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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區,霓裳樓。
雨水依舊嘩嘩下着,真是沒了之前雨打芭蕉的急驟氣勢,不過總體來看也算不得小,若是沒帶油紙傘出門,一個落湯雞造型還是免不了的。
當然,外面雨勢再大,也和這座凌谷城中數得上號的高檔聲.色場所沒多大幹系。歌照唱、舞照跳,霓裳樓中氣氛依然如往日般鶯鶯燕燕,微醺醉人。
後樓處,某間貴賓廂房內。
“嘖嘖,可惜啊。這霓裳樓無論歌姬舞姬、還是伺候人的藝妓都是一絕,但卻惟獨這桂花魚的口味……”玉質細筷撥弄了幾下盤中魚肉,最終還是收了回來,“相比起福香樓大廚的手藝,還是差了那麼點火候。”
擡頭,一張略顯蒼白的年輕面龐,“馮兄你說是嗎……馮兄?”
“恩?什麼?哦,不好意思。”坐在桌子對面,身着華服的年輕男子擡手捏了捏眉心,歉然迴應。
“沒事,馮兄有些缺乏興致啊,不若我喚幾個可人兒過來給你助助興?”
是爲你自己助興吧……華服男子微不可察的撇撇嘴,搖頭拒絕,“我們兄弟喝酒,沒必要讓外人在旁聒噪。恩,不過宋兄如果坐不住,不妨自去找些樂子。”
“這樣啊……”面色蒼白男子似有些意動,但想了想後還是意興闌珊擺手,“那算了,獨樂樂哪有衆樂樂來得快樂。”
“是啊。”華服男子隨意應付了句,這時那宋兄終於察覺到了同伴心不在焉的狀態,微皺眉:“馮兄似乎有點心神不定啊,莫非是家裡出了變故?”
“怎麼可能,宋兄誤會了。”
“那是看上了哪家娘子?”
“呃,宋兄莫開玩笑。”
“難道還是那個鄉下小子不成?”
頓了頓,愕然擡頭,看着華服男子瞬間僵硬的神情,那宋兄反應過來不由搖頭失笑,片刻後方纔不以爲然道,“還真是那個鄉下小子!不是已經派斬虎幫的人過去教訓了嘛,還有什麼值得好擔心的?”
“教訓?呵!”華服男子冷笑一聲,噙了口溫熱酒水,神色冷冽,“如果我是要他死呢!”
“死?”宋兄身軀一震,擡頭看着同伴不似作僞的神情,有些勉強的笑道,“呵呵,不過只是個鄉下小子而已,馮兄莫開這等玩笑。”
“開玩笑……”華服男子漫不經心的夾了塊魚肉,語氣意味深長,“宋兄真以爲我在開玩笑嗎?”
“真的?”驚慌按桌,“這、這可是殺人啊!”
“那又如何?”華服男子目光微閃,掩去了看向同伴的不屑眼神,隨意擺手道,“就以宋兄和我的身份,難道在這凌谷城中還有人敢治我們的罪不成?”
“可……可這畢竟是殺人啊!你先前可不是和我這樣說的,不然我也不會讓晴兒……”
“你給我閉嘴!”驀地暴喝,廂房瞬間陷入一片死靜。華服男子深吸口氣,似乎在壓抑某種情緒,隨即掀開桌布,身體微傾,指着空蕩蕩的右腿褲管,“宋兄,你先開始不是問我這腿是怎麼沒的嗎?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就是因爲你口中的那個鄉下小子!我幹!”
