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御風

蘇州的春節很熱鬧。從初一到初三每天都有舞獅的隊伍從拙政園門前穿過。拙政園裡也張燈結綵,每個人臉上都掛着笑容。葉昊天注意到這時候“禁忌”也特別多。語言方面,凡是“破”、“壞”、“沒”、“死”、“光”、“鬼”、“殺”、“病”、“痛”、“輸”“窮”等不吉利的字眼,都禁忌說出口來。也忌嬰兒啼哭,因爲啼哭是“沒頭彩”,兆示疾病、兇禍。故這一天即使小孩惹了禍,也不能打他或呵斥他,以免他啼哭不休。行爲方面,端杯、盤、碗、碟要格外小心,不能打壞。不慎打壞時,在場的人就得馬上說上兩句吉祥的順口溜(如“缶(瓷器)開嘴,大富貴”等)來彌補。這一天米缸不能空着,以免一年之中有斷炊之虞。忌灑水、掃地、倒垃圾,這叫做“聚財”。最有趣的是,除夕蘇州人將大小水缸裝滿之後,就舉行封井儀式,用一個大的簸箕將井面蓋住,然後祭拜井神。初一日不能揭開簸箕,因爲井水如財水,一揭開簸箕用水,財氣也就溜走了。

王“前御史”跟他越來越熟,似乎已經把他作爲自己的子侄,除夕這天更是請葉昊天跟自己的家眷同宴。葉昊天難得跟王獻臣一家分享了春節的喜氣,畢竟歡樂是很難拒絕的。

正月初八,葉昊天出門去找鐵中唐。他先找到老的鐵鋪,看到門口留了張字條,上面寫了新店的位置。葉昊天順着字條的指示找去,在蘇州人氣最旺的大街拐角,找到了鐵中堂和夥計寶生。店面明顯寬敞了很多,難得的是後院也不算小,住三五十人沒問題。有幾間房子已經改成了鐵器的作坊。店鋪還沒有名字。葉昊天找張大紙運筆寫了幾個字“蘇州神劍坊”,讓寶生去找人作成金字招牌。

然後他在後院一個角落找了間房子,擺了個芥子困仙陣,陣不大,守護卻十分嚴密。他挑出百來把極品寶劍留下,將其餘兩千九百多把放在屋子裡。隨後教鐵中堂進出的方法,領他看了屋內的寶劍。鐵中唐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那麼多稀世珍品擺在眼前,就象做夢一樣。他摸着一把寶劍說“這把劍只怕能賣三十萬兩銀子”,然後又提起另外一把“這隻最少也能賣十萬兩”粗略一算,他驚呆了“這些寶劍總價值不下幾億兩銀子,這,這,全國的財富怕是都集中到這裡來了,這可怎麼賣阿?”他有點發愁了。

葉昊天吩咐他說:“你每次取出五把去賣,跟你自己鑄造的寶劍放在一起,就說是自己新法煉製的。每隻劍只賣五、六萬,最多不超過十萬兩,每個月不要賣出超過十把。這樣一年將可以賣出百多把,收入七、八百萬兩,也就可以了。千萬不要一次取出太多,恐怕引來麻煩。那麻煩只怕你難以控制。”

鐵中堂連連稱是。

葉昊天又教他適當花點銀子跟當地的武術名家,幫派團夥甚至官府搞好關係,這樣才能更多地賺到銀子,減少風險。

三天以後,蘇州神劍坊正式開業了。由於位置很好,名字取得響亮,所以很多人進去觀看。葉昊天也象個顧客一樣轉來轉去。

三個大漢走了進來,進門的時候旁若無人地叫着:“什麼神劍阿?進來看看,竟然敢叫神劍?看看神在哪裡!”

未等小夥計上前招呼,其中的一個已經衝上去取了一把劍握在手裡,抖了一下道:“劍是不錯,神劍還說不上巴!”

寶生趕緊招呼“大爺,那是次品,真正的寶劍在這裡”。

來到另外一個櫃檯,裡面擺了五把寶劍,樣式古樸,劍鞘刻了細緻的花紋。寶生取了一隻寶劍遞過去。

寶劍出鞘,寒光閃閃,屋子裡似乎冷了幾分。大汗取出自己的配刀就向寶劍砍去,也不管是否會損害別人的東西。但聽“叮”的一聲,寶劍完好無損,厚厚的寬背大刀卻斷作兩截。“啊呀,還真是寶劍阿!”大漢叫起來。

另外一個大漢有點不信,取出自己的寶劍說“我來看看,我這劍花了五千兩銀子,相當鋒利。”說着輕輕砍下去,這次沒什麼聲音,他提起自己的劍一看,上面有一個深深的缺口,另外一隻劍還是沒一點損傷。

周圍的人一下紛紛聚過來,七嘴八舌地問“怎麼賣,多少銀子?”

“本店剛剛開業,圖個吉利,這五把寶劍只賣五萬兩銀子一把。”寶生用清脆的聲音回答。

“五萬兩?”很多人只是熱切地看着,沒有一個人說貴,一時之間也沒人上前去買。

“我要那個紅色劍鞘的。”忽然一個衣着華麗的年輕公子說。說着取出五萬兩銀子遞了過去,連還價的意思都沒有。

“剩下四把我全要了”一個衣着普通的老者走上前說,也是一下就遞過去二十萬兩銀票。

“還有嗎?我替我叔叔問一下,他經常蒐集寶劍,知道了肯定來買。”後面有人走上來詢問。

寶生一邊點着銀票一邊說:“下一批出爐要等半個月以後了,到時候請早點來吧。”衆人毋自不肯散去,連鐵中堂自己鑄造的劍也賣出去好幾把。

晚上關門以後,鐵中堂將二十五萬兩銀票捧過來。葉昊天只取了十萬兩,然後告訴他:“明天趕緊去請幾個保鏢。大家知道你是鑄劍的師傅,真正的高人不會跟你過不去,他們還等着你鑄劍呢。怕的是一些小痞子,見你錢多過來圖點便宜。以後銀票可以放在有陣法的屋子裡,也可以放在銀莊,有機會可以適當投資。”鐵中堂點頭答應。

