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常在河邊走

依舊是那個隱秘的小山谷內,申公豹臉上掛着喜色,瞪着手中不斷翻轉的仙鶴,聞着不斷溢出的濃郁香味,口水直流。

方纔去了麒麟崖一觀,才知元始天尊居然仍舊未回,忽然聽到陣陣仙鶴鳴叫之聲,穿透雲霄,立刻勾起他埋藏數月的食蟲,不由食指大動。

因此,一隻在崑崙山不知修養多少歲月的仙鶴再次慘死申公豹之手,之後申公豹熟練的回到老作案地點,拔毛開膛,破肚清洗,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般一氣呵成,熟練至極。

此番申公豹卻是別出心裁,打算來只烤全鶴,自從上次與癲癇子道人一同吃過仙鶴後,申公豹就愛上了仙鶴肉的美味,比之仙鹿肉,仙鶴肉更加滑膩爽口,且仙鶴嬌小,正好夠申公豹填飽肚子,不似仙鹿那般龐大,申公豹只能吃下大半,其餘的都浪費了,甚是可惜。

不多時,整隻仙鶴都呈現出金黃之色,些許肉汁溢出,更增鮮香美味,申公豹不再客氣,撕下一條仙鶴的後腿,就大快朵頤,毫無形象的大口咀嚼起來。

有道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時鞋的,夜路走多了,不遇見鬼就奇了。

無他,崑崙山中其他弟子都有各自洞府道場,唯有申公豹與姜子牙修到時日尚淺,還未曾出師,遂在崑崙山尋的一處做了暫時洞府,他日出師後方可在洪荒大地尋覓自己的道場,傳闡教大道。

這日姜子牙破關而出,心情不甚太好,因爲此番閉關,修爲仍舊未進半寸,端是苦惱無比,無奈自知資質愚鈍,只得在崑崙山中閒走遊逛,散散鬱悶之情。

麒麟崖,姜子牙在玉虛宮門前站立片刻,見玉虛宮大門仍舊緊閉,便知老師元始天尊仍舊未回來,遂望其他丹崖峭石之處而去。

矗立峰頂,懸浮雲巔,好山好水之景令姜子牙的心情陡然好了許多,心中陰鬱之情一掃而空,多年修煉俱是如此,他的自我調節能力早已登峰造極,一時的陰鬱之情自然容易消除。

哪知正在此時懸浮雲巔的姜子牙忽聞一陣陣鶴鳴之聲,聲音甚是悽婉悲涼,聽者傷心,聞着流淚。

“崑崙山乃老師道場,大好之地,無病無災,此處生養之靈獸當是快樂安詳,爲何聞見仙鶴哀鳴,待我去查探一番。”於是望鳴叫的仙鶴而去。

人有人語,獸有獸言,申公豹獵殺的仙鶴均是尚未化形的,甚至連靈智亦未開啓,所以他纔會如此心安的食用,他卻不知但凡獸類,臨死之際,多有秘法將自己遭遇傳於同類,以示警醒或是求救。

申公豹連連獵殺幾隻仙鶴,崑崙山上的其他仙鶴自然有所感應,同類枉死,無奈口不能言,更是崑崙山中衆修俱是離去,只留申公豹與姜子牙在山間,無從申冤,只得發出陣陣哀鳴,慰藉死去同胞。

卻說姜子牙在崑崙山修到多年,雖然修爲進長緩慢,如同蝸牛烏龜行走,但他亦是習的一手與仙家禽**流的能力。

崑崙山上多有未開靈智,尚未化形的靈獸,仙禽仙獸多不勝數,實驗多了,姜子牙與仙**流的能力亦是如火純清,可以自由交流。

與仙鶴交流一番後,姜子牙甚是大怒,“好你個申公豹,居然在老師道場行此惡行,端是不爲人子!”

想那闡教貴爲道教三大教派之一,向來自詡門內衆仙個個俱是道德真仙,若是申公豹逞口舌之餘,捕殺仙鶴仙鹿之事傳出去,那闡教顏面必將大損,爲其他教派及修士恥笑。

想到此處,姜子牙不敢怠慢,忙向方纔仙鶴所指引的道路,望申公豹作案的隱秘山谷而去。

申公豹此時正在享受大餐,無多時間,一隻仙鶴已經被其消滅大半,此時他正雙手抓着一隻仙鶴的翅膀,吃的津津有味,肉汁沾滿嘴邊與雙手,甚至道袍上亦是沾有些許。

恰在此刻,申公豹只聞一聲怒喝聲傳來:“申公豹,你豈可如此!”

