果是這樣的話,歐文站在那裡很久了,照道理,這個女人應該早就在那裡了。天,埃裡克忽然就往後退,但是卻踢到了沙發椅,頓時一屁股就坐倒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