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凡坐在白子荷的辦公椅子上,以一種很舒適的姿勢靠着,然後看着門推開,白子荷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然後說道:“我也是剛剛進來不久,沒想到白小姐回來的很快,不怪我先到了?”
“你……你……我……”白子荷吃驚的看着甄凡,不知道該怎麼做,但是下意識的,還是將門關上了。斜斜的移動着,好像很怕甄凡一樣。就站在那個角落裡,有些怯生生的看着甄凡說道,“別……別傷害我!”
“別裝了,我知道你有求於我,所以我就過來了!”甄凡看了看白子荷搖了搖頭說道,“我這個人向來做事很隨性而爲,也就是說順了我的心,我就會幫她,如果不順我的心,我理都不會理會。說吧,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我——”白子荷還有點猶豫。
“說實話,我不過是個明星而已,並不知道你全程的陪同,而且還請吃飯,要知道我們是非親非故,更不是朋友。你可能查過我的資料,知道我最厲害的是什麼,醫術,所以在我和我的朋友聊天的時候,你關注得最多的就是我聊醫術的時候。只有那個時候,你的眼睛纔會有很亮的光亮閃動。儘管很多時候你表現的聽得很認真。”
白子荷默默的點了點頭,這才慢慢的走到甄凡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來,這樣一看,好像甄凡是老闆,而白子荷是他的員工一樣。
“是的,我是很想讓甄先生幫我,我有個朋友在美國洛杉磯,她知道你的醫術很了不起,所以……我就想找你試試看,本來打算過年之後去洛杉磯親自拜訪的,但是沒想到您能夠到我這裡來,我想這就是所謂的機緣吧!”
“確實是有機緣啊!”甄凡嘆了一口氣說道:“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的朋友是因爲中毒了。慢性中毒,而且基本上是解不了的毒。我敢肯定這幾年你跑了很多的醫院,但是估計並沒有什麼效果。”
“是的,是的。先生真是神人,您……您是怎麼看出來的?”白子荷驚訝的瞪大眼睛看着甄凡,她實在是沒有想到,甄凡問都不問,看都不看。居然就知道的這麼清楚,真是讓她非常的震驚,同時也非常的驚駭。
“而且我還敢判斷,中毒的應該是你的丈夫,而且現在應該是半死不活,估計再過一年兩年就會魂飛魄散一命嗚呼了。”甄凡忽然就從椅子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白子荷,兩隻眼睛裡發出嚴厲的光芒。
“是……是……”白子荷被甄凡這樣一瞪眼,頓時嚇得往後一退,連人帶椅子就滑動了一段距離。渾身都有些瑟瑟發抖起來了,整個人也不由自主的站起來,面對着甄凡的逼近,她只好步步後退,然後一不小心就被扳倒在地上。一屁股坐在地板上,眼淚就“吧嗒”“吧嗒”的掉下來,滴在地板上。
甄凡嘿嘿的笑着,蹲下來,有些邪惡的挑起白子荷低下來的頭,手指頭捏住她的白嫩嫩的小巴:“難怪是從水裡長出來的。嘖嘖嘖,真是難爲你了,裝得這麼柔弱,生於水。長於水,你還真是水嫩水嫩的,眼淚一掉就下來了。”
“我……我……你說什麼,我不明白,……甄先生……請請你放尊重點!”白子荷的臉色有些發白,白的讓人覺得好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嚇一樣。楚楚可憐得很。哪個男人見到了,都會覺得好像是一朵惹人憐愛的嬌花。
“我懂,我什麼都懂。你雖然隱藏的很好,但是我還是能夠看穿你。看穿你這層皮。這層白嫩的皮裡裹着的不過是那中通的空心。”甄凡嘿嘿的笑着,然後捏了捏她的臉蛋,“你的丈夫之所以中毒,你是最清楚原因的,不是嗎?”
“我——我——”白子荷臉色已經變得慘白了,慘白的沒有絲毫的血色,就好像是一層晶瑩的光澤籠罩在上面,而甄凡居然還用手指頭在她的臉上滑動了一下,站起來搖着頭嘆氣,一副很惋惜的樣子。
“甄……甄先生……”白子荷忽然就由坐變成跪的姿勢,對着甄凡“砰砰”的就磕了幾個頭,然後堅定的說道,“甄先生,只要您能夠救我的丈夫,要我怎樣都可以。”說着,她看着甄凡站起來,自己也就慢慢的站在甄凡的面前。
“哦?你可以爲他做出什麼樣的犧牲?”甄凡忍不住就哼了一聲,退開兩步,然後就坐在一旁的一張長條沙發椅子上,一隻手搭在沙發的扶手上,比較玩味的看着白子荷笑,“你可以用什麼條件來打動我?”