申公豹聞言一僵,轉身望去,果然間姜子牙這老小子怒髮衝冠的伸手指着自己,哆哆嗦嗦的,顯然怒不可止矣。

申公豹頓時一驚,那呼“苦也!”,就連忙起身,放下烤肉,整好道袍,湊到姜子牙身邊,諂笑道:“姜師兄,我只是嘴饞,還望師兄切莫道於師尊啊!”

“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姜子牙忿忿說道。

申公豹忙道:“是是是,念在我乃初犯,師兄切勿向師尊稟告,容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師兄如此可好?”

姜子牙見此,怒氣稍止,指着還未吃完的仙鶴肉道:“如此,這些你欲如何處置?”

轟!

一個巨大的火球冉冉升起,將所有的仙鶴肉以及其他配料付之一炬,片刻後就化爲灰灰,申公豹甩甩道袍,一陣清風平地而起,吹走所有灰燼,不復方纔一切。

“嘿嘿,師兄,如此可好?”申公豹諂笑道,面容甚是猥瑣。

姜子牙撫撫鬍鬚,嘆息道:“師弟,下不爲例,你好自爲之,若是被元始老師知曉,卻不知會如何懲治於你!”

申公豹訕訕笑道:“師兄不說即可,如此除了天知地知,就無人可知矣。”,元始天尊那位心高氣傲的人,甚是愛惜自己的臉皮,若是知道自己門下弟子居然如此,恐怕會直接滅了申公豹吧。

姜子牙搖搖頭,轉身便騰雲離去,回了洞府。

申公豹摸摸額頭冒出的冷汗,呢喃道:“還好,虛驚一場!”,又望望化爲灰灰的仙鶴肉,惋惜嘆道:“可憐如此人間美味就化爲灰燼,甚是可惜!”

搖搖頭,不再多看,駕起祥雲,飛離而去,回到洞府後,緊閉洞門,再次開始打坐煉氣,提升修爲。

大羅宮,玄都洞,八景宮。

太清老子與玉清元始天尊對坐着,老子閉目垂簾,竟在打坐。

元始天尊對此絲毫沒有感到意外,自三清誕生以來,這位大師兄就一直如此,不顯山,不露水,元始天尊亦是不知此時老子達到何種境界。

雖然他爲人自傲,自詡資質是三清中最好的,可是心中卻不得不承認這位率先出生的大師兄纔是實力最爲高強的,在他身上,隱隱有道祖之氣息,捉摸不透,捉摸不透啊。

此時,紫霄宮第二次封神相商已經結束,結果不用多說,元始天尊與通天教主自然互不相讓,爭得面紅耳赤,最後不歡而散,只得第三次相商了。

其他衆聖則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只在一旁看戲,無有言語,唯有準提心中暗暗大喜,“三清分家,如今闡截二教互鬥,只要謀劃得力,吾西方教大興不遠矣!”

元始天尊離開紫霄宮後,卻未直接回崑崙山,而是同老子一同回了玄都洞。

“師兄,通天這廝端是不爲人子,絲毫未將你我二位兄長放於眼裡!如此搜刮吾之臉皮,着實可恨!”元始天尊恨恨道,絲毫沒有掩飾自己對於通天教主的不滿。

三清之中,老子不顯山水,即使建立人教,亦只收玄都**師一人,比之闡教看似自然若了許多,而通天教主則是萬仙朝拜,好不威風,元始天尊自詡道門正統,當是道門領頭之人,如此,截教之勢自然遭到元始天尊妒忌,又闡截二教的教義針尖對麥芒,所以二人不爭鬥都難。

老子對於教派之事的態度模糊不定,似乎不在乎教派實力,只要不滅教即可,反正只要他掌握人教,就可憑藉人族氣運,永遠不絕。

不過老子俱是偏向元始天尊居多,只爲通天教主收座下弟子分品性好壞,亂收一通,這點老子亦是不甚喜歡。

如此,往往當元始通天二者相爭時,多有偏向元始天尊,如此,老子與元始天尊的關係自然比之通天教主要親上許多。

亦是如此,元始天尊在老子面前表現的很是自然,毫不做作,對於通天教主的不滿絲毫不加掩飾。

(考試剛考完,回來更新一章,現在吃飯,然後碼字,我之前的存稿都得改,額。。也就是清風現在沒存稿了,汗,順便謝謝一位書友的建議,指出了清風的錯誤,謝謝他——淡言シ^糹ㄨ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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