砰的一聲,說到最後想及家族中因爲自己這條斷腿而變化的態度氣氛,華服男子終究還是沒忍住心中暴戾情緒,狠狠一拳砸在餐桌上面,直震得碗碟酒杯哐哐作響。
看到這裡,沒錯,這華服男子就是消失在斷崖下的馮景龍了。也算是運氣,馮景龍當時雖看似被葉小二趕下斷崖,但其實並沒有真正摔下去,而是掛在了崖邊一棵樹上,這也是葉席後來在崖下怎麼找也找不到的原因。
不過雖然大難不死,但這馮景龍卻也沒什麼後福,整條右腿在摔下來時被突石樹枝颳得血肉模糊,再等山外的馮家護衛現不對,進山搜尋找到他時,那條傷腿因爲沒能得到及時救治,只能鋸掉以求活命了。
“少爺?”門外一陣急促腳步,顯然是聽到了這裡的異響,很快傳來聲警惕問詢。
“滾!”
“是,少爺。”
待門外重歸平靜,臉色蒼白的宋兄終於回過神來,看了眼那斷腿,一臉不可置信,“怎麼可能,這不對啊。聽我姐說那小子明明是第一次出山,哪來的機會得罪馮兄你?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馮景龍聞言不由一窒,這事起因是由他帶隊偷襲宋青商團在先而引起的,自然是不能說的,尤其是不能和麪前這位說。沒錯,這位與馮景龍對話喝醉的宋兄,真實身份是宋青的親弟弟,宋宗。
揮了揮手,“具體的你就不要問了,但那小子的模樣,我能記得一輩子!怎麼可能是誤會。”
頓了頓,繼續冷笑道,“而且你以爲把我搞得這麼慘的鄉下小子,真就那麼簡單?哼!不怕告訴你,除開斬虎幫外,我還安排了另外後手。”
“還、還有?”
“不錯,我還請了個刺客,修煉印道的刺客!”重重扔下酒杯,神情猙獰,“我就不信這樣還弄不死他!”
看着情緒極不穩定的馮景龍,宋宗張了張嘴,想說什麼還是嚥了回去,勉強應和道:“沒想到馮兄你還認識印道高人啊。”
“偶然而已,這是我第一次請他,恩,也是最後一次。”似是想到什麼,馮景龍臉頰抽搐幾下,搖了搖頭,“代價太高了,高到我差點出不起。不過只要能弄死那小子,付出什麼代價我都認了!”
宋宗點點頭,心中卻是想離開這了,但還沒等他想好藉口,咚咚咚,門外忽然傳來扣門聲。
“少爺,晴兒姑娘來了。”
看來是結束了,終於可以走了……如此想着,宋宗迫不及待開口道:“進來。”
“少……少爺……”
恩?宋宗愕然看着不斷哆嗦、好似落湯雞一般走進來的晴兒,不由下意識問道:“你怎麼搞成這樣?”
不等晴兒回答,一旁馮景龍卻是先一步陰沉喝道:“你怎麼知道這裡?誰讓你過來的?”
“少爺告訴我的。”晴兒先是顫抖轉頭看了眼宋宗,隨即畏畏縮縮的看向馮景龍,“斬……斬虎幫完了,高叔也、也死了,我我我……”
馮景龍聞言面色頓時一變:“然後呢,你有沒有看到個身穿長袍的人?”
“不知道,我、我先走了,沒看見。”
“你先走了?他們都死了,你怎麼走的?”
“他、他說不殺女人……”
“該死!”聽到這裡,馮景龍再次一拳砸在餐桌之上,勉強壓住心中的恐懼悸動,朝門外高聲叫道,“老錢、老錢,快令外面護衛提高警戒,那小子可能跟來了。老……”
話音未落,轟的一聲,廂房木門驀地四散破碎,緊跟着一道人影被砸了進來,“你是在叫他嗎?”
聽着這好似夢魘般的熟悉嗓音,再看着腳旁滿身血污明顯不活的護衛統領老錢,馮景龍身軀不禁一顫,一字一頓、咬牙切齒道:“小、野、種!”