“只要你能夠救他,我什麼條件都能答應。哪怕是……是……死都行。”最後白子荷咬着牙,彷彿是從心底裡發出來的聲音。眼睛堅定的看着甄凡,然後就開始解開自己的旗袍的鈕釦,一顆一顆,很慢,但是這個過程確實是一種享受。
晶瑩如玉的美人身體,就這樣的毫無遮攔的出現在了甄凡的面前,凹凸有致,皮膚晶瑩剔透,就像是一層光潔的白玉。她的眼睛裡滿是羞澀,但是也滿是聖潔。讓人有些不敢用褻瀆的眼光來看她的不着寸縷的身體。
但是甄凡卻不這樣。他就那麼毫無顧忌的上下打量着她的身體。嘴角甚至還帶着一絲嘲弄的神態。整個人靠着,很舒適也很閒散的靠着,慢條斯理的說道:“這就是你所謂的犧牲?用色相來犧牲,然後換回你的丈夫?”
“是的,只要你願意,這些都是我心甘情願的!”白子荷堅定的看着甄凡。
甄凡頓時就大笑起來,最後就笑的捂住肚子。也笑的讓白子荷的臉色由白轉紅,由紅轉綠,高聳的胸膛一起一伏,顯然心中的怒氣已經達到了一定的峰值了。只是還沒有發泄出來,她在努力的剋制住自己,冷冷的說道:“甄先生既然對小女子的身體不感興趣,又何必這樣的羞辱我呢?”
“羞辱你?”甄凡忽然冷哼了一聲,猛然站起來,朝着白子荷逼近了一部,冷冷的說道,“我不只是要羞辱你,我還要滅了你。人妖殊途,你卻偏偏要逆天而行,你這副皮囊誘惑凡人尚可,但是在我面前,就不過是一節一節的蓮藕而已,只配用來做菜,卻不能用來人倫,你知道了嗎?我早就看穿了你,在我進餐廳的時候。”
白子荷“啊”的一聲驚呼,就往後急退,手一伸,就將脫下來的衣服迅速的穿在了身上,驚恐的看着甄凡,有些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你怎麼看出來的?我……”
“哈哈,如果看不出你的圓形,我怎麼能夠救得了你的丈夫呢?”甄凡大笑,然後戲謔的看看白子荷說道,“你丈夫的毒,凡人是看不出來的,但是我能夠猜得出來。人就是人,妖就是妖,你肯定知道《白蛇傳》的故事吧,那裡面就有這麼一段情節。”
“可是……可是那只是傳說……”白子荷依然是語不成調,聲音顫抖得厲害,“我……我……”說着居然就嚶嚶的哭起來。好一個梨花帶雨的模樣。
“傳說?哈哈,真是好笑了,你現在是不是也是傳說?”甄凡哼了哼,冷笑着說道,“如果不是看在你沒有爲惡的份上,我就收了你。”
白子荷一聽,就立即跪倒在地上,磕頭懇切的哀求着:“求甄先生救我丈夫,即便是收了我,我也無怨無悔。我不曾想害人,但是我丈夫卻還是要因爲我而死,我……我真的只想做他的好妻子,並沒有半分的其它的想法。”
“你終於承認了?”甄凡看了看白子荷,然後就收起那冷酷的面孔,嘆息了一聲,坐在了沙發上,對着跪在地上的白子荷擺了擺手說道,“別說收你,你不是爲惡的妖精,我也不是那個無情的法海。起來吧,我知道這世間萬物,都有着自己的靈性。人又三魂七魄,那生靈萬物又何嘗不是。你是生長在何處的野荷,居然能夠吸取天地之靈氣,日月之精華,得到了這麼一個修煉的境界?”
白子荷趕緊說道:“甄先生,白子荷本來是生長在天山天池裡的一株野荷。也不知道是那隻野鳥銜去的,落在了那天池山的一處小水坳裡。得天獨厚的光照和天池山的水的滋潤,生長了三百多年,而無人採摘。只是我丈夫……他本來是個學地質的實習生,在一個暑假的時候,就獨自一個人來到了天池山。或許是天意,三百多年無人發現的我,被他看到了,爬過來的時候,因爲手被磨破了,滴了好多的鮮血在我的荷葉上。於是我就得了人氣,忽然之間,就覺得我能夠感受到了這天地之間的各種聲音,感受到了這自然裡的各種氣息,觸手就能夠摸到東西一樣,慢慢的,我能夠看得見了。我知道正是這幾滴血,然我有了便成人的可能。五年……五年的時間,我就已經可以變成一個活生生的人。”
“很離奇的故事。不過我倒是對能夠孕育出你的天池的那個小水坳感興趣得很。這樣吧,我幫你醫治你的丈夫,你帶我去你生長的那個地方,怎樣?”甄凡看着她,很認真的說道,“我就這一個要求。要知道,能夠就你丈夫的,全天下,也可能只有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