又過了幾天,葉昊天決定離開了,他需要找個無人的曠野修煉元神和飛劍的身劍合一。

正月十六,他告別拙政園。王獻臣將一把摺扇交給他,說“這是我常用的東西,我的幾個好友還在京裡作官,你將來如果有需要就拿摺扇前去,他們有能力會幫忙的。”然後說了幾個人的名字。葉昊天重複了幾遍,記在心裡。

又跟鐵中堂和寶生告別,囑咐他們一切小心。然後拍馬向東南而去。

不久來到海邊,有一片長江泥沙衝擊而成的地帶,由於剛剛形成,泥沙還很軟。他首先溫習了一遍列子御風行空的心決,然後在軟軟的泥沙上飛掠而過。他覺得身體越來越輕,漸漸地竟然在空中漂浮起來,隨風飄動。略一運功,速度變得很快,片刻之間,飛出了十餘里,然後在空中一轉身向大海飛去,大約飛了五十里,他感覺真氣消耗很快,敢緊轉身回來。回到實地的時候幾乎消耗了一半真元,休息好久才恢復過來,不覺有點後怕。看來功力還有待進一步提高。

接着還要演連一下元神的御劍飛行。元神的修煉一向很驚險,一般需要有人護法。他現在是孤家寡人,陣法又不能無限擴大,所以把龜鏡取了出來,以三味真火透如鏡中,他發現東方和南方比較平靜,西方和北方卻相當兇險。

收起龜鏡後他祭起飛劍,將元神附在飛劍上,運起列子心法,向東南方向飛去。元神爲純陽之體,不象本體那樣重濁,所以飛行一點都不吃力,一會兒功夫飛了兩百里,低頭一看,腳下是浩瀚的大海,煙波浩渺,無窮無盡。頭頂是暖暖的太陽,身邊是悠悠的白雲。他盡情地享受眼前的美妙光景,忽然明白“怨不得人人想作神仙”。又飛了良久,他感到列子心法應用自如,元神和飛劍的配合也很完美,所以將元神和飛劍收了回來。現在的他已經從真人界第九重躍升到第十三重顯定極風天。

進一步的修煉是煉神還虛,是要將本身、元神和飛劍融爲一體,進入虛無的境界,那樣他就有了飛昇的能力。可以自由地在五湖四海間翱翔。

雖然塵世他還沒厭倦,但仙界能看一看未嘗不是美事。

18 須彌神山覲見佛祖10 儒道法治世之策65 靈璧一石天下奇聲如青銅色如玉59 富貴與我如浮雲君子愛財取有道72 此心已入澄瑩境菩提樹下悟儒功第57章 被困51 閒來賞雪春窗外早爲梅香醉若泥第203章 天書3 青城山中雲茫茫天地截作神仙鄉55 信步崑崙九重天仙芝靈草卻堪憐30 碧水丹山生奇石華清宮內出玄機第143章 招魂5 有閒弄玉長安時不教終南出妖孽第230章 死禪19 神尺監天護國運獨手賑災挽民頹4 九華淨土世外桃源第203章 天書14 儒家的天人關係第283章 八正第168章 元帥第297章 克己?38 枷鎖深宮千葉落傲嘯擎天一柱堅第150章 芸芹17 五老帝君29 妖氣欲昏唐社稷夕陽空照漢山川第66章 天條第196章 心疾第197章 善惡第229章 歌舞第209章 入世第114章 宴請15 招魂吟第85章 須彌山中執錫杖,水晶階前拜世尊第243章 雲房27 人生若得如雲水鐵樹開花遍界春第82章 索驥第78章 尋覓第19章 童試22 鳳凰琴第45章 神尼77 雲帆天涯待驟雨卜居海上撣纖塵36 莫道東風弱無力潛移默化草生春第92章 回看求解仙心處,浩氣幹裡暮雲平7 初論仁學第184章 鼎蹤22 鳳凰琴21 佛國之音1 天台佛影佛心初識第51章 番薯第262章 成佛第125章 真身32 妙手回春挽兩命口若懸河天下驚第111章 琴劍第94章 法身第204章 神悟49 風狂雨驟逼皇居琴嘯爭鳴黃金臺第227章 武道49 風狂雨驟逼皇居琴嘯爭鳴黃金臺第46章 中庸第269章 對決80 霓裳歌舞曲未終老僧升座談死禪第109章 鎮妖第274章 入甕第120章 地珠17 三清神音1 道藏初覽第117章 烏金14 儒家的天人關係77 雲帆天涯待驟雨卜居海上撣纖塵15 佛教的無我第202章 菩提第34章 南遷第289章 困境第134章 虎鼓第22章 秦淮17 五老帝君第18章 孤墳43 天賦仁心愛生通聖傳詩經蘊音煞第126章 識雲第81章 靜以修身行舟緩,儉以養德水流急第201章 消魔第243章 雲房42 峰迴路轉脫險境飄渺三界入靈空第11章 北宗第132章 逼宮59 富貴與我如浮雲君子愛財取有道第20章 儒仙第51章 番薯第151章 溝通第1章 蘇府第166章 瘋子第95章 提挈天地日新德,把握陰陽生生易第260章 獨尊第100章 鉅奸第130章 王道第98章 白首窮經若枷鎖,一夜東風曉破天第11章 北宗19 金丹大道81 講經勝似談詩好奚論持戒真佛境第110章 仁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