說完心中不禁瘋狂怒罵長袍印師,拿了錢不辦事。他卻是怎麼也想不到,或者不相信那印師已然死在了葉席刀下。
“呵呵,又見面了,馮少。”一身破爛獵戶裝的葉席出現在門口,看着馮景龍燦爛微笑,“我說我這個山中窮小子,怎麼會一進城就收到這麼份厚禮,又是黑.道追殺、又是印道刺客的,原來是馮少你送的啊。”
掃了眼對方斷腿,撇撇嘴,“真是命大,這樣都摔不死你,可惜不懂得珍惜。”
“這裡不是大山,殺了我,你也得吃斷頭官司!”不得不說,馮景龍作爲大家族培養出來的下一代,不能說絕對優秀,但至少是合格的。在判斷出眼前局勢後,迅壓下心頭憤怒、恐懼等等情緒,開始心平氣和的講起了律法。
然並卵,葉席無所謂的聳聳肩:“拜馮少你所賜,我今天殺的人還真不少,多你一個不多。”
察覺到葉席毫不掩飾的騰騰殺意,馮景龍心中不由一涼,當然表面上還是那副鎮定模樣,甚至還端起了酒杯,“多我一個不多,那少我一個……去!”暴喝出聲,驀地甩手將酒杯砸向葉席,隨即一把抓住身旁晴兒肩頭,也推了過去,電光火石間做完這一切,整個人猛地向後方窗戶撲去。
“啊——”
一聲刺耳尖叫,不過在一刻又戛然而止。
葉席面無表情的從晴兒脖間處收回彎刀,注意到對方疑惑不甘的目光,想起了什麼,撓撓頭:“哦,抱歉,忘了我不殺女人的。”
這當然只是玩笑,如果說被人脅迫帶路還罪不至死的話,那後來又跑過來通風報信就是取死之道了。沒猜錯的話,這出身宋家的晴兒,已經徹底倒向馮家,再想想宋大叔死前說的宋家有內鬼,想來她就是其中之一了。
當然內鬼什麼的和葉席沒關係,他也沒興趣打聽。看着窗戶邊因爲少了一條腿的緣故,沒能在第一時間翻窗而出的馮景龍,搖搖頭,輕嘆道,“怎麼今晚有這麼多人想逃跑呢,我就這麼可怕嗎?”
脫手甩出彎刀,這麼近的距離、這麼大的目標,不誇張的說葉席蒙着眼都能甩中。果不其然,好不容易爬上窗櫺的馮景龍,後心處插着彎刀,砰地一聲摔了下來,只怨毒看了葉席幾眼,似要用眼神殺死他,便徹底寂然不動。
上前幾步想要收回彎刀,但看着卷的不成樣的刃口,還是放棄了,信手取了盞燭燈,走回門口,轉身,視線投向房中唯一的活人。
“別別別……別殺我,我我我……我真的不知道馮兄……姓馮的想殺你,我只以爲他想教訓下就行了,真的!你真的要信我啊……”
有這樣的弟弟,想來宋青也是很辛苦的吧……看着眼淚鼻涕一把抓的宋宗,葉席沒好氣道:“誰說要殺你?出來吧,我要燒房了。”
“燒……燒房!”剛還嚇得站都站不起來的宋宗,聞言像是屁股真着了火般飛跑到門口。
“宋宗,你是叫宋宗吧。”一邊用燭火燎着門旁輕紗珠簾,葉席一邊隨意說道,“我覺得吧,保持住你現在的狀態,吃喝玩樂挺好的,就別再給你姐添麻煩了。過個幾年再履行下自己名字的意義,老老實實給你爹養老送終……恩,這樣過一輩子,也算值吧?”
“值值值、吃喝玩樂,我一定吃喝玩樂!”
這話聽起來怎麼就這麼欠扁呢……葉席嘬了嘬牙花,乾脆揮手讓對方走人,隨即掙扎猶豫了好幾下,還是從懷中掏出封信件,楓靈派的推薦信,長嘆一聲,投入火海,
“尼瑪的血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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